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為了自己的樂趣而將隊友置之險地,被挑釁的人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廝殺的機會,於是血液灑滿地板。最終,以渾身傷勢和三隻手指換來過關。
另一邊不見血的煙硝卻是由一根斷肢點燃,少女的忍耐終於到達底線,堅強的對著隊友展露她的決心與勇氣,反扳回了分數並拉回主控權。
要被扣最多分的組別卻因為組員的昏迷以及美人完美的斡旋而平安的以分數無傷收場,真是出人意料不是嗎?
一房結束代表另一個挑戰的開始,那麼劇本又會往哪裡走呢?且繼續觀看下去吧!
【玩家】
場景:
▶正前方的鐵門從你們進入後,開始倒數三小時。
▶此外這裡隔出了兩個小房間,房門分別為紅與藍,裏頭皆有一副桌椅,一台螢幕與無線耳麥,和一個外接按鈕,另一張紙條擺在桌上。
▶鐵門上貼著規則
【人物】
場景:
▶正前方為鐵門,右手邊為觸控螢幕,左手邊的牆上則有一對鑲在著牆上的手銬。
▶地板上擺著四個金屬頸環和兩對藍色耳麥、兩對紅色耳麥,以及兩把手炳部份分別為藍與紅的斧頭。
▶觸控螢幕上,左邊為四個名次欄位,右半邊則是你們四個人的編號。
No.1 _No.2_
No.3 _No.4_
▶鐵門從你們進入後,開始倒數三小時。
▶鐵門上貼著規則
【玩家門】
師生組的兩位女性進入房門後,看到兩扇被漆的顏色鮮明的鐵門—紅與藍,她們一同靠近貼在門上的紙片,閱讀著上頭的規則……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請分別選一扇門進入,並完成房內指示。
看起來是如此簡單的要求,但未知的房內任務卻壓在兩位的心頭沉甸甸的……
「看樣子不會像前面的房間那樣,可以先看看門內的東西有甚麼在選要去哪扇呢……老師想要選哪扇呢?」
「這該由我來問呢、小羽同學喜歡藍的對吧?所以你要進藍門嗎?」
或許是之前手環挑選時挑了藍色後並沒有發生過甚麼好事吧……關芷羽在聽了孟詠愛的話後搖了搖頭,決定選擇了紅門。
▶小門自你們各自進入以後自動鎖死,隔音效果極佳。
決定好後、關芷羽便打開了紅門走了進去,孟詠愛看到在關芷羽進去後門自動上鎖的樣子,敲了敲門、門內的關芷羽並沒有給予回應,看樣子跟前面幾個房間相同也做了隔音,確認了這些事情後孟詠愛走入了藍門當中。
進入門內的兩人看到的是裏頭有一副桌椅,一台螢幕與無線耳麥,和一個外接按鈕,另一張紙條擺在桌上,紙條上的內容分別為……
▶紅門內的紙張
「你是紅隊的控制者,得以命令戴著紅色耳麥的兩人,如果他們不聽你的指令,按下按鈕令手環可以產生電擊。
規則:
紅隊與藍隊必須進行淘汰賽分出四個名次,並將四人之中最輸的人被鎖在牆上。
如果你的隊伍之中沒人拿到第一名,你將被扣十五分。」
▶藍門內的紙張
「你是藍隊的控制者,得以命令戴著藍色耳麥的兩人,如果他們不聽你的指令,按下按鈕令手環可以產生電擊。
規則:
紅隊與藍隊必須進行淘汰賽分出四個名次,四人之中最贏的人將可以得到十分。
如果你的隊伍之中沒人拿到第一名,你必須讓你的隊員擊殺最輸的那個人。」
看完紙條內容的兩人、視線不自覺地放到了螢幕當中,赫然的發現螢幕中出現的是才與她們分開行動的男性們……
【人物】
梅棲梓進入房間後就將丁子輔靠著牆邊放了下來,然後進行搖晃呼喊的動作,視線不時的張望著周邊、當看到地板上的兩柄斧頭時,他的動作明顯的停滯了下來。
「嗯...這個嘛...要不要先把斧頭藏起來呢?」沒想到自己真的說中的愛德文揚起眉毛問道。
「不一定會用到……先看規則吧……」梅棲梓站起了身來,往紙條的方向移動、鍾戚雄則看著地上的東西笑了起來:「分成兩個顏色該不會是要人分兩邊互砍不成?」
「嗯……」丁子輔發出微微的低喃,有點模糊地張開眼,伸手脫下眼鏡揉了揉眼,眼睛正嘗試找回焦點,他迷茫地望向四周的男人,同時有一陣反胃的感覺令他皺起臉、不想動。
梅棲梓拿下紙條後、望向醒來的丁子輔幾眼後,轉而確認起紙條上的內容,確定不一定危及生命後念了出來……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請戴上頸環,並選擇隊伍。紅隊則拾取紅色耳麥,反之則藍色。
△請拿取對應顏色的斧頭,違反者將被電擊。
△請聽從耳機內所發出的指示行動。
△當分出四人名次時,請將螢幕右邊的編號移置對應的位置。
△四人按下手環上的A表示結果通過,不得再做任何修改。
