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入籍》
[過去時間2016~2020間]
With 鴿子
入住也已經好一陣子了,桑拉逐漸習慣了在烈夫家的生活。
自從知道阿吉的死後,桑拉花了好陣子去適應與調適。
而她在後來也就真的沒有再去四處尋找她的親兄長:得法。每天都是很規律的過著去上學、放學就回家的生活(雖然是烈夫督促著去學校的)。
latest #57
今日桑拉難得的清醒吃著早餐,雖然外觀看上去還有些邋遢沒梳髮綁起,但精神上意外的是睡醒的狀態,畢竟以往桑拉都是到學校後才醒神,中間吃早餐或綁頭髮她可以說是常常沒印象。
儘管烈夫剛從酒吧下班回來而疲憊不堪,但在看見桑拉難得早起後精神又振奮了起來,比平時還要再用心的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這次時間充裕的讓他能好好的幫女孩整理頭髮,在有了幾次慘不忍睹的經驗後他終於是漸漸能夠把頭髮整裝的有模有樣。梳著桑拉頭髮同時烈夫若有所思的問道:「桑拉…,妳那邊還是都沒有得法的消息嗎?」
「嗯。」垂眸吃著三明治,桑拉將食物吞下後安靜了下後開口道:「烈夫,我能就這麼待在這裡嗎?我會去打工。」
說這話擺明了就是沒意思要去找得法的意思,桑拉微微回過頭問著。
畢竟對方只是暫時的收留自己,桑拉當然是沒打算自己說要留下卻又白花用對方,所以提議著也許自己能夠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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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過妳的,聯絡上得法前妳都可以待著,所以在那之前妳都不用擔心。」顯然烈夫沒能意識到那句話背後的意思,「家裡的經濟還過得去,妳就專心讀書就行了。」手邊的活告一段落,鴿子又再檢查了女孩的辮子兩邊高度有一樣了之後滿意的輕拍了拍對方的頭。
「可是我不打算找他了。」回過了頭,桑拉低頭看著自己的三明治說著。「我想待在這裡。」說完後又低頭咬了一口,她安靜了下來,她不知道接著對方是會答應,或視察覺到麻煩性後拒絕。所以她用安靜的進食來眼蓋著自己的不安。
突然有些困擾,因為她已經習慣了這裡。
「唉?怎麼會...」聽到對方的回答烈夫錯愕著「別那麼快放棄啊...」接著開始擔憂起來。
「之前也說了,他大概也不想找回我。」
垂眼說著,雖然他們兄妹倆之間並沒有惡劣到見面就吵架,但是想起先前的相處,桑拉這幾日不禁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因回想起了什麼,桑拉的表情顯得有些落寞。
「不會的啦!!他一定只是還找不到聯絡方式的啦...」
看見對方失落的神情,平時一向樂觀的烈夫也不禁開始慌了起來。
雖然不理解兄妹倆的關係究竟多糟,但,他們彼此可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家人,再怎麼糟也不至於會在這種時候丟下對方的...吧......
「他從沒來過我的學校找我。」一句話,彷彿也是句醒悟。
將手中的三明治吃完,桑拉在說完之後站起了身,離開了餐桌前。
「呃呃......... 」一句話,急死了烈夫「......或許他發生了什麼事,或是有什麼苦衷......」努力的想安慰對方,但音量卻越來越小聲,最後望著女孩離去的背影糾結的沉默了下來。
在那之後,桑拉一路上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窗邊,她往常的下了車進了學校,一切都如平常般的普通。
然而這卻也沒有維持很久。
午後,烈夫因校方通知而來到了學校,而在教師室等候著的,是兩個打得遍體麟傷的孩子,其中一個便是桑拉。
兩個孩子表情上各自不肯認錯的撇開了頭,一句話也不說。
烈夫接到電話時一開始還以為校方是要調查監護人的相關事宜,於是急急忙忙的來到學校。
不過一進辦公室看到滿是傷的兩個孩子後不禁一臉錯愕「...怎會傷成這樣子...」
