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醫生和他的兩個弟弟都在，其中一個已經見過，闖禍的十六歲的高中生，另一個跟師醫生長相很相似，卻不知道為何冷冷的盯著自己，被盯得很不舒服。低頭望碗裏的湯，黑糊糊的看起來就是很難喝的感覺。

「李律師身子那麼瘦，臉色也不太好，要好好保養身體喲，這是特地請傭人熬的湯，快點試試。」雖然知道師醫生的為人麻煩，但是沒有想到到這個程度而已。

「（好……好難喝……）」喝了一口就有種想逃避的感覺，雖然廚藝水準是不錯，但是問題根本不在廚藝。

「怎麼樣？」師醫生似乎在閃閃發光的笑著問。

「呃……」不知道應該給予反應的時候，師醫生的二弟就開聲說：「別強迫別人喝湯了，別人不想喝。」

沒有想到竟然會吵起來，不過也因為如此把湯放下。雖然師醫生弟弟的案件已經圓滿結束，但是原本接的案件卻陷入僵局。被拒絕會面之後，當事人在警局被警察多次威嚇，好警察壞警察招數軟硬兼施，竟然就全部都供出來。現在正頭痛應該怎樣推翻口供。

閉上嘴吃飯，眼尾瞄到牆角上放著連鎖中藥店的紙袋，不知道是否為了熬湯而特意買的。

「是鹿茸喲。」師醫生看穿自己的疑惑。

「不用這麼隆重啊。」受寵若驚，覺得對方比起感激已經是真正地關心自己了。

雖然師醫生很熱情，但是其餘兩個人對待自己的神色都有點奇怪，感覺不太自在，草草吃完飯後就借事離開。

「讓我開車載李律師回去。」似乎是抗議師醫生招呼不週，師醫生的二弟站起來，冷冷盯了師醫生一下。命令式的語氣。

雖然對方願意開車是很好，這樣就不用擠地鐵回去，並沒有拒絕的理由。跟隨著他下去停車場，他離開後話就變得很多：「剛才真的是見笑了，招呼不周，希望沒有令你困擾。」

「不會。」意外的是個好人。

「忽然就告知有重要的客人要來，無論如何都要放下手中工作回家。弟弟約同學也要取消行程。」他一邊解釋源由，一邊用車匙啟動車子。

「這樣子也的確頗令人困擾的。」他開的是平治汽車。

「請上車。」

開車的途中他問了很多，主要是關於腿的事情。原來他一樣是醫生，不過領域不同：「你找大哥看診有多久了？」

「三年……快四年？就每個月覆診一次。」說完之後好像聽到他嘖了一聲，看來他們兄弟並不互相認同彼此。

「說實話，在他那邊看的話不會好起來的。」殘忍和坦率得近乎無禮的說話。

「我也沒有覺得可能會好⋯⋯」間接地表示認同對方的話。

車子停下，已經到公寓附近。「可以讓我看你的腿嗎？」

「就⋯⋯現在？」

「失禮了，現在設備不足，大概的看一下就好。請捲起褲子。」他從司機座下車，打開後座車門。

「呃⋯⋯！」只見對方單膝跪下，輕輕抬起腳工整地捲起褲子檢查，就像研究一件器物一樣。被這舉動嚇得這有點失措。

「 你的左腿因有點變形了，這個情況需要先進行截骨重建手術，切割大腿骨及小腿骨再重新組合固定。現在最新技術是用內置金屬支架固定腿骨，而不是傳統的外置支架。除了減少金屬釘導致的感染風險外，出院時間也比以往快得多，四至五天就可以出院。」

他用指骨和原子筆敲打腳骨：「你有長期服用藥物的習慣吧，要多點留意骨質疏鬆。」

「另外企立時你的右腿主要受力，長期這樣會令膝關節疲勞和提早退化。現在站的時候會有痛楚嗎？」檢查完畢他放下腿站起來。

「右腿膝蓋腫起來了。」這麼年輕就出現老人病也頗厲害的。

「另外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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