丁子輔低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後又輕捏自己的鼻樑和眼珠,而梅棲梓唸的規則……他只聽懂:「分出名次?什麼東西?要怎分?」
說完後他發出不舒服的輕吟,捂住心口,低落地輕喃:「我不想動了……」
「嘛!你不動也沒關係,叫你的另一半動不就得了?」愛德文撿起紅色耳麥和頸環戴上,然後把另一組紅色裝備扔到梅棲梓的眼前。
「另一半是……?靠、別亂丟,壞掉了怎麼辦?」梅棲梓及時在物品落地前接住,他對於分組並沒有太多要求,而且既然要分名次、似乎也不用跟對方進行合作,他戴上耳機後、先不急著戴上頸環,轉頭看向丁子輔:「你不想動也不行,這裡似乎是要我們四個比些甚麼的樣子。」
丁子輔皺眉再次戴上眼鏡,然後他的目光落向那兩把顏色相異的斧頭:「……所以…那兩個東西…有什麼用?」
「因為一隊只有兩個人,所以另一個隊友就是一半的隊友,簡稱另一半不行嗎?」愛德文聳聳肩看似很正經的說著歪理。
聽到愛德文的話,丁子輔認同地點點頭,然後望向鐘戚雄:「所以這間房…我的另一半是你了大雄。拿那幾個東西來。」
「小丁丁你出去後多吃點肉,不然整身瘦肉。」鍾戚雄搖了搖頭,將藍隊的東西都撈了起來,一邊戴上自己的一邊拋了一副到丁子輔那。
【玩家】
透過螢幕看著另一端的人都準備要戴上耳機,兩位女性自然也在觀看時便已經戴了上去,甚至、關芷羽還按了下外接的按鈕,想要測試一下是否通電……
【人物】
在這時梅棲梓感受到讓人麻痛的電流從手上的頸環傳來,痛得他將頸環往地上一拋:「靠、果然有機關。」
伸手壓住脖子上的頸圈「嗚啊!好…好痛呢…」帶點鼻音的聲音比較驚叫更接近嗚咽,愛德文臉上浮現不必要的紅暈,呼吸也變得急促。
丁子輔接過那副耳機和頸環,哼了聲:「我的身材叫適中!不知多少女人愛我這身形,你還真是沒見識。不過,你也不用傷心,吃少一點或許也可以和我一樣瘦。」
他戴上耳機,然後有點猶地望向頸環,有點擔心地問梅棲梓:「這頸環……有什麼機關?痛嗎?」
為什麼愛德文好像很開心?當然最後這句他沒問出口。
「因為你那身版會讓女人將你當好姊妹嗎?」鍾戚雄對丁子輔的話嗤之以鼻,反倒是對頸環感到有興趣的摸了摸脖子,梅棲梓倒是對地上的頸環露出了幾分猶豫:「那玩意、通電……」就像是要配合梅棲梓說的話,也或許是愛德的反應讓人無法判斷電流大小,另一方的關芷羽又再次按下了按鈕。
「嗚…」愛德文發出聲音,瞇起眼睛舔舔唇微笑道:「不知道是誰電我的,如果被我逮到的話我一定會把人抓來消火。」說完比了比褲襠已經鼓起的部分。
丁子輔一臉像是吃了蒼蠅一樣,他涼涼地說:「應該是Deep子吧,你能找到她的話你就去抓她,加油。」
他盯著頸環一會,嘆一口氣後戴上,心裡默唸:千萬不要電我。
同時他對耳機問:「有人嗎?有人嗎?」
「是、大丁先生,我有聽見。」藍隊的耳機傳來的是孟詠愛溫婉的聲音,而紅隊的耳機、似乎因為愛德剛剛的話,使得耳機另一端的人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丁子輔望向鐘戚雄,然後再把視線望向梅棲梓手上的紙條:「啊,孟小姐,你和羽毛妹妹在一起?呃,剛剛好像說什麼……棲梓,我要借紙條一看,等一下還你。」
「行、你現在還動不了嗎?」梅棲梓決定暫時先不管頸環,將手中的紙條交給了丁子輔,這時、藍隊的耳機另一端,孟詠愛回答了丁子輔的問題:「不、不算是……剛剛是還在一起,但房內的規則上要我們分別挑扇門進入。」
丁子輔接過紙條:「謝謝。是可以動…不過…想坐多一會。腳有點發麻。」
接著他對孟詠愛說:「你們分開了?那…他們紅組是羽毛妹妹吧。嗯……我們這裡的紙條說要我們聽你的指令…然後四人分出名次。你們那裡……有說要用斧頭做什麼嗎?」
「這個嘛……沒有特別提到斧頭呢,倒是有提到、紅隊與藍隊必須進行淘汰賽分出四個名次,四人之中最贏的人將可以得到十分。」當孟詠愛在說這些的時候,聽到丁子輔說的話、梅棲梓手指輕輕扣了扣耳機:「小姑娘、這耳機的另一邊是你嗎?聽到的話回答一聲。」
「是、是的,剛剛真不好意思,我在測試按鈕……」
「甚麼阿、剛剛可是嚇了我一跳,被電的艇痛的……」梅棲梓一邊抱怨、一邊拿起地上的頸環,將他戴到了脖子上。
愛德文揚起眉毛「哈哈,原來是小羽啊!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我應該算是很好吧……沒有特別要我做甚麼的指令,這邊紙上的規則倒是跟你們有關……」關芷羽看著紙條、將規則說了出來:「你是紅隊的控制者,得以命令戴著紅色耳麥的兩人,如果他們不聽你的指令,按下按鈕令手環可以產生電擊。
