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抉擇】
Navlaan
weineiw2020
「凡有女巫交往實證...我會親自剁下他的腦袋...」
首領的警告在腦中揮之不去,除了教廷最近突然出現的聖靈池外,巫方的活動也越來越頻繁,當然,衝突也變得比以往更多。
抹去臉上的血漬,蹲在倒地的女巫身旁,沈默了許久,才伸手按在對方頸部的脈搏處,確認人還活著後,便移到一旁的灌木藏起。
latest #86
「空空...」看著皎潔的月亮,只是閉上雙眼。
『北地聯邦,我在那間酒館等你』跩哥向自己點頭後,便抓著紙條迅速的展翅離去。
收到對方的來信,由於先前收到瑩火首領的信件因此在出門前除了戴上平時備的匕首外,還在上面多塗了一層劇毒以備不時之需。
小心的將比首收藏在不易發現之處,披上披肩後便前往相約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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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酒館的木門,近門處人多的顯得有些吵雜,在四處看望後便發現自己要找的人正坐在櫃檯前猛飲手中的飲料
見到這幕有些不悅的皺眉,但還是朝對方的方向前去
「做甚麼?」劈頭直接植入重點,很明顯沒有要與對方多談的意思
心情煩躁使得自己不小心有些喝多了,聽見對方的聲音後,放下酒杯,頭也不轉的直接說到。
weineiw2020: 「獵人首領下了命令,現在情況太危險,我不能再去永夜找你了」即使首領沒下令,這陣子光是遠遠站在森林外圍,也可以明顯感覺出氣氛的不對勁,在加上這陣子女巫的活動量.....
平時進入就得很小心,哪怕一個萬一,尤其現在這種緊繃時刻,在靠近豈不是去送死?
「...」對方說的這些事情其實自己也是知道的,咬著下唇 一時半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一邊傳來輕笑;在酒館的喧鬧之中,轉瞬即逝的笑聲幾乎要被完全隱蔽。
隱約聽見了笑聲,轉頭朝一旁的人群看去,隨後立馬皺起了眉頭。
這聲音,和那氣質,鷹眼不可能忘記「納爾凡?」
「怎麼,我們的大獵人選在這個時間點會見女巫就是為了要說這些?」搖晃著酒杯,他輕靠在酒館木台;身上的人類偽裝讓他難以被辨認。
張著無神的眼眸,他柔聲道:「...有趣,太有趣了。」
「不關你的事」將酒杯推至一旁。
看了眼四周,發覺茱蒂雅不在現場,即使如此,還是默默的抽出藏在斗篷下的小刀緊緊握住。
在這節骨眼,即使是朋友也要提告驚覺,更何況眼前的巫師...
對自己來說可是不小的威脅。
「聰明的選擇。」和普通人類沒兩樣地輕啜著杯中的液體,他道:「畢竟時勢緊繃,不是嗎?」
說著,他朝站在對面,神色略顯惶惑的森林女巫略一舉杯算是致意。
「很可惜,對於獵人本身...選擇來到此地本身就是錯誤的抉擇。」
不安的看著向自己舉杯的男子,從剛才開始背脊就有些發涼
如今已經蔓延整個背部了,冷汗直流讓斗篷黏上自己的背部而讓動作不是非常好使
『不可能沒注意到鷹眼的動作吧…』儘管動作再小,獵人的一舉一動已然被自己發現,那麼…
想到這邊,眼神不自覺的飄向納爾凡
前面錯字修改=》(提告驚覺)改成(提高警覺)
「何必那麼緊張?擔心與敵方私下會面暴露?」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此時他的嗓音幾乎要給人溫柔的錯覺。
「讓我猜猜……我們的小愛情鳥被突來的風暴嚇傻了,連怎麼判斷情勢都忘了?」
「管好你的嘴巴」轉為豎瞳,注視著對方的眼神逐漸兇狠「我沒時間聽你廢話」
鷹眼瞇起雙眼,對方這次的態度與平時有些不同,但更讓他疑惑的,是為何現在,會出現在這,甚至主動找上他們。
「那你想聽些什麼?」柔聲地,他道:「同情?安慰?」
「或者,一個提議?」
注視著對方許久,才緩緩開口道。
「如果你的提議,對我或是空空都沒有好處,我建議你還是閉嘴會來的好一點」
「好處?」聞言,他的嘴角再度揚起;而這次的弧度顯得真實了不少。
「對你們有沒有好處,我可不知道...但何不讓我們從更現實一點的角度來評估呢?關於你們的未來。」
聽見納爾凡的話,引起了一些好奇心...繼續默默地站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
雖然對方是敵人...但畢竟不是個普通的角色,在現在這緊要關頭....
