【入學】透明的蠿絲在他將要經過的地方,迅速怖下,將靈氣短暫停留在空氣中探測前方。他不是看不見,而是視力非常糟糕,從幾百年前就是這樣,當初吞的奇怪屍體的心臟,雖然造成自己某些地方變異,但那模糊焦點的殘缺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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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過大片森林,以蠿絲確認了目的地,走進古奈爾學院。入口處有結界擋著,不過進到裡面,則是一個守門的也沒有。他繞過水池,眼前建築裡面有個通往上方的連結處,中央旋轉梯二樓層就是報到的地方。
門前掛著校長室的名牌,他根本無從識別上面的文字,卻在門前滯留。
「叩叩──」他敲兩下門,響起清脆的木板聲。
「請進。」,手邊忙著一些資料的同時,用魔法替門外的人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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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聲前進數步,他輕輕關上身後的門。
「您好,我是諾金斯.夫格黎斯沃德,很高興見到您。」諾金斯注視受禮者,十五度行鞠躬禮,微笑道。基於禮貌,他沒有拋一絲能力作為感知用途,今後要在這所學院學習,總不該剛見面就把人家校長室怖得滿遍絲,那樣觀感不佳。因此他必須集中注意力在其它方面,而值得慶幸的是,這裡的空間感十分乾淨,專注容易了些。
王銀利將桌上的雜物以及資料整理到一旁,然後變出一顆不小的水晶球:「你好,諾金斯.夫格黎斯沃德,請坐。」,接著在對面的位子變出一張椅子,示意對方坐下。
不疾不徐,隨著人的指示,他坐在憑空出現的椅上,然後遞出一封信件給對方。
「這是入學通知單。」諾金斯含笑解釋信件來歷。
眼前的人物十分特別,與先前遇到的所有人相差甚異,平常只隔著一張桌子的這種距離,當對方有任何動作,他不仰賴能力,單靠自己的感知可以有一定程度理解。但這招用在校長身上行不通,彷彿明明身處同個空間,卻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的說法。
諾金斯只好不作任何打算,要是以後碰見校長……再看著辦。
王銀利沒有打算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入學通知單,將面前的水晶球推往對方面前:「恩、明白,那麼我們來做個屬性測試,請你把手放到這上面,注入一些魔力。」
朝人點頭並收回通知單,他張開隔層暗紫布套的五根指節,半懸於水晶球上方。
他目不轉睛,盯著映入海藍瞳眸的光影。
看著水晶球逐漸轉為綠色,王銀利開口:「木,你可以放下了。」
從抽屜拿出一個小袋子,將裡面的物品陳列在桌面上:「這是你的學生證、購物卡、水晶項鍊和魔通證,學生證是進出宿舍和借書時使用、購物卡每天可使用十次不限數量、魔通證是在學校進行特殊活動時可以請沒魔力的親友進入學校時使用、水晶項鍊就請戴在脖子上。」
聞言,諾金斯沉默半晌,視線途經物品游走,然侯拋疑惑向目光駐點,那是唯一沒有被解說的水晶項鍊。
「謝謝解說。另外,想向您耽誤不多的時間,請教水晶項鍊的用途。」
「他是上課時會用到的,最主要是能夠顯示你的主要屬性顏色。」,王銀利將水晶項鍊的其它物品收回袋中,然後站起身走到諾金斯身後替他戴上項鍊:「這個項鍊除了教職員以外都拿不下來。」
「似乎是另一種形式的烙印。」眼簾半闔海藍的眸似乎在做思考,隨後朝身後人微笑。他以細聲緩緩道:「請容我的失禮。我認為,校長幫學生繫上的舉動,很是親切。」這裡說的學生,指的正是自己。
「謝謝。」,不清楚此人話中是否有話,回以微笑。
拿起桌上的小袋子遞給了諾金斯:「你先收著,我帶你去你的宿舍。」
「好的。」接過校長的小袋子,諾金斯直腰起身,又行前禮,待校長舉步便跟隨:「有勞校長。」
王銀利著門,直到諾金斯先走出校長室才關上;之後便領先走到前方,離開這棟大樓之後:「右手過去是景觀區,左手過去就是宿舍。」
