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松小心啊啊啊!」看見弟弟飛撲出去,情急之下把手上幾個能量垃圾袋當做緩衝物扔出去。袋子順利地撐住了差點撞到牆上雕飾的十四松,發出「ㄉㄨㄞ ㄉㄨㄞ」的聲音。「這什麼鬼玩意……」完全不想靠近那些能量袋了。
得快點把能量置入聖母像中好製作出新的水晶,チョロ松兄さん的狀態已經失控了,必須盡快讓一切重回應有的秩序,不然總覺得好麻煩。但是要怎麼做?不知道啊!煩躁地用鐮刀戳向那讓人感覺不舒服的袋子,卻戳出了一個洞。錯愕的同時,能量從那個洞慢慢以泡泡的狀態流向聖母像,漸漸融入聖母像之中。
「咕......!」
幫著將剩餘的能量袋從門口搬進來,比自己龐大幾分的袋子裝滿了最後的希望。又拖又拉的扯著封口前端,袋子卻像在地上釘了釘子般地紋絲不動。沉甸甸的重量令自己憋紅了臉頰,再又一次使力的動作中卻不小心腳下一滑。「!!」連驚呼都還來不及便連人帶袋的朝聖母像撞去。
「OH!?」在對方快要撞上時迅速伸出手將他抱起,還來不及騰出另一隻手,裝著能量的垃圾袋就撞上聖母像,沒有被認真封好的袋口應聲撞開,裡面的能量就像是一顆顆球般滾出來散落一地。
正想著完蛋了要一個個撿回來時,那些能量就像是被人按了暫停、然後再倒帶,往返方向快速滾動,最後如泡沫般沒入聖母像中。
「OH⋯⋯哼,做的好啊little boy!」揉揉被自己抱著的夢貘,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他放下。
趴在地上拿出印有小熊圖案的信紙和羽毛筆『給大概在天國的爸爸和媽媽,第一次給你們寫信便是遺書對不起,因為我是魔族的關係,所以死了一定不能到天國,但是兄弟中有人能上天國感覺很火大,所以到時候麻煩你們把カラ松兄さん和十四松兄さん給打到地…』放下筆拉了拉遊手好閒的惡魔的尾巴「兄さん、地…地獄的獄字怎麼寫?」
晃了晃尾巴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正思考等等要去哪裡看美女或是下一餐要吃哪家的靈魂時便感受到尾巴的拉扯,轉過頭去才發現對方居然忘了字怎麼寫。
「蛤?你連獄都不會寫,看哥哥寫一次給你看!」接過筆後在紙張空白處畫了幾撇,慾字突兀的在一旁,滿意的搓了搓鼻子一手插腰,挺起胸表示自己的實力比對方強,「哼哼、這就是哥哥和弟弟程度的差距!」
看着兄長寫的字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帶着半信半疑的心情繼續寫信…「說起來我不知道信要怎樣寄去天國!」把信紙揉成一團隨便丟掉後,飛到聖母像旁跟忙着運送能量的兄長搭話「之後等聖母像把“那東西”生出來チョロ松兄さん就能變正常了嗎?」
「……應該吧。」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收集來的能量做出來的東西只是裝飾品啊。冷眼看著玩到總算注意到這邊狀態的末子,神父和夢貘那邊的能量差不多都注入了,哼,兩個人當然比較快。「來幫我把這些袋子通通打開,這些能量似乎能被自動感應到,所以直接讓他們飄過去就好了。」
「那就快點弄完,快點完結這件事,快點去玩。」本來是想要拒絕勞動的,但一想到逃跑的話又會被關進垃圾袋,只好用尖尖的指甲把袋子劃開,四處看看有沒有還沒打開的袋子時,注意到在地上打呵欠的惡魔,伸手截下了一個路過的能量球丟到對方面上「おそ松兄さん也快來幫忙!!」
在能量袋上面彈跳著,看到トド松丟能量球到兄長身上,開心的跳了下來。「丟球!棒球時間!」抓著袋子用力揮著撞到女神像,塑膠被石頭指尖給劃破,大量的能量球從袋子中滾出,在空中短暫停頓幾秒立刻飛向聖母像。
「哈啊——麻煩死了...」抓抓屁股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翻過身伸手抓過掉在一旁的能量球起身走到聖母像面前。
輕輕戳了幾下手中的物體,堅固的玻璃外殼被指尖輕敲而發出清脆的喀喀聲,外表為透明的圓,看得見裡頭七彩的顏色交錯流動。
結果到頭來還是依靠了人類的幫忙啊。
由於站就站在聖母像旁邊,因此看見的都是能量球朝自己飛過來。「哼,果然是對我的love不是嗎?一個個的回歸於我的心中吧,my love!」張開雙手讓能量球從身邊飛回聖母像,也有不少顆撞上自己,然後再轉個彎回歸正道。「哼,這樣的痛,就是甜蜜的負擔嗎?」
「話說那東西會從哪裡出來啊?」解開旁邊一袋袋裝有能量球的垃圾袋,讓球體自行飛向聖母像後拍拍翅膀飛到兄弟身旁,就看見カラ松張開雙手迎接能量球的"愛",身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瘀青,這傢伙真的假的...不痛嗎!?
