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單子一一比對,每個貨船的進貨來源,和確認物品有沒有到齊,比起這零碎的工作,比較喜歡跟敵人撕殺,但礙於最近黑手黨因為上次Q的事件,導致許多部下不幸喪命,所以人手短缺。
「終於結束了。」確認完最後一筆訂貨單後,把單子收了起來,準備回家,突然感覺到暗口處有人朝著自己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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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酸臭味......就好比像似腐爛掉的青花魚。」
啊咧。
本來就沒有偷窺前搭檔的興趣,不以為然地從暗處走出。此刻其餘黑手黨新手屬下們都紛紛提高警覺──儘管知道要是自己有那個心,他們瞬間被就地處理掉也毫不意外。
「辛苦啦~~!你們先去處理其他事吧。」笑著支開其他人,而他們也半信半疑的在附近繼續手邊工作。
然而略過了某人就在一邊的情況下環視周圍,「這裡也是令人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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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無視我!」左腳固定在地板上,右腳加了重力迅速地用迴旋踢,往太宰的頭上揮過去,可惜被對方躲過去了。
「你這叛徒來到黑手黨的領地要幹嘛?小心我把你扁了!」不知道這次對方來的目的,但此刻他正踏在黑手黨的領地並妨礙到工作的進度,自己是有理由可以殺對方的,公私並用是兩全其美的方法。
「不行呀,還是那一套攻擊路數。對已經瞭若指掌的我沒用哦。」攤了攤雙手笑的一派輕鬆,繞了一圈才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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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已經結束了嗎?」
不能否認對方的言語,但又很不甘心,自己早已被太宰看透了......但自己卻有時候,不太了解對方心裡的想法,就像他當初離開黑手黨時一樣──「差不多結束了,剩下交給部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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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雙手交錯在枕骨後,在人越來越焦躁之餘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啟唇說著這麼一句話──
「哈......?」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但看了一下前任搭檔的眼神,好像沒有一絲的玩笑。「我不要!我喝醉的話,你一定會把我丟包!」雙手交叉在胸前,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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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是遺憾呢。我啊,很久之前就想和你喝一杯了。」話語落盡,像是緬懷完這裡一般,腳步輕盈的往外面走去。
上前抓住對方外套上的衣角,力氣有點大力。「你請客......我就勉為其難地跟你去......但你這次可要好好地把我護送回去!」壓低著帽緣,眼神埋沒在帽子裡,好讓人不去看到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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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交給我吧,因為是搭檔嘛。」
坐在先前發現的隱蔽的店裡的吧台前,兩人所靠著的桌前擺放了幾支酒瓶,都是有久遠年代的好酒──而這些,無一不是對方點的。
無奈看著眼前人一邊猛灌酒的模樣,甚至還肆意埋怨宣洩所有的不滿──重複最多次的都是揚言要殺了自己的話。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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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還是一樣差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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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的肉拿去餵狗!我要殺了你!!」自己一不注意就喝下大量的酒,這些都是價值的好酒,但在有價值的好酒也難以補平,自己內心的哀愁......一想到這伸手又要抓了一瓶酒來喝,但卻被太宰阻止。
「你幹嘛!繃帶附屬品!死高個!陰沉男!叛徒!」在酒吧大聲地喧鬧,旁人不時偷偷投以關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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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哎呀,真是讓人不忍大笑的稱號!
「沒事沒事,只是因為他心情實在太差而已──」微笑著向明顯不滿這一方的吵雜之人們用個簡潔理由帶過,而後視線重新回到對方身上。現下他已經醉到趴在桌上胡鬧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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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醉成這樣……比平常更難做到了吧?」
趴在桌上,眼眶不自覺的起霧水──「你每次都拋棄我......就跟當初你離開組織的時候一樣......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心情!」不小心把高腳杯給捏碎了,把臉埋在桌子上,眼框不自覺的慢慢滴落著淚水。
根本無需懷疑對方說的真心度,憑自己對他的了解,還有一點──那便是所謂酒後吐真言,這傢伙就是這麼一個不折不扣的直接呢。
此刻已然無法顏笑,面對人類這般情緒之時。
「……嗯。」舉起對方那捏碎高腳杯的手,眼簾略垂。
如他所說,自己不會理解那種心情──畢竟一向都是自己拋下人事物的啊,在必要之時。
