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續│限定│響│ 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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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叨擾了。」
在各個因素下,使得響迫切的前來尋找雷切,由於先前的暴走使她再也無法無動於衷了。
latest #79
她深知丸町的人們都很溫柔,但是那樣的事並不想再發生第二次,要是再一次的,她因為失控而去傷害了誰的話,她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而完全不熟知身為妖怪的自己的能力,更別說是控制了…從前能夠隱蔽妖氣便是她的全力,如今她知道在滿月時刻她無法控制住,更別說是意識存不存在。
回想起有個人比自己要了解自己的身分,也許,能夠求助對方…
抱著有些忐忑的心理,響在一大清早便尋往刑事町。
與大統領告知了聲自己要出門一會,也絲毫不吝嗇的告訴對方自己是要去詢問雷切幾個問題,在暴走過後、丸町恢復營業後的第一個假期日,響便動身前往。
而在詢問一些路人(?)後,響很順利(?)的找到了想找的人。
「……原來指的是妳嗎。」

在響伸手欲敲外院大門前,門戶便自動敞開,化人的大雷獸正站在裡屋門口。

「先進來吧--而後,敘說妳的疑惑,我會盡我所能的回答、並幫助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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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
在對方率先打開門時響就反射性的打了招呼,而聽著對方的話,她回答的一愣一愣的,但隨後也隨著對方進屋去。
她躊躇了下,似乎這才開始煩惱該怎麼開口。
「……那個,請教教我。」深怕安靜的唐突,她沒頭沒尾突然的道。
「我會教妳--但在此之前,」言語短暫的停頓之中,手指在桌面上輕叩幾下,而後睜開雙眼。

「我得先弄清妳的狀況--實不相瞞,妳可算是我第一個遇到的、我族的半妖。」
「妳在成為『雷獸』時,身體與日常、妳『現在』的模樣,有什麼不同?在什麼時候,妳感覺屬於雷獸的部分會有難以控制的趨勢;又、妳若曾試圖控制,無論是否成功,當下妳有什麼感覺ㄧㄧ」

「這些問題對於判明狀況多少會有助益,妳可以仔細回想一下,不用急著回答。」
「…我對我的父親全然不知,我不了解…雷獸是什麼樣的妖怪。」
是真的,她知道自己有著一半的雷獸血統,但她卻從來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存在。
她甚至無法想像,自己該是什麼。
聽著對方給予自己的議題,她率先開口的,是自己一直以來最深的困惑。
猶如雛鳥沒有父母率先飛行,她全然無知。
「…夜晚,在夜晚的時候,我感覺比起從前更加不了解自己,但卻又覺得自己彷彿又更靠近了一些。」
有些含糊的說著有些抽象的用詞,響閉上了眼,像是在回想。
從前的在日夜會影響性別的變化時,雖然那時夜晚的自己妖氣比現在更濃烈,但是卻是穩定的,而現在她感覺自己很明顯的介於妖怪與人類的中間,那是很曖昧的地帶。
響緩緩的說著自己在滿月前的不穩定以及在上一次的滿月日所發生的種種。
當中包含了自己逐漸接納身為"妖怪"的自己的心理改變。
當她變成了雷獸型態時,她只感覺到自身體內有著什麼正在膨脹,這份不受控的妖力使她難受,即使嘗試駕馭,自己的理智卻輸給了被妖氣掩蓋過去的本能。
積壓許久的妖力在那一晚大肆爆發,她卻何等的無力。
傷害誰不會是她想要的。
「是哪……對於己身的另一面相全然不知,這正是--這才是,妳如今問題所在。」

他忍不住嘆氣--如同在丸町初見所言,對於棄女孩於不顧的同族親父,他在當下是憤怒的:沒有教導幼崽任何「怎麼生存下去」的知識便離其身畔,不啻要對方在這嚴苛的世界中閉目待死。
「妳感覺自己的力量難以控制,這很正常……本來我曾預想過,妳若遭遇了類似於失控的問題,原因大約不出兩種--其之一,妳的身體半人半妖,人的部分當無問題,但妖的部分妳不知如何引導紓解,就像未曾梳理的混亂,終有一天會出現問題。」

「其之二則是--妳在人群中長大,或許、會因為希望自己『是個人類』、而不願正視既有的血緣,若是原因在此,那會更糟。強烈的自我否定,足以讓原本的平衡,硬生生被扭轉失序。」
「但妳自言願接納己身。」

