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見面也過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在抽身與對方相會,鷹眼露出了笑容,但卻有些哀愁。
他愛她,但心中卻有了什麼不一樣,少了什麼一般,空虛,猜忌,迷惘。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像個剛步入初戀,對愛情不知所措的男孩。
比約定的時間再晚了些,步入酒館時,所穿的服裝並不是平時招搖的靈魂套裝,而是普通的亞麻色上衣以及咖啡色的長裙。
並且改變了自己的外貌,如今自己的樣貌與一般的村姑並無差別。
環顧了一下四周,選擇了與被黑色斗篷掩蓋住臉龐的男子同桌,剛坐下便開了口。
「抱歉,耽擱了。」附上一個笑容,連聲音都特意改變了,像是鈴鐺般呤呤地聲音。
每次見面,心中都帶有一絲苦澀。
你能力高強,要走則走,但你卻甘願屈就於待在我的身邊,假使哪天你要離開了,我並沒有自信能挽留的住你,屆時,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你慢慢離我而去。
『我愛你,但卻始終不曾感到安心,我們之間的距離太大,不定因素太多,你也知道的,是嗎?』
「妳花了多少時間打扮成這樣」笑著說到,看著坐下的女孩,即使改變這麼大,但說到底仍是自己相處多年的另一半,鷹眼是不會認不出來的。
替對方事先點好了熱食,直接將其推到女孩面前。
「所以,最近過得還好嗎?」簡單的問候,但卻充滿了思念。
「馬馬虎虎。」拿了一個十分隨便的答案來搪塞對方的問題,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人。
『還能認出自己,就不跟你計較了。』心裡嘟噥了幾句,便開始食用遞來了食物。
「你自己,吃過了嗎?」舀起一小口熱湯喝下,抿了抿嘴向對方問到。
「還沒,我在等你」溫柔的回應,對於對方的回答,只是皺了一下眉頭,隨後便又立刻鬆開,沈默了許久才開口。
weineiw2020: 「永夜森林那還好嗎?」比起其他,鷹眼更擔心眼前女巫的安全問題,畢竟現在的自己,已經無法時常陪在對方身旁。
聽見對方的答覆,微微的皺眉
「…與以往有許多不同。」現在不管是在哪裡,空氣都是凝滯的,有股令人窒息的感覺。
weineiw2020: 「現在教廷越來越多獵人判逃,照目前得知的消息來看,是免不了一場大戰了」
看著對方的表情,伸出一隻手覆蓋上眼前女巫的手背。
「時機一但成熟後,我就可以離開加入你們了....」
jenny887318: 「…」微微的點了頭,其實,現在判不判逃自己已經沒有那麼在意,只要…眼前的人還在自己身邊就滿足了。
「對了,有個小禮物要給你」鷹眼微笑到,語氣仿佛一名青少年而非經歷滄桑的男人。
從斗篷下掏出一枚小小的金銀色戒指,上頭的純色鑽石晶瑩剔透,閃爍著美麗的光澤。
「等到這一切結束後,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混亂的大陸」將鑽石戴上對方的手指,此刻男人的眼中除了濃濃的愛意、深情和溫柔外,沒有其他情緒。
「我們去尋找,那個可以接納我們愛情的新世界」
臉上佈滿了紅暈,一時間什麼話都完全說不出來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對方幫自己戴上項鍊時也是如此。
不習慣的撇開了頭,只是小聲的回答對方到:「我也…你…」
笑了一聲,離開座位走到對方身旁,什麼話都沒有多說,慢慢的傾身向前,吻上女孩的唇。
「我等你說出那句話」像個調皮的青少年,鷹眼笑著,輕咬了對方的耳朵。
「讓你玩!」咬了咬下唇,把對方推開後站起,就是要離開的動作。
weineiw2020: 跟著對方到酒館外後,將一個袋子交到女巫手上「這些東西,以後你可能用的到」
「總之,路上小心了」輕摸了伴侶的臉頰,左手上除了原本的黃水晶戒指外,還多了一枚鑽戒,一枚與對方相同的鑽戒。