規則:
紅隊與藍隊必須進行淘汰賽分出四個名次,並將四人之中最輸的人被鎖在牆上。
如果你的隊伍之中沒人拿到第一名,你將被扣十五分。」
愛德文笑瞇了眼睛說到「嗯,果然是玩家和角色呢!那...小羽你打算怎麼做?」
「嗯、就算問我打算怎麼辦,這也要看最後愛德先生跟大叔的意思……而且也不知道老師那邊的情況是甚麼。」耳機另一端的關芷羽老實的回答。
這時丁子輔已在跟鐘戚雄說:「大雄,你也聽到孟小姐的話,淘汰賽分出四個名次,四人之中最贏的人可以得到十分。你的分數不用再多,就把這名額讓給我吧,出去後我請你吃熱狗怎說。」
當然,他沒有壓低聲音,所以另外兩人也能聽到他的話。
「一分一百萬,小丁丁你只打算請拎北熱狗也未免太小氣。」鍾戚雄哈哈大笑的用他的大手拍上丁子輔的背部:「起碼也要招幾個妹仔開房,左摟右抱。」
「你的分比我高,要招妹子也是你出錢、我出力吧。」丁子輔立即抬槓。
「拎北的分數是自己拚來的,小丁丁卻是打算要人讓分,當然是你請。」孟詠愛像是要防止同隊的兩人越說越荒唐,拋出了另一件事情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不過、紙張上還有其他規則『如果你的隊伍之中有人拿到最後一名,你與你的隊員必須扣除十分。』」
「……」沈默,和鐘戚雄呆望一會,丁子輔立即垮下臉:「這也太…靠北了,若是最後一名…我們三人每人都要扣十分,根本是……威脅。」
接著丁子輔望向另一邊:「你們也是每人要扣十分嗎?」
「哈哈,我們這組輸的話,要有一個人被銬在牆上不能離開喔!」說罷愛德文比向手銬。
丁子輔抿起唇:「還真輕,那不如你們兩人讓一下我們,不要出全力比賽。」隨後立即打蛇隨棍上,要是對方真的答應,那這關便會…比較安全。
「不過……我們要比什麼?你們有想到什麼嗎?孟小姐說她那裡沒什麼指示。」
「抱歉、我會認真來喔,畢竟要是沒拿第一、小姑娘被扣十五分,小姑娘的總分就會低於五分。」梅棲梓挑眉、沒有糾正愛德說的。其實不只是自己這組,而是四人當中最輸的人必須被銬住,不過對於比賽將擺出的態度還是挺明確的。
「她會扣…十五分………」丁子輔其實不太在意關芷羽的分數,不過他沒笨到會說出來,而且另一方還會聽到。
他輕咳一聲:「那棲梓你想怎樣?我們要做什麼?先說……我也不想扣十分,所以要是那件事做不到,我不會同意進行比賽。」
雖然說話強硬,但他的聲音還夾雜著顫抖,只要細心聽和看他雙腳,不難發現他只是在強裝鎮定。
「總之、是要我們四人都能認同的勝負方式對吧?」梅棲梓專注的盯著丁子輔的反應,然後就這麼慢慢的移動目光、看向在場的人:「那先輪流各自列出自己不能接受的比賽方式吧?」
丁子輔點頭,立即喊:「我不接受打架或什麼暴力傷害的行動。」
愛德文歪歪頭說「嗯?這樣好可惜耶!那麼…我不接受已經分出勝負的方式,像是身高那種一目了然或是其他已經比過的東西。」說罷看向梅棲梓的胯下。
「禁止使用斧頭以及恐嚇行為。」梅棲梓點了點頭、無視愛德的目光後,鍾戚雄撇了撇嘴、發出『嘖』的一聲開口:「規則太複雜的拎北不奉陪。」
丁子輔深呼吸幾下來平靜自己,然後他說:「我想到一些體力比試,像是掌上壓、仰臥起坐這些。」
心裡也想著:以剛剛愛德文和大雄消耗掉的體力來看,應該有機會。
「我也不知道要比什麼,有什麼不是一眼就看出來的...」愛德文的目光還是放在梅棲梓的褲襠處似乎在尋找什麼靈感,忽然他猛的抬頭微笑說「我們來比性能力如何?沒有比過、外表也看不出來。」
丁子輔順著愛德文的視線看向梅棲梓的褲襠…然後視線轉為對方的手,想起在上一個房間因為對方的手而……變得十分尷尬的窘境。
他轉開視線後搖頭:「咳,這個不好,太視乎心情了,我們大概沒人有好心情吧。」
「沒人有好心情所以條件不都是一樣嗎?」愛德文微笑著說,似乎覺得很有趣。
「喔、甚麼阿小丁丁已經不行了嗎?明明這個就挺不錯啊。」鍾戚雄摘下墨鏡掛在身上,似乎真的覺得不錯,耳機令一邊的孟詠愛則聽的一頭霧水,令一邊聽到愛德說的那些,關芷羽就像是當機的電腦愣在螢幕前面,連耳機另一端梅棲梓的呼叫聲都沒有反應。
「當然不是!」丁子輔似乎想到有什麼理由反對,於是反駁:「只是覺得…自己擼太容易出術,應該要由別人動手擼!但你會想幫人擼嗎?」
「幫人擼沒有問題,但拎北怕你們太自卑,嚕著、嚕著對拎北的命根下手黑手。」鍾戚雄聳聳肩、不以為然的嘲諷丁子輔。
