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情/線後】
書房的燈不合時宜地亮晃晃,輾轉思忖度了個夜幕,甚者夜色已經闌珊,曉光似有乍現之意。又要寫一封,會被自己封存起來的信、又要說那些,沒有勇氣對她說出的話。
信的末端,為回憶所勾勒的筆觸顫抖得可怕——
「山雲,真的很對不起,當初我不該說那些話的呢。」
latest #29
被忙碌的作戰與美好日常所逐漸襲染的記憶,總使得自己在夜深人靜之時更加的陷入自悲的處境,縱然仍有書信溝通,縱然我與她仍是親友,是摯愛、但有些話,自那天起,就一直是我們倆噤口不提的、我的錯。
一切起源於夢與回憶、似乎是每個同僚共有的現象,幸福時也好痛苦時也罷,作為船艦時的記憶,不時會以夢境的方式縈繞、折磨著心靈,讓人難以釋懷。
那時尚處秋季作戰,我與山雲還待在同一個鎮守府。負責指揮的司令雖然優秀,但不是個太理性的人,我和她時常得要從早——出擊到晚,疲倦已經難以忍受、偏偏那時又被過去給纏上了、1944年10月25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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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將一切令人反感的回憶重現了,真實得可怕。漆黑的霧靄遮掩了月光,光線反倒因為扶桑儀裝爆炸而引燃的火光鮮明十分。
狀況慘烈,滿潮掩護了我,以致她自己身負重傷,並大喊:「快逃!」
在關鍵時刻、奪去我所有注意力的並不是敵人的魚雷以及為數眾多的戰鬥群給我的恐懼還是同僚發自真心的呼喊,而是——山雲她無助的眼神。
下一個瞬間,我感到極端的痛苦、被魚雷直擊,引擎與儀裝爆裂開來,破片傷及全身,腳部尤其嚴重。我雙膝跪倒在海裡,緩緩地、不可挽回地下沉。我仍舊看著她,我伸出手、我試圖滑動我的腳,我試圖向前,但山雲終究在我眼前沉沒了。
雖然勞累不堪,但惡夢依舊使我在夜裡驚醒,掛著兩行淚,我轉頭看著在我一旁睡得很安穩的山雲,心頭第一個漾起的想法卻不是要好好保護她,而是、要是當初沒有她,也許我還有機會生存下去,這個惡劣至極的想法。
「我在想什麼啊--!」
不禁小小聲的喊了出來,自責自己,輕力的敲了敲自己的頭、直至這舉動似乎叨擾了山雲的安眠,我才戛然而止。
再次陷入淺眠也不過兩小時不到,作戰的號角又匆促的響起。
那天是最糟糕的日子。艦隊的狀況已經不太好了,資源量以及作戰期限皆是相當緊迫,這次的出擊,將會是最後一搏。
我很害怕作戰會失敗、司令他理所當然也是,也因此在作戰中途雖然山雲受了重傷,儀裝也難以驅使,他還是下令進擊了,為此我並不能抗議些什麼。
她在下一次敵襲時成為了眾炮擊火的對象、但身為夜戰時擊殺敵方關鍵、裝有酸素魚雷的我卻不能擅自出面保護她、直到日間戰的結尾、敵方第二波的雷擊攻勢。那個剎那,她露出了同樣的眼神、而這次,我能保護她,以作戰的失敗為代價。
「要是、沒有妳就好了!」
衝出去的同時,我大喊了這句話,誰都聽到了,誰都知道我指的是誰。
作戰失敗、返航時,一股低氣壓壟罩著艦隊整體,我與她則沉默著,比沉沒還糟糕的沉默。
而我在那天因為那魯莽的舉動,被司令報復性的突然調轉了。
誤會未能解開,我便被迫離開了那個地方。
隨時光荏苒,我嘗試性的寄了第一封信給山雲,但隻字不提那天的事情。她回信了,與我的態度相同。雖然我很雀躍、感到被救贖,卻也很遺憾,那件事、成了莫大的空洞與壓力。
「要是沒有了妳、其實一個人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失去了她的夜晚會是悱惻難眠的,失去了她的晚餐會是食之無味的,失去了她的出擊與遠征,會是倦怠難受的,我之所以能快樂的生活著,是因為她還在。
只是寫下兩句話卻要讓自己想這麼多,那麼要把信送出去的話呢?大功告成以及徹夜未眠的疲倦感逐漸襲擊自己,將信納入信封裡,還是、沒有勇氣送出去呢……嗚——
不甘於自己的畏縮、趴在桌上啜泣,直至強勁的疲倦感將自己帶往深層無夢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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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頭摸頭
天光色狐狸
8 years ago
tonyP
8 years ago
(披上外套
季 鳴
8 years ago
「朝雲在這裡睡覺~會著涼的唷~嘿唷~」在不驚動朝雲的情況下,輕輕把對方抱回床上。
「雖然~最重要的是朝潮姊~但是~你們每一個人~都不會再失去了唷~」幫朝雲蓋好被子後離開。
荒潮真好呢ˊˇˋ
jimnmm: 「畢竟~是荒潮的妹妹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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