「嗯…」在與之道別後自己走離酒館的範圍外,而對方則是因為距離關係住宿一晚,深夜無人的街道,靴子走在道路上喀喀的聲音特別的顯眼,抬頭望向天空,每次自己所見的滿月並無差幾,唯獨今天看起來特別的令人感到不安…
緩慢的走進一條廢棄的巷子裡欲取自己放置在隱蔽之處的掃帚,卻發現東西已然不見,好在每次都有好習慣,每隻掃帚上都有自己附著的一絲魔力,只要靠著波動的微弱,即可知道物品的所在處。
「讓我們看看…是哪隻小老鼠偷了油燈…」
站在屋頂上,從這個位置、角度剛好可以瞥見巷內的女巫,諾雅露出微笑,手上握著正是對方的掃帚。
掃帚上的魔力,使身為獵人徽章的手環瘋狂的震動,花豹一般的異色瞳孔閃爍著詭異的光輝。
身為和鷹眼相同的狩魔獵人,自然很快能觀察出對方的意圖。
瞇起雙眼,確認對方感應到魔力波動,朝自己的方向注意時,便迅速的往海灣的方向前進。
直往海灣的方向前進。
『看來此人是別有用途呢…』以為是一般的人類誤把自己的掃帚當成掃把來用,不過就目前的時間與方向來看,可能是事先就預謀好的。
走至海灣的區域範圍內,隱約看見了一個人影,在月光的照射下,如果仔細一看,會發現那人是位女性,並且是自己認識的人。
『諾雅…』
被海風吹拂的深棕長髮達腰,人影背對著自己使得不能看見對方此刻的表情。
有些不太能理解為何這個人現在會在此處,但此刻的自己實在是沒心情陪對方玩,帶著一絲疲憊的語氣道「別鬧了,把東西拿來。」
只是歪著頭,看著眼前的女巫。
「恩?我沒有在鬧哦,空姐姐」諾雅緩緩說到,瞇起了雙眼。
「為什麼空姐姐會去信任一個獵人呢?明明我們是被創造出來,專門獵殺你們女巫的生物」
「鷹眼這個男人,我可是從教廷和其他獵人那兒,聽到不少關於他事跡的傳聞呢」女孩的瞳孔逐漸變細,慢慢的轉為豎瞳。
「強大的能力,過人的判斷力,虔誠的信徒,打的過他的對象可是手指數的出來的....可是為什麼如此優秀的獵人,在遇見你之後卻突然...都變了了呢?」
「當然現在傳出這些消息後,我們的身份都無所謂了」女孩笑了,笑得陰沈,笑得詭異。
「可是妳確定,當初的他,真的一點其他的意思都沒有嗎?」
分析完對方所說的每一句,神色依然沒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後淡淡的回應道:「就算曾經有,那又如何?」
「也是」聽完對方的回答,諾雅依然笑著。
「啊...討厭的安維,要是這一切沒有發生,也許可以就這樣,趁著空姐姐照顧我的時候動手呢...」語畢,從少女手中竄出綠色烈焰,很快的便吞噬了掃帚。
「其實我,也愛著鷹眼的」
附有自己魔力的掃帚被燃燒,雖然僅有一絲的魔力,但仍牽連著自身,此刻的自己感受到的就如同身在火焰中一般,灼熱的感覺使自己有快要死亡的錯覺。
綠色的火焰映入眼簾,腦袋突然一陣嗡嗡作響而感到極為不適,一陣嘔感襲來,捂著嘴半跪了下來。
weineiw2020: 「火焰真是你們的致命傷」諾雅微笑著,走向了蹲在地上的女巫,卸下了背後的巨劍握在手中,綠焰依然燃燒著,可想曾經,兩人間的關係就像親人一般。
「再見了,空姐姐」語畢,諾雅舉起武器,就要砍下。
沒能完全反應,一個閃身仍被砍傷,血液依著手臂的線條順流而下,抬起頭看向眼前的人,現在的女孩已經不是自己曾經熟識的,此時從對方眼中只看的見嗜血的瘋狂。
幹wwww我都忘記這個還沒對完了
尖銳的刀鋒劃過對方的肌膚,女孩笑的更加燦爛,正準備再度發動攻勢時,地表突然震動了起來。
數條荊棘破土而出,像是魔力失控般纏上了諾雅舉起大刀的雙手,少女見情勢逆轉且對自己不利想砍斷不斷攀滕到自己四肢的荊棘,無奈只是徒勞無功。
雙手不但無法使用,荊棘逐漸慢慢的收緊。
尖銳的荊棘倒刺扎進手臂,鮮紅的血液從荊棘間的隙縫滴下,諾雅只能用力的扯著雙手,因疼痛皺起的雙眼滿是憤怒。
「該死的東西!放開我!」
jenny887318:
「你剛剛說,該死的東西...是嗎?」 頭不再暈眩,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意識以及生前的所有回憶。
