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近五月的初夏,你收到了來自鈴之丘的委託。
書信上表示這是無法以信件告知的委託內容,
希望你能到鈴之丘來一趟,
順便來觀賞正要綻放的五月鈴蘭。
發出這封信的是鈴之丘村長的兒子東尼
你依稀記得這個人。
你抵達鈴之丘,見到東尼後,他將你帶到僻靜的地方。
「我的父親似乎在做奇怪的實驗...常常不回家...」
「不過我也沒有證據...也常常跟蹤到一半就跟丟了」
說完他望了望四周,很謹慎地續道
「其實他一直有在幫一個十幾歲的女士長期治病...我懷疑他的實驗...是不是跟她有關」
「那位女士....長的非常漂亮...聲音非常好聽...就像天使的呢喃...」
「我其實很想去認識....你也知道的嘛...如果可以幫助父親也是很好的事...咳...不過父親卻不准我去打擾,說是這種病需要靜養。」
他的表情帶著些許靦腆羞澀,誠摯的向你補述村長時常消失的地點。
你接過委託後,循著他給的線索找去。
你彷彿聽見了歌聲。
朦朦朧朧的聽不真切,像是被籠了層紗,從遙遠的地方傳遞而來。
那聲音應和著你剛剛聽過的,廣場舞女唱過的曲子、然而話語破碎,字詞間含著大量的哼唱。
你只依稀聽見快、鈴蘭,酒,痛、萊姆,等等的詞彙。
你循著歌聲找了一圈,循著似乎被人撥弄過的痕跡,最後在角落出找出一個地窖的暗門。
當你打開那扇門,就如深藏的罪歌流淌而出,那些哼唱不是歌,而像是眼前的被囚禁的女子痛哼而出的句子。
──那是相當殘忍的實驗,真實令你覺得毛骨悚然。
這時的你決定釋放那位女性。
她在發出了尖嘯聲後,忍著疼竄出了地牢,儘管那樣的聲音淒厲的像是哭泣,聽在你耳裡也如曲調一般綿延起伏。
你追丟了那名女性,向看來相當不可置信的東尼交代事情原委後,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將一張似乎寫著藥劑配方的紙張交給了你。
「這是父親珍藏的東西,如今的我、也只能把這個做為報酬交給你了。」
隔天,你獲知了村長死去的事,同時你也知道了、東尼對外聲稱是你殺了村長
並在昨晚搶奪了鈴蘭鎮的配方──
「……!?」
對這樣的消息感到錯愕,斯克恩趕緊收拾東西,想要盡速離開這個地方。
將斗篷帽沿拉的低低的,斯克恩踏著迅速的腳步,準備往鈴之丘的出口走。
但在走動的同時,斯克恩也稍微冷靜下來了。
已經走到接近郊區的地方,斯克恩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影後,走到了較為隱密的地方。
喘了口氣後,他開始整理腦中亂如麻的思緒。
「村長是怎麼死的?」
他回想起了昨天跑走的女人。
「如果受到那種待遇……突然獲得自由後,會想要去報仇也是無可厚非吧。」
「所以村長大概是死在女人的手下。」
斯克恩沉默了下,這樣子後續的傳言幾乎都可以解釋了。
「東尼一定不會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可是村長的死必須要有個解釋……」
做為少數知道這件事的人,被當作替死鬼也不奇怪。
這種事知道的人本來就是越少越好,現在既可以解釋村長的死,也可以藉此除掉自己,一舉兩得。
「至於這個……」
低頭看著手上的配方,看不太懂上面記載的東西。
「是實驗相關的東西吧……東尼想要拿回來嗎?把證據湮滅的意思吧……」
斯克恩輕嘆了口氣。
「……替死鬼……嘛……」
難受,這種感覺、難受。
他不可能乖乖嚥下這口氣。
於是他轉身,往村長的家走去。
過了一段時間,斯克恩將手上的鮮血擦乾,望了眼地上漸漸冰冷的屍體。
他原本是不想傷害他的,但是對方先攻擊的情況下,事情就變了。
接著他聽到,一旁房間傳來女子哭叫的聲音。
「……不會吧。」
一步一步的走近,斯克恩將手搭上門把。
喀噠。
門開了,病弱的女子出現在自己面前,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又是一樣的情景呢。」
而他做了一樣的選擇。
「妳不會跟別人說這事吧?」
得到對方輕輕搖頭的反應,斯克恩放心的披上斗篷,走了出去。
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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