原先嚴肅、幾近訓話的神情語氣一併收斂,雷獸看著響的目光僅餘謹慎的審視,評估著下一步該怎麼做、做什麼--為了眼前遠族的女兒。

「右掌,伸出來吧……讓我先看看妳現今的狀況。」將左掌掌心朝天、向前伸出,示意響將右掌疊放上去。
「好的…!」仔細的聽著對方說話,直到對方的指示響一愣,然後將右手伸了出去。
她不否認,她曾經不承認自己的另一面,但是如今已經不同了,也許因相遇的人有所改變,於是她也更加的…接納自身。
兩人手掌交疊後,一股暖熱感自雷切掌上發出,響看到細小電流在空氣中翻騰扭動,並彷彿透過掌心的相連,感受到某種脈動……像是強而有力、卻因為過於遙遠而模糊的心搏。但很快,脈動便連同暖熱一同收起,雷切也放開了響的手掌。
「……有些奇怪。若按妳所說的,上次暴走是那樣的激烈,我應該要感覺到妳體內有不小的力量……但即使有高估的可能性,我感受到的份量,還是比我預想中的少得太多。」

「今天距離朔日(初一)並不很遠……妳力量的強弱似乎與月相息息相關。前回那樣的暴走估計也佔了部分原因,妳在那次之後,可有試圖再使用妖力過?」
「不、沒有…」不如說,她有些膽卻。
她害怕一個接觸,又會一發不可收拾。即便夜晚時刻仍需要自身去藏匿妖氣,但除此之外她並沒有主動自行探索。
從來沒有。
──她甚至從來沒有『有意識』的去使用妖力。
「但是,在滿月以前確實的,更加難以控制了…」
「嗯……妳得先有心理準備。就算不去爭強、只想能夠好好控制,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達到的目標,妳勢必還得經歷至少這個月的望日(十五)、甚至更多次的滿月時分。」

「因為從沒有學習過,控制的技巧跟不上與歲俱增的妖力,如今的妳就像是才剛要習武的孩童、手握的卻是非修習日久的成年人難以使用的薙刀……而且這柄薙刀還會因為月盈月虧而輕重不一。」
「雖然我認為若想要練習,今日起就開始、並住宿於此會方便得多,但妳身在人類群體,無法不預先同旁人安排一些事務吧。那津那裡也需要先照會過不是?那麼……這樣吧。」

「今日我會先教妳一點最基礎的、練習控制的方法,妳回去後日常有暇便可自己嘗試著控制,同時安排將近滿月時的事情--月相過半、大約舊曆的九日、十日開始過來居住於此,可否?」
「好的…!」響愣了下,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要學習的東西是多麼困難,那是日積月累該有的經驗,如今距離下一個滿月時日不多,她必須趁早掌控絕竅。
雷切的講解等讓響感到無比安心,猶如正聽著真正長輩的指導般的親切感使她微微露出笑容。
「真的…非常感謝。」

在那之後,響回到丸町。
她很快的就向那津等人告知,末約在月相過半後要到雷切那待上小陣,當中也敘述了原因,不為別的便是希望上一次的意外別再重來。
而時間來到約定日,大統領陪同響來到了雷切的住所後便先行離開了。
oO(不知道能不能順利…)
實在很擔心這次的滿月依然會不受控的她有些忐忑,近日以來妖力明顯有上漲的跡象,她除了反覆的練習著雷切的教導,也只能盡可能別對自己害怕。
「不好意思,雷切先生,之後便麻煩你了。」
在與對方會面後,響邊說著也維維欠身,禮貌性的招呼著。
「嗯……之後幾天因為練習,妳的身體恐怕不會太好受,若有什麼需求儘管說便是,無須客氣。」

「客房已經整理好了,妳可以先安置好貼身物品。然後在開始練習前,我還有事情要告訴妳--幾天前妳曾說過,妳不了解雷獸是什麼樣的妖怪,如今正是一併說明的時機。」
「好的。」總感覺對方的步調總是不可思議的恰到好處,這讓響有些崇拜起來。
雷切讓她感覺十分沉穩也十分信任,明明說的是自己本身也該要理解的事,現在就彷彿聽著什麼健康教育般。
將簡單的包袱放在客房中,當中裝戴的是簡便的衣著,如身上的穿著般,為求好活動,響此刻並非穿著女性和服,而是更久以前,她仍不安定於性別時的褲裝打扮。
當響回到前廳,敞開的紙門一眼望去能目視庭院,而雷切正立於其中,擺手示意響選塊大石坐著。

「我們--雷獸一族--的起源,據說是當具名諸神始闢高天原定居、而無名地祇方誕於領內時,殿下(雷神)取了身邊一道雷、一口氣,揉塑成第一隻雷獸,後經世世代代,開枝散葉成如今規模。」
「究竟真相先且不論,雷獸天賦便能操使雷霆與閃電--亦即『聲』與『光』,而此兩種能力皆有共通之處,便是具有秩序……以人類的說法,其謂『頻率』。」

