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雜物遞交】
面無表情抓著時夏的後衣領,一路低氣壓地拖著那多餘的「生物」,全然忽視那臀部摩擦地面、背部及腿部不時擦撞著地面而發出的哀哀叫聲。
瞥眼旁側手上那一坨持續發著吱吱喳喳聲響的逮捕者,眼簾微闔地突然手臂使力把人向上提起拋至左側,等到稍稍撞到地板了才伸出另一手再度抓牢後衣領。
latest #20
似乎只是所抓之處快鬆了而需要重新抓穩罷;又似乎只是想給對方多點教訓,好讓那個連話也不會說、只知道坐實逃跑的腦袋可能有問題的學生,能夠多長長那腦容量不太足的記性。
雖說因著這莫名的誤會,令他多浪費了點時間,但仍然無直接瞬移回大學部,而是從與伊凡分離之後便如此抓著時夏走向通往大學部的通道。
臉上依然是無情無緒,內心卻生出一股淡淡的無奈嘆息。
有這麼一位麻煩的附屬,澤斯在某一方面來說,該說是充滿耐性,抑或是對時夏的容忍度高?
完全忽略了自己正按著他心中所思索的麻煩存在,還正要通過前往大學部的通道,順便讓手上那人長長記性──其是可以在三大區域之間來去自如──只要手環上的黑鑽仍在。
這時間澤斯會於何處?
站在大學部範圍的土地,抬頭瞇眼凝望一會夜空。
從恰好撞見穿過裂縫從大學部來到高中部的時夏,再到對方說出他是逃跑來著,自己先完成巡邏的工作,而後才去抓捕這個逃不出追蹤術的準逃跑者──卻看見自己的附屬·伊凡也在。
得知只是個誤會,也讓本尚亮的天空轉暗,原來時間已過去不少。
立即下載
雖誤會解除,但仍少不得事後的教育,而那個教育者,自當是時夏的附屬者·澤斯的事情。
──這也是為何會有後面抓捕歸案的情況。
澤斯這時段會在哪裡,辦公室、小別墅、食堂、或者在高中部進行巡邏?
視線偏移,把手中那人提至自己的眼前,眼神深邃、冷臉地默然凝視著人。
時夏這個附屬者身後的跟屁蟲,想必是知曉澤斯可能在哪?
--被追殺然後被拖行的恐怖感尚未停下,人一個使力自己便淚眼汪汪地硬生生與那雙不寒而慄的紫眸對上。
「嗚--!啊、啊……嗚呃……」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不對,奧莫斯老師--在拖行的路上才遲遲想起來的名字--到底想要幹嘛!難不成接下來是禁閉室?地牢?一個月不准吃東西?看不見澤斯老師?--嗚啊啊我才不要!可、可是因為伊凡我可以活下來了應該要高興……啊!澤斯老師會來探監嗎?嗚嗚嗚嗚我這麼丟他的臉拜託過來瞪我一眼也好啊--』
時夏一邊胡思亂想,面部的表情也跟著每下愈況。
「……嗚嗚……澤斯老師會不會來探監啊……」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著。
「……」
這腦袋有洞的問題學生,是腦補了什麼?
眼神冰冷,好似看著死人的視線,持續注視著時夏不放。
看著那張越來越絕望,一塌糊塗的髒臉,他半點都無打開對方腦袋,瞧瞧其內究竟有著怎樣構造的念頭。
「澤斯,在哪?」
忽略那莫名其妙的言語,在死寂古怪的氛圍中,他終於淡淡地啟口。
打破這異常的靜謐,詢問著那一副『已生無可戀』的腦袋有問題的學生,他的附屬者會身於何處。
「呃、欸……?那個……大概在哪裡吃飯、吃飽了就會走走散步、嗚……」--身為澤斯老師的附屬,甚至可以說是頭號粉絲、澤斯教的忠實……不,狂熱信徒的他,竟然犯下這種不可饒恕的失誤--想到這裡,時夏自責沮喪地掉下淚來。
「……」無語地看著時夏更加莫名的表情。
提到澤斯卻出現這種反應……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
其實時夏非自願成為澤斯的附屬對象,實際常常跟隨在澤斯身後的舉動都是被逼無奈──
不,他有此種想法便錯了。
依照時夏那與常人非同一般、毫無邏輯性可言的思想,無非又是糾結在奇怪的點上,不必多慮。
這時間……至食堂附近轉轉,說不定,尚未食畢晚餐,也可能正好走出食堂。
就算已離開食堂的範圍、並非於食堂用餐,總會在路上碰見據時夏所述,散步走走的澤斯。
除非──並不在大學區。
剛在自己別墅用完餐,正打算到大學部的森林中散步,卻在不遠處看見某位教師抓著一位很眼熟的大學部傢伙,當下反應想馬上轉身眼不見為淨。
但當這麼想時候,卻已經被那位教師給發現到,看著對方抓著人站到自己面前。
「晚上好,找我有事?」知道對方的來意,平淡問候著人,視線卻故意不去看某個傢伙。
輕頷首,提著『某雜物』並舉起,以示啟口所言皆是指手上那一隻
「誤入高中部,親口承認是逃跑。」後面那句「已解開是說錯話導致的誤會」並無說出口。
不論澤斯如何理解這段話,時夏總得受到點教訓,好長長記性,便用不著特地解釋清楚。
自然,時夏自己若再次講得亂七八糟而引起莫大地誤會,那就是他自己所造成的問題了。
而在這之後的事情,便與他無一絲一毫的關係,那是附屬者與附屬對象之間的私人恩怨。
一見到澤斯老師便露出極度的欣喜與崇拜、而後想到目前的處境,笑容立刻轉為深沉的哀愁與羞愧;而在聽到奧莫斯老師並沒有解釋這是場誤會,感道百口莫辯的時夏慌張地想要開口,卻張了半天話哽喉頭,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視線淡淡瞟了一眼被奧莫斯提起的人,但又很快的轉移視線。
「……既然是逃跑者,那就去關禁閉,又或者他想嘗嘗被追殺的感覺。」沉默不語了幾秒時間,才淡淡說出無情的話語,一點都沒有是附屬者這層的關係,而有特別的待遇。
澤斯臉上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冷漠,並沒有特別的生氣,也沒有其他表情,彷彿時夏這人對自己而言,如同其他學生一樣,就算是有附屬關係,也只是個名詞而已。
時夏的眼淚快要掉出來了。
但同時卻又感到慶幸。
澤斯老師沒有斷絕關係啊啊啊太好了--!對方就是這樣一個堅持原則而理性的人,不看在附屬關係的情面也沒關係的、反而更讓他感受到澤斯老師的偉大。
吸吸鼻子情感豐沛地望著澤斯老師,就算被關禁閉或者被澤斯老師虐打、什麼都好,至少他還有看自己一眼……這樣就足夠了。
「問題之人已送達,你是時夏的附屬者,懲戒自是由你決定。」
把抓著時夏後衣領的那一手給鬆開,使其徹底砸落並躺於地面之上。
「我之任務已畢。」同澤斯輕頷首道別,便步離開這個地方。
接下來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與此無關的奧莫斯便可前往小別墅準備休憩。
默默看向奧莫斯離去的背影,才把視線冷冷轉移底下的人,不過當看到時夏那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時,內心莫名的很不愉快,也很不想看見那雙眼神,正剛這樣想時,身體卻已經自然行動使出一個腳掃,把人給踢到一旁的大樹下。
☽──END──☾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