往旁邊一閃,輕鬆地躲過攻擊並且抓住獵人的小腿就是一扭。
「咔嚓!」一聲,小腿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曲著。「鷹眼告訴你這麼危險的東西不可以拿出來對著人嗎?」面無表情地加重手中的力道,似乎要連腳趾也一同折斷。
weineiw2020: 腿部傳來的劇痛讓自己放聲大叫,在強烈的求生慾望下,不管纏繞的荊棘,直接用力的將手臂抽了回來。
「閉嘴!」盡可能的無視對方的挑釁,咬著牙用血肉模糊的雙手繼續揮舞巨劍反擊。
臉色一冷喚出更多的荊棘直接奪過對方手上的刀刃,一個健步上前掐住獵人的脖子,口氣裡的是冷靜可惜面上掉落的繃帶出賣了自己,眼瞳鮮豔的紅色讓人明顯得知此時有多憤怒「你們這些人,個個一樣愚蠢的像蛆蟲,你看,只要像這樣一用力...」慢慢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對方因無法呼吸而面帶青色。
「痛苦嗎?想活嗎?向我求饒也許...我可以饒你一命」瞇著眼微笑,重複道著自己生前,那位獵人對自己說過的話。
weineiw2020: 「我寧可死...也不會和你求饒」瞇起雙眼注視著對方,知道現在的自己受了重傷,做再多反抗也來不及了。
既然如此...如果眼前的女巫有本事殺了自己,那也就算了。
反正...打從一開始,像自己這樣一個配角的存在,注定有天就是要離開的「殺了我,動手!動手啊!!」
看見眼前的人與自己生前一樣至死都不願低頭,眼神柔和了不少「傻孩子...」鮮豔的紅色褪去轉而染上了清澈的水藍,雙手環上諾雅的頸子在耳邊呢喃幾句,再次鬆開手時對方的頭因為沒了支撐而垂下並且...再無生氣。
「希望你不要介意,在荊棘攀藤到你身上時我就已經注入了毒液,不會痛,你看起來就只像是睡著了一般。」明知道對方聽不見但仍然說出了口,大概,是為了減輕自己一些罪惡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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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生再來當我的孩子吧。』
這是自己對諾雅最後說的話,同時也是一個承諾。
抱起屍體,直接回到旅館裡,由於屍體上蓋著自己的斗篷並沒有人起疑心,自己也恢復到離開時的裝扮,向老闆詢問後直直地朝向鷹眼的房間前去敲門。
weineiw2020: 半夜時刻,鷹眼在床上翻來覆去,心思複雜的難以入眠,此時,聽見門口傳來的敲門聲。
平常這時候不會有人來打擾,警戒的下了床拿起武器,來到門前透過門縫一看,才有些訝異的開門。
「這是什麼?」嗅到一絲血腥味,視線很快的被對方手上的東西吸引過去。
沒有回應,把手上的東西交到對方手中後徑自往床邊走去並且坐下,見對方皺著眉頭打開袋子顫抖著雙手,這一切自己都看在眼裡。
weineiw2020: 「怎麼...怎麼會?」不可置信的看向對方,一方面是手上孩子的死亡,另一方面是為何對方的屍體是由眼前的女巫所帶來。
強烈的,不祥的預感襲來。
「請管好自己的徒弟。」並沒有解釋對方的疑惑,也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做錯,如果硬要說後悔的地方,大概只有讓對方有機會燒了自己的掃帚導致無法回家這點,其餘的部分要承認做錯,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weineiw2020: 聽見對方口氣如此差勁,加上前幾秒的心裡衝擊,鷹眼的怒火瞬間被燃起,立馬放下女孩的屍體,大步走到對方面前。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對不對?告訴我!全部!」
不滿的挖了挖耳朵,對方突然的大聲讓自己有點耳鳴,好不容易緩過來後語氣也不悅的回應道
