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絲菲爾
8 years ago

【費茲捷勒➵限定交流 with 高德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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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階梯回到了寢室所在的樓層,費茲捷勒伸指順了順他那一頭被晚間細雨給浸濕的頭髮。
他突地放慢回程的步調,好似這熟悉的空間方才才點醒他今天半夜時所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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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菲爾
8 years ago
男人沉沉吐了口氣,這一整天工作下來的確是讓他短暫遺忘了這件事。
門縫透出寢室內的光線並無給他帶來太多訝異,令他著實意外的反而是他在開門後所見的景象。
──按往常常理來說,這時間點並不會回到房間的岡薩雷斯,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噢,你今天這麼早回來?」沒與對方閒話太多,費茲捷勒走到自己的鐵櫃前將軍大衣給脫了下來,由於有點雨水的溼氣於是便沒有掛進櫃裡,男人將它掛在了櫃門上。
寢室的門被打開時,發出了老舊的喀擦聲,高德烈夫坐在椅子裡的身體隨著那聲再熟悉不過的音節動了一下。他坐正起來,看著福爾考什脫下身上微濕的大衣。他意外於自己甚至沒發現窗外又飄起了雨。
「借用你一點時間。」
他正對著福爾考什說著,臉色十分平靜,沒打算額外給兩人帶來更多不必要的尷尬--一個失常的舉動就已經夠多了。
艾絲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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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稍稍挑眉,黛青藍的眼沒眨半點,就只是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岡薩雷斯的臉,宛如寧靜的湖面無絲毫波動。
左右微扯解了襯衫領子的鈕扣,將袖子反折到手臂上,費茲捷勒褪去了早些前在軍醫院中嚴謹的醫師形象。他隨手拉張椅子,椅背轉向前地在對方面前跨坐了下來。
「什麼事?」
他雙手交疊在椅背上頭,下巴輕輕地靠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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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料想到對方不會直接拒絕。但是接下來福爾考什選擇用來面對他的模樣卻讓他有幾分措手不及的感覺。
很放鬆。他說不上來。但高德烈夫覺得此刻他更願意見到對方平常那副嚴謹而規矩的模樣--他覺得現在這樣對他眼下的處境完全沒有正面幫助。
但事到如今,高德烈夫只是往後坐了一點,伸手抽起平置在自己桌面上的申請書,遞給那個反跨在椅子上看著他的人。
「今天凌晨。我知道那十分--尷尬。」等到對方接了那張紙,他才收回手,下意識地擺出辦公時的姿勢。「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可以理解。你只需要簽個名。」
他的聲音很沉,但十分清晰,「剩下的問題我會解決。你明天就能換個寢室。」
艾絲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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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了紙張,他垂眼大略掃過了上頭的文字,黑色墨水在紙上刻劃得生硬,如同兩人彼此的空間,硬是想急於黑白分明。
「還你。」費茲捷勒沒有詳細看完上頭的內容,他僅僅只是在瞥見了岡薩雷斯早已落在底下的簽名,便將換寢申請單輕拋到一旁的桌面上。
「的確是有點尷尬,但還不至於到要換寢室的地步。」
高德烈夫再次因為這個出乎他預料的發展停住了。
就在他還沒決定好該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寢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寇恩像平常結束訓練一樣走進來,他才剛抬頭,就發覺了寢室內略為微妙的氣氛。寇恩露出有點遲疑的表情,像是在考慮自己該不該說點什麼。
「出去,現在。」就在寇恩張開嘴的瞬間,高德烈夫打斷了他根本還沒出口的話,「不管你要說什麼,都憋著。出去。」
他話說到這個程度,寇恩也就順勢閉上嘴,朝他敬了一個禮,從善如流地滾了,還順手替他們關上門。
這麼一打岔,高德烈夫撐著的那口氣頓時洩了出來,他嘆了口氣,將桌上的申請書抽回來,「我搬也行,只是我明天得找個人替我簽字。」
