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主線|極端分歧|草圖有|已拉線可回應】
latest #17
那只一個契機。
她望著面前一如往常從窗戶進屋的長髮少年,也一如往常地叨念對方為何要把窗戶當門,而那看來稍嫌秀氣的少年只是露出狡黠的微笑,沒有為自己的行為多做辯解。
他們倆都知道,今日的見面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女巫方與教廷已經開戰,要像之前一樣與獵人維持友好已經不可能。但艾歌表面上仍保持著一絲希望,對一個煉金巫師,同時也是她師父的驅歌而言,對方這種心態無疑是會斷送掉兩人、甚至更多人的未來。
「艾歌,我親愛的弟子,妳什麼時候要拋棄掉妳的那張面具呢?」
少年露出笑容,從大衣內裏拿出裝著透明藥水的小瓶,那抹微笑沒有絲毫溫度,反而還有種責備的感覺,則艾歌沒有直視對方,只是閉上眼睛,搖搖頭後輕聲問了:
「所以說,做了那種東西,又能怎麼樣…?」
「妳不想報仇嗎?對著將妳父母冠上女巫、巫師之名,然後抹去的獵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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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歌那雙黑曜般的雙眸直勾地瞅著她不放,在那深邃的雙眸裡,唯一能看見的只有報復的念望。她不想去看,不想直視,更不想為了一個早已遺忘的記憶去殺害自己的朋友。
或者是,他不想被對方察覺自己內心泛起的漣漪。
見少女迷惘,他收起笑容,將手中那罐透明且無色的藥水,強塞進對方雙緊握的手裡。一碰到冰冷的玻璃罐,艾歌立刻像觸電似地收回手,小瓶墜地,發出沉重的敲擊聲,這下兩人的視線才終於交會。
「…怕了嗎?」
「這是…」
即使是隔著瓶身,艾歌也能感受到裡頭的魔力流動。
那彷彿是將所有魔力凝聚而成的藥水,現下則靜靜地躺在地板,看來無害。
「妳剛剛問了吧?做出這種東西有什麼用…」
驅歌彎腰拾起小瓶,繼續說:
「有哦,有額外的龐大魔力可使用,任誰都覺得有用處吧?」
「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別再裝啦。」
語畢,少年另一手冷不防伸出,握著的是閃爍著銀光的匕首,劃傷了來不及防衛的艾歌,右眼眼窩傳來劇痛,她發出驚叫,壓住傷口的手指間隙流下了泊泊鮮血。
「好痛…!為什麼…」
「還要裝乖寶寶嗎?」
驅歌露出惋惜的笑容,把玩著手中染上鮮血的匕首:
「右眼可能瞎了呢,畢竟剛剛就是瞄準那兒的。不過,到了這步田地還不反擊,妳也十分地倔強嘛,演得不錯哦。」
「唔…」
劇痛讓她站不住身體,心中似乎有什麼在一點點地流逝。她了解到了,在對方面前,再怎麼偽裝都是沒用的。
僅存的那隻碧綠眼眸迅速地染上鮮紅,艾歌咬牙,伸手,眾多的藤蔓纏上了絲毫沒有反擊打算的少年巫師,那素來輕柔溫和的嗓音拔高,那喊聲聽來宛如多重,語尾染上了哭泣的音調:
「我才想問妳呢,艾歌喲,妳為何如此執著於與敵方打好關係呢?反正最後—」
就算手臂被扭曲成怪異的弧度,隱約能聽見斷骨的清脆聲,驅歌仍然笑著,表情沒有任何一絲痛苦,彷彿這絲毫不疼也不癢,他的嘴角甚至流下了血絲。
中性的嗓音道出了艾歌最不想聽見的事實:
https://i.imgur.com/92KQ9OD.png
「還是會因為背叛而被妳殺掉的的不是嗎?就像後頭的那些傢伙一樣。」
喀滋。
骨肉分離的撕裂聲響起,少年的身體被一分為二,房內被染上了鮮豔的紅。
艾歌低下頭,看著自己師父的屍首,無聲地操縱藤蔓,將已無生命跡象的肉塊抬至外頭。
然後,點火。
她轉身,火光照在她的身上,同時也映出了地面插著多數的漆黑木製十字。
勾勒起唇角,她放聲高笑。
為什麼偏偏是被你發現了呢?明明偽裝得如此完美。
不過—
「抹去獵人的存在,不就是我該做的事嗎?」
少女面具下的真實顯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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