該來的怎麼也躲不掉,沒使用蠿絲作為感知,諾金斯不清楚校長講解的地方長什麼樣子,遠遠看去盡是模糊且大面積的散淡色塊,還有天空照射下來的光影在他眼裡滾著打轉。
他想了想,決定看色塊記住大概方位,也別忘記眼前疑似噴水池的範圍型流水區。
「宿舍是單人房嗎?」對於校長的解說,諾金斯拋出疑問。
「是雙人房的,到時你會有室友,請好好相處喔。」,沒停下腳步繼續走的回答。
「沒問題。」諾金斯舉著微笑的面孔,半玩笑式的語調回應:「家不能不顧。」
粗略且快速的瀏覽周遭環景,諾金斯沒有在哪多做停留,見對方糊糊的輪廓形體持續往前移動,步履刻不容緩,不外乎有其事在身。
「校長似乎是百忙之中,抽空帶著學生。」他溫和說著,腳步依舊跟從身為兩人隊伍裡的領隊校長前進。
「恩、再忙都得抽空看看新同學。」,王銀利回頭笑著回答,然後到了宿舍大門口,繼續說明:「進出宿舍的學生證請小心不要弄丟,如果還是發生了就到學務處重新申請就好。」
搞丟學生證的機率,諾金斯心中有底。
「感謝提醒。要是有其它問題,也可以找學務處諮詢嗎?」諾金斯剛來不久,校園裡什麼人都沒見過,甚至視野清晰的景象也只存在遇見校長前──使用感知蠿絲所見的噴水池和旋轉梯二樓。
感知可以使視野沒有問題,但只適用有形體,所以說文字沒有形體,他看不見文字,打個比方便是學生證的文字或入學通知信件裡的字句。當然,能夠拿得出入學通知單是有貴人相助。
想到之後學習可能會需要咀嚼大量文字,諾金斯覺得自己的心被吊起來了,必須有個能夠諮詢的地方。
現下對於視野朦朧的狹隘不怎麼難受,倒是那看來不摻友好的學生證。
「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到學務處、教官室、教務處詢問喔。」,基本上只要是教職員以上都可以詢問,進了宿舍之後,王銀利繼續說明著:「兩旁的是效仿人界的便利商店,24小時全年無休,全自動制的。」
跟著進入宿舍一層,他框著眼珠子轉,只是看了幾眼兩側視覺上白花花的便利商店。
「真是方便,對於人類相當友好。」要是什麼都有賣就好了,例如生肉。諾金斯才想到這裡,嘴角掩飾不住喜樂,那連同長靴踏著地面行走的速度,也一併隨暗自的小雀躍,稍微加快了些。
「不知道這裡……」帶著疑惑發言,他轉身看向校長,一如不久前溫和的口吻:「有沒有特例販售人間便利店沒有的貨?」
「有的喔,這裡商品會少一點,更多商品在隔壁的販賣部,不過沒有販賣靈魂、屍體、骷髏、毒藥之類的商品。」,簡略的說明沒有販賣的商品,至於沒說出來的還有更多。
比起身邊環繞著的便利商店,似乎隔壁的販賣部更使人興致。諾金斯笑了笑,意有所深的回答:「下次去看看。」不確定是不是有生肉,內心激起的波動訴說著等不及享受一頓。
到了電梯內,待門ㄧ關上,繼續說:「在糧食上有什麼問題嗎?」
狹小且一統色調的格局空間,電梯內往外伸展彷彿沒有邊界的輪廓顏色。
諾金斯接收到一頭拋過來的詢問,他往唯一不同界色的輪廓身看去,那是聲音的原源者,擁有與電梯內部截然不同的璀璨黑金。
「可惜沒有屍體。」他垂廉陷入短暫沉思,才抬眸:「要是有生鮮肉品也好辦。」
「有生肉喔、不過販賣部才有賣。」,繼續說明著,很快電梯就開門,王銀利領先走出。
他微笑輕應了聲,點頭示意。
隨後自電梯走出,這裡與一層兩旁直立的便利商店好像沒什麼不一樣,正確來說,這層只是燈光上和一層的朦朧差異。至少在諾金斯眼裡這樣看見,總之依然是一片白花花。
「請問這層是什麼地方?」諾金斯忽然覺得自己應該為了學習去配大近視眼鏡,然而這只是想想而已。
「這層是學生宿舍。」,邊說明邊走向右手邊第三間房,然後停下腳步:「這間是你的宿舍,之後你的室友會住進來,請好好相處喔。」
「謝校長,記下了。」
諾金斯與校長位置相齊,他在心底默默記下門板的位置,第三間房挺是好記。
王銀利從口袋拿出一把金色鑰匙,然後輕輕抓起諾金斯的左手將鑰匙放到他手上:「這是你的房門鑰匙,請務必不要弄丟了。」
「銘記在心。」諾金斯左手縮起掌心,收下來者的物件。
無法以肉眼仔細端倪鑰匙,至少還摸得出邊緣凹凸的齟齒狀,不像學生證只是一張方形紙卡,容易被遺忘的方形紙卡。
「我還有事情先離開,往後請多指教,之後的開課資訊會公開在魔法大廳的布告欄上,請多加注意。」,說完話就在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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