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交流(續)] kumoridayo
儘管很有朝氣地喊出宣言,但要邁開腳步的當下,花咲才忽然愣住,接著滿面尷尬地看向雲璃。「那個……港口……在哪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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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聽說過離得不遠,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去看看海呢?一直以來都只關注著天空,但海洋是什麼樣子?只在店舖裡的繪畫上看到過,好像是個可以波濤洶湧,又能夠平靜無波、閃閃發著光芒的神奇地方。
「哦……哦哦哦……」
站在港邊望去,可以看見直伸到地平線,彷彿沒有盡頭的海洋。午後的海面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隨著柔和的海風起伏。船隻緩緩駛入港口,激起了底部的浪花,原先看似起伏柔和的海浪,此刻強勁有力地擊在港岸上。看著眼前的景色,花咲怔得說不出來。
「這個,跟畫上面的好不一樣啊……真的會發光呢,可是比想像中更壯觀了,居然有這種地方……」花咲夢囈般地說著,海洋的粼粼波光映在棕色的眼裡。「小雲璃常來這裡嗎?每次都能看到一堆船,還有閃亮的海洋?」她突然回神,轉身興奮地抬高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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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浮世繪?版畫?不知道是否就是從前看過的那些東西,單聽敘述無法辨別,只對雲璃的知識感到佩服和羨慕。花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續望著這片廣袤無際的海洋。
雖然很好奇,但要是用盡全力飛過去,恐怕飛到一半就會掉下來吧,那樣的話就哪裡也不能去了。不曉得海的另一端,是不是有風鈴店老闆娘說的種鍋……中國呢?那裡一定和這邊很不一樣吧。
貨船工人的吆喝嚇到了花咲,她抖了一下,差一點就弄掉了手上的兩個包裹,然後不服氣地瞇起眼看這發出聲音的工人經過,也算是被喚回了注意力。
「話說……小雲璃,我們要怎麼在這裡找到神奇的噴水池啊?」
「欸欸,這男的也太過分了。」花咲瞟了一眼匆忙離開的男人,接著湊向另一個推著載了大型貨品的推車經過的粗壯男人,模仿著雲璃的說法問道:「那個,請問一下,我們想在港口找噴水池的半完成品──」
【男人乙】「小孩子不要在這裡玩鬧!」男人不耐煩地撇了撇頭,傾前身子對推車施加力氣,加快了步伐離開。
花咲望向雲璃,神情半是挫敗,半是不悅。但她沒有死心,匆匆湊過去詢問每個離自己最近的人,卻都得到了差不多的結果,只有一個較為和善的年輕人,建議他們可以等等看某艘進口貨船,告知了船隻側邊的編號,還有外型的特色。
得到了結果以後,兩名少女茫然地看著來去的船隻,不久之後便相視一眼,決定找個既能看見港口風景,又不會干擾到人的地方坐下。
「嗯?沒事、沒事啦。怎麼會呢,我和小雲璃一起去了好多地方,玩得很開心啊。」
花咲對雲璃報以微笑。看著雲璃安心地轉過頭去,望向遠方,花咲便觀察起她的側臉。雖然小雲璃的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但身上有股很穩重的氣質,是那些歷練比自己多的人身上會有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魔藥消退的關係,她說話也越來越像大人了呢,這樣看來,無論是外表,還是作為怪異,其實她的年紀應該都比自己大吧。
唔……真是了不起啊,既佩服又感到羨慕呢。這麼考慮著的同時,花咲走了神,沒聽清楚雲璃在說什麼。直到看見雲璃解開小包的動作,才回過神來應答。
「說的也是,那就看一下好了。」花咲將裹著木屐的包巾放在一旁,把裝風鈴的小包置在膝上,解開來看。「哦,沒有碎!」
花咲伸手往袋子裡一抓,正好握住了繫在風鈴上的細線。她隨性地將手抽出,或許是用力過猛,細線在玻璃球離開袋口時突然斷裂,玻璃球隨之彈出,撞到膝蓋而飛滾出去。