「當然沒問題了!」愛德文用右手比了一個大拇指。「teddy bear,我比較擔心你們會對這邊雄偉的景象下手呢!」說罷比了比梅棲梓的褲襠。
丁子輔笑哼一聲:「誰會自卑,持久力和你的大小不是正比,你還是別跪倒我技術下,沒十分鐘便早泄出來。」
「不行——!」聽著越來越糟糕的對話,終於反應過來的關芷羽對著耳機大喊出聲,耳朵被查毒的梅棲梓揉了揉耳朵:「我沒出聲你們就不打算停下來喔,搞的小姑娘超激動、叫超大聲的,還有、盯別人下面超沒水準……雖然我沒那方面的性趣,但丁先生、你看起來對上房的那抓意猶未盡呢?」而總算理解內容的孟詠愛在此時按下了按鈕。
被提起上房的窘困,丁子輔覺得臉上一熱,而且被梅棲梓看得有點心虛,他立即搖頭:「我、我才沒什麼猶未盡!我只是…嘶!!!」
一陣刺麻的電擊從皮膚上傳來:「孟小姐……」
摸摸耳朵,愛德文露出有些可惜的表情「大家都同意了呢!沒想到女士們不贊成這樣的方法...那麼小羽覺得我們要比什麼好呢?」
「對、對不起……但一想到剩下的兩個多小時都必須從螢幕上觀看那樣的畫面,不管是對小羽同學還是我來說都太過刺激了。」孟詠愛耳機另一端道歉的同時,梅棲梓正對著愛德抗議:「我沒同意,別隨便無視我啊。」
「啊…原來你們看到這裡。」丁子輔了然地點頭,然後望向梅棲梓問:「咳…你又有什麼能分名次的建議?」
朝著梅棲梓聳肩攤手,表現出一副誇張的無奈樣「反正你本錢夠嘛!別在意了。」
對於愛德的話、梅棲梓選擇了無視,他想了下回答丁子輔:「鬼抓人、踏影子、猜身後的人是誰……」不知為何聽起來都像是小孩子玩的遊戲。
「鬼抓人和踏影子…比較困難。」畢竟這裡沒有阻礙物。丁子輔思考著:「『猜身後的人是誰』這個倒是可以,不會浪費體力。」
接著他歪頭望向鐘戚雄:「就差你。」
「就像拎北剛剛說的規則簡單好理解的都行。」甩了甩太陽眼鏡、鍾戚雄邊說邊將眼鏡戴上:「至於要拎北提供甚麼建議就別想了。」
「可惜沒螺絲起子,不然我一定說拆你的眼鏡為比賽題,最快拆完的勝出。」丁子輔白了鐘戚雄一眼,想了想後大膽地提出:「那就猜猜背後是誰吧,從簡單的開始比賽。」
愛德文聳聳肩,似乎對於這個遊戲沒有什麼意見「那麼…要怎麼開始呢?」
「看有沒有人想先來?沒有的話就猜拳決定順序吧。」梅棲梓對著耳機跟關芷羽確認用這遊戲決定勝負沒有問題,便轉過頭來伸出手做準備。
一番猜拳後,愛德文領先其他人,他轉過身去背對其他人,順便還不忘記嘴碎幾句「你們可不要因為嫉妒我,就趁我轉身時幹掉我啊!」
「才不會。」接著丁子輔用食指指向愛德文,然後另一手在胸前晃搖表示自己不去。
鍾戚熊聳了聳肩、梅棲梓搖了搖頭,光就誰要站在愛德後面一事便陷入僵局,然後梅棲梓突然想到:「愛德先生、你的耳機還沒脫掉。」
愛德文拉下耳機放到口袋中,轉頭看向梅棲梓微微一笑說「梅先生,如果小羽講了甚麼事情,你不可以獨吞,要告訴我喔!」
丁子輔看了愛德文的方向一眼,再次望回現實,他輕聲對鐘戚雄和梅棲梓說:「我們猜拳決定吧。」
另外兩人都同意,於是他們便再次揮動拳頭,在猜了四次後,丁子輔敗陣,他不太願意地走近愛德文。
他只伸出右手食指去戳愛德文的肩來表示:你來猜猜我是誰?
「囉嗦、誰要獨占這種事情啊?」梅棲梓靠在牆上配合著其他人猜拳決定過去的人選,可以看到在丁子輔執行完動作後,鍾戚雄搗亂的在丁子輔走開後去拍了愛德肩膀一下:「為了防止作弊、請先數十秒後再轉回來,然後回答誰剛剛在你後面碰你。」
「好像說的我就會作弊似的。」愛德文說歸說,倒也配合了動作。轉過來後,視線在幾個人中繞了幾次後把視線定在其中一人身上「嗯?是梅先生嗎?」
「並沒有那回事、只是先說,這是每個人都要注意的。」梅棲梓、說完這話後停頓了下,看著愛德數秒、然後雙手比出了個大叉:「可惜、錯了。」
「那就可惜了,只好看看下次的運氣會不會更好。」愛德文絲毫不在意的走了幾步,望向另外三人等待下一個猜謎者。
丁子輔在另外兩人對話時,抓住耳機小聲說:「大雄,如果等一下我站到你背後,我會拍你的蝴蝶肌而不是肩膀,記住。如果你站到我背後,也是這樣做。」
接著他便喊:「剛剛是我拍你。現在換我來猜吧。」然後走到牆邊,脫下耳機。
梅棲梓照剛剛的方式與另外兩人猜拳,在猜了幾把都與鍾戚雄平手僵持不下,最後終於確定是梅棲梓靠過去,他悄悄地漫步到丁子輔身後,輕輕地用手指在丁子輔脖頸上劃過後、便退開。
在感到脖頸有東西碰到時,丁子輔嚇了一跳,雞皮疙瘩起來,第一個想法是“愛德文拿斧頭劈過來了嗎!?”
不過這觸碰一秒即逝,還是要猜到底是誰……
他唯一肯定的是剛剛那人不是鐘戚雄,那到底是誰…呢?