看著乾癟的袋子,能量球盡數被吸去,原本纏繞在聖母像上那些鵝黃色的光漸漸壯大,並且加入了彷彿霓虹般的七彩,炫目的光像是將要引導什麼現象發生。「不知道,但希望不要是爆炸之後冒出來……嗯?」向惡魔搭話的同時,自己的身軀竟然不受控制飄起,並且開始繞著聖母像旋轉。「搞毛啊,為什麼只有我——」抱怨的話語未完,隨即看到跟著飄起來的兄弟們,連同夢貘也一臉茫然地開始跟著五人一起轉圈。
突然與身旁的兄弟一起飛了起來,正感到疑惑時,從聖母像裡飛出了兩樣東西到自己面前——皮夾克和自己的「那東西」。
『你掉的,是這件皮夾克、還是那東西?』
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從聖母像的方向傳出來,沒怎麼仔細聽問句,但卻眼尖的發現那件夾克說今年夏季最新款,馬上就撲上去抱在懷裡。
「OH MY BABY!終於得到你了!」
沒有拍翅膀也可以飛起來!
看著雕像上絢麗的光線忍不住拍拍翅膀想改變飛行角度靠近,卻無法自己控制。
『你要選擇的,是這根球棒呢,還是那東西呢?』
聽到聲音好奇轉轉頭,球棒?打棒球的時間到了!
「打棒球打棒球!」開心揮著袖子直接拿起球棒揮打,數次擦過聖母像跟兄弟。
還沒弄懂狀況就跟兄弟們一起在天空高速旋轉,聖母像問了幾個問題沒有計算,不過大家也根本沒要選擇那東西的意思,轉了幾圈後自己也選了幾盤好吃的梨子和幾本小黃書。
「欸、那是什麼?」和兄弟們邊轉邊津津有味的吃著梨子的同時注意到旁邊有個方框,上頭閃爍著數字二,還沒弄懂耳邊又傳來詢問的聲音,轉過頭便見了トッティ手上拿著新款手機。
身後發出"噔噔"聲,再次看向方框上的數字,一個亮光閃過,數字二變成了數字一。
「……咦?」
「おそ松兄さん剛剛說了什麼嗎?」蹭着剛拿到的新手機,期待着下一輪會有什麼選擇,很快聲音又再度響起『你要的是,這一百萬美金,還是那個東西?』
「嘿嘿…那當然是…」話才說到一半,身後突然發出巨響,並卷起了灰塵,咳嗽了幾聲和跑進口中的塵土都吐出後,才注意到被轟了個大洞的修道院門外站着一個身影。
難掩內心激動,興奮的將皮夾克穿上並拿出鏡子擺出各種姿勢,「哼,果然handsome me就該由這樣美好的事物襯托……嗯?」沉浸在自己的帥臉之中,突然從旁傳來爆破聲,嚇的往聲音方向一看,出現在那邊的正是自家三男。
「チョロ松!?」
在到達修道院的時候正好聽到裏面有動靜,於是打算看一下情況才行動,卻窺看到幾個人沉醉於物慾的模樣。
你看,他們完全不在意自己失去了兄弟。
你看,他們心中完全沒有你的存在。
你看,他們眼中完全沒有你。
憤怒瞬間佔據了情感,將能量集中在雙手,然後用力地轟向修道院。也許是因爲聖母像的加護,修道院靠近門口的一半完全成為廢虛,靠近聖母像那邊卻依然安然無缺。
「這種時候還沉溺在自己的慾望裏,真是動人的兄弟情啊。」笑了,恥笑著相信過他們的自己,恥笑著自己一廂情願地信仼,然後失望、絕望。
