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Chara。也許妳願意借我幾分鐘,能和我聊聊嗎?」
Frisk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著,先前有了Sans的指示,要和Chara說些什麼她的確是有了些眉目,但話一來到唇邊,她仍然有些顫抖;但她想去做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沒變過。
同時,她也希望不論是人類還是怪物的大家,也能和她一起,幫助她、參與她,齊心為Chara脆弱的靈魂找到歸宿。
抬起頭,發現了對方是與自己極其相似的人——Frisk。
心裡早清楚對方的來意:「說吧,我倒好奇你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我想說的是,我知道妳總覺得待在這裡很不自在,沒有信任的人能傾吐心聲。」Frisk稍微緩了緩,試圖走近那麼一步,「但妳能感覺到大家的善意嗎?因為他們知道,有朋友的感覺是很美好的,他們──包括我──也希望妳能體會。」
「kid, 我相信你無法抗拒巧克力噴泉帶來的誘惑。」不知從哪冒出來的Sans將手搭上穿著綠色毛衣人兒的肩膀,但隨機發現這根本是自殺式行為便在發出了"whoops."的同時收回手。輕輕咳了聲,把喉嚨中的痰給打散後便繼續說下去:「你之前說了有人和我有同樣,想法的話,你願意試試看,對吧?」將
錄音下來的片段 給播放出來。
OurUndertaleStory_Flowey:聽見Flowey的這番話使得Chara明白到——Flowey已經改變了。
他再也不是那個破碎、扭曲的傀儡了——想到這裡,似乎有什麼身影和Flowey重疊了。
他知道那是幻覺。
「連你也這麼想?
Flowey?」 他知道那朵花不是Asriel,
至少現在不是。
OurUndertaleStory_Sans:看著對方收回去的手哼了一聲:「算你還有自覺,Huh?」爾後又聽見了那段錄音,害燥的情緒使得Chara的語氣變得有些急促:「
嘿!」這天殺的骷髏居然傳給全部人了!Chara也顧不得約定,想要把那份錄音給搶回來。
『
這太丟臉了!』Chara這麼想。
OurUndertaleStory_Chara: 「你是個誠實的孩子,對吧?不會殺生,而且會跟大家做朋友。……哦對了、」腦中突然浮現什麼似的,想先為後來可能發生的糟糕事前把話說明:「你要是收到巧克力噴泉之後又重蹈覆轍的話,巧克力噴泉會被沒收,你也會被審判。
」臉上仍帶著往常的輕浮,還對對方拋了個媚眼。
jerry0240: 愣了半晌,才發現原來那隻蜜蜂還在。
「好吧——兩人一花一昆蟲……還有呢?」冷笑道,轉過身來靠近Frisk「除非你有那個能耐……例如把地下的人都帶過來——
我就會改變。」這句話證明了只有巧克力噴泉是不夠的,理所當然的是因為可能自己又跟其他人起了爭執。
聽見Chara令人不寒而慄的低語,Frisk瞥過頭去,朝Sans手中的錄音輕輕瞄了一眼,「也許這還不是所有的人,Chara,但,妳知道嗎?當妳願意放下這些成見、敞開心胸時,能看到的,絕對不只所有地底世界的人,妳會感受全世界──」
「有時,一段真摯的感情,根本不需有形的物質,妳就覺得妳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溫度;我在我的夥伴們身上,都是這樣的感覺呢!」露出了單純笑容,不在乎與眼前Chara臉上的冷酷表情對比之下多麼突兀,「更何況,當時妳不也在Asriel身上感覺到了嗎?」
提起Asriel是條不計後果的選擇,Frisk完全不知道Chara會作何反應。
因為上次Chara的反應,對於Frisk談到Asriel有些緊張。
路過時聽到有些嚴肅的對話,經幾番思考、停在幾步外的距離,安靜地看著在場的人類與怪物。
OurUndertaleStory_Frisk: 又是Asriel——真是夠了。
「閉嘴!不准提到
他!」突如其來的憤怒,Chara緩緩低下頭,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就只是個
偽善者!我也已經利用完他了!我根本……根本就不把他當成
朋友!」失去理智吼出了反話,Chara說完當下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這是逃避。』Chara腦海裡浮現出了這麼一句話,不願承認也得承認——這是事實。
Chara自然對Asriel為自己而死感到自責——
Chara的頭依舊低低的,甚至有些微弱的抽泣聲,以及他胡亂抹著臉的笨拙動作。
他在哭。
狂怒、淚水,突如其來的激烈情緒讓Frisk完全驚呆了,她退後了幾步,卻立刻意識到似的,她又向前走近,比之前的位置更近──她明白,此刻Chara最反感卻可能也最需要的,就是更貼近她的心的距離。
「……那不是真心的,對吧?」Frisk仍不敢碰觸Chara,但她實在不忍心直視Chara抽噎時顫抖的肩膀,「沒有一個人會為了不是朋友的人哭泣。妳其實很在乎他的──在乎,就說出來吧,把妳心裡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好不好?」
OurUndertaleStory_Frisk: 聽見了Gaster和Frisk的話後,Chara眼框早已泛紅。
「說出來……?」沒有人這麼和Chara說的,事實上從離開地底後,大家一直對自己很友善——只是自己不願承認,甚至認為那是偽善,大家還是厭惡自己的。
「……我、我真的、很想念Asriel——
同時我也將他當成最好的朋友。」
/※為達到最佳服用效果,請搭配His theme來使用接下來Chara的自白。/
