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蘭
8 years ago
[限定交流]Jason_05
夏天的感冒尤其煩躁。
悶熱的天氣、拘謹的軍服,以及令人不快的病症,更多的是無法削減的忙碌。這使他的神情比平時更加冷漠。
腫脹的鼻竇堵塞了呼吸,也阻塞了音調。他將鼻頭擦得通紅破皮也無法止住那不斷淌流的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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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芬蘭
8 years ago
捱到了夜晚也無法枕於他熟悉的床鋪,為了室友們夜間的安寧,他自發性地留在了病院,挑了一間沒有其他病人的房,他大可放肆地咳嗽與擤鼻涕。
然而疲憊感帶著病毒遊走全身,趁著藥性發揮他早已沉沉地睡去。
Jason
8 years ago
身為一名醫師自然能察覺上鋪的人兒近期健康狀況欠佳。
直到就寢時間。
少了一個人啊。
眨著酸澀,思索一陣子,他最終撩起垂掛於頰上的髮絲,起身。
Jason
8 years ago
外頭月色高掛,今日並不是他值夜班,卻仍然來到充滿消毒水味的工作場所,套上沾滿煙味的白大掛,順帶接受來自其他職員的詫異眼神。
鞋跟平穩敲打於地面,發出沉穩頻率,稍微打聽下便順利找到目的地。
他將門帶上。
來到床邊才發現自己將手套忘在寢室,於是暖了暖指尖,輕覆於那人額上,仍然偏高的溫度使眉頭皺起。

接著從口袋裡拿出紙筆,寫下至今觀察到的所有病徵。
「嗯……」下意識咬著筆尾,果然還是放著對方這麼睡會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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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芬蘭
8 years ago
猛烈的感覺自喉間竄起,他下意識地蜷起身體減低了咳嗽的音量,恍惚地翻了身面向夜訪人。
模糊的視線與因病症而昏鬱的腦袋,他還以為自己在作夢,濃厚而曖昧的鼻音牽起綿綿絮語:「喬、凡尼……?」
只是很快地又失去意識,渾然不知是誰的到來。
Jason
8 years ago
當對方面向自己時,俐落地將紙筆收回。
似乎不慎吵醒對方了,開口欲說些什麼時,傳進耳裡則是那孩子的名字。
茫然,果然,必然,依然。
「……嗯。」
於是選擇將一切話語吞回海底。
伸出手指輕碰那人臉頰,輕觸散落的髮絲。
他輕聲歎息。
李芬蘭
8 years ago
意識在夢境裡宛若一只蜉蝣,飄飄盪盪,夢著那像枷鎖的、令人悲傷的回憶。
像溺水的魚,渴求著使他快活的清澈。
像折翅的蝴蝶,拍打著炫麗的羽翅,將一切美好散盡,如同粉末。
他抓住了蜘蛛絲,卻只是隨處蕩漾的棉絮。
李芬蘭
8 years ago
他在夢裡像個男孩般哭泣,不是他現在的身體,是仍然稚嫩的自己。
那個被他囚禁在深淵的,還能快樂的笑著的自己。
李芬蘭
8 years ago
就像他夢見自己抓住了希望,他握住了某人的手。
晶瑩自眼角滑落,再一次落入那人的掌心。
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的祈禱,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的脆弱展露於他面前。
李芬蘭
8 years ago
既愚鈍、又可笑。
如果他還醒著,肯定如此自嘲。
Jason
8 years ago
水珠滴落,引起波瀾。
並沒有抽離,就只是注視。
隨後握住那人的手。
眉頭緊蹙。
Jason
8 years ago
在簾幕後頭窺視的月光細聲交談著。
瞧啊!
老舊厚重的圍牆出現了裂痕。
瞧啊!
那片海正充斥著不知名的情緒。

彷彿時間停下了腳步。
那人並沒有移開視線。
李芬蘭
8 years ago
他細碎地咳著,斷斷續續的呼吸聲像極了抽泣,遙比醞熱的臉龐更加滾燙的淚珠接連滑落。他將掌握得無比牢固。
阻塞的鼻腔連絮語都無法完整地訴說,破碎的話語祈求:「別走。」
——任誰都好,再也別離開他身邊。
李芬蘭
8 years ago
接著他驚醒了。
他猛然起身,眼淚仍無理地滾落,手裡仍握著那微涼的掌,他茫然地望向夜晚的探訪者。
而後給予對方乞求般的擁抱。
李芬蘭
8 years ago
生病時總是使人寂寞無助。看來他切身體現了這句話。
Jason
8 years ago
靜靜聽著那夢囈似的希望。
直到人兒被迫與夢境分離,現實是多麼殘忍。
對上彼此視線,蒼與翠交會。
四周如此靜謐。
Jason
8 years ago
霎時,意外的被擁住,睜大雙眸,憂鬱剔透的瞳孔映照著一切。
在那麼一瞬間閃過一絲慌張,宛如流星般稍縱即逝。
抬起手抱住了那人,手掌仍是安撫樣的輕撫麥穗。
李芬蘭
8 years ago
他的模樣悵然若失,眨著痠澀的視線試圖把那些惱人的淚水甩開,臃腫的鼻竇愈發阻止他的呼吸,只得以口換取空氣。
話語模糊連綿得他都震驚。「……你在這裡幹嘛?」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似乎希望對方能明白此時此刻他需要的是什麼。
以平常鮮少使用的平輩語氣,他傻呼呼地笑道:「偷看別人睡覺?真是可怕的興趣。」
Jason
8 years ago
「你是睡昏頭還是燒壞腦?」
低啞的嗓音響起,想著這人睡著時明明老實多了。
鬆開環抱著的手,轉而伸去抽了張衛生紙,隔著紙巾捏了下對方發紅的鼻頭,和那日手術後如出一轍,隨後又多抽幾張塞給那人,叫對方自己處理。

