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付共構】
tag 摩里特/谷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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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陽灑落在水面上,因折射而波光粼粼閃耀動人,正值酷暑季節,悲鳴湖畔聚集不少戲水消暑的寶可夢,亦有不少訓練家帶著夥伴來此踏青。
逸樹坐在湖邊柳樹下,拿起梳子緩緩梳開咩利羊那蓬亂糾結的軟毛,差不多到了換毛的時節了吧?
梳理所落下的毛絮隨微風吹拂而飛揚,一球球有如飄蕩的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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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上的小羊臉上露出一絲悠閒舒適,或許是喜歡讓人細細梳理,又或許是午後徐徐微風風引人犯睏。
將梳上沾黏的毛絮清理乾淨,指尖皆因蓄電的羊毛而感到一絲麻木 。逸樹凝視掌心收握動作,試圖舒緩麻痺的效果,電氣系寶可夢對電流似乎相當敏感,不禁想起那日與咩利羊相遇的情形。
第一次見面,她踏著輕快的步伐往自己面前走過,似乎有著相同目的。
再次遇見,是同一天的午後,結束實習工作的自己正從眠草郊區往返。
他好奇盯著在樹林裡打轉的小羊,步伐依然輕快,只是不一會便迷失方向,遊蕩在林間左顧右盼,是打轉多久了呢?
「吶、你要去哪裡?」他記得咩利羊通常是成群的。
被聲音引起注意的咩利羊,低叫一聲便靠過來,下秒則趴下嚼咬著他白色外套,看似又累又餓的樣子。
「迷路了嗎?」
當他打算掏出口袋裡的樹果餵食,或許是感應到電氣而興奮,小貓怪擅自從寶貝球竄出,頑皮地朝咩利羊衝撞而上。
受到驚嚇的小羊頓時使用防禦棉花,他不知道該怎形容在那之後棉絮紛飛的狼狽,至少事後他用了快一卷的膠帶......才清理掉身上衣物沾黏的毛屑。
受到驚嚇的小羊頓時使用防禦棉花,他不知道該怎形容在那之後棉絮紛飛的狼狽,至少事後他用了快一卷的膠帶......才清理掉身上衣物沾黏的毛屑。
旅行開始近滿月,從剛開始春末略帶乾爽的天氣到現今都是電螢蟲和甜甜螢出沒的季節,一天比一天更為熱辣的烈陽似乎讓本就需以水武器的的水系寶可夢一個個都快曬成寶可夢乾,而不久前谷葛斯還當真撿到隻也許都還搞不清楚就被收服的魚乾。
看著烈日、回頭看一個個軟攤的水系寶可夢們,反正機會難得這次住宿的地方近悲鳴湖他向胞兄邀約,「小特,要去玩、湖邊補水嗎?」
臨時改口,是因為他看到最近活力都回來的兄長軟綿綿抱著自己腰完全不想起床的原因。
癱在床上的摩里特已經不是綿綿泡芙了,而是黏黏寶等級。
「小斯……再睡一下…」難得排休,摩里特抱住弟弟的腰甚至還想直接拖進被窩,其實他不是這麼嗜睡,只是想要抱著弟弟無所事事。