「你們說是不是啊,諸君—?」
在空中不受控制漂浮的體驗很新鮮,聖母像抽獎般的隨機問答都曾出現那個東西,但包含自己在內的兄弟都忘了初衷,只想著眼前的物品而遺忘了那個東西的存在——畢竟誘因太大了,而且我不選也會有其他人選吧。大家都是這樣想的,不能讓自己吃虧。因此連同任務被遺忘的兄弟,才會帶著如此冰冷的神情,讓人發寒的冷笑,指出殘酷的「現況」。
不是的,チョロ松兄さん,我們是真的想救你——但看著自己手中滿滿的木天蓼和毛茸茸玩偶,一點說服力也沒有。所以還是閉嘴吧。還是說只要選擇那東西就好了?只要有了屎松的那東西チョロ松兄さん就能恢復了吧?問題是現在誰最接近啊……好像是我,那就我選嗎?我真的可以嗎?這好像是重責大任?喔喔管他的就選吧垃圾也得盡回收的責任喔喔喔喔喔一
『你要的是——』「我要的是那東西啊啊啊快給我滾出來!」在聲音說完之前硬生生打斷,沒時間理他了。
啪——
從方框傳出機器壞損的聲音,數字轉為零閃爍幾秒後整個消失,原本還旋轉的兄弟們全數落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喊痛就先聽見チョロ松撕心裂肺般痛苦的吼叫,崩潰的、憤怒的、難過的,震驚著幾人說不出話。
幾秒過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怒吼在對方痛苦跪下後消失,焦黑的皮膚冒著白煙。
成功了嗎?救回チョロ松了嗎?
就在一松選擇了那個東西的瞬間,腦袋突然傳來劇痛,讓自己痛不欲生。靈魂中的意識被強制切割、分離,肉體所承受的痛苦並不能以言語形容。
痛苦的盡頭是震憾大地般的悲鳴,靈魂所承受的痛苦、被兄弟所遺忘的悲傷,在瞬間就籠罩著世界。
無力地跪下、倒在地上。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剛剛做了什麼?是想要藉聖母像的力量淨化自己嗎?
「哼哼……哈哈哈哈……」既然他們都做到這個地步,自己也不需要留手了吧?緩慢地爬起來,張開漆黑的雙翼,準備下一波攻擊。雖然剛剛那一下大大地削弱了自己的力量,要破壞世界已經不可能,但要他們陪葬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吶……為什麼?」痛苦、悲傷、寂寞、無力,飽含著各種情緒,導岀話語。「為什麼要拋棄我?」
撲天的痛苦迎面湧上,聽著控訴的聲音,比之前更加讓人覺得悲傷。剛剛什麼都沒聽到就做出選擇,チョロ松兄さん看到了卻因此感到更痛苦……明明是想著要救回他,也已經拿回來那個東西了,チョロ松兄さん卻還是很痛苦,為什麼呢?
沒有任何人拋棄チョロ松兄さん,要怎麼樣才能讓チョロ松兄さん知道?
啊,因為還沒打棒球嗎?說好要打棒球的但忘記了!
拿起剛剛得到的球棒,抓出背包中的快樂水球咬一口拋起。「再見——」手用力握緊。一起打球後,チョロ松兄さん也會開心吧!