艾絲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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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拜託,停。你搬跟我搬這兩者差別到底在哪裡?」費茲捷勒伸出手比向了單子,表情微微地感到不耐而皺著眉,「這樣根本沒有把事情解決。」
他嘆了口氣,「你這麼極力地想避開的原因?岡薩雷斯,我從沒看過你像現在這樣子。」
福爾考什的反應讓高德烈夫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其實他自己才是那個應該對所有事避之惟恐不及的人。
這種不上不下,他從未想過的反應讓高德烈夫也隨之煩躁起來,「我這麼極力想避開的原因?我有什麼好避開,如果不是怕你--算了,你想解決問題是不是?」
高德烈夫面對費茲捷勒那種在拷問彆扭小孩的態度有點束手無策,拜託,被自己的室友半夜親了一口,他可以表現出一點符合時宜的嫌惡嗎?哪怕是迴避的眼神,也能讓這場對話進行得正常一點--「,我們就來解決問題。」
他深吸一口氣,懷著半是自暴自棄的心態,「你對兩個男人......有什麼想法?」
艾絲菲爾
8 years ago
「兩個男人……你指的是——喔。」費玆捷勒先是一時半刻反應不過來,而最後在視線上飄的思考狀態下,給自己定下了個答案。
對於這方面的事,他雖不到陌生但也不至於熟悉。
於是他起身將椅子轉正後坐了回去,身子前傾地將雙肘置於膝蓋上。宛若方才下班的姿態如同假象,他依舊是一名醫師,而這是他在面對一名病患陳述自身時所習慣的姿勢,不是因為眼前的人是病人,而是因為對方需要有個傾聽的對象。
「所以你──現在正面臨這問題?」
他不喜歡這個姿勢。
高德烈夫突然發現他寧可對方用那種放鬆到讓他不安的模樣,也好過這種--這種醫生的標準姿態。
但同時,福爾考什的一舉一動讓他坐立難安的程度,讓他覺得問題基本上已經不出在對方身上了。
他下意識緊繃起來的神經很快被他克制住。冷靜點。你只是要解決這個問題,他不是醫生,別把他當成醫生,他是你的室友,是你現在要解決的問題。
高德烈夫再次開口時,已經顧不上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我不是正面臨這樣的狀況,我是一直在這樣的狀況裡。懂嗎?福爾考什,我是個天生的同性戀,只會對男人產生生理衝動。」
艾絲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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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對方向自己所陳述的,費茲捷勒擺直了身子靠回椅背上,他花了點時間消化了那個劃分人類性向的名詞,但沒太久。
「所以......今天半夜的事是因為單純的生理衝動?」他不知道該如何斟酌自己的用字遣詞,畢竟對於這方面他並不在行,而另一方面,他也摸不透被個男人吻了反而沒有過於驚訝的自己。
艾絲菲爾
8 years ago
男人抬眼看著對方緊繃的臉色,「我不介意被你吻這件事,我反而比較想知道為什麼。」想不透自己究竟哪邊可以造成對方有所生理衝動,他抬手推了下眼鏡,玻璃鏡片一整天戴下來不禁感到有點沉,最後索性拿下來放到一旁的桌上。
「不,不是生理衝動──」高德烈夫下意識地反駁,突然又收住了話頭,不是生理衝動?這話他自己聽了都嫌心虛,事實上的確就是生理衝動。至於為什麼,他怎麼會知道。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而且你怎麼能不介意這種事。高德烈夫覺得他的假設根本從未正確定義過費茲捷勒.福爾考什。他看著對方褪下眼鏡的臉孔,不自覺地想起了今天半夜的意外,並為此感到前所未有的艱難:「......我是說我的確有生理衝動,但──我們一定要討論這個話題嗎?你就不能直接簽了我現在就幫你送回行政組──」
高德烈夫從桌面上扯回那張紙,急於逃離這種幾乎是在被上刑的錯覺。
艾絲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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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雷斯!」費茲捷勒朝著身旁桌子一掌用力地拍了下去,兩人過去表面鬥嘴互吵這麼多次,這一次還是他真真切切地由自內心對著對方發火,而且感受不到能令自己消氣的契機。
「我試圖想了解你,而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說不想特別談,好,沒問題,他能理解。但對於想藉由避而不見來讓事情過去的岡薩雷斯就是這麼地令他火大,他甚至憤怒到連自身都感到莫名。
艾絲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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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換寢是會要了你的小命是不是?」他起身搶過了對方手中的紙,忍著想要撕爛的衝動緊緊地握在手裡。
木質桌面受到重擊的聲音就像是狠狠拍斷了他緊繃的最後一根神經,一股無名的惱火席捲了他僅存的理智。
我說我喜歡你!