雖然覺得像愛德文,但他最後猜:「嗯…是…梅棲梓?」
因為…腳步聲有點沈重。
「你先轉回來、再告訴你答案。」看到丁子輔的反應、鍾戚雄咧嘴笑了起來,梅棲梓用著平板的聲音回答丁子輔
丁子輔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才轉身,當然也要望清楚斧頭是不是仍在地上。安心後他望看梅棲梓:「答案是?」
「是我喔~親愛的,你猜錯了。」愛德文咧著嘴朝丁子輔拋了一個飛吻。完全不在意的拿這種生死大事開玩笑。
「他騙你的、是我沒有錯。」受不了自己的名義被冒用的梅棲梓,出拳扣了下愛德、公布正確的答案,然後鍾戚雄就走上前去拍了拍丁子輔,要對方跟自己交換。
丁子輔鬆一口氣後退讓出位置,不悅地望向愛德文:「你還真無聊,我們快點猜由誰去吧。」
丁子輔、愛德文和梅棲梓又一次猜拳,這時丁子輔也發現了梅棲梓一直出拳頭,於是在把愛德文排除後,他出布,成功爭到這次機會。
他走到鐘戚雄身後,拍一下對方的蝴蝶肌,然後離開回到剛剛的位置。
由於前面事前有串通過,鍾戚雄數了十秒後回答:「這種軟綿綿的力道,是小丁丁吧。」
「去,誰是軟綿綿!我是怕打傷你輕力一點。」丁子輔立即回嗆,同時也說:「對,你猜對了。」
「再來就是換我了。」梅棲梓主動的走過去,對著鍾戚雄跟丁子輔比手勢,要他們到後面去。
愛德文猜了幾次拳取得最後勝利後,走到梅棲梓的背後,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肩膀,隨即悄而無聲的退回來。
輕巧無聲的腳步、在注意到前便被碰到,梅棲梓數了數十下後、很確信的轉身開口:「是愛德先生吧。」
「我就知道梅先生一直想著我。」愛德文捧起臉頰做了一個害羞的姿勢。
經過六次的“猜猜背後是誰”,幾人都發現可以憑著聽腳步聲來猜人,為了各自的目的和想得到勝利的心,他們四人開始改變自己走路的聲音,把遊戲的難度加大。
踏跳、單腳跳、放輕腳步、加重腳步。
猜對、猜錯。
在十六次後,四人所得的分數漸漸拉開差距。
在倒數時間還剩一小時,他們始終停下。
丁子輔說:「現在已夠了吧?二十幾次我猜對十六次,是猜對最多,所以我是第一。」
一邊說,他一邊走到螢幕把自己的編號放到“No. 1”
No.1 - T01
梅棲梓和鐘戚雄猜對的次數其實差不多,都有十多次正確,於是他們分別得第二和第三,而最後、最差的人便是愛德文,他猜對的次數連十次也沒有。
望了其他人一眼、猶豫了一會,丁子輔在螢幕上繼續輸入-
No.2 - T06
No.3 - T04
No.4 - T02
最後,他按下手環上的A。
一直都表現得非常自在,就算猜錯了愛德文也毫不在意的開著玩笑。對於自己的最低名次也僅只是神色如常的聳聳肩,然後迅速的撲向丁子輔,掐住他的脖子扼住呼吸。
丁子輔沒想到愛德文忽然撲過來,直到自己被他壓在地上,脖頸被捏住、呼吸開始感到困難才開始揮動手腳掙扎,嘗試拉開對方捏住自己脖頸的手。
受傷的左手格開丁子輔無力的掙扎,另一隻手的手指無情的陷入脖子的肉裡...只需要一個犧牲者就夠了,先創造一個犧牲,就不需要第二個。
「丁先生——」梅棲梓扯下頸環往那兩人衝了過去,關芷羽、在螢幕的另一端看到這個狀況按下了電流的按鈕,似乎覺得按一下效果不夠似的連擊了按扭,另一邊鍾戚雄拿起了斧頭反過來、用斧頭的背後往愛德跟丁子輔的方向敲了過去。
快速的轉過身,用丁子輔的身體遮擋住自己的,手指仍然毫不放鬆的扼緊了血流和氣管。頸圈上傳來的電擊沒有阻止愛德文的動作,只讓他更加亢奮。
鍾戚雄看到這樣的狀況『嘖』了一聲,揮過去的釜背及時停下、鍾戚雄跨大步的去抓握愛德伸出去掐著丁子輔的那手,或許是因為太多人接近愛德,關芷羽停下了電擊的按鈕。
愛德文和丁子輔的位置一直是在面對面,即使愛德文轉身也是拉著丁子輔一併移動。所以在鐘戚雄和梅棲梓過來時,鐘戚雄雖然及時停下,但梅棲梓繼續從後撞向愛德文,把他推近另一人。
被捏住脖頸令丁子輔不自覺張開口……
雖然害怕而且感到混亂,丁子輔還不想在這裡死,於是他伸出脖頸用力咬前方愛德文的肩膀…
用力咬、用力咬…用全身的所有力去咬。
不咬的話會……死!
他死命地咬,甚至把愛德文的肩膀咬出血和留下齒印也不放開。
喉嚨上傳來的電擊幾乎讓愛德文暈眩,肩膀上也快被咬下一塊肉,但是愛德文的手指仍然沒有放鬆,這是場生死的博殺,他不在乎死亡,但是他想回去,他一定要回去。
幾個男人在力鬥力、狠鬥狠,然而,有著拼命決心的愛德文不是這麼容易放手。丁子輔已開始感到缺氧並頭暈,咬著的力度也比之前輕……
靠過來的梅棲梓硬是插入了丁子輔跟愛德之間,伸出手想掰開愛德的手、就在此時電擊又再次來臨……但這次來自於藍組的頸環。
丁子輔的頸環突然發出電,原本快要昏的他立即打一個激靈,迴光返照般再次掙扎起來。
而手直接碰到頸環的人………
手上傳來強烈的電擊逼迫著愛德文違背自己意願的鬆手,受近凌虐的獵物脫出自己的掌控,愛德文快速的飛起一腳踢上梅棲梓的小腹,礙事者一離開後,隨即撲向想要逃離現場的丁子輔。
倒在地上的梅棲梓伸出雙腳夾住了愛德的腳,在對方重心不穩時、一旁因為剛剛的電擊一度鬆開手的鍾戚雄從愛德後面架起了對方。
愛德文立刻把後腦勺用力的往鍾棲熊的鼻子撞過去,另一隻腳抬起來用全身的體重踩向梅棲梓禁錮他的腳,急於掙脫這兩人的阻撓。