「來值班。」
隨口說著,但某方面而言的確是沒錯。
李芬蘭
8 years ago
在對方動作時他仍然沒有放開環著頸項的手,反而隨之擺動。直到紙巾遞到了眼前,他彎起浮腫暈紅的眼,在月光稀微的照映下頗有幾分豔色。
「可能……都有吧。」他奪走了那些衛生紙,胡亂地擤著鼻子。
李芬蘭
8 years ago
「我下班後明明見你在寢室一副什麼都不想做的模樣。」他皺皺眉,可不是真的把腦袋睡壞了?
Jason
8 years ago
「那麼就該醫了……不要太用力耳膜會受傷。」
微瞇起那片藍,看著對方擤鼻子,眉頭慣性皺起,他慢悠悠地說。

「嗯?你記錯了吧。」指著身上的醫師袍搪塞著,雖然也不是特別想隱瞞什麼,但這件事情實在不符合自己的作風。
感覺被知道會被揶揄一陣子啊。
李芬蘭
8 years ago
「是是——傑、森、醫、生。」他刻意放慢語調,一字一句地道出調侃,不忘搭上那狡猾的微笑。
也許只是心理作用,連自己都訝異的多話,又或者,他想掩飾自己緊張的情緒。
李芬蘭
8 years ago
藉著生病為由裝瘋賣傻,實際上他只是想對眼前的人撒嬌。
上一次也好、這一次也罷,倘若擁住自己的那雙手是某種應允,他不想丟失這個機會。
李芬蘭
8 years ago
只是、他能這麼認為嗎?也許對方只是出於同情。
——不,除了同情,肯定不會有更多的什麼了吧。
李芬蘭
8 years ago
想到這裡,疲憊感如浪般席捲而來,其中夾雜著無以名狀的沮喪。
他背對著人,以曖昧的嗓音道:「累了,晚安。」
卻沒有立即躺下,似乎還有什麼話語沒有傾瀉,賭氣似地鎖在了喉頭。
李芬蘭
8 years ago
他將被單拉得老高,蓋住了整個身體,像個孩子般透露著情緒。
Jason
8 years ago
看著狡詰的弧度,雙手交叉於胸前,鼻腔哼了聲。
真是……
敗給你了啊。
Jason
8 years ago
「……怎麼了?」
伸出修長的手指隔著布料戳了對方幾下,又輕擰著一角卻沒有動作。
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或許是自己多心。
觀察著那人反應同時思索著。
李芬蘭
8 years ago
他睡不著、絕對睡不著,只要這個人還在。
曾幾何時和這個人的接觸愈來愈多了?還有最近是不是太常擁有不必要的情緒?
——愈來愈不像自己了。
李芬蘭
8 years ago
他拉下被單,依然背對著。
「我只是在想前輩還要在這待多久。」雖然以可笑的聲音說著,卻沒了先前的輕快。沉沉地、陰鬱又將他掩埋。
又是那個拒人於門外的他,最初的他。
李芬蘭
8 years ago
腦袋裡亂糟糟的,心跳失去節奏般狂亂地跳動著。
——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正沸騰。
他不喜歡這樣,這一切都在他預料之外。僅有片刻也罷,想獨自沉澱。
Jason
8 years ago
即便在室內仍感受到冷風吹拂,彷彿剛剛的溫暖如同幻影。
自己總也將他人拒於汪洋大海之外,徒留一人在深海底瑟縮凝視。
嗯,原來是這種感覺嗎。
望著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身影,惆悵。
Jason
8 years ago
「不歡迎嗎……多休息。」起初的話語更像是對著空氣小聲呢喃,語畢,他無聲歎息。
抬起手揉亂那一頭金髮後便轉身欲離去。
李芬蘭
8 years ago
喉間的搔癢如同話語掙扎著想要脫逃,他咳著,試圖把那些令人、令他不愉快的言語推開。
靜靜地待人離去,醞熱的眼周開始懷念微涼的溫度,他攤開雙手、掩住了面容。
——雖然不是那恰到好處的涼感,卻有來自他身上、衣物與菸草的味道。
李芬蘭
8 years ago
有一天他會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情緒。
當他學會如何愛人。
李芬蘭
8 years ago
///////
Jason
8 years ago
芬蘭……耶嘿嘿……(嘿p)
我猜醫院的同事們看到J森明明沒值班還跑來醫院,一定都是一臉看到鬼的樣子(欸)
李芬蘭
8 years ago
(NO)
糾結的兩個人與一直喊好爽的兩個中之,在對這噗的時候J森中背上已經插滿了手術刀開始咳血ㄌ,芬蘭中自己準備好上吊繩讓大魔王一根根挑神經(太可怕)
其實也不知道何時方是時機成熟時,芬蘭的情感要給到多少,J森中只說戀愛就像暴風雨說來就來,好吧!偶只好狂亂地撒了一地糖 (說什麼鬼話)
Jason
8 years ago
灑滿包著碎玻璃的糖~~~~~~~
李芬蘭
8 years ago
芬蘭日後的態度會有些轉變,尤其是對J森的部分(J森:把這個小鬼拿開)
也許有一天他們就會明白彼此的感情然後在一起了,讓我們靜靜地等待著的某一日。(幹)
Jason
8 years ago
(在旁邊讚蝦)(講中文)
李芬蘭
8 years ago
想好好地疼芬蘭,想讓J森狠狠地疼芬蘭、把他寵壞,嗚嗚(說這什麼話)
Jason
8 years ago
耶嘿嘿,J森本來就是把人寵壞系第一名畢業的 (J森:???)
李芬蘭
8 years ago
嗚嗚嗚偶要當J森家ㄉ小孩(J森醜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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