對於猜測到兄長想法的谷葛斯來說,他打從心底想要答應兄長無理的要求,可是照前幾日經驗來看自家兄長會一路昏迷到晚上再進食……各方面的對身體不好,於是他湊近對方耳邊開口再拋出誘因,一番折騰總算和兄長帶上同樣缺水補水的水系寶可夢,朝湖邊前進。
雖然太陽很毒辣,但對於身邊有弟弟的摩里特來說其實也不是很嚴重的事情,雖然在戶外他們會低調些,對於身邊有弟弟就會一直將視線停留在對方身上的他來說,要讓目光轉移非常困難,而現在正是那個非常困難的時刻。
「……?」他瞇細眼看了許久才認出對方的身分,「小斯,紫天蠍的託付者。」他記得那天回去之後小斯對自己生了頓悶氣,原因是他沒有讓紫天蠍跟小斯道別就擅自送走,「欸,那麼巧?」谷葛斯眨了眨眼,領著兄長走向人,「你好~請問你是紫天蠍的主人嗎?」
突來的詢問聲引起逸樹的注意,他抬頭對上那張陌生臉孔的主人,「你是......?」正當感到疑惑,隨即瞥見對方身後的摩里特,「是你阿,今天也出來散步嗎?」他拍拍衣服起身,原本發睏的小羊就這樣趴滾在草地上,仰頭露出一絲困惑。
「出來曬太陽。」隨後向人介紹,「雙胞胎弟弟,谷葛斯。」大概是天氣炎熱的影響,摩里特開始挑重點說,「紫天蠍過得如何?」希望沒有給對方造成太大的困擾。
無奈看了眼慣例只挑最少話在講的人,完全無法想像這樣的兄長是怎麼跟人溝通、洽談託付紫天蠍的,「初次見面我是谷葛斯,兄長勞您照顧了。」習慣性先招呼聲才代替兄長繼續解釋。
「想說天氣炎熱就來沖沖涼消暑,先生……呃……小特……」看了眼面前的白袍男士和自家兄長,這才發現尷尬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人才好。
「天草 逸樹。」接收到眼神的摩里特這才發現漏了這個重要訊息,趕緊補上。
「你好,叫我逸樹就可以了。」看著有相似神情的兩人,客氣的弟弟、和直白的哥哥,原來彼此是雙胞胎。
逸樹摸摸寶貝球笑著談論起近況,「和紫天蠍過得還不錯,前陣子透過友人把最後一段遺失的木雕收回了,鎌牙相當開心。」從寶貝球裡冒出來的紫天蠍揮動著前螯,重逢的喜悅看似相當興奮,體型比昔日又大上些許。
看到紫天蠍當下牽著的手猛然縮緊,不過又若無其事放開手,笑了笑往旁邊讓開預留寶可夢表達友好的空間,「小特,太好了呢。」指得是紫天蠍健康還是認得出人的開心呢。
「嗯。」說著同時蹲下跟紫天蠍敘舊,「還有了帥氣的名。」如果待在自己身邊說不定好幾年都會是無名狀態,畢竟自己不擅長取名,不過……「鎌牙,胖了?」好似不是錯覺,比之前體型還大了些。
本來還很開心的鎌牙一聽到這句話立刻僵直、雙眼泛起水氣,不到幾秒的時間便凝結成淚珠噗哩噗哩狂掉,見到此狀摩里特才後知後覺發現說錯話,連忙安撫,最後還是將整隻紫天蠍抱進懷裡才讓鎌牙停止哭泣。
「哈哈,還是一樣愛哭呢。不過我想能再見到你,他應該很高興的。」雖然嘴上說的打擊了鎌牙,但安撫的動作卻很溫柔。而一旁保持距離的谷葛斯果然是害怕蟲系寶可夢啊。逸樹邊看著比次的互動邊聊起鎌牙的近況,「有時會帶他去散步尋找好的木材,活動、食量方面都變大了,成長就滿快的呢。」
「咦,木材嗎?所以那個木雕真的是他……鎌牙雕的嗎?」保持距離的谷葛斯也許是想讓自己不要看起來太害怕,努力移開視線無視一旁的一人一蠍向天草搭話,「聽小特猜是有其他部位,後來有找到嗎?」