「他們兩個起了糾紛,結果就打起來了。」一名看似是兩人班導的女老師上前來解釋著,似乎是因為男同學口出惡言,結果桑拉一時按不住情緒便動手,而男同學也不甘示弱,最後就變成了兩敗俱傷的場面。
「請問您是…桑拉的監護人嗎?」她不太確定的問著,有些困窘的接著道:「對方的家長很生氣,說是到了後要和桑拉的監護人談談,但是我想您應該也知道桑拉…」
「是的,我知道。嗯...我還不是桑拉的監護人,不過她目前由我在照顧...」
說話同時烈夫看向了孩子,隨後眉頭無奈的皺成了八字型。
「桑拉,為什麼要打架,有什麼事情讓妳這麼氣憤難耐?」來到女孩面前,聲音有些嚴肅的問道。
桑拉是看也不看對方的撇著頭,臉上可以說是非常精彩,而一旁的男同學見著桑拉的樣子,嘖了聲。
「…果然就是個變態大叔,沒大人管就讓人包養…喂妳幹嘛!還要打來啊!」
本來毫無反應的桑拉在聽到對方的話後,幾乎是反射間的又要朝對方撲過去。
「桑拉!」及時的用手臂攔住孩子,語氣甚是不悅,不過很快又溫和下來「...聽話,去旁邊等會。」
讓女孩冷靜下來後,烈夫轉過頭看向男孩子,挑起眉:「你剛說我是什麼?」
「變態大叔。」還不懂得要怕的少年雖然被烈夫體格嚇到仍嘴硬說著。
「當我沒看過那個中分頭大叔?你又不是她爸!戀童ㄆ……呃噢!」
桑拉的鞋子砸到了少年的臉。
「妳這該死的臭三八……!」少年掩鼻憤怒瞪向桑拉,桑拉不甘示弱的回瞪,另一隻鞋子已經拿在手上。
「他是我的家人,我老爸是誰輪不到你雞婆!小蚯蚓!」
烈夫稍微娜動著身子擋在兩孩子中間遮住彼此的視線,他依然是面對著男孩,雙手插進口袋後彎著腰將臉貼近對方,皮笑肉不笑的接著說:

「不好意思...大叔我沒聽清楚。你剛剛,說我是什麼。
「呃……米拉博妳居然找人幫妳撐腰!我一定跟我爸說!讓他教訓妳!」
少年明顯被嚇到了,不敢再重覆一次,而這時老師擔心烈夫和少年起衝突,連忙打圓場。
「別說了,不好意思先生,本來孩子們打打架是小問題,只是桑拉她…她用美工刀傷到了馬克,這事非同小可,你知道桑拉法律上的合法監護人現在在哪嗎?」老師溫和的問著,畢竟要是桑拉真的沒有誰擔當這號人物,社會局方面或許就有必要將桑拉帶走。
尤其她又犯了錯。
「美工刀!?」烈夫又是一陣錯愕、不可置信的皺眉瞪大眼看向桑拉。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給您造成困擾。監護人那邊我會負責弄好的,麻煩老師給我一些時間。」
等著男孩家人也到場後,在雙方的協調下對方家長不再追究,而烈夫也付了筆醫藥費做賠償,事情便到此告一段落,剩下的是最為麻煩的監護人相關事宜。
之後雙方各自帶著孩子回家療傷,此時已是下午時分。
上車之時,烈夫要求孩子坐在副駕駛座,複雜又糾結的心情讓他遲遲沒有啟動車子,僅是盯著前方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突然他緩緩的深呼吸了口氣,像是做足了心裡準備般轉頭看向桑拉,語重心長的低聲表示:「桑拉,我知道妳這次用美工刀傷到人只是個意外,但我還是要借此跟妳好好說,不管妳再怎麼生氣也絕對不可以傷人,答應我好嗎?」
「……」至始至終桑拉沒有看向烈夫過,此時她才緩緩轉過頭看向對方,雖然表情並不像一開始見到對方來學校般的驚愕,神色淡然的她僅僅是點了頭,單音的回應著。
說到監護人桑拉便想起了阿吉。
自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桑拉甚至連阿吉的後事都沒有參與到,桑拉沉默了會,像是猶豫也像是下決心般的開口:
「…我想…去阿吉的家看看他,你能陪我去嗎?」
阿吉的家,指的是阿吉的父母那兒。
剛才在與老師的溝通裡也提到了桑拉的去向。要是桑拉沒有能擔保的監護人或是聯絡人,學校並無法這樣放任桑拉就讀,事情嚴重性甚至可能會將桑拉帶走在其他地方安頓──桑拉現在是名符其實的孤兒。
而遲早要去阿吉的父母那兒便是想請求能夠讓桑拉入籍的相關事宜,畢竟『曾經』是一家人。
本是凝重臉的烈夫在得到桑拉的應許後立刻露出笑顏。
「我本來就打算去一趟阿吉的老家,監護人的問題果然還是不能拖太久......」說話同時烈夫啟動了車子離開校區。