「先前教給妳的基礎,實用上是讓妳能夠在妖力開始波動時使其平復……也就是減緩頻率的躁動。今後幾天則會著重在對頻率的『控制』與『激發』,也就是如何使用、並且能按妳心意。」
這樣講解著的雷切手中凝出了顆約略有醬菜石般大小、色澤暗紅的光球,光球先是以一息一動的速率發出太鼓般低沉聲響,接著逐漸加快、聲音亦隨之升起,直到最後發出了連續不斷、高亢得有些刺耳的蜂鳴,這才被雷切停下。

「這就是『聲』之序,其緩則沉、其速則亢--妳想發出的頻率越快,作為聲音表現出來則越是高亢。」
「再來是『光』之序。」

光球的暗紅色澤緩緩加亮、轉作鮮紅,接著按照雨後彩虹的色序逐一輪替,待得光球色成黯紫,雷切才將之散去--其中歷時遠較演示聲音頻率為快,似乎雷切對此也較為熟練……?
「『光』之序主形乎於色,緩者趨赤、速者趨紫,就直接殺傷的方面來說,兩者皆是頻率越高、可能造成的殺傷力越大。我並不擅長聲之序的部分,所以花了較長時間--族內倒是有精於此道者,可惜對方有職務在身,難以撥冗前來,只好委屈妳將就些了。」

「那麼--至此為止,妳目前可有疑問?」
糟糕,好抽象。
響在內心大喊了聲不妙。
但是回想對方所說的要點以及示範,想努力的去理解。
「剛才的光球,莫非就是天上的閃雷的縮小體?」
「正是。雖然視乎個體習慣不同,在運用、蓄力與發出的的形式上會小有差異,原理道是相同。」話是如此,所謂的差異,充其量也不過就像是開飯時,喜歡先吃何種菜色程度的區別而已。

「至於、一般所見閃雷為何皆是伴隨著低沉轟響的青白光芒--那是殿下所使雷電的原貌,隨侍殿下身邊的雷獸們自然而然,會去模仿到最接近殿下的雷電模樣罷了。」
「那麼……若妳準備好了,這就開始吧。今日先練習『收』與『放』的極限。」說完,三重電光出現、圍繞成半徑約莫三丈(十公只)的圓場。

「那是預防練習途中,妳的力量因為初學乍練、不慎偏斜而擊中周圍地方的措施,無須在意。第一步先練習『放』吧,試著在能夠控制的前提下,盡可能的施展大力。」
每次丟擲1(dice),需求結果大於五,成功or嘗試五次後推進下一階段。
「好的…!」愣了一下後便回注精神,試著去碰觸一直以來避開的區塊,響閉上了眼,隨著嘗試引導那份不熟悉的區域下,本微弱的妖氣也逐漸有些明顯了起來。
1.(dice)
oO(……)雖然沒有太顯著效果但響至此卻微微有些退卻。
不可以,她不能在這裡退縮。
甩甩頭,響再一次的收起險些分散的精神。
2.(dice)
總感覺不太順利,唔。
不敢往雷切的方向看去,她再次的嘗試。
3.(dice)
響響煩惱中。
4.(dice)
像是發現了什麼,響響一股作氣,跟它拼了。
5.(dice)
妖氣虛張聲勢的爆了出來,但僅是虛張聲勢。
猶如把氣球戳破般的力氣,別說是打歪了,跟本是原地爆了下。
「……」
雖說是初學,但響仍是有些沮喪,隨後她不氣餒:
「請讓我再試一次…!」
聞言,雷切抬頭看了看天色,而後點點頭。
「可以,妳在最後那回掌握到了一些訣竅--試著再做一次吧,記得,無須緊張。」

重新練習一輪,需求(dice)結果大於五,練習完畢後推進下一階段。
「好的!」
深呼吸一口氣,在腦海裡想像著對方所說的那些話,試著將其能量凝聚。
(dice)
「……!」
「做得不錯。」臉上表情看不出變化,然而對於響最後一次的成果確實給予了肯定。

「妳在『放』已經掌握了初步的訣竅,下一步便是練習『收』--就手法而言,兩者算是一體二面。妳在放的時候怎麼做的、收時就將之反過來運用……試試看吧。」

每次丟擲1(dice),需求結果小於二,成功or嘗試五次後推進下一階段。
「好的!」雖然一樣是回應,但因成功而顯得有些雀躍,而聽著對方的指示後,響又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閉上眼,想嘗試找出那個逆向操作的感覺。
1.(dice)
結果沒想到居然力量控制不當反而猛衝了,忍不住嚇了跳。
2.(dice)
[響(女)_1[狀態_6]]應該要在更…
3.(dice)
(補*
好不容易成功卻吃我表符要我情何以堪
至此,有些不確定的看向了雷切,不確定自己是否做的正確。
「嗯。」頷首示意對方並沒有做錯,然而對比於嘗試多次後才成功的『放』,『收』的部份掌握得太快,讓他不由得產生了另外的擔憂……不,現在斷定還言之過早,再觀察一下吧……

