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限交/主線劇情二/時間點:約晚上1點】TAG:茜木祐
雖然已經到了夜晚時間,但赤平卻不曉得為什麼不管怎樣都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卻還是無法進入睡眠讓他打消了先睡覺的念頭。
「......先去丟個垃圾好了。」雖然房間的垃圾並不多,但現在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便出了房間。反正現在焚化爐也差不多要開了。
他走著走著,打了個哈欠,卻也因此分神不小心撞到了人。
「抱歉!」他趕緊向對方道了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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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茜木啊!剛剛真的很抱歉。」對方的臉色看起來很陰沉的樣子,多少讓他嚇了一跳。是因為自己撞到對方才這樣還是有其他原因呢......?
「你這麼晚出來做甚麼啊」他問。
接著赤平瞄到了對方手中的黑盒子。
「因為失眠了,但不知道要幹嘛就出來倒垃圾了。」他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垃圾袋。
「......為甚麼要燒黑盒子?」
聽到對方的回答後,猶豫了會,之後才接著問下去。
「剛剛看你臉色好像很差,裡面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嗎?」
講完之後他才覺得他好像問了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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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你。」
聽著對方的語氣,不知道為甚麼有種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
「......真的只有有點嗎?」
他空出來的手緊抓著另一隻手臂。
都到了要燒掉的地步了,在意的程度絕對不只一點吧,他想。
「......不是很相信。」
從剛剛自己不小心撞到對方,對方一開始的眼神透露出的情緒這點讓自己不是很想相信。
「說沒有看到是騙人的。」很爽快地就承認了。
「......」聽到對方的話稍微停頓了下。
「......很抱歉。」他抿了抿唇,看起來沒有要退縮的樣子。
「我不是故意要為難你的。」
「但是......你還想逞強到什麼時候?」
雖然自己沒那個資格說對方就是。
「……」他猶豫了會,才跟上去。
他不曉得自己做的決定到底對不對,說不定下一秒對方就翻臉了。
而他緊抓著自己手臂的手還是沒有放開。
「不過,我很擔心。」
「對不起,我......」
他試著組織出安慰對方的話,但喉嚨就像被梗住一樣說不出話。
他知道對方的心情非常糟糕,因為那個黑盒子,也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吧。
但赤平認為自己需要去關心下對方,卻又害怕自己這麼做只會帶來痛苦。
他不禁覺得猶豫著的自己簡直糟糕到了極點。
「......好。」
看樣子對方是錯認自己的意思了,不過依現在的情況也不好再過問下去。
「再這之前,我先確認一件事。」
「你應該不會做些傻事的吧?」
「我在想的是......自殺。」
聽到對方的話他才意識到被自己看的東西誤導了,現在赤平才想起來黑白貓給他們動機是為了自相殘殺。
「既然你都提到這個了......你會嗎,殺人。」
「為什麼......!」聽到對方肯定的回答,赤平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他反對殺人這件事,無疑的。
「那如果想做的事做完的話你會去殺人嗎?」
「知道怎麼殺人嗎......」儘管如此,他的不安仍沒有減少,尤其是聽到後面的說辭。
「那你真的敢保證你不會去殺人嗎?」
「不是說不相信,而是人命關天,我不敢隨便輕信任何一種說法。」
對他來說 生命比什麼都重要,更因此不能隨便聽信對方的話。
「反正我遇到的麻煩也夠多了,不缺這個。」他苦笑了下說。
「......然後呢?」
他大概聽的懂對方的意思,但意外的態度很冷靜。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嗎?」
但赤平只是歪了歪頭,沒有露出任何恐懼的表情,他靜靜地看著祐,沒有任何動搖。
......反正跟其他人的生命比起來,自己這條命他覺得是可有可無。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聽到對方的話倒是自己火了起來,到底是把生命當成了什麼!