丁子輔連爬帶走的退後到一段距離才停下,他轉身、一臉害怕又驚慌地看著互纏著的三人,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他相信這裡會出現一圈紅痕。
他環視四周,斧頭在比較遠的地方,不能拿來防身,不過就算拿了……危險的都是他。除非……把愛德文銬在牆上。
他雖然害怕,但不把他銬住他會很危險,所以他深呼吸幾下後便再次衝向互纏的幾人,彎下身抱住愛德文的雙腳,禁止對方移動同時替另外兩人製造更多壓制的機會。
鍾戚雄感覺到鼻子有種火辣的感覺,但對於打架等同日常的他來說,這只是點小意思,他變換手勢改為用一手禁錮住對方的兩手在背後,另一手的手臂則頂住了愛德的後頸,下方、梅棲梓抽離腳閃躲開對方的踐踏,爬起來與鍾戚雄一同對愛德施加壓力往牆邊壓去。
就算身上拖著兩個男人的重量,愛德文也不停止掙扎,在靠近牆面時抬起膝蓋,用力的把丁子輔壓到牆上來拉遠自己與手銬的距離;被反壓在背後的手指死命的在鍾棲雄的手腕上抓撓著,留下一道道血痕。
「雄哥、你可要抓穩了。」梅棲梓說著這話便彎下身,抓住愛德用來支撐的那腳,改成與鍾戚雄一同將愛德給扛起來移動。
丁子輔繼續抓緊愛德文的另一隻腳、陪隨著鐘戚雄和梅棲梓一起移動到牆邊,顯然他們幾人的打算都一様。
愛德文努力的掙扎,用腳去踢梅棲梓和丁子輔,甚至在鍾棲雄把人抬起來的瞬間掙脫一瞬間,借勢在對方的手腕上咬了一口,但是無論如何的掙扎都無法停下三人的動作,冰冷的手銬最後還是發出無情的聲音,緊緊的鎖住愛德文的右手,像是落入陷阱中的野獸,愛德文撕扯了好幾下,發現動彈不得後絕望的停止了掙扎。
「我想回去…」淚水讓眼前的人影變得模糊,愛德文喃喃的說道。
「想回去的、絕對不只有你。」鍾戚雄將人銬上後、抽回了手揉了揉手腕,梅棲梓則是在一邊扭動肩膀緩解酸澀感。
丁子輔在愛德文被銬住後,立即退後並躲到鐘戚雄身後,他畏縮地看了看愛德文,什麼都沒說出口。
畢竟……還可以說什麼呢?
「大丁先生、請你別在意,那個人剛剛想讓您徹底把命留在這,但我們現在只是將他銬在那而已,或許之後他會跟梅先生的朋友待在一塊……」孟詠愛溫婉的聲音在藍色的耳機裡響起:「所以、他不會有事的。」
丁子輔聽完孟詠愛的話後放鬆一點:「謝謝…」
同時,剛剛受的傷痛起來,他揉揉被愛德文打的地方:「一定瘀起來……大雄、棲梓你們……還好嗎?」
「不用客氣、我畢竟是大丁先生的搭檔阿。」藍色的耳機內、傳來這樣的回覆,梅棲梓在一邊搖了搖頭,他的傷勢是幾人裡最輕的,鍾戚雄咧嘴一笑:「嘛、不過是流點鼻血,剛剛打架的傷還比這嚴重。」
「嗯。」
………
沈默一會,他看著他們:「謝謝…你們…剛剛……這次幸好有你們,多謝。」
頓了頓,他又對鐘戚雄笑說「要我幫你擦鼻血嗎?」
「拎北可以自己……靠、忘記這鳥地方沒有鏡子。」鍾戚雄抹了兩下臉才想起來這件事情,臉上露出有點懊惱的表情,他彎下身將臉身到丁子輔面前:「小丁丁你可要給拎北輕輕擦。」
「你不懂的,那裡是我應該在的地方。」愛德文用力的拉扯手銬,鍊子發出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手銬的金屬深陷入肉體中,猛烈的一扯,鮮血從手銬的交界處緩緩流下,愛德文發出悲鳴「就算要死我也應該死在那裡!」
丁子輔用纏在手上的繃帶幫鐘戚雄擦好鼻血後,皺眉看向愛德文:「又…不一定會死…」
雖然他自己也不肯定這點。
「如果死在那裡和活在這裡選一個,我寧可死在那個人的身邊!」愛德文喘著氣,不再拉扯鐵鍊。他不能留在這裡,一定要回去他該在的位置,死也要死在那裡。愛德文拉起手,用力的朝自己的手腕咬下去,就算咬斷手掌也一定要逃走。
「……大丁先生,可以拜託您一件事情嗎?」孟詠愛的聲音從耳機裡響起,似乎是因為愛德大吵大鬧的聲音,也從耳機傳到了女子那邊,她用著輕柔的嗓音說著委託的內容:「可以請您脫下耳機嗎?我想與愛德先生聊聊,在這樣下去、愛德先生是不會承認敗北,大家都會任務失敗喔,要您靠近愛德先生會有些危險,可以的話請脫下後由雄哥轉交好嗎?」
「啊…好。你等等。」丁子輔脫下耳機,交給鐘戚雄:「孟小姐說她有些話想和愛德文說…想請你把這個耳機交給他。」
「拎北耳朵還可以、那些東東我有聽見,倒是小丁丁你還好嗎?」鍾戚雄手指輕輕敲了敲耳邊的耳機,示意對方忘記自己也是藍組、聽的見剛剛的話,敲打個兩下後伸手接過丁子輔手中的耳機,另一手則是放到丁子輔的頭上摸了摸:「可憐的小丁丁、快收驚回魂喔~」
丁子輔還真的忘了,他窘困地臉紅,尷尬地說:「剛剛…太混亂,身不由己…總之你別管我,先給他。」
「喂、囂神經A,水姑娘有話嘎你共。」鍾戚雄落著台語靠近那邊正在自殘的愛德,靠過去將對方的紅耳機摘了下來,掛上了藍耳機後退開,將紅耳機拋給了丁子輔,數秒後、孟詠愛的聲音從藍耳機地一端傳來:「請問、愛德先生你聽得見嗎?」
「...孟小姐請說。」雖然因為疼痛和情緒激動,愛德文的聲音有些喘,但還是很有風度的回應了對方。他看看,還有一些剩餘的時間足夠讓他咬斷手腕衝進下一房。
「您說的那人對您來說真是相當的重要呢,那人從您的口中也交託了不少事情給您,聽起來、真是一段美好的相處……」孟詠愛柔軟的聲音溫柔的傳遞著憧憬的情緒,但溫婉的聲音一轉、接下去說出來的卻是有著強烈否定色彩的提問:「但是、對那人來說愛德先生也是重要的嗎?」
愛德文沉默一下才回答「我不需要他的重視,只要我對他是有用的,那就足夠了。」這是他早就已經接受的現實,那人對他來說是歸處、是情人、是家人、是他的一切;但是對那人來說......