「我也覺很厲害,寶可夢有這些長才。」如果不是看見作品,也很難想像能把技能跟自身特長如此發揮,「我自己是撿到頭跟身體的部分,遺失的腳在另一個訓練家朋友幫助下也拿回來了,目前正想辦法將木雕修復。」
而在他倆聊開同時,另一邊的摩里特已經轉戰到咩利羊身上了,他抓起紫天蠍的大螯去碰觸帶有微電流的澎羊毛,活像個玩心很重的小孩,果不其然鎌牙被電了,而被羊這一電紫天蠍又哭出來。
「果然。」摸摸無辜的紫天蠍,後者揮舞雙螯小小的反抗這每回見面都要欺負自己的前訓練家。
「小特很壞呢~」想想應該會待上陣子,便把騷動的寶貝球翻出來,放出隻極度缺水的瑪瑙水母隨他鑽入湖裡。跟著蹲靠近一臉無辜的羊,看著那絨毛真的是、好想摸啊……
「天、逸樹哥~請問可以摸摸咩利羊嗎,他也有名字嗎?」既然鎌牙中標了他也就不敢貿然嘗試。
湊前撫摸被電流襲擊的紫天蠍,逸樹從口袋拿了顆樹果讓他恢復精神,「哈哈,別太欺負他了,咩利羊也很膽小呢。說來還沒起名字,她在身邊也只是前一兩天的事情而已,溫柔對待讓她覺得安全的話,撫摸倒是沒問題。」在咩利羊面前也放了一顆樹果,撲鼻的果香似乎讓羊提起精神恬靜咀嚼。
「話說你的寶可夢還好嗎?」剛才谷葛斯將瑪瑙水母放到湖水中,雖然只是匆匆一眼,但總覺得健康方面看似微恙。
「那麼小特你還是自己摸摸吧,還是你怕咩利羊衝撞你~」笑著調侃自己兄長,雖然在他眼裡寶可夢偏好用有點大的動作表達愛意……例如衝撞。
「似乎、有點……恩……」尷尬搔了搔臉頰,看泡在水裡只露出一對眼睛盯著他們看的瑪瑙水母,「之前在海邊撿到的,可能擱淺又太熱吧差點乾死,回家後也沒什麼食慾就想說帶他來泡泡水。」
摩里特看著似乎帶有些戒心的咩利羊,赫然想起白爸爸也有一隻羊,不過父親們的羊性格較為剛烈,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到欺侮的類型。
「沒有一見面就撞上來,應該沒問題。」說著便將手背放在羊鼻子附近,據說自己身上有股香味,會吸引寶可夢……雖然他自己沒感覺。
將果子一口口吃盡,咩利羊看著演前男性將手湊過來,似乎也帶著果香、亦或身上混著什麼氣味,他抽動著鼻吻向前聞嗅,感覺對方並沒有敵意,安心地窩在草地上,身上的細毛也因為放鬆而蓬鬆。
看著摩里特與咩利羊的互動沒太大問題,逸樹走到湖邊探看健康欠佳的瑪瑙水母,或許擱淺時就已經很虛弱、也可能有段時間沒進食,復原的狀況便沒有這麼快。從背包裡拿出小罐裝的美味之水,逸樹拿在輕晃對身後的谷葛斯說道,「我先幫他補充一點水分吧?」如果沒有食欲的話,先補充些富含礦物質的水分也較好吸收。
「好的,麻煩你了……」尷尬的招……瑪瑙水母已經浮出一點水面直盯著天草手上的藥水瓶,「這是藥水嗎?會苦嗎?」好奇的湊近,人怕苦天經地義。
咩利羊似乎沒有方才這麼戒備,他又往前湊近了點,在手幾乎能碰到對方的頭部時又猛的回縮,看來還是被羊不自覺放出的微電流給電到了。
真虧當初父親們能忍住電流抱羊。
在被電了幾回之後身體似乎也能適應--訓練家永遠是最強大的存在,手背輕輕撫過羊的臉頰,確認對方沒有放出更強大的電流後才順著摸揉羊毛,蓬鬆柔軟的細毛觸感相當好,怎麼圖鑑只提到胖可丁就沒提到咩利羊也會讓人摸上癮?
