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完鈴之丘委託後,回主城的路上主僕兩人在森林一處稍做休息。
隨著諾艾爾的動作,玻璃瓶內的黑色液體也輕輕晃動著,午夜偏頭看著前陣子才使用過的熟悉瓶子,裡頭的東西似乎不太一樣,那黑的不透光的液體感覺更加危險。
「要變小......?」
「不是的……這個魔藥水能在短時間內將你的外型還原成人型。」
雖然是第一次製作這樣的藥水,不過都有好好的依照抄本及腦中的經驗來操作,應該沒問題。
雖然諾艾爾解釋了但午夜實在是無法理解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成為使魔超過兩世紀的午夜就算有想過卻也從來沒有真正希望自己變回人類。
就是因為線在這副使魔身軀才能讓自己逃離那噩夢般的地牢,午夜知道自己人類的身軀是多麼渺小無力,無法自保當然也無法保護別人。
——可是如果是......
黃瞳對上獵人煙白的眼,午夜伸出手朝上,示意諾艾爾把瓶子給他。
「在喝之前……」諾艾爾抬起右手,輕觸午夜的額心。
——堅信(faith)。
冬青的白色光譜順著獵人的手注入使魔的前額,他遵循了歷代獵手們讓使魔們使用藥水前都會做的前置——為午夜附上了一個能失去痛覺的精神法印。
額頭除了被輕觸的感覺外就只有眼角掃到一點白光,午夜知道那是某種咒法。
之後午夜接過諾艾爾遞過來的玻璃瓶,他先輕輕晃了晃那墨黑的液體一陣然後拔開塞子後飲下。
出乎意料這黑漆漆看起來很難喝的藥水,居然也是甜的,午夜睜大眼露出體驗到新鮮事物的驚訝神情一邊咂著嘴。
魔藥水內放了能還原人型的材料以及施咒必須的獵人之血,此外還加了大量的甘草汁液……看午夜的反應似乎是不會太難喝,諾艾爾因為莫名的成就感而有些愉悅。
再來的步驟是引出藥效,諾艾爾按著胸口的圖騰徽章,獻血召出冬青法印。
午夜頓時口中隱隱透出白光,能看到藥水的光軌正沿著他的食道滲透到腹部,接著午夜灰色皮膚下的血管散出微光,像是透光觀看植物的葉脈,在全身的血液沾染上白光後,光芒暗淡了。
『劈啪——喀喀喀喀——』
突然午夜的身體發出了詭異的聲響,從四肢率先產生變化,原本黝黑的尖爪像燃燒過的灰燼紛飛,背脊、肩胛、額頭的骨頭及角逆縮回表面,並在灰色的皮膚剝落蒸散的同時,身型漸漸內縮。
午夜不安又疑惑的看著手臂上浮出的光亮細絲,他伸手沿著光絲慢慢撫摸著手臂直到光芒消失,這次的藥水效果明顯跟上次不同,但對身體沒有什麼影響的樣子。
放鬆下來的午夜被自己的骨骼突然發出的劈啪聲響嚇的猛倒抽一口氣,對於身體發生的變化無法馬上適應,整個過程完全不痛,但自己可以確切感受到骨頭像被打斷又再次接合的衝擊,詭異的感受和目睹皮膚的剝落讓午夜驚恐的叫了出來。
「沒事的,我在這裡。」雖然午夜的反應是諾艾爾意料中的事,但使魔劇烈的變化還是讓他內心戰戰兢兢,他伸手扶住因身形改變而失去平衡的午夜。
「......嗚......」伸手緊緊抓住諾艾爾,午夜把自己用力的塞進獵人的懷中,一直到藥水帶來的恐怖感覺過去午夜依舊緊擁著諾艾爾。
諾艾爾環著午夜的手,隨著午夜的變化越降越低,直到原本高過獵人好幾顆頭的午夜一路縮水到了他的胸前。
「……嗯?好小?」他睜大了眼看著懷裡的人類,脫口驚呼。
除了驚訝午夜的瘦小外,諾艾爾在見到他身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傷痕時,緊緊的擰住了眉頭。
這些傷痕怎麼來的,他已經從午夜的記憶裡見識過了,但真的見到時還是一陣難受。
聽到諾艾爾的驚呼午夜抬起頭來看著獵人,對於諾艾爾訝異的地方感到奇怪,這次是也縮小了沒錯,可是比起前幾天掌心大小這次的身形算大了吧?
接著午夜鬆開諾艾爾並把手移到自己身前檢視著,是一般人類的膚色,然後他低下頭查看自己的身體還有腳,也是正長人的樣子,至於尾巴,午夜不用查看和觸摸就已經知道尾巴也不見了,現在他完全就是個一般人類小孩。
「先來把這個穿上。」收起了心裡復雜的情緒,諾艾爾預先準備好的衣服派上用場了,因為沒料到午夜人型時會是這麼瘦小,他買來的新衣尺寸寬大的離譜,不過暫時也只能這樣。
停下新奇的觀看身體的動作,午夜乖巧的從諾艾爾手中接過衣服,然後捧著衣服一臉茫然的盯著諾艾爾。
「......穿?」邊問午夜邊把衣服展開,他知道人類都穿這個,就跟諾艾爾一樣,可是......