「說什麼要在你殺了人之後在學裁上指認你,你不去殺人不就好了嗎,沒事牽扯到其他同學做什麼?」
他直接抓住對方的手腕,阻止祐離開,力道還不小。
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赤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徹底震怒了,他以為自己不會發脾氣的,但他真的沒辦法忍受對方話中的內容。
......感覺就像是自己一生追求的價值都否定了。
「什麼叫做沒關係!同學的命對我來說怎麼可能沒關係!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死掉而已!」
他感到憤怒又難過,如果對方再不打消做傻事的念頭的話自己可能就一拳揮過去了。
「可是人一旦死了什麼就都沒有了啊。」他忍住去揍對方的衝動試圖保持冷靜的說著。
「為了自己的理由犧牲別人都沒關係,那是事情是多重要?」
「為了什麼你才覺得那麼重要?」
「害怕被看到自己真實的一面?害怕被厭惡、不被接受?還是害怕什麼其他的東西呢?」
赤平完全明白講出這話後對方可能就直接脾氣爆發了也說不定,但自己偏偏也被激到了,所以也不打算顧慮那麼多,直接單刀直入的問。
「要我閉嘴也不是不行,要是你肯跟我證明絕對會打消殺人的念頭,那我發誓我以後都不會去提起這事。」
而他一向說到做到。
聽到對方的話之後,赤平揉了揉眉心,再揉了揉太陽穴後嘆了口氣。
接著他在不知不覺中走到祐前方,讓自己的位置比較靠近房間走廊。
「......真的嗎?」
「你這是打算滅口嗎。」或許是有預感,赤平勉強閃過對方的攻擊。
他是不怕死,但也不想因為死在這裡而導致學裁。
......該怎麼辦?他開始思考對策。
「嘖。」或許是自己距離拉的不夠開,腿就被踢到了。
幸好自己反應快還不至於跌倒,但也夠自己痛上一小段時間了。
要是祐有在更進一步的攻擊的話,自己是不排除會反制對方。
雖然說是閃開對方的一拳,但自己受傷的腳卻不小心往後踩了一步,吃痛的跌坐在地。
他趕緊爬起來。
「還不是我擔心!」
連續吃了兩記攻擊讓他不得不去壓制對方,雖然他是感覺到對方揍他的時候沒有出全力打。剛剛跌倒讓他放下了手中的垃圾袋,雙手都能抓住對方拿刀的手腕,接著用自己沒受傷的腳掃過對方的腳——沒踢自己的那隻,把祐放倒在地上。
當然他盡可能不讓對方受傷。
「我不主動壓制你你還真把我當沙包嗎?」
而且赤平也想停止打架。
「!」因為被絆倒而重心不穩而向前摔,但為了避免會壓到對方,馬上放開抓著祐的雙手,右手臂撐著地板再往旁邊翻,卻還是不小心壓到對方的腳。
「對不起!」他連忙道歉。
「......」看著祐受傷的腳踝,赤平了解對方完全是在逞強。
「有什麼恩怨之後再說,先去治療你的傷口比較好。」
如果對方執意要攻擊自己,他是有自信能閃開,剛剛被踢到的腿疼痛已經消了大半,不過會不會有大塊瘀青他自己是不保證了。
「......別鬧了好不。」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
「我是說真的,等到你腳好了到時候你對我有什麼怨恨再來談。」
「要說我濫好人、自以為是或是自私都沒關係啦。」他兩隻手臂環繞著胸口。
「因為我不想變成只關心自己的人,再加上點以前的事情這樣吧。」
「對我來說,不是這樣。但應該只是價值觀不一樣啦。」接著他又繼續問:
「所以你的腳需要治療嗎?」
「你要去哪?」走到對方旁邊,把手伸出扶對方。
「盒子.......?」聽到對方的話停了下來。
「那要我帶你回去拿,還是......?」
雖然有想過去幫對方拿,可是對方肯定不會放心,於是就沒有說出口了。
「啊、好。」有點訝異祐居然會讓自己去拿盒子。
「那等我一下喔。」他讓對方坐了下來,馬上回去走廊那拿盒子了。
「我拿回來了。」他把盒子交給對方,臉上的笑容還是跟平常一樣。
說實在的,他並沒看黑盒子,畢竟那個動機對對方來說重要到讓祐揚言說要殺人,自己也因此跟對方打了一架,如果僅僅是為了滿足好奇心而打開盒子,那就真的太過分了。
更何況他會在意祐的黑盒子也不是因為好奇。
「怎麼可能啊,偷看的話也太過分了。」他反駁道。
「我先去廚房那邊拿冰塊幫你冰敷喔,等我一下。」說完自己就去廚房了。
「冰塊我拿來囉。」微微的舉起拿著冰塊袋的手。
「把受傷的腳抬到高處吧,然後在把袋子放在腳上。」說完就把冰塊袋交給對方。
「如果不行的話需要我幫忙嗎?」
「所以、很抱歉又把話題帶到這個上面......」他坐在另一張沙發上,語氣有些猶豫。
「關於動機......還有關於你會不會對同學下手的事,我可以再......確認一次嗎?」
因為擔心對方又像剛剛一樣生氣,所以有點吞吞吐吐,還好的是對方現在腳受傷,暫時還不用擔心要再打一次架。
「呃、欸?沒關係嗎?」似乎訝異於對方會同意讓自己看盒子內的東西,他下意識的問道。
接著他戰戰兢兢打開盒子——
他在看到內容物的瞬間感到肩膀有些僵硬。
裡面放著的是氧氣管跟一張上面寫著四個紅字「殺人兇手」的字條。
......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茜木。這張紙條指的是什麼......?」
「......」赤平將雙手放在大腿上緩緩收緊。
他絕對是驚愕的,在聽到對方告知自己的事情時。
他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
「......有原因嗎?」
而他相信對方殺人有他的苦衷。
他只想這麼相信。
「多少吧......說沒有我想你也不會信。」他垂下眼簾。
「不過,比起害怕這種小事,我比較在意你這麼做的理由,更應該說是,我相信你這麼做是有什麼苦衷吧。」
「有,我記得你有說過。」
他想起祐曾經說過他的母親過世的事情,難道......?