「哈哈,這也不算是藥水,頂多說是營養品吧?富含礦物質的水。」將蓋子打開湊近瑪瑙水母面前,逸樹晃晃手示好希望能被對方接受。
至於一旁的被來回撫摸的咩利羊,被撫過臉頰輕咩叫一聲,似乎有點困惑這樣被撫摸的含意,因為正在換毛的季節,隨著撫摸靜電殘留的脫毛就這樣沾黏在上手。小羊抖了都身上澎鬆的棉毛,咬起一旁逸樹使用的毛梳湊近摩里特手邊,如果要順毛比起用手梳子更覺得舒服。
被推了毛梳子,摩里特偏頭看了好會才意識到,接過梳子便直接盤腿坐在地上,拍了拍要羊自己趴過來。
「啊、是嗎……」谷葛斯搔搔頭看著相當主動的瑪瑙水母,只看到他又更游近岸邊點,伸出觸手接過瓶子小心湊近口,再來兩隻手都緊纏著瓶子不放。
「啊,好像很喜歡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整個瑪瑙水母都像是膨脹了些許,完全就像灌飽水的水球。
順著摩里特拍擊的動作,咩利羊走過去趴下來,似乎因為要梳毛而情緒有些高漲,帶著微電流得軟毛澎起,尾巴的橘燈也微微閃爍。
逸樹看著摩里特跟咩利羊打成一片,又看看湖邊湊近的瑪瑙水母,正捲著觸手緩緩飲用美味之水,「喜歡就好了,不過還是需要調養調養。」他伸手輕輕撫摸瑪瑙水母藍色有點冰涼柔軟的身軀,「如果健康的話,頭上紅色像寶石的部份色澤就會變得很鮮豔。」
本來安靜捲著水喝的瑪腦水母眨眨眼,鬆開其中一條觸手想往撫摸自己的手伸過去,只是中途抖了一下改為圓平的頭整個貼上手心,閉上眼睛蹭用力摩擦蹭。
「哇,那一定很漂亮。」就像是上回新聞的項鍊吧,本來想戳戳看起來很涼的瑪瑙水母還是作罷「逸樹哥很了解呢,該不會是寶可夢飼育家吧~」在家鄉比較少遇到忍不住好奇問。
看到雀躍起來的咩利羊,摩里特也不自覺笑了出來。
「喜歡被梳毛?」其實自己不是很擅長替寶可夢順毛這事情,倒是很常給弟弟梳頭髮,照著那方式就行?
他邊想邊用著給人類梳頭的方式順咩利羊的電毛,羊毛質地相當細且軟,且因為帶有靜電的緣故比起一般長毛型寶可夢更加難以梳理,費些時間適應才逐漸上手,落下來的淡黃羊毛捲成一球球的黏在梳子、甚至是衣物上,搞得訓練家自己也像隻正在換毛的羊,中途還因為棉絮飄進鼻子而讓摩里特打好幾次噴嚏。
「真是溫柔的孩子呢。」因為知道自己的觸手有毒而退縮了,將瑪瑙水母的動作看在眼裡,逸樹輕柔地觸撫柔軟的頭部,「我並不是飼育家,不過因為是實習藥師,比較常照顧各種寶可夢。」
回首與谷葛斯聊著,一眼就注意到摩里特沾黏羊毛噴嚏連連的樣子,倒有些意外,總覺得比初次見面與寶可夢互動更加親和,「咩利羊最近在換毛所以掉毛掉的很凶。」不過對方似乎並不在意地替小羊梳理,少了他印象中的那種矜持,或許只是自己的誤解,也可能......「摩里特喜歡咩利羊嗎?」他猜想。
「哇,好厲害呢,難怪那麼了解寶可夢呢 」眨眨眼相當仰慕的看著對方。「小特很溫柔喔,家裡的寶可夢都很愛他喔~」雖然一部份是因為兄長收服的過程……
提到自家兄長跟著顯得自豪起來話更多起來,「只是小特很懶得說話,有時候要我翻譯一下,像其實喜歡梳毛抱絨毛這些……小特你還是自己說吧~」這是爆料吧。
至於本來還起勁蹭著的瑪瑙水母則是安靜下來,應該是冰涼身體的開始燒起來溫溫熱熱的,與其說是發燒不如說是……
臉紅嗎?
