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之章】TAG scorpionlesath:
拖著疲憊的身軀,全身染滿鮮紅,意識已經無法支撐下去,在失去意識前只看見一片熟悉的森林。
latest #47
尋找食物的歸途中,今日的森林似乎有著不同以往的騷動。幾隻動物從草叢中竄出,然後圍繞著自己。「發生什麼事了?」疑惑的看著其中一隻兔子咬著自己的褲管,彎下身撫摸了兔子的頭。沒想到兔子將自己的手甩開後朝著森林裡狂奔而去。
意識到事情不對,有些緊張的隨著兔子的腳步來到森林中一處隱蔽的小草原。出現在眼前的是沾滿了鮮血的草皮,和一個在鮮血中倒臥的人。「怎麼會?!先生?!」輕輕地搖晃對方,完全沒有反應。「不行,氣息很微弱!」連忙將自己的背心及襯衫脫下,撕成一片片後找到較大的傷口暫時將其包紮止血。「你們可以幫我把這些帶回我家嗎?」將食物放在一旁,見動物們點頭後將傷者背起,小心翼翼地往自己家中走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回到家中後拿出藥草搗碎敷在對方稍微止血的傷口上,並將小傷口都做了處理,最後用繃帶把傷口纏住,然後將對方安置在床上。「這樣下去很危險啊。」取來了毛巾燒了熱水將溫熱的毛巾敷在對方有些冰冷的額頭上,並拿出被子蓋好避免對方失溫。「希望能夠救回來……」盡到自己所能做的最大努力後,坐在床邊守候著並隨時注意著對方的氣息,暗自祈禱著對方能夠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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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漫長的睡眠,緩緩睜開雙眼,又慢慢闔上,嘗試發出單音,告知世界自己已經醒來。「嗯…這裡…是哪,嘶—!」原想翻身卻碰觸到傷口而不敢亂動「嗚…」
「天啊幸好你醒了...」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來。「別動,你受了重傷倒在森林裡,傷口都還沒癒合。」將對方稍微弄亂的被子重新蓋好。「這裡是我家,我是蠍子,之前見過的,記得嗎?」
「蠍子…」試著在腦中回想比對人名與相遇時的臉孔。「你是,那個沒見過巫師的奇怪的傢伙…」覺得說起話來有些吃力「嘿嘿,這點傷,還好而已」擠出生硬的笑容望著對方「這裡靠近哪裡?」
「還是要好好休息…」皺眉看著對方,將稍微滑落的毛巾拿起。「這裡是靠近永夜森林的森林。」看了看時間,對方睡了許久,顧慮到對方可能餓了,立即起身去廚房端來一碗用香料調味過的粥。「睡了這麼久,餓了嗎?這裡有碗粥,現在還有點燙。如果想吃我扶你起來,千萬別自己動。」詢問著對方的意見。
「你要拿什麼跟我換我的自由?」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感到飢餓,不過卻不同意躺著靜養。「我的自由屬於知識和刺激的事。」感到驕傲的提點對方。
「沒那身體就別妄想有知識,遑論刺激。」輕輕將對方扶起,舀起一匙粥吹涼後靠近對方嘴邊。「活的越久,獲得的知識越豐富。我無權管你的自由,但至少出去尋找知識和刺激的時候你必須要是健康的。」笑了笑「因為假如你死了,那些都沒有意義了。」
「…你也知道很多知識嗎?」完全只聽自己想聽的部分,張口吃下香料粥。「如果在追求刺激時死亡,那也是我的命運,就像是被你撿回來一樣。」
「我不敢說我有很多知識,但我活很久是事實。」繼續慢慢餵食著對方,直到對方吃完,才將空碗放置在一旁。「至少我知道得不少,僅此而已。」笑笑地看著對方。「如果被我撿到,那就代表你還不能死。嘛、還餓嗎?」
「是還有點餓」用拇指擦過唇瓣,舔掉上頭的東西。「如果你富有知識,那我會很樂意,在此處多留些時間,不過我不是個會在同一個地方逗留太久的人,外頭的世界是很吸引人的。」
「那等我一下。」再去裝了一碗粥。「看你想知道什麼?外面的世界是很吸引人,而或許我家這只是個破舊的小木屋,但房間裡藏書可是外面所沒有的豐富,裡面可是有各式各樣的知識。」稍微吹涼後繼續餵食著對方。
「各式各樣的,所以連其他地區的都有嗎!」雙眼發亮的看向房門,內心不安分地想到有各式藏書的地方去「你有去過哪些地方嗎,探險之類的也行,用什麼方式讓自己求生?」接二連三的向對方丟出問題「你想知道什麼嗎,關於巫師的事。」
「當然,包括一些極其危險的區域。」有些自豪地說著。「這些書裡面不僅包含我父親的探險紀錄,也有我跟父親兩人去各地蒐集來的奇特書刊,包含民間故事、藥草書、咒術大全...等等。延續著父親的意志,我也很愛探險,當然也有自己寫下探險日記。自然在探險時歷經的各種危險也都會紀錄是怎麼求生的。」從懷裡掏出有些破舊的牛皮紙本。「關於巫師因為傳說巫師都住在永夜森林,那是我無法靠近的地方,所以我很想要知道永夜森林裡的各種故事呢!」
