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那兩天半的確過得驚濤駭浪,不管是對堂本他們還是對一直找他們的人,沒一人得到安寧。不過事情總算過去了,他們的日常也總算回來,而且因為經過這次失蹤的事,棺木對黨裡的事也沒之前那麼勤奮在意,現在的他比較會……注意苦樂的交友狀況,起碼從堂本看起來,棺木像是在害怕苦樂離開把他看得更緊,而苦樂也沒有抗拒這種監視的感覺。
堂本一直以為經過那危險、共患難和生死的處境後,棺木會更明白他對他的感情而有所改變,但看著和以前沒變的日常……他決定還是說個清楚和明白。而且他之前就打算清清楚楚地對棺木告白,在經過這次事後他更確定要告白,把自己的真心真意告訴他,不然忽然死了便真的會後悔。
「棺木,我有些私人的話…想跟你說,可以借點時間給我嗎…我想只和你說,私下的。是私人的事,對我來說這事很重要…可以嗎?給我你的時間。」堂本在午休時間拉著棺木的手不放,一臉緊張地說。直到對方點頭,跟著他走到天台,只有兩個人的單獨相處。
堂本相信命運,相信著在玄玄的命運裡他和棺木是有緣,他們註定是陪伴著對方左右,但……除了對方,他們身邊還有著不同的人,像是苦樂和羅恩……還有他的那對子女。
所以他必須要告白,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為自己的一生做一個抉擇。
太陽高掛在天上,涼風吹拂過臉,堂本握著棺木的手……隔著手套吻他的手背。他覺得很緊張,之後面對槍戰時也沒這麼緊張,他甚至緊張到看不清棺木的表情。
吸一口氣後他緊張地開口:「小山上,我喜歡你,不是一般那種…是…是很喜歡…想和你一輩子一起的那種,就像夫妻。陪著你時,我很開心;你和我說話時,我很開心。不管你對我生氣、還是對我笑,我就會……嗯,就那個,開心…只要你看著我,我都會開心。我也在意你的感情,所以每次見到你痛苦…見到你傷心,我就會心如刀割…我…我想你幸福快樂…想有一個你愛的人、而那個人也會愛惜你…帶給你幸福…」
你是我一生的愛、一生的印、捨不得不愛、想要一輩子愛著你……也想要被你愛著、想要獨佔著你的情感。
「我…咳,我可以成為這個人嗎?小山上…我愛你。所以……你的想法呢?我…終於把想說的都說出來告訴你,嗯……你不喜歡也沒關係,哈哈。我只是不想再錯過這次機會,我怕以後沒有。不要在意,你思考對我的情感就好。」
但我最初便用了錯的方法、錯的感情,挽留著你、把你和我之間銬上手銬。所以……被討厭也正常、被拒絕也正常、就算對我沒有半點愛……也是正常。
所以…就算今天之後只能成為陌路人,也是正常。
「呃哈哈,小山上,你直接說就好,哈哈,你也知道我頭腦不好。」
若是能相愛,就算我繼續走著這條沒有光明的路、就算前路只有血、肉和怨靈在耳邊的鬼哭狂嚎,也可以。
但……夢便是夢,要醒來了,不能一直迷失在夢裡,即使夢再美……就像失去了的腳趾,半個月前發生的事像是隔了一個世紀。
他們之間有著一輩子的緣,但卻沒有一輩子的份。緣份,份盡、緣不盡,只會給雙方帶多更多更痛苦的經歷。明白了,就要剪斷這一份緣……
堂本在看到棺木後退和低頭頭時,他已知道答案……又或,從這半個月裡他更加專注地看著他,也看到他心裡份量最重、最在意的人,是個和他完全不同的人…也是他…不忍心傷害的人。
明白了,那個位置不是我的、能給他幸福的人也不是我……不過至少……至少在最後……
「未來,你一定會找到你愛的人…但…我不是那種能看著別人擁抱你的男人,你明白我的話嗎?小山上。」
「我會成為破壞你幸福的人…我不想…但你需要我幫忙的事,我一定會為你盡全力。」
雖然我們不能成為情侶,但我愛你,很愛很愛你。若然有輪迴、又或我們只能到地獄,希望…到時能再與你在一起。希望…你會變得乖巧、誘人又美麗的好女人。
對堂本感到難過,我好像猜到後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