「你就不能小聲點嗎?三更半夜的,你不睡客棧的其他人也還要睡啊!哼,我也沒什麼意思,只是她單純的惹惱我…一個不爽,殺了她而已,省的礙眼。」
weineiw2020:
「你殺了他?」聽見對方的回應後,理智線徹底蹦斷,舉起手上的刀直接抵上對方的脖子。
「惹毛你又怎樣,她只是個孩子,難到現在我也可以因此而砍下你的頭嗎?」
「唔嗯…」眼看自己的生命正受到威脅,忍著心跳的加速,強壓自己冷靜下來。
「嗯,你要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是獵人,天經地義不是嗎?對於獵殺女巫,那是你的職責。」手慢慢的伸向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尖銳刀物,像是在催促著對方狠下手殺了自己一樣
對上眼…
『這個人,就是曾經向自己許下承諾會愛自己一輩子的人,如今因為被洗去記憶而淡忘掉生前的一切…』
想到這裡,手上握著的刀刃一個用力更深入皮層,表面上已然被畫出一道血痕,順延著脖子流下第一滴鮮血。
weineiw2020: 咬了咬牙,看著對方脖子流出來的鮮血,才有些亂了手腳的將武器收回「我..答應過...不會傷害你的...」
開始有些歇斯底里,轉身將一旁的椅子踢開後就這樣坐在地上,失去視為養女一般的徒弟,加上眼前伴侶的無情,鷹眼只是面帶痛苦的扶著頭。
「為什麼?拜託,告訴我...為什麼?」
「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嗎?從以前到現在,一點都沒有?」正坐在床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鷹眼,表情依然沒變。
『如果你想不起來,那還有什麼意義?』
weineiw2020: 聽見對方的問題,只是抬頭注視著眼前的女巫,看著對方的表情依然有些茫然。
「我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
「…是嗎?那麼我怎樣也就無所謂了吧…至始至終,你依然是這麼的殘酷。」
閉上眼拒絕再與對方有所溝通,不知何時窗外已被大量的藤蔓所遮蓋,月光透不進來,屋內只剩蠟燭微弱的燈光,看似隨時會熄滅的樣子。
門縫下跟著長出許多藤蔓,強而有力的纏繞住獵人,不讓對方動彈。
「那一晚…」話語中,透漏出了悲傷的氣息
「他們…那群獵人以村內藏匿女巫的莫須有罪名,濫殺村內的所有老人小孩…」身旁長出大量的荊棘緊緊纏繞著自己,衣服染上些許的鮮紅
「而女人們,只要是看順眼的…則是先強姦後以殺為樂,所幸殺我的獵人沒那嗜好,他比較喜歡看人為求生而對他下跪求饒。」荊棘攀爬至全身,在方才劃出血痕的脖子更是纏繞。
看了眼鷹眼,對方的眼中除了疑惑外還帶了些震驚,輕笑了一下,繼續說道。
「是,我的確為了生命而向他求饒,但求的卻不是我自己的命…」纏繞住自己脖子的荊棘逐漸收緊,接下來的話語變得破碎
「而是…我、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仿佛觸電一般,他想起來了,隨著對方的一字一句,回憶逐漸的涌現。
那晚他如往常一般,吃過了晚餐,告別了妻子和孩子便準備出門前往市集,但當踏出房子沒幾步,那些騎著馬帶著使魔的獵人便闖入了村莊,而自己也在一片混亂中,失去了意識。
過去那些零星的記憶,那些片段,那一位棕髮的女孩,一切突然都清晰了起來。
weineiw2020: 金色的雙眼轉為豎瞳,雙手手心出現的藍色雷電均燒了捆綁自己的藤蔓,鷹眼撿起掉落的雙刀,將纏繞自己及對方的植物一併砍斷。
「對不起...」抱著眼前的女巫,將頭埋入對方水藍的髮中,聲音有些哽咽。
「對不起...親愛的...對不起....」對於自己對空這些年來的猜忌,和所受的委屈而心疼,以及重回記憶的喜悅,複雜的情緒混雜在一起,鷹眼止住了話語,只是不斷的啜泣。

不會廢話辣,比鷹眼愛哭鬼好

((ㄍ ㄋㄋ

我懶的回了,先拉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