在回程的途中他注意到女孩的表情始終黯淡著,於是在一次停紅燈時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頭:「那小子說的話妳別放在心上,我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妳也別跟它過意不去了。」
頭頂的重量與對方說的話語都讓桑拉一愣。
帶著有些困惑和驚愣的表情看著對方的側臉,隨後她低下了頭,心中的一股暖意使她眉間鬆緩了不少。
「嗯。」
雖然使她在意的原因並非是這個,但對方舉止彷彿成了種安慰。
阿吉的老家位於寬敞的鄉下,那裡說是荒涼倒也算是挺荒涼,一棟舊宅、一台有些年紀的貨車,以及一隻大得不像話的狗。
桑拉猶豫了很久才下車,但她一下車後那隻本來在外頭曬太陽的狗瞬間抬起頭來,然後朝桑拉吐舌哈氣的衝了過來。
「!!!!!朗朗走開!Go away!!!!」看著這隻明顯站起來比人高的雄壯中長毛大黑狗,桑拉帶著超驚悚的表情爬到了烈夫的車頂,而那叫朗朗的狗看起來像是也打算爬上車頂般的躍躍欲試。
「外頭在吵什麼…朗朗?你在叫什麼?」隨後自屋內傳來了有些沙啞的男性嗓音,伴隨著問句屋子的大門被打開了,見著這猶如鬧劇的景象,老人愣了下,眉毛皺了起來。
「…桑拉‧米拉博?」他推了推老花眼鏡,想確定沒看錯人。
「好大隻!!!」當大狗站起身展現了牠的體魄(?)之時烈夫發出了驚呼,臉上滿是愉悅。隨後他很快的注意到了桑拉的位置有點奇特。
「桑拉快下來很危險!!妳的手腳也太靈活了吧...」驅趕著將前腳踏上自己愛車門板上的大狗同時對著車頂的女孩喊到,因為一時的混亂導致烈夫沒注意到走出大門的身影。
名為朗朗的大狗在門口的老人出現後,又是吐著舌朝著對方跑了過去,見著危機解除的桑拉同時也注意到門口的身影。
桑拉很快的就沉下了表情,她順著烈夫的話下了車頂,而在她下了車頂後,朗朗見了又想靠過來,但隨即被老人制止。
「朗朗,進屋去,去你愛的沙發上等著。」
狗兒因老人的話猶豫了會,牠很想跟桑拉玩(雖然後者擺明了就是不想),但還是聽話的進屋去了。
「…要是等等那狗又衝過來你就把我抱起來別讓那狗碰到我,否則我可能會踩破你的車頂。」帶著滿滿警戒的桑拉低聲說著不知道該說是建議還是威脅的話語。
隨後她將視線對上了老人。
「嗯…是的,爺爺。」
「妳不是我的孫女。」
對方很快的就潑了一盆冷水。
但是桑拉彷彿已經料到般的平靜。
「…我是來看阿吉的。」
「現在才來是不是遲了點?」
此時自屋內又傳來了另一道婦女的聲音,頭髮險的斑白年約五開頭的女性走了出來,她叼著一根菸草字屋內走出說道。
「他為了顧及到妳而送掉了一條命,都多久了妳也想到要來見他?」她哼笑道。「真不懂為什麼要救妳這丫頭,妳怎麼有臉害死他?要不是妳他也不會遭遇這種事情。」
「妳走吧,妳不是我們家的人,米拉博。」
話說到尾端,猶如刻意,她稱呼了桑拉的姓氏。
本來在一旁微笑著靜靜觀察祖孫對話的烈夫,在聽到對方種種怪罪桑拉害死阿吉的言論後笑容頓時僵住。
現在是什麼情況。
「抱歉,您兒子的死訊因為我的關係讓桑拉晚些才知道,造成困擾甚至遺憾的話我深感抱歉。」笑容消失後烈夫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語氣也甚是凝重「但您實在不應該遷怒的將死因怪罪到一個女孩身上,何況您們根本不曉得事情發生的一切過程,只因為想找人洩憤而如此下定論未免也太小心眼......」
說到後來因為內心的激昂而忍不住批判起來,本想繼續說下去的開了口,不過沉默了半傾後又抿起雙脣。
「你又是誰?她新的家人?這樣更好,那就沒必要來這,你要怎麼處理那女孩無需過問我們,我們是吉姆的父母,不是米拉博的家屬。」男子再度開口,說的同時像是非常不歡迎般的擺了擺手。
像是認為桑拉又犯錯般把責任都推的一乾二淨,看情況不用說戶籍的事情了,就連對話他們都不樂意。
「要是你真是她新的家人,我奉勸你當心點,免得哪天你也把命賠了出去。」婦人嘲諷般的笑了,尼古丁的白菸自她口鼻哼出。
「桑拉是吉姆法律上合法的家人,去探望她的父親非常合情合理,希望您起碼讓孩子知道墓園地點。」儘管與長輩對話依然是用敬語,但在他心裡是無比的憤慨與無奈。
