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開深褐色的的吐司,半融的巧克力醬沾上麵包刀,幾粒從切面剝離的核果掉落桌面,鬼箭羽輕輕點了下手指,富含油脂的乳白色顆粒便被燃起的火焰燒得丁點不剩。
將切成片狀的山形吐司擺置在盤子上,連同兩杯牛奶擱置於托盤上,他端著宵夜從宿舍的交誼廳走回寢室。
「哥哥、還醒著吧?」敲了敲床板,一隻手從上鋪伸下來,鬼箭羽握住那隻以成年男性而言有些嬌小的手掌。
一股熟悉的失重感席卷上來,他穩穩地單手端著托盤,躍上對方的床,駕輕就熟的動坐,甚至連杯中8分滿的牛奶都只是稍微晃了晃,並未溢出杯緣。
「慢死了。」綠髮的少年調整了下姿勢,連同趴著的抱枕一同飄了起來,空出位置給弟弟「是到外太空去買宵夜了喔?而且我想吃滷味你拿麵包給我幹嘛?」
「這時間點校門都關了,用麵包將就一下吧。」鬼箭羽將托盤擺在床上,盤起腿坐好「吃太多宵夜小心會胖。」
「我又沒在怕胖的。」撈起一片巧克力吐司塞進嘴裡,麥門冬聲音含糊不清地說道。
柔軟的吐司中夾雜著些許果仁,一入口,巧克力醬香濃厚重的甜味便佔據了舌尖的味蕾,細嚼下能嚐到一點若有似無、淡淡的麥香。
「你今天下午有家政課嗎?」吞嚥時一個沒留神,還不夠溼潤的麵包卡在食道,麥門冬咳了起來。
「沒,借了家政教室做的...上課時偶然翻到的食譜,覺得還不錯就挑戰了看看。」拿起裝有牛奶的玻璃杯遞給對方,鬼箭羽的語氣輕描淡寫地宛如再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吃那麼快幹嘛?又沒人跟你搶。」
「要你管。」連忙灌了口牛奶,把噎住的麵包壓進胃裡,麥門冬用手背揩了揩唇邊溢出的白色液體,朝對方做了個鬼臉。
幼稚鬼。鬼箭羽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行為舉止和年齡嚴重不符的哥哥,徑自拿起吐司吃了起來。
「......夏威夷豆的味道好像有點太重,會和巧克力起衝突,下次還是改用核桃比較好。」嚼著翹掉下午課程的成果,粉色長髮的少年垂下眼簾,做出了不是很滿意的評價。
「你根本可以嫁了。」麥門冬舔了舔沾上巧克力醬的手指,忍不住吐槽自家弟弟在家務方面的造詣。
「那也要有人娶我。」這個對話已經發生過很多次,鬼箭羽對於如該何回應早就駕輕就熟「留在哥哥身邊一輩子不好嗎?我怕我嫁了沒人能照顧你,你會寂寞。」
「幹,滾!」朝對方豎起一根中指,麥門冬被他的話噁心得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哥哥你好無情,把人家利用完了就丟......」鬼箭羽一口喝完另一杯牛奶,將盤子和玻璃杯收好,抓過在半空中飄浮的哥哥,用濕紙巾擦去對方嘴角上粘著的食物殘渣後,拉過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乾淨。
「我就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不爽滾!」麥門冬一掌拍開弟弟的手,順便將對方推下自己的床舖。
鬼箭羽像隻貓般無聲無息地輕巧著地,還不忘在被推下床時帶上托盤和杯具。
「我去洗個杯子,等等回來熄燈。」時間也已經晚了,鬼箭雨放輕了說話的聲音,叮囑哥哥睡前記得刷牙。
回應他的是一聲不屑地哼聲——大概是對於他總把自己當成小孩的無聲抗議。
聳了聳肩,鬼箭羽轉身闔上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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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吃個宵夜
放在這裡大概沒人看得見......
其實我也想問問看大家認為我家兄弟的攻受
哥哥受弟弟攻(...
哥哥受弟弟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