但在的自己記憶裡,他們母子倆的感情應該很好吧?
不過他沒有把心中的疑惑問出口,只是說道:
「繼續說吧。」
「我推測的出來。」他語氣平靜,接著嘆了口氣,看起來是要重新整頓自己的心情。
「那能告訴我理由嗎?關於......為什麼你殺了你母親這件事。」
赤平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繼續問:「為什麼......你的無用會導致你做這件事?」
「......有。」
聽到這句話後,他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醫藥費的問題嗎?」
「沒關係,我不介意的。」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抱歉,讓你想起了這麼難過的回憶。」
他說實在的,並不是說非常會安慰人,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在一旁聽著對方說的事情。
「等到能夠說出口的時候在說吧,抱歉。」
......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看著因為無助哭泣著的祐,赤平思考該怎麼去安慰對方。
跟對方說別哭嗎,不對,這並非正解。
他停頓片刻後,說道:
「......沒關係的,想哭就哭吧......至少我覺得在這件事上,你沒有錯。」
「然後,辛苦了。」
「因為我覺得難過的話哭出來更好點......」他騷了騷頭。
「大概是,這樣吧。」
「不不不,沒有這回事。」他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
「我比較怕你會覺得尷尬......」
「啊,是有點。」他點了點頭。
「嘛不過會覺得你笨果然還是因為你看到動機就直接想到要去殺人了,都沒考慮過有沒有人不介意你的事情。」像自己就不介意對方的動機。
「只在乎『被公開』這件事?」他思考著對方話中的含義。
「所以你不在乎別人知道這件事的看法?那為什麼你又這麼在乎被公開這回事?」
「不想再想起動機啊......我好像多少能瞭解。」因為自己對那枝錄音筆的看法也挺相似,說道。
「如果真有人知道的話,我想應該都不會介意的吧。」他笑了笑。
「也對,會想想起的人才奇怪吧。」那種類似心裡陰影的東西應該不會有人想想起吧。
「沒有那麼簡單......嗎?」
「不過你那是有苦衷的吧......雖然還不一定有拔氧氣管,但我在醫院偶爾也會看到類似的事情。」
「然後因為不想被公開,所以才殺人被處刑解脫嗎......」
他停頓了下,像是想起過去的什麼事說道:
「但我覺得那不是解脫。」
「我可不認為習慣這種事是好事啊。」像是在調侃自己般自嘲道。
「透過殺死自己甚至是別人就算解脫......至少我一直不是這麼覺得的。」
「的確是啦......身為醫生,這種事只會越看越多而已。」
他雙手環抱胸口,將全身的重量交給沙發。
「如果認同的話,我還有必要跟你吵成那樣嗎?」
「你覺得呢?」他直直的看著對方。
「你覺得我會不阻止你嗎?」
「之前說過了吧,因為不想再看到有人死掉這種自私的理由,還有......」他繼續說了下去:
「一點過去的事情。」
「因為我覺得其他人的更為重要,反正我自己是沒什麼能掛念的東西了。」他語氣平靜。
「除了當醫生還有救人這兩個夢想以外。」
「其實說沒掛念也不太對,說正確一點,如果還有人需要我,我就會留著。」
聽到對方的話,微愣了一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那些被留下的同學們呢?」
他嘆了口氣說。
「......不行!」
像是觸到最敏感神經一樣,聽到「自殺」兩字,他馬上提出了否定。
他不想再讓幾年前的事情再自己眼前再次發生,絕對不想。
「......戳到什麼?」不太理解對方的意思便問道。
「啊,抱歉,那是我反應有點太大了。」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不過不希望有人自殺到是真的。」
「自私嗎?」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是個無私而自私的人。
「我倒是不否認。」
「那我除了用勸的,也想不到能做什麼了呢。」他苦笑。
「你覺得呢?」
他笑了笑。
「要說自責的話,我可早就一樣了。」