這句脫口而出的話就像是一盆隆冬的冰水兜頭澆回他身上,高德烈夫才發現他同樣站了起來,左手拍在桌面上的聲音響得可怕,但他甚至沒感覺到痛。費茲捷勒怒氣高漲的臉近在眼前,他突然覺得有點疲憊,可笑的是他連這股疲憊究竟是因誰而起的都說不清楚。他稍微拉開了彼此對峙的距離,再度坐回椅子上,抬頭的時候甚至連右眼都睜開了,像是不願意錯過那雙黛藍雙眼中的任何一絲反應,「即使是這樣,你還有把握能跟我待在同一個寢室?」
艾絲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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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費茲捷勒手中的紙應聲掉落到了地面上,他愣在原地,整個人有那麼一會都反應不過來,男人用著極短的時間將剛剛所發生的一切片片組織成現在、剛才、幾秒前,他所聽到的話,而最終他不自覺地將手捂在下臉處。
他靠坐在桌緣,另一手環胸地沉默了幾秒,最後才又將視線放回岡薩雷斯這個人身上。
艾絲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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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為什麼啊?」完全不是答覆對方的語氣,想著以往彼此之間的相處模式,他還真找不到一個能為自己解惑的理由。
「啊,倒是換寢就不用了,我不想換,你也別給我想著要換。」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單子,將已經有點發皺的紙張輕敲在對方頭上。
那麼薄而且發皺的一張紙敲在頭上,本來應該完全沒有感覺才對。
然而紙張的遮蔭下,卻換高德烈夫疲憊地捂住了臉。
......媽的,他所有的決心在這個人面前就好像被狗吃了一樣。老實成這樣到底要讓人怎麼下定決心長痛不如短痛。他媽的。
--我他媽倒是也想知道為什麼。
「算了,今晚到此為止。」
高德烈夫單方面這麼宣告,拒絕回答對方的問題,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彈性疲乏的神經實在禁不起下一輪考驗,於是再度站起身,抽走了福爾考什手中的單子,轉頭就走向寢室門口。
原本他的手已經握上了門把。然而就在他即將轉開門的瞬間,高德烈夫聽見了隔壁寢室爆出了一陣熱切而細碎的哄鬧聲。他頓了一下,再度關上門,略有幾分無奈地轉頭看著福爾考什。
「.....好吧。我知道這有點尷尬。」
高德烈夫轉身靠在門板上,「但是為了避免你以後恨我。現在我要去喝酒,而你有兩個選擇。一,跟我去喝。假條我幫你解決。二,你可以留下來。」
他指了指隔壁。
「--但不保證會不會有人興奮地來砸門。」
艾絲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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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茲捷勒微微昂了下巴盯著牆面瞧著那假想的另一頭,思考若選擇自己待在寢室會有怎樣的情景發生──嗯,今晚還是別待在寢室內好。
「行,反正我也還沒解決晚餐。」
酒吧多少會有些吃的,別碰酒的話應該是不會讓自己睡死在外頭。他走向鐵櫃拿出日常外出的薄外套,順便換下軍靴改穿皮鞋,起身時歪頭想了想還是沒有回到桌前戴回眼鏡。
「剛剛外頭下雨,晚上有點涼,你要不要套個外套?」將兩手穿進了袖子裡,他在整理領子時抬眼問著對方。
老早就脫下軍大衣,身上只穿著白襯衫的高德烈夫聽見對方一如往常令人感覺相當溫暖的問候,臉色十分平靜。極度,鎮定。
--他覺得福爾考什如果想弄死他,只要多說幾句話就夠了。
「......不用,死不了人。」
他向上帝祈禱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顯得過度虛弱。為了避免心臟再受到什麼額外的刺激,高德烈夫轉頭開了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並且,他有一種預感--今晚還沒結束。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總是對的。總是
該死的。
艾絲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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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續→
艾絲菲爾
8 years ago
首圖用來紀念在這場風風雨雨中飽受折磨的換寢單。(#
(rofl)然而它大風大浪的一生還沒走到終點(#
艾絲菲爾
8 years ago
victoria_uk: 沒關係能用這張紙換來一句烈夫的我喜歡你、值得了 (
我覺得這邊也要放一下(充斥我的足跡(##
艾絲菲爾
8 years ago
konmatsu: 終於有惹!!!!我等這張好久啦!!! (你醒醒
是充斥著你的紅牌吧!!
原來你這麼期待嘛!!!!!! 不用擔心 只要我在我都會一直出現的!!!!(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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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寢室之間牆板的夾縫中有我 (可怕)
艾絲菲爾
8 years ago
victoria_uk: 沒關係我很樂意被開單(好
艾絲菲爾
8 years ago
konmatsu: 要把這些紅牌收集起來給他們未來的子孫當傳家寶(已經絕後了好嗎
艾絲菲爾
8 years ago
asteroidia: 伊凡中!!! 你是愛倫坡的黑貓嗎!!(不一樣
我、我就在你5公分左右距離的水泥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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