沈默了一會兒,微微昂首表示同意。
食指輕扣木檯,他並未馬上開口;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
半晌,才見他繼續開口:「作為獵人,情聖先生,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們的私交被發現會有什麼後果.....」
「教廷的處理方式是重新灌輸與極刑...而女巫,空小姐,假設我沒記錯妳的名字的話;我想首領應該不介意將妳送上祭壇。」
冷哼一聲,沒有多說什麼作為表示。
「...」對方說的完全無法否定
「所以理論上,你們雙方從此避不見面可以是個選擇。」嘴角的弧度絲毫沒有變化,他看著眼前女巫以及獵人的神情。
「...但看來,你們不可能接受這個答案。」
愣愣地看著鷹眼,半响,緩緩的到了一句話
「我同意納爾凡的話。」
「那麼就讓我們先從長遠面來看吧。」轉著酒杯,葡萄紅酒的香氣逐漸散發:「我想你應該考慮過吧?假如你們教廷勝利了,會發生什麼事。」
心理清楚明白,教廷要是贏得勝利,必定來一場蕭清巫方的大規模行動,到時候...
轉頭默默看了眼空空。
「很不幸,不只她會迎向結局。」
他柔聲道:「當野兔都被抓光,獵犬還有留存的必要嗎?」
「或者...你覺得教廷有那個氣度去保留,並善待你們這些不穩定武器?」
聽著納爾凡的解說,講到後面,自己的臉色越發難看,但仍之是安靜的看著兩人
對方說得自己早就多少有了底,假設,今天要是巫方勝利...
也許結局反而不會太難看?
「不需要你多說,我也知道」眉頭皺的更緊「所以,你的重點?」
「現在,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對教庭的忠誠,與對伴侶的忠誠;你要選哪一個?」
身為一名獵人,打從發覺自己對對方的情愫那天開始,就不停的思考過這個問題。
背叛了教廷等於否定了自己的身份,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但是,如同納爾凡所說的,留在教廷身邊不過是當隻獵犬般被利用罷了。
真正值得自己追求與渴望的呢?
看著空空沈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伴侶的忠誠」
「…不錯的答案。」輕笑一聲,他道。
「但很可惜,叛離了教廷……」酒館的人聲中,沙啞嗓音幾不可聞:「你也差不多等於廢物了。」
聽到這裡,最終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道「夠了,到此為止吧。」
半恦,三人皆進入了沉默的領域,與周遭的吵雜成為一個明顯的對比。
面色難看見證的轉向鷹眼道「你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逃避?」只是小聲的低喃「這並不是我認識的你,空」
慢慢的轉頭看向女巫「難道在你心中,我們的愛情如此不堪一擊嗎?」
聽見獵人的質問,自己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向對方問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頓了一會,看了對方的反應像是不懂自己所問的部份指的是什麼,嘆了口氣「你曾幾何時聽過我說『我愛你』?」
「在你當初向我告白,我以為你有了覺悟,即使到了今天你仍然有能力殺的了我…」開始有些失控道
沉默了有一會,輕笑道「別跟我說你現在心軟手也軟,在我看來這只是你對無能所找的藉口罷了。」
「我可沒忘記當初你向我告白時,我對自己的誓言。」靠近對方,直接扯著斗篷,凝視著那雙宛如老鷹般雄偉的眼瞳道
「到了今天,我也依然不會手軟。」語畢後,便鬆開了手。
聽著對方說了一大串,只不過是笑著搖頭。
「你知道嗎,這幾年我們相處下來」一派輕鬆的說著,甚至轉身向侍者又點了一杯布拉本酒。
「從當初認識的...嬉鬧?」挑眉看著對方「我們的第一次戰鬥,到後來熟悉了彼此,成為朋友,你領著我來到你的住所」
「直到那天告白後的約會,牽手,擁抱,親吻,甚至...」說到這停頓笑了一下「我們在親熱時,你那炙熱渴望的眼神」