望著一臉愉快掀自己底子的弟弟,摩里特那面無表情的臉總算顯露一絲無奈。 「在以前的家有羊,出來旅行也看到羊就總覺得格外親切。」像是有強迫症似的,每隔段時間就把梳子上的毛球清理到從未使用過的模樣,而這麼長時間的梳理,也讓咩利羊蓬鬆的羊毛瞬間少了1/3的體積,看起來整個小了一號。
「也不算相當了解,目前還只是實習階段,仍有許多沒有碰過的寶可夢,所以才需要到處旅行累積經歷。」逸樹疑惑地看著瑪瑙水母的反應,同時聽著兩兄弟的對話。
「以前家裡有羊?這麼說摩里特還算了解咩利羊嗎?」照顧換毛的寶可夢總要多花點心思,需要幫他們整理毛絮,同時也要兼顧環境的清潔,以及寶可夢因季節所帶來的情緒牽動。看對方細細將黃色柔毛梳理得井然有序,咩利羊也顯得輕鬆很多,「如果你願意照顧她的話,要不要試試看呢?」
「三隻,每次到換毛季節家裡就毛絮飛天……不過白爸、父親們會把他們抓出戶外清理。」然後小時候自己跟小斯就很喜歡在羊毛布包堆裡跳著玩,「……照顧?」摩里特太過震驚以至於手裡的動作停擺,毛梳甚至還落到蓬鬆的羊毛上。
就他的認知,這種電系寶可夢不是很容易收服的類型。
「嗯,照顧培育。我想你的話或許可以。」有跟咩利羊相處過的經驗,也有足夠的耐心與喜愛,「她的個性比較膽小、容易迷路,需要多花費些心思照料,由於我身邊已有一隻頑皮好動的小貓怪,電氣戲互相影響......會讓我稍微有點分身乏術。」逸樹搔搔臉,正值成長的小貓怪對什麼都好奇、興奮,他也有點擔心經常去打擾咩利羊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其實自己也有一隻小貓怪,不過都會被他跟小斯的電電蟲帶出去消耗精力,才不至於惹出甚麼事端。
「不過咩利羊,」他看了眼舒服到瞇細雙眼、輕聲咩叫的軟羊,「把這麼不容易獲得的寶可夢託付給我……」這是很多訓練家都想要的寶可夢吧,在交換所經常能見到交換訊息。
咩利羊是這麼少見嗎? 他對這並不是很有概念,不過......逸樹淺淺一笑,「我覺得稀有不在於寶可夢的種類,如果你能讓她感到幸福的話,沒什麼比這更重要的。」
雖自己沒遇過,但曾聽見有訓練家將寶可夢交換出去後又反悔要求歸還的案例……摩里特與逸樹對視許久,感覺上對方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咩利羊,願意跟著我?」他將毛梳放回草地,雙手捧起羊的臉詢問,雖說訓練家之間達成協議,最終還是得獲得寶可夢本身的意願才行。
咩利羊看著摩里特放下毛梳,將自己的臉頰捧著對望,神情相當認真,她歪了歪頭低叫一聲,隨後低頭咬起毛梳湊到對方的手邊,像是喜歡、亦或同意讓你照料的回應。
啊,不愧是小特。
谷葛斯手撐下巴很是無奈兄長的誘拐舉動,通常吃到這招的寶可夢多少都會附加上誘惑效果,效果相當卓越。
「小特~恭喜呢~」懶洋洋但還是很替人高興,「你可以學黑爸爸蒐集羊毛了~」然後白爸爸來戳羊毛氈。
站起身想靠向兄長和羊,發現瑪瑙水母顯得有點緊張又猛力蹭天草的手心,像是要喚回大家注意力,或者是……
「羊毛氈太耗費耐心,我沒那時間。」宛如聽見弟弟未說出口的想法,摩里特摸摸咩利羊的頭毛回應。