「那麼……您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呢?」女子的話語緩慢的、輕柔的,就像是怕傷到人般,但孟詠愛的話裡,卻感受不到半分的體貼溫柔:「Deep說過了吧?被出賣等等的理由,我們才會在這裡……」
「關於這裡、這個地方,我曾聽過、就像是都市傳說般地流傳著,但是您口中的『那人』聽起來是個很有能力跟手段的人,像我這樣的一般市民都聽過的,那人知道的肯定就更多了吧……那麼、您覺得那人會不會知道你在這裡呢?或是……」甜甜的、柔軟不帶攻擊字眼的詞句,組織在一起卻像是荊棘般的讓人感到刺痛,孟詠愛的話還未停下接著道出了下句:「您知道的、關於您進來的理由,真的就是您所想的那樣嗎?」
「您能肯定並非『那人默許了這一切』,所以您現在才會在這嗎?」
愛德文的手指緊緊抓住了鐵鍊,原本的風度完全消失「閉嘴!你什麼都不懂!不要妄自揣測我跟他的關係!我是屬於他的,就算要殺也是由他自己來下手!」怒吼聲不知道是反駁對方還是說服自己。
「真好呢、一心一意,認真的付出一切、獻上一切,美好的只為了某人,讓某人可予取予求……」對於耳機那端傳來的怒斥,女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愉快的笑意:「但那些隨手可得的、總是被人認為是最沒價值,最能輕易捨棄的不是嗎?」
「斷絕關係的最好方法不是殺了對方,而是完全不在乎、也不關心對方的下落,就連對方的命也不想碰的交給其他人隨意處理,您不這樣覺得嗎?」
眼淚順著臉龐滑了下來,劃過了乾涸的血跡低落到衣襟上,宛如墜落的血淚「你騙人…」愛德文的頭低垂,聲音虛軟無力的聲音反抗著。如果他真的不要自己了,那怎麼辦?…該往哪裡去?又能往哪裡去?一向清楚明白的目的和指示都在一瞬間變得模糊,愛德文有些茫然無措,他…該做什麼?
「怎麼會呢、我只是進行了提問……而您卻無法肯定回答自己為何在這的這份事實,那人真的希望你回去嗎?」孟詠愛的聲音就像是在誘哄個吵鬧的小孩,溫柔、緩慢的帶著些殘酷的反覆問著:「不、應該說那人還有想起您來嗎?或許您早就被忘了……被其他人給取代、對那人來說你回不回去,比下一餐要吃些甚麼還要來的不重要,方便、順從的東西好處就在拋了也不心疼、忘得總是快,您說對吧?」
摀住耳朵蜷縮起身體,彷彿這樣就不會疼痛一般。愛德文喃念著異國的破碎語言想把那些彷彿撕裂自己的話趕出他的心裡,他的腦海。但打開的潘朵拉之盒卻無止盡的吐出了絕望。
「您很難過、很痛苦嗎?那請容我告訴您一個結束這些的好方法吧……」親切就像是糖衣包裹住毒辣的惡意,孟詠愛的聲音帶有幾分輕快說著:「按下您的手環就全部都結束了喔。」
僅剩兩隻手指的左手顫抖著滑向手環,按下那代表放棄生存的按鈕,愛德文喘著氣,內心的茫然和疼痛讓他無法思考自己的動作意義為何,只能機械式的服從他人的話語。
看到愛德文似乎在孟詠愛的說服(?)下感動落淚,最後按下手環完成這個房間的條件後,丁子輔全身放鬆下,同時感到有點冷。
他想揉手臂時看了看手上的耳機,於是戴了起來問:「羽毛妹妹,你們那邊冷嗎?」
「老師、到底……說了些甚麼?」關芷羽看著螢幕裡的畫面喃喃自語,丁子輔的聲音傳到耳邊時,她愣了會、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是、是……那個不會很冷,可能是失血的關係吧。」
「但我又沒有失很多血,問一下棲梓…」丁子輔轉頭望向梅妻梓,同時想起對方是紅耳機,應該聽到他的話,於是問:「啊,棲梓你聽到嗎?你覺得冷嗎?」
「不會啊、需要我借你外套嗎?」看到愛德按下了手環,梅棲梓也接著按下,而鍾戚雄邊按下手環邊開玩笑:「那不就是小妹妹剛剛蓋過的,真不錯啊、青春洋溢的女學生。」
「好。外套借一下。」丁子輔點頭,而在聽到鐘戚雄的話後,他哼了聲反嗆:「是呀,你是羡慕妒忌我嗎?你要不要也穿一下,感受一下女學生的青春氣味。」
在梅棲梓將外套蓋到丁子輔身上後,鍾戚雄走了過去、手下方抓著丁子輔的下巴,就這麼抬起丁子輔的臉:「小丁丁的嘴可真是吐不出甚麼好話,還是說小丁丁只要感受氣味就能馬上有反應的類型?」
「謝了。」丁子輔抓好蓋到身上的外套並穿上,然後退後一步掙脫鍾戚雄的手,更是對他吐舌頭:「我又不是狗,若你能找到一個能對“氣味”這東西起反應的人給我看看,我立即對你五體投地,啊,還是你能做到這點,熊熊子。」