「別再破壞公物了,我可不想讓我那些備用繃帶給中也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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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稀罕你那噁心的萬年繃帶!」奮力起身拍桌,不小心把桌子拍成兩半了,同時兩人也被酒店老闆趕出去了。
「看來是和中也被並列黑名單之中了,真是倒楣。」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忽然有一滴水落在自己身上──「啊……」
意識到時便已經開始下起微弱的毛毛雨。
抬頭仰望著天空,還好有帽子遮住落下來的雨滴。自己現在醉醺醺的也無法自己走回家,看著在旁邊的死高個子。「護、送、我、回、去!」一字一字的講,怕對方耳朵裡耳屎太多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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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揹男人的興趣。你可以自己走吧?」嫌棄對方的舉動,見人根本連路都無法走直線,無可奈何之下便給予僅有的隻手攙扶。
縱使根本只要將他丟下在這就好的,卻選了扶著他的抉擇。
扶著對方的身體慢慢走,由對方帶領自己回去,但附近經過的街道景色越來越陌生,覺得怪怪的,但也有可能是自己已經醉到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幻覺了,所以也沒有特別在意。
眼皮慢慢的下垂著,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身體突然莫名的沉重,下一秒要倒在地上時,被太宰接住身體,之後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中也?」
確認對方毫無反應之後,改為拖行的方式將人帶到一棟建築物裡。一把就這麼丟到彈簧床上,把發酸的腰部調整一下且發出兩聲關節移位般的喀啦聲響。
「從以前就這麼覺得了,明明是小矮人卻這麼重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支著頰看著對方的睡顏。嘛──「也就只有這種時候可愛多了。」
睡了一段時間後,眼皮緩緩地睜開,看到的景象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擺設,和那可恨的臉龐。「這裡是哪裡太宰!」憤怒地拿起在床上的枕頭,施加了重力,朝太宰的臉上砸過去,可惜被對方閃躲過了,而枕頭硬生生地卡在牆壁上,造成牆壁上有嚴重的龜裂痕跡。
微微往旁移動便就躲過了被附加上那異能力的枕頭攻勢,望了一眼被砸出裂縫的牆,再回首看向滿臉不安的人,嘴角那抹淺笑仍舊未變。
「是我家哦。」
不知是因為喝醉酒而脹紅的臉,還是因為被氣到惱羞,不管是哪一個選項現在自己只想殺了眼前的傢伙。右手抓著對方的領口,之後往後摔在床上,兩隻手緊緊按壓著對方的雙手,怕被他掙脫住。「你那張臉,真是越看越難看。」
「難看的東西在眼前又為什麼靠這麼近?那是被虐狂的特質喲。啊難道……」沒有任何一絲掙扎,然而那問句與狐疑意味成了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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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怎麼說‧‧‧‧‧‧」整個人壓在太宰的身上,身心理都好累,感覺有塊大石頭壓著自己喘不過氣來,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造成的?連自己都不明白──「膽小鬼‧‧‧‧‧‧是連幸福都懼怕的‧‧‧‧‧‧」
「不准笑!你這個叛徒、膽小鬼!是連笑的資格都沒有的!」──我恨你、厭惡你,就因為你拋下最喜歡你的我,徒留我一個人守著那傷悲和那無法擺脫的命運。
「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吧。」在人為之一愣當下,脫離出假手臂的偽裝,「某人愛上了不可喜愛之人──而那個人……」一邊落下話語,一邊將沒什麼反應的他給反壓制在床上。
直勾勾地笑望著那位當事人不語,知道他明白自己想說什麼而刻意不將話表明。
「閉嘴!快放開我!」雙手在不知不覺中被繃帶纏繞住,纖細的腰使命的搖晃著,想要脫離束縛,但繃帶實在是纏繞的太緊了,就算使出蠻力也不為所動。
就算對方想使用異能,在自己身體所碰觸到的地方都了無作用。
「要我說的話,那個人的失敗就是和對方成為搭檔。」以及同意這個邀約。
嘴咬著纏繞好幾圈而牢固的繃帶尾端,打完結咬斷多餘的部分。
「若不是你一直手下留情,我早就能享受到死亡帶來的快樂了……對吧中也?」
「你的能力太煩了!」我並沒有手下留情!我並沒有手下留情!一切都是這傢伙能力的錯!我不斷地自我催眠著,不願面對的真相。「你到底想怎樣太宰?」雙眼惡煞的瞪著對方。果然這個人──真的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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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麼樣?……如你所見啊。從被你壓著反過來壓你而已。」
「啊,這此我給你一個新預言。你馬上就會清楚。享受其中,然後要像嬌羞的小姐一樣浪蕩哦。」手指前去挑起對方下巴,然而將所謂的嘴唇碰上了對方的。
愣住了,沒想到太宰會做出這舉動,原本以為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吻,但對方開始吸吮著,舌頭慢慢地侵犯著自己的唇舌,兩人的舌頭纏繞著,自己的呼吸微微的開始加重著。 下一步,對方開始輕咬著自己的頸鍊,之後在自己的脖子上深深的一咬,象徵著宣示權。
臉頰因為惱羞的原因脹紅著,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發紅的臉,壓低著頭,試著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表情。
沒有阻止我的打算…嗎?
「所以你在害羞嗎?啊哈哈、果然是在害羞啊。才咬了這麼一下就羞於見人啦,噗……」不忘用譏諷刺激對方,使人得以正視,不,瞪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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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在害羞!你──唔......」怒視著對方,原本還想要繼續開罵,但對方又突如其來迎來第二次的深吻。
「唔──」一連串的吸允,嘴唇已紅腫著,只能感受到麻木感,原以為對方要停止進攻了,但下一秒對方的雙手開始撫摸著自己的腰身,並開始一顆顆解開自己穿著最外的背心─「放開我!你這個繃帶附屬品!」使命的扭著身軀,但行動已被對方控制住,自己的喊叫只是無謂的掙扎。
在人拼命掙扎的狀態下要解下鈕扣確實有一點難度,但這還難不倒自己——很快的,那件黑色背心便被自己褪下。
「對了──回去後一周你會下不了床喲。建議你做好心理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