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慟】
(san值低落注意)
人在死亡之前,就已經開始酸敗。
從腦從四肢從軀幹從肉體,一點一點的酸腐擴散敗壞的氣味。
與世界的聯繫開始凋零。

從語言開始敗壞。
latest #18
「我為你帶上了一些海德格,還是你喜歡維根斯坦?」
我的語言即是我世界的限制,這比起應該具有多重性的語言觀來得太過自信,是給予自我限制的藉口。
「那看來博柯你也不會喜歡,就來點海德格吧。」
雖遞上的玻璃杯中僅有空無,然還是讓人忍不住想一口飲盡。
把思想生命視為社會傳播的一種意義,對可發展性抱持理想。雖然還有點生澀,但在思想方面已經為語言的進化鋪下成熟的開端。
品酒般的咂著嘴,感受口腔內分泌出唾液的溫熱,卻是一股倦意伴隨醉意覆蓋意識,原本就未睜開的雙眼、眼眶周圍一陣酸楚。想掩嘴打哈欠,而是雙手早已被綁在扶手動彈不得。

「才一杯就已經不行了?如果你還願意,我可以提供一點假說當作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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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薩丕爾–沃夫假說吧。

「任何理論在假說的階段,才是最使人充滿幻想的可人狀態。」她語調帶有笑意,貼近的氣息吹上頰面。突然間,明是空無的口腔卻像是被塞入什麼,被冰冷的指腹推了下顎,督促著咀嚼。
「受環境的影響讓任不同地區下的人產生語言差異,甚至如果再細分點人與人之間的語言也會產生個體上差異。用語言思考的我們,永遠不可能確實的理解對方的意思。」她的聲音中仍給人感覺在忍笑,但語氣卻在敘述中逐漸趨轉平緩。
輕緩的腳步聲在四周環繞,不自然的抬起頭扭動頸子追隨聲音方向。
不對。現實並不會受語言左右,人類的思考比起語言更先產生作用,對於現實上的理解不具有極大差異性,和語言沒有太大相關。
嚥下口中的虛無,無力的反駁道。被束縛的手臂冰冷,全然失去知覺,有如已經脫離軀體而不存在。
「語言是在自我本體外的實體,對於現實的自我無法產生絕對影響性。」失去笑意的嗓音依舊溫婉,赤腳踩在石板地上的聲響有些肉感,「很難想像我們是透過『語言』這樣的濾鏡看待世界,對嗎?」
閒聊似的語氣停駐在正前方,想睜眼看清她的模樣,而是眼皮感覺到布條的觸感。
妳說語言是進化後的產物,那人類本身就不該被語言束縛。
「不對,是你說,人的心是進化後的產物。」
不是我說的。
她發出介於吐息和嘆息間的氣音,「再來點波寇克?」
不了,先這樣吧。嘗試起身,卻被搭在雙肩上的重量輕輕按回椅子上,右膝以下的空虛感,在雙腿施力的瞬間傳回腦部。

「不要去感覺失去的部分。」
「去看你想看的事物。
只專注你願意相信的事物。」貼在耳際的字句搔癢耳廓,臉頰感受她光滑冰冷皮膚,柔軟的乳房抵上胸膛。不給餘人思考時間,輕柔的嗓音再次開口:「口號不存在意義,人類的語言存在極限,掩蓋不了他們原始的感情。當他人拐彎抹角的訴說時,只需要專注在語言的本質,聆聽他們所說的核心。」
扭動綁在扶手上的右臂,嘗試摸索宛如消失般失去知覺的左臂,而是她纖細的身子有著意料外的力氣,具骨感的手指緊握右臂,透過布料被緊勒在木製的扶手。頸子也失去自由轉動的空間,背部只能服貼堅硬的椅背,掙扎之間,蒙眼的布毫無鬆脫跡象。
我在哪裡?受麻醉一般的睡意消失,被觸碰的感覺參雜虛假。
並未正面回答提問,而是冰涼的手掌安撫人般的觸碰臉頰,「人不可能被語言操縱。」湊近耳邊的氣息混著少許濕潤,和她的體溫產生反差的眼淚沾上髮鬢,「優於語言的是思考,而對他們更優先事實的、是謊言,別讓他們注意到你的殘缺。」
使力嘗試推開對方,卻依舊被束縛椅子上。
放開我。交疊在一起的體溫使人焦躁,逐漸被灌輸進腦海的記憶使人害怕,用著近乎哭出聲的聲音嘶喊。
拜託妳,放開我,蜜妮安
她可能悲傷的搖了搖頭,「人的心不是進化後的產物,」雙臂環上頸子,包覆起哭聲成了嗚咽。
「只是我們自己的自以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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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試後SAN值不增反減,當大家有的已經娶老婆回老家、有的確定將繼續愛情長跑,我卻還在寫短打,並且是SAN值直線跌落馬里亞納海溝的短打。
嗚嗚我好喜歡薩丕爾-沃夫假說,只是用在這裡也不會提升理智值,SAN值什麼就全部拿去餵克蘇魯吧

期末考慘烈的就不提了,這篇小小短打算是復健,明天開始起會認真補先前已卡位卡在那的主線與後續。抱歉讓正在交流的孩子們等候了><

《慟》的時間點在轉生成獵人的過程中,米切達腦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腦內小劇場,從此兩個意識便無法在相互交流或感知,逐漸相互彌合成為完整一體。
大致是蜜妮安先搞清楚狀況,想以平時閒聊方式安撫已經開始崩潰卻仍是主體的喬萬。以多重人格間的人格交流方式想像描寫,但好像還是超級抽象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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