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常這時候他可是頂著舒適的陽光睡覺,因為有約而強撐著一夜未眠來等待。
「謝了。」早餐可真是幫上大忙了,即使是早已對咖啡因麻痺的身體,還是習慣的因為這杯黑水而精神亢奮。
他慢條斯理的嚼著早餐。
「我想想看今天要先從哪裡開始呢。」Lou一邊跟著吃早餐一邊想著說。
「啊,不然我們去海邊吧?我有車。」Lou將潛艇堡吃掉了一半。
想著海洋能夠讓自己清理最近的情緒,看著看著就沒了甚麼煩惱。
「……?」綠瞳奇妙的睜大望著眼前的男人,接著打了個呵欠,點點頭便隨著Lou進他的車。
爬到後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望著窗外不發一語。
「抱歉,車上有點亂。」Lou將外套拿到副駕駛放好,隨後便發車。
「我坐別人車的時候也喜歡看著窗外呢,天空的雲總是讓我想像力大開。」
Lou為了不讓人無聊,於是便跟著對方聊天。
「……嗯。」略微回應對方的話隨即秒眠。躺在後座閉著眼,舒適的發出穩定的呼吸聲。
「睡著了啊。」Lou專心地開著車,不實的看後照鏡才發現對方已經睡著。
將冷氣轉小後才繼續開車。
不捨得讓人太快醒來,便在慢車道慢慢開車,反正今天就決定在海邊待上一整天了。
不久後便到了海邊,聽好車後才叫醒克里夫。
「……?」睜開眼已經是海邊,空氣傳來略有腥味的潮騷氣息。沙灘上佈滿細孔,看起來剛退潮,風平浪靜。
「你要吃螃蟹嗎?」赤腳踏上海水,徒手挖冒著泡的洞。
鎖好車後走上了有些燙腳的沙灘,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洋跟空氣中有著海洋生物腥味。
「螃蟹?好啊。」Lou記得小時候曾經被螃蟹夾到手痛得哇哇大叫。
「你怎麼知道有螃蟹呢?」Lou蹲在人旁邊看。
「……嗯。」挖出一隻兩指寬的螃蟹,手腳俐落的拔鉗抽出蟹肉條含在口中,把剩下一半還在抽蓄的螃蟹丢給Lou。
「住過海邊。」動手挖其他洞。
「原、原來如此....」生的螃蟹Lou倒是沒吃過,不知道會不會怎麼樣呢。
看著還在抽搐的螃蟹,Lou猶豫了一下才將那個螯鉗用力拔掉,隨後那隻螃蟹似乎就不太動了。
「唔....」好可憐啊,對不起了螃蟹。
將軟軟的生蟹肉吃掉,味道挺鮮美的「好吃耶。」
抬頭,給了Lou一個微笑。
長髮垂在一波波打來的海水裡隨波漂散,挖洞的人浸了一身濕也不以為意,又抓了一大堆螃蟹。
「喏,你可以帶回去吃。」脫掉上衣充當網子裝抓到的螃蟹,裸著上身肋骨十分明顯。
看著克里夫頭髮都垂落漂浮在海水上,伸手就想幫人撈起放到肩膀上。隨後對方就脫下衣服裝了一堆正在掙扎的螃蟹。
「哇啊啊 沒關係的我不用帶這麼多回去啦!」Lou緊張的看著那堆螃蟹趕緊說。
「放幾隻回去吧,我等等帶你吃更好吃的海鮮!」
「喔。」攤開衣服把抓到的螃蟹放生。
擰乾衣服卻拿在手中沒有穿回去,他沒有想到還需坐回車子,褲子都是海水一身濕淋淋。
「……在這等乾?」轉頭看著Lou,眼神充滿詢問。
「沒關係的,我的衣服給你穿」Lou上車把副駕駛坐的外套拿下來,正好在後車廂找到條毛巾。
「來,擦一擦,這件給你。」遞給克里夫衣服跟毛巾「小商店應該有賣海灘褲,我等等幫你買一件吧。」
「喔……你好聰明。」接過外套爬上車脫掉濕褲,把原本的褲子衣服放在腳踏板上。
「我好了,更好吃的海鮮在哪裡?」坐在後座攀窗邊面對Lou說話,赤裸上身頭蓋毛巾,重點處僅有一件外套遮著。
「開過去等等就到了,在另外那邊」Lou示意著在沿海的那邊,上次跟大學同學有來吃過,評語不錯。
看到克里夫貌似全脫了,有點怕他被外面的人側目,便上車趕緊開去馬路上的商店買海灘褲跟一件T恤。
「給,穿上吧,不然會感冒」
「嗯。」迅速穿好衣服擦乾頭髮,毛巾掛在肩上。
「……你有大學同學,怎麼不找他們來?」盯著路邊攤,那裡傳來燒烤海鮮的香味。
「我不想讓他們打擾今天你跟我的行程。」Lou瞄到克里夫盯住的視線方向,買了一串烤魷魚給人。