顧不得對方對自己的嘲諷,此刻他更在意的是長輩們對女孩露骨的惡意。
「她憑什麼…」
「好了,瑞萊絲,就告訴他們吧,她想去看就去。」男子打斷了婦人的話,他再次推了下眼鏡,有些由下往上看的視角分別瞪看了兩人。「她有那良心的話,能看的也只剩一塊墓碑了。」
視線在掃過桑拉時格外冷淡,但是桑拉至始至終只是微垂著眼,一語不發。
而在婦人不悅進屋前,像是刻意說著般的將那自言自語音量放大了:「吉姆一生都太好心腸,搞來了一對野兄妹,還拿命換命,真是瘋了。」
也多虧吉姆先生在這種環境下長大還能保有一顆善良的心而不是成為第三個渾蛋真是不簡單。
烈夫心裡忍不住嘲諷著,要不是看在對方肯提供地址不然他絕對會毫不客氣的說出來。
隨後在跟男子取得墓園地址後他催促著女孩上車,一刻也不想再多待這令人不悅的地方。
「去買束花吧,挑個最大最漂亮的花束...噢,不過妳也得先打理一下。」一上車後烈夫便扯開笑容對女孩雀躍的說到,彷彿剛才的不愉快跟本什麼都沒發生過,而看到女孩依然有些狼狽的模樣於是提議著。
桑拉看著烈夫,聽著對方說著話後本來微啓的唇先是閉上抿了抿,隨後她揚起嘴角,對著對方露出了有些含蓄的微笑。
「嗯。」
只要相處後便會知道,那是桑拉用來『掩飾』自己的笑容,並不是真的笑得含蓄的表現。
她不想擺張臉告訴對方,她現在的心情。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面對桑拉的微笑烈夫僅是用一個大大的笑容回應。
之後的行程全照著烈夫預期的那樣進行,直到從墓園離開時已是傍晚時分。
離開後一坐上駕駛座,烈夫轉頭很是正經的看向桑拉並語重心長表示著:「......桑拉,接下來的提議可能妳會覺得彆扭或噁心(?),不過因為我跟吉姆承諾過會照顧妳了所以...」深呼吸了一口:
「妳要當我的女兒嗎?」
「是真的有點噁心。」
在對方說完後才剛接句點的零秒差距桑拉便直接開口回應。
而看著對方下一秒受打擊的表情後,桑拉露出了那一派的笑容。
但很快的,那笑容逐漸淡下。
「…可以嗎?我可以留下來嗎?」
「我就知道 」的確是很受打擊。
隨後看著對方再度黯淡下來的臉,烈夫微笑著伸出大掌覆上女孩的頭:「妳可以住下來。」一個肯定的答案,不需再多解釋什麼。
「…你不會死吧?」
視線往上的看著對方說著,看來阿吉的父母所說的話直扎著桑拉的心底。
那天火災她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許就像對方所說,阿吉是為了救她而錯過了逃生的機會。
是她害死他的。
「蛤。」對於女孩突如其來跳痛的問題感到訝異,隨後才想起稍早前的不愉快,「才不會死!他們居然那樣說真夠沒品,看我活到一百歲給他們看!……不對…他們應該看不到…」越說越是氣憤,之後在他忿忿不平的自言自語下發動了車子。
聽著對方說的話,桑拉笑的像符合年齡的孩子般。
再那之後,烈夫很快的便著手辦理領養事宜,正式成為桑拉的合法親屬。
他並沒有要桑拉跟著他姓,因此桑拉的姓氏仍是米拉博。
..........................本篇完..........................
鴿子表示:我要活到100歲跟他們炫耀!!誰都不能阻止我!((幼稚
可是就說他們看不到了阿你要跟誰炫耀(不要說出來
桑拉:你可以活超過一百。
到他們墓前炫耀((雞ㄅ郎##
壞死了、壞東西 (胡說什麼
((嗷嗷嗷覺得感動
BasilWaltlin: 感謝觀看!!><鴿子麻吉好人心腸 就這樣招麻煩進屋了
心疼被原本家庭拋棄的桑拉,可是有鴿子的照顧一定沒問題的> < 感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Rydercos: 嗚嗚謝謝讀完 !! 他的前養祖父母就是個混蛋 鴿子真的給予了桑拉滿滿的愛 !!家人是很重要的!(羨慕有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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