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明的黃色制服持續逼近,"那個人"說的沒錯,這時候確實是下手的絕佳時機。
刀尖微微反光,準備進行奪取的動作,嘴角不自覺地緩慢上揚,愉快。
教師依舊閉著眼,但手卻倏地動了一下。像是機械被打開的樣子。翠綠的瞳眸微睜。
……這姿勢還真尷尬啊。意識倒自己身後有著“什麼”後他嘆了口氣。
在有著惡意的刀刃襲上前,他順勢的閃了開來。幾乎是立刻的、銳利的光出現在剛剛自己仍在的位置。
「呿。」第一下失手了有些不滿,黃色的學生提著刀再次衝鋒,這樣的營養學分被別人吃掉那就太可惜了,而且既然行動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幹到底。
鏘—
強硬的金屬碰撞聲讓人頭腦清醒,細緻的銀刃和鐵灰的鋒互相牽制,似乎有什麼切進了伊凡和黃色學生中間。
「……嗯?」有些意外的看著抵禦起惡意的事物,這來的可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順著武器看去,是熟悉的臉龐。
「……嗨。」笑笑的打了不合時宜的招呼,他緩緩的退開了和黃色學生的距離。
「老師好。」悠哉的神情,但散發出來那氛圍卻厚重的叫人生疼。
對方另手抄出細小的尖銳,想替僵局做個突破口,他當然知道同學有怎樣的弱點,就在那模糊的左方…
噗滋
刺入血肉的聲響很黏膩且噁心,但卻未命中要害,僅僅是被手掌揪住了刀鋒。
「你不是…」
「Sie sterben」
反手將刀物歸原主,不過差別在於位置有些血腥罷了,黃色制服被血液沾染後變成了怪異的棕色。
「您沒事嗎?」轉過身來,笑容仍然掛在臉上,放任著繼續滴淌鮮紅的右手。
以平常的身手來說不需要挨這一刀就能收拾那位同學,不過、那是"計劃的一環",他必須假裝是不得已的防衛。
「啊,沒事的。」似乎是因為對方的出現於意料之外,他過了一會才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好險。
「你的手要包紮嗎?」伸出手 ,拉起對方流躺血液的傷處。上頭的傷並不是嚴重到難以癒合的程度。他抿起唇。
拉過人到一旁,也就是剛剛自己所坐的位置後,他自講臺拿出了簡單的藥品和繃帶。
「我想你不會介意我處理?」他勾起了和平時無異的笑容,沒有等對方回答便處理起了傷口。
聽見和預期中差不多的答案,嘴角浮現細微到幾乎難以辨識的弧度。
「謝謝您,我想我很快就會沒事。」就連受傷程度也在自己掌握之中,畢竟是演戲,他可不會讓他寶貴的手受到嚴重傷害。
但在別人角度看來,這一切都像是突發狀況。
突然的來襲、突然的幫手、突然的受傷,所有所有看起來都像是巧合。
「嗯,很謝謝你救了我。」他朝對方笑,裡頭似乎有著感謝,儘管些微、但仍能感受出來。
「唔,雖然聽起來有些奇怪,但你是來找我的嗎?」平時放學後理應不會有人再到教室才對,除了那種需要學分的傢伙。
對方應該是有事要找自己。
「老師無須客氣,這邊確實是因為有點事情才折返回來的…」這仍然屬於劇本的一部分,除了學分和少數同類之外,他有自信知道其本性的人幾乎是沒有的。
把瘋狂危險的刀鋒藏於認真直率的鞘中,若非那身顯眼的黃制服,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是個精神異常者。
「雖然晚了一些,但祝您教師節快樂。」用乾淨的左手將
先前做得卡片掏出交給對方。
他認為這個時機並沒有任何疑點,再者上次受到對方協助,自己"理所當然"要表現出謝意,所以不會造成刻意的感覺。
「卡片嗎…」伸手接過後朝對方眨眨眼。「老實說,還是第一次收到呢,卡片。」威脅信倒是收過不少,尤其是以老師的身份……
「謝謝你,赫斯特。」
看著卡牌,他輕撫上兔子以及上頭的裝飾,過會一會才細看對方寫上的文字。
淺淺笑著作為回應,他知道該如何假裝成一個"無辜"的學生,但徹底的成為那樣的存在他就不在行了。
卡片上的字跡些許傾斜,但不會讓人感到雜亂,反而有種如跳舞一般的輕盈。
正常的開頭,確實存在的感謝,以及末端令人感到為之一震的句子。
也許是在呼應上次的玩笑,也許不是。
說"喜歡到想殺掉對方"什麼的還是超過了些,但就以一個瘋狂的特教生來說又好像很合理。
「……」末端的句子讓他的眉輕挑起來。怎麼說,看起來真是讓人無法安心的言詞啊。
意有所指的看了一下對方身上的制服。黃色的。是於紅色中過於顯眼的一群。
他沒有害怕、抑或是恐懼的情緒。「有些讓人感到驚訝。」他依舊維持笑容。「但我很喜歡這張卡片哦。」
「您喜歡真是再好不過。」他可以解讀成對方接受了這樣的示好吧?
「您不會害怕?」試探性的詢問,那笑容始終存在,很鮮明。
「嗯,我不害怕。」了當直白的回答,畢竟…
「我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人。」好歹是曾經畢業、價值10學分的人呢。
「所以不害怕,但如果可以,希望不是睡覺的時候。」是指被殺這件事。
「…」真不愧是他感興趣的對象,這樣的回答使他非常愉悅。
「也是呢,這點顯而易見。」即使瘋狂仍然清楚,老師們絕對不是可以輕易招惹的存在,比一般人清楚很多。
「呼呼、我只是不希望老師死在其他人的手上,我會很寂寞的。」非不得已必須迎接死亡的話,他想要親自動手,親自去了結他中意的人。
「老實說,我覺得我只會讓人死在我手上。」回應了對方的話語,翠綠的瞳眸閃爍點點笑意。
「寂寞嗎…我想那不至於,你知道嗎?曾經有個戰役死了很多很多的伊凡。」當然,只是同名而已。
「…開玩笑的,你會餓嗎?」他笑著拍了拍衣擺。「如果會的話,一起去吃東西如何?」
「那樣的話真令人愉快。」誰都別想奪走對方的性命,誰都別想。一直維持蒼白的肌膚好像透出少許血色,興奮愉悅的外顯特徵。
「我不在乎其它的伊凡,只在乎老師。」他可沒有濫情到這種地步。
「…嗯,有一些了。」吃太飽會讓腦袋不靈光,所以他靠空腹來維持殺戮時的精神和兇殘,飢餓會誘發生物的兇性。
「哈哈,那就謝謝你如此愛我了?」那語氣歡快的像是玩笑,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那我們走吧,我請客?」笑瞇瞇的打開了教室的們門,示意對方跟上。
笑而不語,應該說這時候若嘗試說些什麼大概會忍不住自己想大笑的衝動吧,每當情緒滿溢的無法控制時必須的動作。
「…謝謝您。」好不容易吞下那股差點狂縱的愉快後,才正常地回話。
他從來沒感到那麼強烈的激動,壓抑可真是辛苦。
「不會。畢竟我是被救的人嘛。」依舊維持著笑容,目光中多了許多的事物,但都晦暗的讓人無法明瞭。
「那,走吧。」
赫斯特太可愛了讓我抱抱
!(滾
Veleno1213:
不但要抱還要磨蹭(幹變態#
天啊好可怕(×)不過老師會好好收著的,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