「我代替博士道歉.....」一邊默默的摸著Chara的頭,一邊為自己和博士的無能為力感到羞愧。「明明有理論,卻沒有技術可以實踐。」
「曾經,我很討厭人類。」Chara抹了抹臉,開始道起自己以前的事。
「我那個村莊的人們……將我視為惡魔、不該存在的人,而遭受了虐待。」回憶著過往。
「事實上,我曾經試著與他們打交道,但他們並不領情,而他們則是更加的嘲弄我或刻意無視我,『惡魔』這個詞也早就變成我的代名詞了。」
「久而久之我認為——既然他們這麼認為,那我就這樣墮落吧。」吸了一口氣,Chara的聲音依舊有些哽咽。
「我拿起了刀子,刺向了一個時常嘲笑我的小孩——大人發狂了。」自顧自地說著,也不在乎是否有人在聽。
「『我恨他們。』於是大人拿起了武器,開始想要攻擊我,於是我逃跑了,就這樣跑到了山裡。」閉起了眼睛,顯然回憶這些過往並不是什麼好事。
「之後,我逃到了山頂,那裡有個巨大的坑洞。我為了躲避追擊而不顧一切的跳進了洞裡。因為沒有任何的緩衝,我重傷了。」
「突然地,有個羊型的怪物走了出來,他很溫柔,但看起來很怕我的樣子……。」
「他對我說:『你沒事吧?還站得起來嗎?』並扶起了我帶到他的家去,一路上他總是一臉擔心,這令我訝異,但我根本沒時間想那種事。」說到這裡,Chara臉上的淚早乾了。
「我剛開始是很害怕他的——畢竟我受傷不能做什麼。但是他很好笑……很笨拙的樣子,我問了他的名字。」
「他說他是Asriel。」
「我們共度了很美好的時光,我真的很開心。」Chara說到這裡,不禁笑了一下——但那是充滿孩子氣的笑容。
「後來漸漸的,我發現了自己並不能繼續這樣下去。我想起了那些人類——於是我決定要復仇。」
「我將這件事告訴了Asriel,見他表情是非常的害怕又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很善良——和我完全不同」
「但事實上,我覺得只要計劃能成功,我死也無妨。」
「後來,我服下毛茛花後便重病——後來的事情我就不曉得了。」
「但,當我回過神來時,我以為計畫成功了——但是並沒有。」
「我發現我害死了Asriel。」
「Asriel變成了那朵花。」話音剛落,看著Flowey的表情是否有變化,但又繼續說:「接著,當Frisk掉了下來之後,我才發現——其實我的所作所為都是荒唐的。」
「我又在一次見到Asriel,但他看不見我。」
「現在,我重生了,但我還是很害怕。」
「我很害怕我又傷害了誰,又被誰拋棄,我已經不想再這樣了,所以我決定對誰都很惡劣。」語畢,Chara抿起了唇,接著是一段沉默。
OurUndertaleStory_Frisk: 「Frisk、Sans……」突然地喊了對方的名字。
「那個、謝謝你們願意給我機會。」撇過了臉,依舊對這種話語感到不自在。
事實上,能夠把以前的想法就說了出來讓Chara心中放下不少擔子。
對於害怕再次嚐到碎裂成一片的感覺,而放棄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Frisk聽了難以承受地皺起了眉,她不敢想像自己要做出如同Chara的決定,會有多麼痛苦與悲哀──她靜靜聽著Chara所說,『傾聽』也許對其他人來說稀鬆平常,但對Chara來說也許十分久違。
最後,聽到Chara喚了她的名字,Frisk終於伸出了手,奮不顧身地握住了Chara──「……我其實什麼都沒做,是妳,妳願意說給我們聽,讓我們了解妳內心的角落。」而那個角落,其實比誰都敏感。
揚起嘴角,雖然與Chara感同身受的悲傷還未消退,「妳不必再害怕了,Chara,從此以後,我保護妳。……不,我們都會保護妳。」環顧周遭的Sans、Flowey、Gaster以及小小蜜蜂和另一名人類,最後視線回到Chara身上,露出真正開懷的笑容。
「......」聽完Chara的真心話後下意識後退半步,但是圍繞著對方的怪物以及人類,他們臉上的表情以及說出的話語,讓自己按耐住想要離開的衝動。
抿著唇稍稍壓下帽沿,不前進、也不後退。
OurUndertaleStory_Frisk:見到了對方的笑容,Chara感覺到自己心中有些奇特的情緒。那是……開心?
Chara未曾嚐過那種感覺,暖暖的感覺流遍全身。
「……嗯。」淺淺的笑容,那是發自真心的微笑——並非像之前那樣冷血殘暴的笑容。
Chara感到了決心。
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到了沒有,做到讓Chara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關心;但Chara有了笑容,而且,若不是從未看過,她不會知道Chara笑起來那麼好看──「那麼,在妳心中,和我們成為朋友算是選項了嗎?」
暫時還不是也無妨,她已有決心讓對方漸漸感受到這個大家庭的溫暖。
OurUndertaleStory_Chara: 「......正好相反,」抬起頭好讓對方能看見自己的雙眼:「你只不過是個人類、一個孩子,我並不怕你。」
「我只是......」原本已到嘴邊的話語又被吞了回去,扯出一個苦笑答道:「很為你感到高興罷了。」
放開摸著Chara的手,慢慢的後退到黑暗的角落裡「如今人事已非,妳還會去報仇嗎?」小聲的自言自語,生怕對方聽到這句話。
儘管Chara並不確定自己的語氣,Frisk還是倍受鼓舞,她眨了眨眼,再次握緊了Chara的掌心一會兒,此刻,是時候讓Chara感受那來自於大家的熱情了──
Chara此時此刻卸下的武裝是多麼得來不易呢,「如果妳願意,地底世界、人類世界,有好多朋友很希望能和妳重新自我介紹呢──」
──想要上前向Chara表示善意的朋友們非常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