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先還你。」將手中的刀往月幻那拋了回去後,宮城的嘴開始無聲的說了些甚麼後,平舉起雙手只見影子化成了絲線狀的物體,纏上了宮城的雙手上的十根指尖,他手動了幾下後、只見宮城與侍者本來位於地面的影子開始動了起來,像是擁有生命般脫離了原位移動到了牆面上,化成了無數的小人形體的東西開始動了起來,其中有幾個看起來像是剛剛餐廳裡的員工。
「招待你看個戲,現在要上映的是這位侍者先生的一生(假)。」
「我不懂…算了。就看著。」月幻安靜地看著四周移動的影子、宮城令影子動的方法令人好奇,但若加上人血……一個不慎會傷到自己。現在正進行的事…雖然不了解當中的原因,但應該是和假死有關。
影子像是真人般在做著『工作』,它們在這範圍來回走動。
「不會很難、這只是呈現了目標中幻術後的所見,他(們)認為是現實的人生……你看那邊那個小人的形狀就是目標。」畫面隨著目標移動,可以看到原本目標安分守己的在餐廳內工作了一段時間,然後漸漸的無法滿足與普通開始小偷小竊等沒被人發覺的惡行:「目前的這部分不確定是本人本來就有這行為,或是被寄宿後受細語所蠱惑,不過接下來按那東西的願(怨),宿主的狀況只會越來越糟。」
看著畫面的目標繼續移動,月幻瞥向宮城問:「越來越糟是指犯的罪會更多?謊言、欺騙、傷人、偷竊、殺人…然後墮入你們的…十殿?叫閻羅王的地方?」
「撇去死後世界的部分,你說的那些犯罪行為是對『他人』而言的糟,如果宿主是心中喜於為惡,人面瘡根本無法達到他討債的目的,所以我指的糟是對『當事人』而言……」
「比如與財富錯身的『貧困』,他人對己身的不信、妄信、猜忌,無預期的慘烈死亡,你提的犯罪行為只是人面瘡刻意讓宿主容易且反覆遭遇這些後的沉淪,因為大多數的人都見不到人面瘡,而在宿主的氣運不穩後人面瘡便會操控宿主,讓心誠者不自覺的竊取,如果宿主習慣了竊取、便讓宿主每次竊取都會失手……」
影子們的作息似乎相當快速,影子仿製的日月無數次的上昇下落,宮城一邊講解著一邊注意著另一邊的狀況:「以此類推的將人在世間一生的罪,用加速的方式讓宿主層層背上來破壞著宿主信用、心靈,最後是身體……以成語來形容人面瘡的最終目的就是讓宿主『不得好死』。」
「就是迫和引誘宿主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月幻了解地點頭,同時也不禁覺得人面瘡這一靈的怨靈…很麻煩,難以解決。「要是宿主不受它影響,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就是吵一點的東西?」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宮城點了點頭,雖然他覺得如果會被吵一輩子,很難不變精神病患。
影子們在他們說話期間,目標的影子開始躲避著其他人(影子)的目光、起初只是偷廚房少許食材、慢慢開始拿多些、再拿多些,漸漸的…這食材失蹤被人留意到。目標慌張起來,人面瘡提示他改去偷櫃台的錢,然後買食材給他吃……起初目標不願意,但……過了幾天後,他嘗試他第一次的偷竊。
一次、兩次、三次,他開始大膽起來。不過,在他已把這事習已為常後,某一次想偷竊時,人面瘡大叫起來……屬於其他員工的影子們停下並看過去,接著眾人圍著目標指罵、又拳打腳踢。
目標……跪在地上想要原諒,但…誰會原諒呢?那可是大家辛苦工作賺來的錢,還不只一次被偷。最後目標倒在地上,動也不動、後被眾人從後門丟了出去,後來時間流速飛快、相似的事情一再發生,甚至越來越嚴重,最後、連刀子都動上,在夜晚時被不知名的人群從後方打死………
過了會、有甚麼從目標的身上脫離了出來。
另一方面、明明是在無風的室內,蠟燭上的火卻開始劇烈的晃蕩,像是有甚麼東西正在掙扎的樣子,宮城將影子收回退出了陣法當中,然後對月幻開口:「你可以過來驗驗看了。」
月幻走過去看『犯人』,簡單地說把脈和探呼吸後說:「呼吸停止、脈搏停止跳動,身體失去溫度、皮膚轉青白…種種表面跡象証明這人已死亡。」接著、她彎下身打量『他』的氣息和肌肉:「全身肌肉開始僵硬化,証明這人死亡時間已超過三十分鐘,他已完全死透。」當然,她說的有一半是謊言。
雖然有些意外月幻說得如此詳細,但宮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對著地面倒著的人說了句:「你滿足了吧。」倒地的人身體開始劇烈的動了起來,人面瘡依附的地方開始變形扭曲,醜陋的臉面變得立體起來脫離了宿主,剛脫離、人面瘡便像是發現了真相怒嚎:「你們這群騙子——!」
但宮城掌中已經有著一團火焰備著,就這麼對著人面瘡丟了下去,身纏火焰的人面瘡一邊哀號著一邊從小窗飛快逃離、不知去向。
「這樣就可以了,東西、可以開始收拾收拾了。」宮城彎下身拍了拍地上的人,漸漸的對方的面色開始恢復紅潤。
「………」月幻目光從小窗收回來:「不需要追上它?」
「任務是幫這店解決食物短缺的麻煩,不是幫人解決宿世因緣債吧?人面瘡肯定會再回來找這人,畢竟是合法的報復,幫他解決、等同接手了對方的債,又不是沒事找事做,晚點建議一下這個人去跟寺院取些經文天天誦經向善,不然後果自負就是了。」
「啊。」月幻想了想,她…還不想個人能力被太多人知道,便聽從宮城、不繼續干涉這人的生活,並打算在報告上回報那人面瘡暫時離開,市民已安全,其後的善後和心理輔導請找專業的醫官。
接著她踹了地上那人一腳:「起來。」
那人雖然有點反應,但似乎還沒完全清醒,不過月幻沒打算留下等他醒來,她對宮城說:「我去問其他人借紙,你把你說的寫上去,他似乎…還沒醒。還是我再踹他一腳?」
「冷水潑一下就行了,大概是受所見的東西給驚嚇了,我去旁邊收拾、收拾。」
月幻點頭,叫在外面的人拿冷水潑向侍者,這事情算是結束後便和宮城一起離開餐廳,各自回到十紋和六生進行報告。
(END)
突然想到影子連幻術播實況,宮城應該會報告內省略不提
真的難得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