那樣算是同意了吧,看著咩利羊的反應,逸樹本來打算將咩利羊的寶貝球交給摩里特,但湖岸邊的瑪瑙水母突然騷動起來引起他的注意,「怎麼了嗎?」被瑪瑙水母碰觸的掌心輕輕摸揉安撫著。
「他好像.....」試著舉起隻手指向他們住宿的方向,瑪瑙水母是用力搖頭又更往天草手心鑽,他又改指寶貝球,瑪瑙水母又是整個身體轉動搖頭。「好像不想回家呢......或著是......」他站起身走回人身旁,「雖然與逸樹哥本意不同,不知道逸樹哥願不願意照顧瑪瑙水母呢?」
「咦?」由於過於突然,逸樹愣愣地看了看谷葛斯和瑪瑙水母,「這是這個孩子的想法嗎?」雖然自己對於照顧毒系寶可夢還算有些了解,但總想知道更確切的緣由。
「是的……吧……」愣了愣,可能很少碰見需要嚴肅的場合,被反問反而有點慌,「瑪瑙水母?」一喚無果,「瑪瑙水母?」二喚沒反應?「瑪瑙水母你回神了嗎?」略帶開玩笑的呼喚。
這次之前稍微冷靜的瑪瑙水母再次膨漲,又是點頭又是繼續蹭的。
「恩,是的,是她的意願,逸樹哥願意嗎?」鬆口氣將寶貝球雙手捧交出去。
手心再次感覺到瑪瑙水母的騷動,這是被喜歡上意思嗎?逸樹搔搔頭輕輕一笑,「我知道了。」收下谷葛斯手中的寶貝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稍稍安撫瑪瑙水母後,他亦將咩利羊的寶貝球交附到摩里特手中,「咩利羊也拜託你了。」由於小羊性格單純,能一直這樣開心下去就好了。
「好。」點頭示意,雖然少了1/3的體積,還是很重的羊讓摩里特的腳開始發麻失去知覺,他拍了拍羊頭要羊自己爬下去。 「鎌牙,下次見?」同時摸了摸在身邊待了陣子的紫天蠍。
「那就麻煩你了,瑪瑙水母要幸福喔~」深深鞠躬順便蹲下來和水母揮揮手,轉身再繞到腿麻的兄長身邊伸出手,「小特不要腿軟壓到寶可夢喔~」壞心笑。
鎌牙點點頭跟摩里特說再見,方才被咩利羊觸電的效果還隱隱發麻,他走得歪斜緩緩返回逸樹身邊,被一把抱在肩上。逸樹揮揮手目送準備離開的兄弟兩人,轉眼也聊了一段時間,「下次見,咩利羊也要多保重喔。」
順著弟弟施力總算站起來了,拍拍身上的棉絮還有將梳子一併歸還。 「期待你之後的作品,鎌牙,那我們先走了。」很順其自然牽起胞弟的手跟逸樹道別。
「逸樹哥我們先走了~有機會再見吧~」舉起空著那手輕揮,領著兄長往住所的方向離去。
看著兄弟手牽手離去的背影,感情還真好呢,逸樹伸手到口袋拿顆辣嬰給鎌牙食用,隨後蹲下身問候新夥伴的瑪瑙水母,「好了,那現在想要繼續泡著水,還是回家呢?」
只見瑪瑙水母壓低臉窩在水面下輕冒著泡,雖然水裡涼快但午後陽光卻很熱烈,如果身體狀態不佳還是減少些折騰比較好,「回去吧,今天後也多多指較囉。」讓瑪瑙水母回到被託付的寶貝球中,離開畔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什麼而停駐,「對了......就叫妳紅琉吧。」逸樹低聲說,話語隱沒在枝葉溫柔的搖曳,猶如微風那般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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