「你都把這個帶在身上?」眼神中明顯帶著想借來看的意味。聽到永夜森林時回過神頓了頓「永夜森林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因為我也只在那住上兩年,想進去我能載你,不過…在戰鬥的過程中我不知道把掃把扔去哪裡了。」用稀鬆平常的語氣說著,像是弄丟掃把是件不怎麼重要的事情似的。
「這是我的日記,當然隨身攜帶了。」聽到能進去永夜森林非常興奮,但還是注意到了對方的話中似乎有一絲不對「你說...你的掃把不見了?.....巫師沒有掃把會怎麼樣嗎?」感覺自己似乎比對方還緊張。
「沒辦法施法,飛行,或是戰鬥吧。」雖然這裡感覺很安全就是了「反正不是第一次,加布他會出現的。」身體往後躺的靠在床上。
「原來還有名字啊......」沉思了一下。「不然這樣吧,反正你的掃把沒回來之前不能帶我去永夜森林,而你似乎很想看書的樣子。就在我這住幾天,順便把傷養好,怎麼樣?」
「嗯…」假裝稍微思考「成交!」
接下來幾天能下床的時間都窩在蠍子的藏書室,身邊的書籍,讀過的未讀過的都擺放在一起直到坐下來的人被淹沒。直到累了才願意離開到屋外走走。
「你也稍微休息下吧?」苦笑著整理對方弄亂的書籍,看對方每天都在看這些書,覺得非常佩服對方的求知慾「怎樣?這些書還是不錯吧?另外身體好多了嗎?」
「啊,嗯。」專心的看完手上最後一頁文字才把注意力轉到蠍子身上「是很令人滿足,身體好點了。」從書堆中站起「吶,你也喜歡冒險,那不如跟我締結契約如何?我不介意有人與我一起追求刺激!」
「契約?那是什麼?交換靈魂的儀式?」關於這方面只聽過傳聞,對於詳細毫不知情所以一臉困惑的看著對方。
「嗯…在滿月之時,站在法陣對角,將自己的血滴入啟動法陣,血液代表我們的靈魂融合,我身上將會出現屬於你的印記,無論在何處,我都可以透過印記感受你的情緒,或是尋找你的位置。」找來一張羊皮紙和筆,畫出圖解「當然,風險是有的,我死亡,你也會一併受牽連,但這不重要。」說完把受牽連的部分塗抹掉。
「我倒覺得那風險是挺重要的。」沉思許久。「以我的知識換你的生命,除非我先死了,否則你不能死。這樣我才願意簽契約。」笑了笑「我相信知識是比你生命重要的,不然就這樣簽契約,我很虧吶~」
「…」抬頭看著對方思考放空幾秒「成交!」露出笑容朝對方伸出手「我叫弗萊爾.澳萊諾。」
「史格匹恩·拉薩斯。」握住對方的手笑了「未來還請多指教。」
「好啦,既然決定,就到外頭找找加布吧,距離滿月應該還有幾天才是。」借史格匹恩使力讓自己站起身,放著書堆不顧就拉著對方準備外出。
「書看完也該整理好吧……?」站在原地不動,並沒有被對方拉走。「這些書是很珍貴的。」默默將書一本本拾起,擺回書架上。
…」『嘖,真麻煩。』回頭開始快速的將書本分類歸位。整理完立刻拉著史格匹恩出門。
看對方整理完,才滿意的被對方拉出門。「要去哪裡找它?」
「不知道,從你撿到我的地方開始吧。」反正一定會找到的。請史格匹恩領頭的在森林裡尋找自己的掃把。
「…找到你的地方嗎?」隨著記憶來到當初撿到對方的地方。「你和掃把之間會有什麼感應之類的嗎?」
「也許會有吧,我那時倒在哪個方向,你還記得嗎?」順著道路走回去應該能在周圍找到加布,不然只好找森林派的幫忙了。搔搔頭四處翻找。
「我問問動物們。」說完從口袋裡拿出口琴吹了幾個短音,小動物們紛紛聚集過來。「你們記得當初這位先生倒在哪裡嗎?」動物們停頓了一下,圍繞著弗萊爾一段時間後全部一起移動到草皮的一個地方。「我想就是那裏了。」
「還真是方便的人脈。」往動物聚集的方向去,隨後又往任一個方向前進。「找到了!」把加布從地上撿起,承在上頭飛回史格匹恩所在的位置。
向動物們道謝後看著弗萊爾「他還好嗎?」指著掃帚問到,畢竟放在野外這麼久了應該會有損傷。
「恩,沒事沒事,我已經這樣和他過幾十年了,哈哈。」收起加布落到地面「這樣今晚的契約應該就沒問題了。」抬眼用嚴肅的面容問道:「你真的準備好了嗎,要反悔現在還可以呦。」
「說好的事情沒有反悔的。」一臉認真的看著對方。「那現在該怎麼做呢?」
「收拾行李,等待夜晚。」稍微思考了一下「到永夜去在契約吧,我還得回家,我親愛的兄弟會很樂意與你同住的!」
「好的。」帶著對方回到自己的家,收拾了一些行李。「那之後就要住在你們那裏了嗎?」
「恩…你不答應也無所謂,只是我現在住那,石頭小鎮和霜禾山脈之間,你要夜宿森林,倒也不是不行。」盯著史格匹恩看,眼神透露著想每天夜宿森林的光芒。
「如果不介意就讓我住在你那裏吧。」迅速收拾好行李。「反正要回來再慢慢走回來就行了。至於夜宿森林,那可不安全。」
「嘻嘻,不安全,但是很刺激,這是不可否認的。」拍拍史格匹恩的肩膀,到屋內等待夜晚來臨。
「刺激還是要確保生命安全才行。」皺著眉頭,泡了杯茶坐下來。「要來點茶嗎?」
「當然,來點酒類更好!」接過茶杯,期待能得到回應。
沉思片刻,便往家中的酒窖走去,不久抱了一個鐵盒出來。「這是之前從北地聯邦帶回來的,很烈,不過很好喝。」將茶杯放到一邊,拿了兩個小玻璃杯過來。「千萬別醉倒了,晚上還要出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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