「啊!等一下,我的風鈴──」
花咲立刻把袋子丟向一旁,跳了起來,往要掉入海中的玻璃球猛力一抓,卻重心不穩,幸好被雲璃拉住。
用飛的?行不通啊,在這裡不行。「沒、沒有──」花咲慌亂地回應雲璃,然後定睛眺望隨著海平面浮沉,越漂越遠的風鈴,呆愣地眨著眼睛。
老闆娘送的風鈴,就這樣讓它漂走了……而自己,出了神社靈力所及的範圍,就變得什麼也不能做。喜歡的東西就這麼不見了,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出現這種狀況。不對,是連這種事情會發生的可能性都不知道,平常幾乎都待在神社,喜歡的東西可以馬上堆到閣樓裡,好吃的食物也很快就吃入口了。說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是可能這樣失去的……
深知不可能將風鈴救回,花咲垂下頭,不再去看逐漸從視線消失的玻璃球。她踢著靠在堤邊,懸在半空的腳,以發洩自己的情緒,但腦袋卻一片空白。
「咦……好。」簡短地回應,花咲拿走兩根麥芽糖,依序拆開包裝後一口氣塞進嘴裡。含著兩根麥芽糖,她的聲音變得十分含糊:「這個果然還是一樣好吃,一起吃更甜。」
甜膩的味道在口腔內擴散。也許是甜食有治癒心靈的作用吧,花咲的心緒逐漸平靜了下來。半晌,她再次抬起了頭,眺望著海洋的彼端,海面隨著天空的變化,淡淡地染上了澄金的顏色。沒有聽見雲璃的喃喃自語,而是望著從沒見過的景象,思考著自己的事。
風鈴……會代替自己漂到種鍋去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這一天也即將結束了,到頭來除了這個木屐,得到的什麼也不剩呢。唔……不對,至少,今天還知道了很多事情,是以前從來不會去注意的。望著眼前消變的景色,花咲如此想著。這樣的話,就只好了趁著靈力穩定、能夠記住的時候,將它們好好記住了。
聽見雲璃開口,花咲抬起頭看她,拔掉口中的兩根麥芽糖。「啊啊,沒有關係,小雲璃──雲璃收著就好了。」說來,雲璃好像不比自己不小呢,相近的似乎只有身高,以後不能這樣叫了。總覺得有點可惜。
「木屐……沒錯,我還有這個木屐!」
剛把兩根麥芽糖塞回嘴裡,就聽見了雲璃的話,花咲放心地笑開來。「真的嗎?」她扶好因說話而差點掉出來的麥芽糖。「那就叫小雲璃了!啊,那也不要叫我花咲大人……那樣子好奇怪啊。」即使雲璃比自己還見多識廣,但果然還是這麼叫比較可愛。
改變了踢腳的方式,節奏和力道都變得輕鬆了一些,花咲在不讓糖果掉出來的限度裡,胡亂哼起了在路邊聽到的小曲。這和早上哼的是同一首,因為只會唱一首曲子。但她想,有一天一定能學會更多曲子的。改天不要讓信眾投錢,引導他們唱歌來奉獻吧。哼哼。
「沒錯,這個木屐真的很不錯呢,嘿嘿嘿。」有了它去哪裡都會很開心。花咲炫耀地拍了拍布包,但為了避免再次發生意外,沒有再將它拿起。「是說,小雲璃的記憶怎麼樣了?」
難道說錯什麼了?正要開始覺得尷尬的時候,就看見雲璃露出了笑容,於是花咲也不疑有他。
「對對,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管它了,只要吃好吃的東西然後睡一覺就好了。」
將嘴裡融化得差不多的麥芽糖咬掉吞下去,花咲大滿足地呼出一口氣。順著雲璃的提醒,花咲檢查了一下布包有沒有綁緊,卻聽見有人過來的警訊。她回頭一看,發現是個穿著制服的大嬸,眉頭皺得緊緊的,看起來是這裡的管事人之一。這時大嬸也正好看見她們,眉頭鎖得更深了,似乎想要對她們說什麼,向她們走了過來。
唔,感覺要被罵了。
「小雲璃,我們快逃吧!」花咲堅定地提議,但語氣十分輕快,一點也沒有緊張的感覺。她把剛綁緊的布包和空下來的束袋一起拿著,站了起來。「下一次,我們再一起出來玩吧!」
在等待雲璃的短暫期間,花咲再度看向大海。此時,大海已經完全染成了黃昏的顏色,互相照映著,分不出誰才是誰的鏡子。她忍不住為這幅陌生而壯麗的景象讚嘆。
這樣的話,就算沒有找到噴水池,那也沒關係了。
感謝雲璃中和我一起爆字數填坑!!!!! 考據部分也辛苦了嗚嗚嗚嗚嗚嗚
忽然發現我四期填坑的時間軸好跳躍(掩面
kumoridayo: 玩得很愉快+1(手拉手轉圈圈)
喜歡雲璃說話的氣質... 好想把失憶的雲璃舉高高 好可愛XDDDD
kumoridayo: 兩家孩子都...舉高高!!!!!! (偷表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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