「全壘打!!」
擊出後在空中轉了三圈拍拍翅膀停止,看著球棒跟水球一起飛出。
诶?甩棒了。
伸手一揮,原本正在向自己飛過來的球棒瞬間就碎裂,然後化為塵土。再客氣下去都只會挨打,於是拍打兩下漆黑的翅膀飛到空中,想要首先就解決看似攻擊力最高的十四松。
再次將能量集中在雙手之上,剛剛已經可以把修道院的一半整個轟掉,在這樣的至近距離遭受到這種火力的攻擊,想必連大天使都會灰飛煙滅。
「チョロ松——!!!」在對方飛起時,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他快速飛去,必須在化為塵埃前阻止一切。
——聽見了,悲鳴痛苦著求救的聲音。
並且在那個瞬間,對方停頓了。
開什麼玩笑,因為那東西弄丟了崩潰,然後就要大家陪著一起死?
鬧彆扭可是、長男的權利啊——!
「出來啊白癡處男不穿內褲黑黑的骯髒女神!!!」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氣,最大聲的怒吼,如賭下全力一擊般將對方用力抓住,接著畫面與視線下墜,地板因撞擊發出巨大的聲響。
看着長男率先上前壓制著準備攻擊的チョロ松兄さん,像疊羅漢一樣也跟著壓了在上面,那個東西明明已經做好了,為什麼チョロ松兄さん還沒有回來?是因為附身的邪惡太強了?還是チョロ松兄さん已經不在…「シコ松兄さん快點回應一下我們啊!」
「my littleチョロ松!」見最大和最小都壓上去了,自己也跟著飛躍上去,重重疊壓在末子身上。
「感受吧チョロ松!這是brothers愛的重量,雖然沈重但也甜蜜,就像是全世界的love都聚集於此一樣,趕緊醒過來吧!」
球棒碎了……看著空中碎裂的球棒跟堆疊的兄弟,用力拍了下手。「原來如此!」チョロ松兄さん不想打棒球想玩疊疊樂!所以才會生氣!抓著還在一旁愣神的一松,一起飛過去。
「接殺!」把一松舉起,「成功!」同時飛衝。
蹭蹭被壓在下方的兄弟。好開心!雖然不是玩棒球,但是這樣チョロ松兄さん就會恢復了!
チョロ松兄さん的異變讓自己慌了手腳,是我害的嗎?啊啊啊廢物果然做什麼都改變不了現況是嗎,乾脆消失吧反正死定了,阻止不了了。眼見十四松就要遭受可能直接毀滅的攻擊,本想要擋下的,但是長男直接衝向三男的舉動讓人看懵了,這傢伙在搞什麼啊!接著像是呼應般也撲上去的末子和次男,出現在眼前的疊羅漢讓自己疑惑著是否跟上,十四松就像是頓悟了什麼把自己丟過去之後,再重重落下,瞬間有靈魂出殼的感覺。
這狀況…「チョロ松兄さん還活著嗎……」
於一陣混亂之中順著傳來怒吼的方向望去,夕陽下女神那孤傲的身影被惡魔掩去大半,在滿天紛飛的黑羽中傾倒,而緊追著長男的腳步,神父,夢魔,死神,天使,每個人都毫不猶豫地朝兄弟撲了上去。
映入視界的畫面如同慢動作般清晰,背影中傳來的盡是決意。
回來! 醒來!