「最基礎的部份,妳已經分別掌握了,接下來則是怎麼組合應用--類似人類用不同的『咒』達到不同的效果,雷獸天賦術法靠的是發出不同的『序』來施展。」
「若要舉例的話,就像是樂曲會因為不同的曲調、帶給人截然不同的感受,那樣的程度吧。我(妖)們(怪)本就是自然的一部分、帶有獸的本性,彼此溝通時以蘊含訊息的鳴叫,為最是廣泛使用的方式。」

「那麼……先嘗試由弱至強,這樣的序列吧。」
每次丟擲二(dice),需求後大於前、並累計成功三次。
鳴叫嗎…
1.(dice)(dice)
[響(女)[狀態_6]]好像有點困難?
3.(dice)(dice)
中:鋪浪你不要玩我
4.(dice)(dice)
(不開心決定不打狀態直接刷頻)
成功率大約半分……嗎。

「接著、也是最後的一個練習,是由強至弱。等妳練習完這一步後,時間也差不多該停下了,基於妳的妖力與月相有關,晚上的時間我們不練控制,主要練習維持穩定……開始吧。」
每次丟擲二(dice),需求前大於後、同樣累計成功三次。
「啊…好的!」響響你除了好的好像沒有其他台詞了呢。
1.(dice)(dice)
8.(dice)(dice)
好洗樓啊這個
「可以了,先休息一下吧。」默默的觀察著響的表現,首先能確定的、也是無庸置疑的問題是「不穩定」--但那並不是真正的問題。對方求助於自己本來、也就是想要解決這個重中之重,然而……

「用過午飯後,下午我們還是練習這些--然後,晚上我有些話想和妳談談。妳先進客廳喝點水、調整一下呼吸吧,我去端飯過來。」說完便收回作為結界的電流,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好的。」於練習過後氣息明顯顯得有些不平穩,沒想到要運用妖力是這麼不受控且耗力的事,或許是她此刻還沒能適應。
待對方走離,響更是彎下腰好好得讓自己喘息了下。
看來並不是『一些些疲累』而已。
午餐過後、下午持續著同樣的練習直到日落昏黃,當兩人吃過晚飯,雷切與響一同在客廳就坐,隔著桌面相對而視。

「考量到日與夜的力量差距,晚上的練習先不進行關於『收放』的部分、而是著重先前的『平穩』……」

「……或許,這個問題聽來有些無理,但我要問--妳的心中、現在,可有哪怕一絲恐懼?」
「……!」
像是被說中般的一愣的反應,響也在同時間反射性的移開了視線。
垂下眼,她抿抿唇。
「是的……」
她一直,都對自己感到不安。


「……我不會要妳『不要害怕』,那本就是強人所難。妳的情況、妳所經歷過的經驗、甚至妳對於所有一切感受到未知與難以掌握的部分--妳都有足夠的理由和立場,感到恐懼。」
「但我希望妳終有一天能駕馭這份恐懼。」在談話間將雙掌置於桌面、十指交疊對扣成如同禪坐者的手勢,雙眼凝視著響的眉目。

「如果害怕難以生存、就學著讓自己活下去;若是畏懼傷及親友、就試著讓自己能控制……你們(人類)、我們(妖怪),以至於妳,沒有例外。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去嘗試、去挑戰、去跨越……才能存活--以自己希望的方式。」
「……」
聽著對方的話語,響感覺到一股充實的鼓動。猶如內心話被戳中、也彷彿正是想聽見的話語。
被對方的話牽引般,她想那麼做。
她想去控制住、甚至想保護自己所想保護的人。
雙手緊握著放在自己的雙腿上,響將目光回應了雷切,那是仍帶有不安與膽卻──但卻又有著覺悟的神情。
「──好的。」
往後幾日,便在不斷重複著的、相同的練習中迅速流逝,轉眼間已是望日。

出於隱蔽及其他原因的考量,正午過後,雷切便將響帶離帝都範圍、來到人跡罕至的山林之中。
「……這幾日的練習,究竟起了多少功效,今夜便要由妳親身體會了。」

轉過身背對仍緩緩下沉、即將完全隱沒的夕暉,雷切的語氣仍舊平穩。
「選擇在這裡的理由,是因為這裡『沒有人類』--居住附近的妖異我已打過招呼請祂們暫且避開一晚,能夠無事控制自然最好,若不成……也免去波及無辜、或是引來十紋關切的擔憂。」

「那麼……接下來我只會--也只能,在旁等候,並且在必要時刻視情況出手。真正能做到什麼程度,便要看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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