午夜擺弄了一下衣服,最後還是宣告放棄的對著諾艾爾搖頭。
諾艾爾默默接過麻制的套頭上衣,兩手上下捲動衣物。
「兩隻手舉起來。」他捲好衣服後,示意午夜。
「好。」在一陣衣服摩擦的窸窣聲中,諾艾爾順利得到了穿著衣服的午夜一隻。
從頭到尾午夜安靜站著讓諾艾爾把衣服套過他的頭,讓手穿過袖子然後在手腕處把過長的部分折好。
但穿好衣服後午夜依舊一動也不動,在諾艾爾覺得正奇怪時候,午夜開始笨手笨腳像是要掙脫什麼似的把衣服脫掉丟在地上。
錯愕,諾艾爾愣愣的看著午夜掙脫了衣服。
「……穿好。」將衣服拾起並重覆捲動的動作,諾艾爾再度拿著衣服要午夜穿上。
「唔......那個不舒服、我不想......」午夜有點抗拒諾艾爾手上的那件衣服,光著身子往後退了點想逃避。
「……不穿衣服,我就必須自己去北地聯邦了。」他有些惋惜的垂下手中的衣服。
「咦......不能縮小嗎?」看見諾艾爾搖頭並說北地對使魔比其他地方都嚴格後,午夜皺眉露出正在天人交戰的嚴肅神情,最後他垮下肩膀妥協了:「我要跟你、去......」
「真的?那要把衣服穿上嗎?」他偏著頭,舉起衣服,像等著替午夜套上的樣子。
癟癟嘴,午夜心不甘情不願的靠上去舉起手讓諾艾爾再次幫自己套上衣服。
穿好後午夜僵著身體站在原地忍耐,自由慣了的身體無法適應身上罩了一件拘束活動的衣服,午夜甚至連路都無法走。
看著午夜努力維持平衡卻東倒西歪、僵著身體的樣子,諾艾爾暫且放棄了給午夜穿上褲子及鞋子的打算。
——光是這樣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一點一點慢慢來吧。
想著該如何讓午夜順利習慣衣物,諾艾爾放午夜在原地,往一旁走了十幾步遠。
「試著走過來看看?」
午夜露出哀怨的眼神看著走遠的諾艾爾,小聲的滴咕了幾句,大致上是為什麼要穿衣服這很不舒服等等的抱怨。
抱怨歸抱怨,午夜還是邁開腳步跌跌撞撞的往諾艾爾的方向走去,途中幾步都不穩的快要跌在地上,最後一步午夜幾乎是往前一跌撲向諾艾爾的。
「走得很好呀!你可以做得到的。」穩穩地接住午夜,諾艾爾摸了摸他沒有角的額頭。
抓著諾艾爾穩住身子,本來對於衣服還有點不滿的午夜卻在諾艾爾的稱讚下感到有點高興,勾起嘴角午夜把頭埋在諾艾爾臂彎撒嬌似的蹭了蹭,然後抬頭詢問:「要一直穿著......這個嗎?」
「人形時穿著就好。」畢竟人形與使魔型態有根本上最大的不同,諾艾爾邊摸著午夜的頭邊默默思考甚麼時候能讓午夜習慣穿上褲子。
「接下來就這樣試著走到下個休息點吧。」回到了兩人放置行李及裝備的空地,諾艾爾提起皮箱後對午夜伸出空著的右手。
「慢慢走,我會牽著你的。」
「好......」伸出手搭上諾艾爾的右手,午夜藉著獵人的支撐搖搖晃晃的向前,諾艾爾也很耐心的陪著使魔一小步一小步緩慢往歸途前進。
隱藏副標:一個單親
媽媽爸爸如何與比他大上幾百年的老爺爺兒童一起生活
單親把拔聯盟WW 然後每天日常就是分享家裡小孩的樣子,然後一臉喜悅(?)
給你好爸爸徽章
超愛你們這組主從 單親爸爸和小孩子超可愛的拉
.....(下午就升天) 午夜身上的傷痕真的好痛的感覺!!!!!!還好有諾艾爾
媽媽溫柔的照顧
(被最後的大手牽小手萌一臉血
救命超級溫馨可愛
!!!撒嬌的午夜跟牽牽陪走路的諾艾爾
(超級融化
不會穿衣服的午夜太可愛了wwwwww完全沒想到這好像真的是謀雞隆的事情因為實在太久沒穿了XDDD
互動太甜 不想穿衣服的午夜太可愛
單親把拔加油 現在開始看育兒手冊還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