「來,給你吃。」Lou笑了笑遞給人。
「……打擾?」歪頭思考,伸手接過魷魚來吃。一樣是謹慎小心的吃相。
「這樣做你會滿足嗎?」舔去嘴唇醬汁簡單處理好垃圾,好奇的直視對方。
「會啊,至少這樣像是有朋友陪伴一樣。」Lou笑了笑說。
曾經Lou被說過自己是個看起來很傻又很孤單的蠢外國人,但是Lou認為自己做的沒錯。
到了海鮮店停車停好下車。找了位置拿了菜單思考吃什麼。
「想吃什麼?」
「……朋友。」沒有笑,抱著胸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什麼都可以。」坐在位子上看著水缸裡悠游的活海產們。
「嗯,朋友。」
將視線轉回菜單上。
「那就點盤生魚片,炒蝦,跟海鮮炒麵吧。」想來這樣應該能夠填飽肚子。
把服務員叫來後便點菜,隨後又拿了冰箱幾罐啤酒。
「來,喝吧。」
「……嘿。」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吃東西一樣是小心翼翼的吃相,喝啤酒的時候倒是又快又急。
沒多久臉頰就變得紅通通的。
「這炒蝦很好吃!」Lou剝了幾隻蝦給克里夫,然後喝了幾口酒。
「你不太會喝酒啊?」看到克里夫的臉頰紅通通的樣子Lou笑了一下後說。
「……會喝啊?」不解對方為何如此說,摸了摸自己臉頰發著燙,頭也暈沉沉的。
「喝酒就是要這樣不是嗎。」拿著啤酒瓶笑得眼睛瞇起來,似乎很樂於現況。
「原本想帶你到海邊一邊聽浪花聲一邊喝的說。」Lou喝完了一罐,接著又開了一罐。
「你大概喝太快了才會這麼快就醉了。」
「哈哈哈,Good morning and good night
I’ll wake up at twilight~~~~」一邊跟著對方附和著唱起來。
「這首很輕快呢。」
「and good night......呼啊~」打了一個大呵欠,眼睛半睜半閉,頭點著點著看起來快睡著了。
「诶...別睡著啊。」大概也吃得差不多了,Lou想說就先帶人去車上睡吧。
「到車上再睡,先撐著。」結帳後帶著人到車上後準備出發回去。
夕陽在海岸線上慢慢沉落,夜色也開始降臨。
「……嗯。」吃飽喝足加上酒精作用犯睏,迷迷糊糊地爬上車後座蜷曲成一團睡著了。
Lou載著克里夫慢慢地駛離海邊,到了城鎮後買了一瓶解酒的飲料,想著等等克里夫醒了可以喝。
城鎮中下車的動靜已經醒了卻還是裝睡,以餘光看著前座的Lou,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下、陪人一整天意外的吃力,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
不知道過了多久,裝睡也裝到有點無聊了,默不作聲地坐起身抓頭。
「天都黑了。」
「嗯?醒啦?」Lou聽
到後座的聲音後伸手遞給對方醒酒飲料。
「是啊,要順便吃晚餐嗎?」Lou看了看手機說。
「平常我一天只吃一餐,今天已經……太多了。」摸摸肚子,餓的感覺幾乎沒有。
「只吃一餐……難怪這麼瘦呢……」Lou愣了愣。
「下次遇到你我得帶著食物。」
「我可以回去了嗎?」對他來說一天到夜裡才是開始,但約好的一天已經結束了。
「對了,這身衣服得還你。」踢了踢腳踏墊上的衣服,還是濕的。
「那就好。」打開車門跳出去。
「掰掰。」跑得遠遠的才回頭揮手,仔細看他笑容滿面似乎很開心。
「掰!」揮揮手後才開車離開。
Lou滿意的一邊抽起菸一邊快速開往不是家的方向,最後才停留在一間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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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滿
謝謝餵食!
餵好餵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