「『香味』拎北是找不出來啦……」鍾戚雄的手直接勾到了丁子輔的肩上,在丁子輔的耳邊開口:「但是憑『聲音』就能有反應的倒是知道不少,小丁丁妹妹。」
丁子輔不自覺一顫,偏頭微微躲開鍾戚雄,手按住耳朵:「你妹!走遠點,我也不會對什麼氣味有反應,但你的臭男人味倒是可嘗臭昏人……靠!我忘了我戴著紅耳機,羽毛妹妹剛剛的話忘了它!」
「不過、都已經聽的一清二楚了……」關芷羽看著螢幕笑了出聲,這大概是他進入這裡後的頭一回真正的放鬆,倒是鍾戚雄似乎跟丁子輔嘔起氣來,不依不饒的纏上丁子輔:「哪裡臭啦、你可真不識貨,拎北這才是正港的男人味!」
聽見關芷語似乎不在意,丁子輔立即嫌棄地回嗆鐘戚雄:「就是臭,若不臭就不會有“臭男人”這名詞,你的男人味還真是這個名詞的代表、典範。」
他眼睛一轉,壞主意打到梅棲梓身上:「棲梓也很有男人味,你可以去聞一下他臭不臭。」
「喔、這倒是個好點子……」鍾戚雄挺直背往梅棲梓看過去,靠在牆邊的梅棲梓聽到後主動的走了過來,站到丁子輔的另一側跟鍾戚雄呈現包夾的狀態,然後也將手勾到丁子輔身上,貼到丁子輔臉龐旁:「不要老把別人拖下水行嗎?
「不行…」丁子輔本能地答,同時因梅棲梓的貼近縮了縮脖頸,他想躲開梅棲梓,只是現在他已被包夾,走不到這個圈。
他再輕咳了聲:「咳,你們不覺得現在有點迫嗎?而且我耳朵正常,你們不用靠這麼近說話,男人就應該要好好地、光明正大地說話。」
「但照前面的經驗、小丁丁總在那躲躲閃閃的,就是那個吧……越閃就越想抓?」鍾戚雄使用著奇怪的形容,拒絕了丁子輔、而梅棲梓則接著說:「你在說正大光明前,要不要回想一下你往我身後躲,拿我當盾牌的舉動阿。」
「………」丁子輔有種自打嘴巴的感覺,但他還是不示弱地說:「我那不是閃躲,是武功身法,我身輕如燕你懂不懂。咳,但我攻擊力不比兩位好兄弟好,自然是不亂請纓。」
他眼睛一轉:「啊,門也快開了…要快把這頸環放下,真不懂為什麼會有這變態的東西在。」
直接把話題引開。
「拎北還內功心經咧、你要不連金鐘罩鐵布衫也一起說算了。」鍾戚雄抽回了手搔抓著腦門,梅棲梓卻還不放過的在後面雙手抓著丁子輔的肩膀:「這不挺適合你的嘛、頸環,就像是很常見的那個寵物走丟時會派上用場。」
「一點都不適合。」丁子輔沒有推開梅棲梓,一邊伸手摸著頸環一邊說:「我又沒有特殊癖好,戴著一個隨時會放電的東西幹什麼,若果它能幫我的店子做發電機,我或許會考慮。」
他把頸環脫下來後踹到一邊:「被電很痛呀。」
「你小心點放比較好吧?弄壞的話、你徽章可不夠扣喔……」梅棲梓隨興地用手指一勾解開頸環,就像是扯領帶的般的動作乾淨俐落,鍾戚雄看兩人都拿掉了頸環,也將頸環扯掉、隨意的往身後拋:「在場的、誰沒被電啊?托小丁丁的福,拎北也被電了一把。」
丁子輔聽到鐘戚雄這句後不禁覺得臉熱,他尷尬地回:「那個…總之謝了,多虧你們。」
接著他又忍不住轉頭望向沒精沒神、一臉呆滯的愛德文,他走近幾步對他說:「你沒有負分,應該會比之前那男人好點,我們先走一步,你……嗯…加油。」
愛德文的身體似乎動了一下,但是仍然沒抬起頭「…沒有差別的…」如果就這樣留在這裡,被怎麼對待都沒有關係了。因為…那個人是不會在意的…
梅棲梓將兩柄釜頭都拋到了愛德的身邊,然後就跟關芷羽說了聲後取下了耳機,與丁子輔走向出口、而鍾戚雄剛踏出半步腳身體便停在原地,從藍色耳機裡再度傳來了孟詠愛的聲音:「如果、你想見的那人,有那個能力的話,我想他或許正透過監視鏡頭在看著你也不一定,或許、看著你現在的樣子便是他的希望?」
鍾戚雄摘下了耳機隨意的丟到一邊,用手揉了揉耳朵:「阿、阿、不管是針筒還是耳機,將那種小東西放到拎北體內就是感到不舒服,希望下個房間沒有這樣的東西。」他的態度自然、就像是藍耳機裡的內容,甚麼話也沒有聽到般。
愛德文猛然抬起頭,是…這樣嗎?他還沒放棄自己?僅僅只是看自己在籠子裡面掙扎?愛德文的眼中閃爍著光芒,而時鐘也倒數到最後一秒…另外三人魚貫的通過鐵門,最後留給拼命抓住斧頭的愛德文一個冰冷的孤寂空間。
在門開啟後、孟詠愛摘下了耳機放回原位,往門邊走去、踏離門前她回頭看了一眼螢幕,被留下的人為了生存而掙扎的模樣……嘴角勾起、愉悅的笑聲從嘴邊溢出些,而後、停下,轉過身踏離了這房間。
完成了完成了!感謝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