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望向於大門外緩緩停下的黑色禮車,踏出駕駛座的男人如前些日子所見,經年洗鍊下的沉穩、掩不住眼裡的那絲輕挑。
「小姐,請。」
拒絕了對方幫忙安置行李的意願,稍微彎下腰進入車內,而後是簡短的命令:「出發。」
行李僅一只小巧的手提箱,被自己放置於後座另一側的腳踏墊上;長風衣在坐穩後便被褪去、扔在一旁,露出裡頭風格休閒的連身裙,而槍套穩妥地繫在腰間。
前座傳來聲口哨,尾音上揚宛如調笑,換來低聲的喝斥。
「閉嘴。」
於寂靜的深夜離開,只希望公寓此時尚未入眠的住戶能將引擎發出的低鳴當成平時夜間經過的車輛,誰也別察覺這次的離別。
只是暫時的。
無聲地說著,明明是真實的話語,卻不知為何、沾染了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很快就會回來了……
稍早夜空中的花火,那溫暖與聲響似乎仍停留在指尖與耳畔、卻微小地無從捕捉,如同眼裡的灰,歸於冰冷的大地、漸趨沉默只能闔上雙眼等待人們的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