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了幾個星期,那段時間生活過得很艱苦,每天都沒有錢吃午飯。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向任何人求助。
後來找到了一份清潔屋邨大廈的工作,每天工作內容就是在早晨六時倒垃圾和清洗走廊,每天全要洗七座,每座三十六層。
她起得很早,在我起床之前就離開了。出門之前她的帽子和腰都壓得很低,戴上了口罩,很害怕被人認出來。
後來好像慢慢被習慣磨蝕一樣,她不再擔憂,但是她的臉也慢慢變得滿是皺紋、醜陋而充滿貧苦怨愁的,彷彿一下子就老了十年。
如同她的容貌改變一樣,她的性格變得像巫婆一樣,一切充滿詛咒。她每天都詛咒父親和工作,同時也詛咒我,如果我有一些事情做得不順她意的話。
她開始充滿不切實際的幻想,媽媽認為我當上律師所有的生活就會改變了。她每天都在訴說自己的幻想和她的詛咒。
有段時間我很晚才回家,或者乾脆在學校找個地方休息。當然温習和報告也佔一部份原因,最主要的是我想避開媽媽。
我實在無法忍受那份歇斯底里,她似乎想令所有人不舒服,作為對這個世界的報復。
有時我會想,啊,這樣的話父親會抛棄她也是理所當然吧。
曾經某天在中環好像遇到父親了,我遠遠的看著,並不確定那是不是真的是父親。我已經很久沒過他了,他駕著平治穿著整齊的西裝,成功人士該有的樣子,跟一個不認識的漂亮女人一起有說有笑。
那天媽媽敏銳地察覺到我的心思,她扼著我的頸子,質問著說我是不是也準備抛棄她了。
但是不幸的是我也是她的兒子,她的歇斯底里,她的瘋狂,我也是一樣的。
因為另外一邊鎖了所以搬過來,這是舊文>< 現實向普普通通的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