不管是沒能阻止媽媽自殺的事、錄音筆的事,還是沒能救到病人的性命。
他活到目前為止幾乎都是在不斷自責下度過的。
「要是我連眼前的你都幫不了,要去幫更多人什麼的簡直是笑話。」
看著沒有說話的對方,赤平笑著問道:
「我有說錯嗎?」
「說到公開......這的確是個無解的問題......」他低著頭思考著。
「......啊,那是要怎麼辦......」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欸?是嗎?」面對對方的勉強接受感到意外。
但老實說要高興也高興不起來,應該是說這時候表現出開心也非常奇怪。
「結果還是因為有沒有被接受的問題啊。」
「話說,還有什麼要聊的嗎?還是要走了?」他問。
「那我也在這邊留一下吧,畢竟你腳受傷了。」想說對方之後回去可能還需要自己的幫忙,便打算先留著。
「啊不過正事也談完了,乾脆來閒聊好了。」
不然像現在一乾兩瞪眼的感覺也挺尷尬的,他是這麼想的。
「就隨便開個話題之類的吧。」自己也不是很擅長聊這個,畢竟之前所處的環境讓自己跟同年齡的人有點隔閡。
「欸?要聊校長?」
「他或許只想看我們自相殘殺看熱鬧......之類的吧。」其實他也不是很懂那隻貓想做什麼。
「的確,那也太大手筆了。」
「不然茜木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說不定吧,不過到底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也很難猜測的到啊......」說完便想著黑白貓這麼做的原因。
「不過它會說嗎?」
「那我問你一下好了。」猶豫了下決定繼續問下去:
「那個,你平常寫作靈感都從哪來的啊?」
「感覺不是很意外呢。」
「那如果你寫作沒手感的時候會硬打出些東西還是會先休息下?」看起來是蠻好奇的樣子。
「不過不會被編輯摧稿什麼的嗎?」有些出版社好像很注重交稿時間的樣子。
「那為什麼你不會?」似乎越來越好奇了。
「所以這算是超高校級的權利嗎?」明明自己也是「超高校級」聽到這話卻看起來有些驚訝。
「也是,畢竟對作家來說多個頭銜就是多個銷售量的保證,尤其是像『超高校級』這種的。」笑了下。
「在這方面我還挺羨慕你的。」
「反正我都從你這邊問了這麼多事情,如果你想知道的話要我回答也沒關係。」看起來不是很介意的樣子。
「對想爭取院長位子的人來說,我這個『超高校級』的頭銜是個很好利用的東西。」
「沒關係的啦,反正這是醫院內部本身的問題,不講不痛快嘛。」聳了聳肩。
「說收買也不太對,說正確點是『利用』。」
「差不多算是啦,反正估計我在這邊會跟醫院脫離很長段時間所以抱怨下應該也沒差。」接著繼續說道:
「沒辦法,社會就是這樣,為了爭權奪利這麼做是必須的。」
「我比較怕抱怨這麼多你會困擾就是了。」苦笑。
「其實不只是『超高校級』,身為院長遠親還有因為年紀小而被認為沒有威脅性也是他們會利用我的幾個原因。」
「你不介意就好。」
「說不糟糕才怪,對他們來說我就像棋子。」那個動機發生的原因不過就是自己上頭的人安排出來的。
「當然,畢竟我年紀比他們小這麼多卻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想把自己從關注中拉下來的人也是有的。
「這倒是沒錯。」他搔了搔頭。
「話說,該回房間了嗎?雖然我等等會先去倒垃圾。」
「沒有勉強嗎?畢竟你腳都受傷了。」像是在擔心對方一樣,問道。
「真的嗎?」並不是很放心,於是又問了一遍。
「那我先去倒垃圾,等等就回來。」說完就拿著垃圾袋去倒垃圾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赤平便雙手空空的回來了。
「走吧。」他伸出手,準備扶起對方。
「沒關係的啦,反正弄傷你的腳的人是我。」將對方攙扶到門口前之後停了下來。
原本想跟對方說不客氣的,對方就這麼關上了房間的門。
「那,晚安。」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才要謝謝你答應我
還有我回超慢對不起ORZ
因為祐死的那麼早我真的有點難過到阿阿阿(???
謝謝提醒謝謝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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