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劇情/天山昂久】
一日的中午,我坐進了一間小餐廳待了許久,店內似乎很多人,而我只是點了一杯飲料,手裡細膩的描繪著店內的人相素描。突然,服務生帶著一位客人走到我旁邊的位子問我:「這位先生不好意思,請問可以跟這位先生共桌嗎?店內沒有其他位子了。」我停下手邊的動作,抬頭看著服務生旁邊的人「恩、沒問題。」臉上微微的笑了一下,很快的又收起笑容繼續畫著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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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服務員的指示下走到空位置坐下,瞥一眼同桌的男人,叫住了正轉頭離開的服務員:「服務員,套餐A,麻煩了。」
目光正打算繞過對面的食客卻被對方頭上奇異的物件引起注意,正眼一看發現對方頭上真的戴著飾物,往下看見到正在描繪的素描。
畫得真好,至於頭飾大概這是藝術家的特色?
解決了自己對「頭上的奇異物件」的好奇心後收回目光,毫不在意地低頭滑手機。
認真的畫完了店內一個人相素描之後,喝了幾口飲料;看著坐在對面的人,似乎長得滿不錯的,決定了、下一個就畫他,我再度揮舞著素描筆畫起了正對面的先生,像這樣面對面素描的機會可真是難得。
仍然低頭滑著手機,沒多久就發現對方的目光不時往他身上飄,雖然單憑紙上的幾條線並不能推論出畫中人的身分是誰,但作畫人一直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不在意就有鬼了。
「那個,先生。」放下手機,他決定要好好跟這個沉深於畫作中的男人好好說一下。
看來被對方發現我正在畫盯著他瞧了,馬上把目光拉回畫本上面「呃、嗨,有、有什麼事嗎?」緊張得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找麻煩之類的有點害怕。
他的臉應該沒那麼可怕吧?態度應該還算溫和,用得著嚇成這樣嗎?好吧,也許是嚇到他了。
「很榮幸能夠當你作畫的素材。」耐著性子望著驚惶失措的男人,聲音放柔:「若果你在作畫之前能提前告訴我,我會很樂意在午飯時間兼職當模特兒。」
⋯⋯不過只限今次。
「欸?.. 真、真的可以嗎?真是不好意思..」果然是被發現了啊、不過對方似乎不討厭,我拿出名片遞給了對方「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名字、電話還有郵箱。」然後我仔細一想,我沒有對方的聯絡方式好像也不太對,只好傻傻的看著對方微笑。
這人把客套話當真了嗎?他是覺得「現在」當模特兒讓人畫沒關係,但不代表他想要和這人交換聯繫方法⋯⋯
接過對方的名片,有點慶幸自己沒帶上名片外出午飯,面帶抱歉的說道:「謝謝你,但我沒帶名片,真是不好意思。」
「這頓飯我請你吧、就當作當我沒經過你同意就隨便的畫了你的補償吧!」聽到對方沒有帶名片略顯失望的思考著,習慣性的咬了鉛筆頭「那、那手機號碼呢?」至少自己的手機號碼不會忘掉了吧!這麼想著就脫口問了對方的電話號碼,也沒想過這樣子很有可能被當成變態…之類的。
「不、你並不需要這樣做。」拒絕對方莫名其妙的邀約,還沒對那人咬筆頭的危險行為做反應,就被更加莫名地索要電話的行為,僵硬地勾了勾嘴角:「抱歉,手機剛剛換新號碼,我忘記了。」
為了不再給機會這人問些怪異的問題,連忙加上一句:「你再不畫的話就沒時間了,一用完餐我就要離開。」
「啊、好... 謝謝你」聽到對方很快就要離開,繼續專注的投入於畫本中;我不時的抬頭看著對面的人,因為只有現在能畫這個人,我開始跟時間競賽、加快了素描的速度,但依然不損素描的品質,細膩的描繪著對方身上的任何一個特徵。
說服好對方乖乖畫畫,他要的午餐剛好送到。馬上掌握現在平靜的時間,快速地把雞扒剪塊,拌著燒汁和飯吃下。
他用餐速度本來就偏快,加上有盡快離開的想法,十分鐘左右就吃完午餐。盤子被收走,桌面和對方一樣只有一杯凍飲,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對方的畫作。
確實是漂亮的畫,但作畫人實在是有點奇怪。
「恩....」突然停筆,咬著筆頭思考著,過了一會,簽了名之後把這張畫撕了下來,然後捲起來包住遞給了對方「來、既然是畫你,那就應該是你的才對。」我把畫圖的用具收起來之後,拿出手機要打發時間。
他果然不會對付隨性的人,心裏默默反省,覺得這人奇怪只是因為他見識還不夠闊。
「謝謝。」接過畫作,見人已經低頭在玩手機便不再打擾,很快把熱飲喝完,放下杯子,拿出對方的名片心中試唸幾遍:「雷⋯⋯雷古奈爾森,謝謝你的畫。希望下次還能見面,再見。」說罷便瀟灑地離開。
這樣應該能補償之前不留聯絡方式的冷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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