被那份強大感染,發著抖的軀體自己動了起來,隨著奔跑的腳步高高地一越──用力壓上人肉松塔的頂端。
為了避免チョロ松繼續搞破壞,大家隨之全數壓了上來,位於最下方的自己差點沒被壓死,「重死——」話還沒說完便感到一股力量將幾人拉至空中,下一秒被往反方向甩出去,跌在地上悶哼了聲。
吃力的撐起身體,只見チョロ松低著頭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到底變回去了沒有,威脅感還沒有消失。
正想要攻擊十四松的時候,突然就一陣衝擊將自己壓到地面,接下來的衝擊一下一下來。
好痛,被壓得好痛,頭也好痛。
「———!!」幾乎是用盡餘下的力氣,將身上的幾個人轟開,然後緩緩地爬起來。
頭痛依然持續著,不過很神奇的,腦袋中並沒有要再次攻擊他們的意思。是已經絕望了?已經放棄了?都不對,這股直衝喉間的衝動是——
「你們是想壓死我是不是!!不是我的話早就被壓死了啊!早就摔死了啊!你們是知不知道下手的輕重啊?!」
起初感受到的惡寒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股習慣的翠綠色暖光,是屬於チョロ松兄さん的顏色,而震耳欲聾的喊罵,充滿熟悉的聲調——チョロ松兄さん回來了嗎?從地面吃力地爬起來後衝往一臉餘怒未消的哥哥那裡,然後——「請再罵多一點喔喔喔喔——」欣喜若狂地跪在對方面前。
令人排斥的感覺都消失了!取代扭曲情感交織出的複雜情感,過往常常感受到的生氣情緒在兄長身上爆發出來。
好溫暖。
「チョロ松兄さん!」立刻飛起來剛好撞到女神像,立刻摔下壓住跪在地上的一松,趴在兄長身上看著圍繞新生青翠色的哥哥,從袖子中拿出一條閃亮的藍色衣物。
「穿內褲!」
和兄弟們一起被彈飛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警戒的跳起來進入備戰狀態,卻發現氣氛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
本來有的壓迫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事熟悉的氣息。
「チョロ松!」看見十四松手上亮出的閃亮內褲,接過來後興奮的靠過去,「哼,這是送給閃亮歸來的brother,welcome come back!」
「嗚哇好噁心。」一臉嫌棄地看著向自己下跪的一松,下意識就退後了幾步,卻立馬被十四松拿出來的東西閃得眼球從裡面開始發痛。
「誰會穿啊!誰會穿這種東西啊!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給人穿的好不好!!」在拒絕的同時用力將神父推開,白色連身袍下面透出一閃一閃的藍色投影,那種姿態只是現象一下就已經令人反胃。
猶如往常般讓人熟悉的吵雜與煩躁感,身上乾枯焦黑的皮膚全數褪去,排除掉不穿內褲這點,可以確定現在的チョロ松是"正常的"。
「看來已經沒事了嘛。」來到對方旁邊大力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搓搓鼻頭,對於結果是這樣的感到開心,不過——
「不穿內褲黑黑的骯髒女神,你真的不想穿內褲嗎?還是我的借你穿啊?」
那種智障一樣的互動,久違的吐糟的聲音,チョロ松兄さん回來了,止不住的淚水從眼眶中不斷流出,一把淚一把鼻水的跑過去抱着快被穿着噁心內褲的三男「シコ松兄さん!!嗚唔唔…」
「嗚哇髒死了!」荒忙地推開滿臉鼻水的末子,這才有空理會長男的提問。
「我要穿也不是穿這條垃圾啊!更不用提你的啊!你到底是腦袋哪裏岀問題才想共用內褲啊!!髒死了!!」
「哼,果然還是穿我的吧,和brothers穿一樣的內褲會感到聖光籠罩這全身,一整天都有用不完的power!既使拿到閃光是藏匿在無法看見的地方,但打從心底散發出來的魅力是不容忽視的!」走到十四松旁邊拍拍他的肩,「Oh my little十四松,也讓大家看看屬於你的shining吧!」
「shining?」是那招嗎?把剛剛的內褲套到カラ松身上然後扯下兄長褲子飛到天空。
「Shining!」
再次聚集陽光,瞬間一道道白光射向亮片,發出滋滋滋的煎焦聲音。
滋滋的燒焦聲自カラ松身上傳出,只見對方不停哀嚎,最後又一副沒事的耍帥,臉都揪在一塊了,真的沒問題嗎這傢伙?
「不過既然沒事了,那那東西怎樣都沒差了吧?」想起來上次在人間閒晃看見一間珠寶店,裡面放的寶石各個價值不斐,說不定把那東西拿去當了可以換不少錢?
「好、賺錢囉——!」拍拍翅膀打定主意後就往剛才被撞開的洞飛出去。
不想理會那邊的內褲兄弟,這個時候卻聽到旁邊的惡魔又在打鬼主意。別開玩笑了,還想讓這種事再來一次嗎?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那個狀態之下有多痛苦,而且再來一次的話,這次自己大概真的會把世界轟掉。
「喂我說你啊長男——!」再次展開翅膀,上面的漆黑就像是顏料一樣開始慢慢脫落,變回原本的純白。拍打兩下雙翅,追上了那個身影,回到了平常吵鬧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