「你可能也忘了,我們狩魔獵人的專長,就是觀察能力啊」
「無能?」轉身拿起方才點的飲料,一口飲盡「真要動手我早就做了,尤其...別忘了,多少個新月時刻,我是陪在你身旁的」
「你是否還記得,當年我第一次的誓言」放下酒杯,瞇起雙眼走向女巫「即使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屍體」
「但...現在」伸手抬起對方的下巴「既然我都已經得到你的心了,我想也沒必要殺了你了」
「愛不愛,有時候從眼神就看的出來了」笑著,湊上前再對方耳邊小聲的說到
「你說是吧?口是心非,我任性堅強的女孩」
「別碰我」拍開對方的手,逕自走到一旁比較隱蔽的角落坐下,不願意再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看著空空輕笑了一聲後,便轉頭看向一旁的巫師「所以你有什麼好建議?聰明的納爾凡」
對於獵人的話語不置可否,巫師只是緩緩地將目光從對方的頭移到腳,像是在審視著什麼。
指尖輕扣木檯;半晌,才聽他道:「我們需要線人。」
「女巫之中有不少人提議這個線人的位子由你來當...但老實說,我並不怎麼贊同她們的意見。」語氣平靜,他淡淡說道:「從你的一連串行為看來,你不過只是個魯莽、不理會四周也不懂察言觀色....一意孤行的蠢貨罷了。」
「讓你來執行這個位置......恐怕不出三天就會被教廷發現。」
他輕扣桌面的動作停下來。
「告訴我,獵人...請你捫心自問,你是否有勝任這個任務?要保護你的伴侶,可不是靠著一嘴甜言蜜語和未開化的大腦就可以達成的。」他輕輕放下酒杯,清脆的聲響在酒店中有些刺耳。
....隨著他的這個動作,酒館中的人類居然一同朝門外走去,甚至連酒保也轉身離開;沒一會兒,整座酒館僅剩角落一個粗曠大漢在大口吃肉。
「我給你一個申辯機會,讓我相信你足以擔當我們的內線。」
『內線?雖然明白字面上的意思…但是要如何去證明?』微微的皺了一下眉,只是靜靜的等待鷹眼的表態
只是冷笑了一聲。
「誰知道你們取得情報後,會不會殺了我,甚至空,從此杜絕後患?」
輕扯了一下嘴角,他淡淡道:「就你的認知裡,那群天真的女巫會幹出這種事?」
「容我提醒你,你還沒能證明你的能力…獵人。」
「少點嘲諷會對你比較好,少小看別人了」聽完對方的反問,只是搖頭笑了一下。
「我想我不需要申辯些什麼?與其去擔心被教廷發現?不如取得他們足夠的信任」看著眼前的巫師,金色雙眼閃爍著。
「譬如....表現的像隻失去主人而發狂的使魔」
「喔…?」似乎終於提起一點興致,納爾凡的語音柔和地輕揚:「那麼我假設你已經想好了?面對教廷的說詞?」
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空空,走上前在對方耳邊低語後,便抽出雙刀,轉身面向眼前的殘暴巫師。
「還需要我多說嗎,天才?」
「不錯…難得你終於表現得不那麼像個蠢貨。」指尖緩緩升起黑霧,他露出一個笑容:「就讓我們期盼你能至少維持到戰爭結束。」
「…茱麗,準備一下。」下一秒,他以足夠迴盪整座酒館的音量喊道,納爾凡並未回頭。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角落的壯漢連忙把最後幾口牛肉餡賽進最裡,鼓著雙頰蹦起。
「…萊惹!」
「........」
雖然在方才大家走光時就有底,但是真正面對眼前,有著茱蒂雅聲音的壯漢,還是難免小腦抽了一下。
或許是為鷹眼的動作疑惑,用手背抹掉嘴邊的醬汁,壯漢認真地問道:「唔…我的臉沾到麵包屑了嗎?」
聽見聲音,忍不住嘴角微抽搐了一下,但馬上又回覆原本的表情
『這…聲音怎麼聽都不像,但講話的方式卻活生生的與聲音呈了一個極度的反比。』
最後在一陣沈默之後,不管眼前的景象,舉起武器展開了攻勢,當然的,最後的結果.....
隔天早上。
教廷的門口出現一名倒地的獵人,重傷的身軀血肉模糊,令人怵目驚心。
在被抬入諾大的建築內前....
獵人的表情只有一閃而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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