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掠食……魔物如果適切的烹煮,自然也可以食用吧?
抱著如此懷疑,一手袋中為先前活捉的酸液史萊姆以及鱗粉蝶,想於晚餐時刻前,向教會借用食堂廚房以驗證想法。
午餐過後是整個下午毫不停歇的內務活兒,因為口乾停下手邊工作時,窗外淨白的日光逐漸染上柔和的淺黃。克萊門泰仰高手臂伸了個懶腰,起身往食堂廚房處找點清水潤喉。
在通往食堂的迴廊上,她遠遠望見銀白髮色的同僚背影,手中拎著最近大肆騷擾城鎮周圍的魔物屍體,不禁好奇地加快腳步上前。
「午安,米切達小姐。剛才工作回來?」
佇足轉身。
燙金似亮眼的微鬈長髮,清晰的咬字與柔和的連音,「克……萊門泰?」先是不大確定的稱呼對方,而看似表情並未露出異狀、應是沒認錯人。
曲臂握著的麻袋口露出鱗粉蝶鱗翅的尖端,注意克萊門泰的視線,解釋回應道:「午安。只是以輔助的身分幫忙而已,稱不上是工作。」靦腆的笑了笑,「我想趁著實際晚膳時間開始前借用食堂中的廚房,克萊門泰正要去用餐?」
「不,只是去找點水喝而已。」她眨眨眼,得知米切達要借用廚房的情事,她的目光落到那口分量不清的麻布袋上。
「妳要帶著魔物屍體直接去廚房嗎?提著這個不方便吧。」她有點疑惑。
「這些嗎,我想試試看拿這些當成食材。」略帶雀躍說著不可思議的想法,從其中一個袋中撈出由玻璃瓶裝的史萊姆,若是認真觀察、還得察覺綠色黏液正在翻滾。
「如果自然包容了魔物容許牠們存在,那在各種生物的共處下,也許把魔物視為可食用的材料、應該也可以。」不像帶有惡意,僅是想嘗試新料理一般的陳述。
「妳在說,食材嗎?」注視瓶中還活跳跳的軟體魔物,克萊門泰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敢置信,彎彎的眉毛前端糾結,端著下顎抿唇思索米切達的想法,眼前的女獵人除了吃以外似乎真沒有別的意思。
她發出猶豫的短哼,想像假如魔物真的可以、並且適合食用,那麼日後出任務不需要攜帶乾癟無味的乾糧,更甚者一般村民們知道這件事情,也會更加主動地獵捕小型魔物,減低教廷和地方經濟的負擔……
回過神她發現自己想得太遠而沉默過於長久,輕咳了一聲回應:「我不清楚一般動物生吃魔物會不會異變,但如果煮熟的話應該可以試試……」
等待對方回應,雖是稍微思考下便得理解的提議,然似突如的異想天開、在短時間內可能還是難消化。對於不算負面的應答,忍不住睜亮眼,露齒笑道。
「就像藥草適度烹調也是可以入菜。」舉了好似不大相關的例子,將罐子湊到眼前觀察,「若是能確認魔物實際可以食用,那對於常需外出而無法好好補充營養的大家來說,或許也是福音吧。」盯著無法脫逃瓶子的史萊姆,又一次地收回了袋內。
對於米切達與自己不謀而合的想法只以唇邊展開的微笑回應,一面走向食堂廚房門口,她好奇地盯著鼓脹的布袋。「那麼妳打算怎麼料理這些魔物呢?」
「幸好克萊門泰能理解這樣的想法。」若是遇上的為其他抑或反對的獵人,要將這些好不容易捉來的魔物處理掉,必然會覺得可惜的。再次束起麻袋口的繩子,對提問思考了會。
「酸液史萊姆的話,應該可以將裏頭的酸液刮除、再浸泡草木灰水中放置,就可以去除掉腐蝕性。至於鱗粉蝶……還不是很確定該怎麼處理。」尷尬地笑著,「或許我的想像力還不夠呢。」
「我只是認為有值得一試的價值。」輕咬著下唇聆聽米切達說話,她一會點頭肯定、一會搖頭異議。片刻,她指向不遠處高懸在火爐邊緣的鐵鍋,不甚確定地提出己見:「何不把鱗粉蝶的翅膀拔掉,拿身體的部分裹點粉,下鍋油炸看看?聽說接近黑霧山脈的居民有這樣吃蟲的習俗。」
倒不知道實為魔物的鱗粉蝶是否也能歸類成昆蟲就是。
「確實鱗翅部分不像是可以食用,照克萊門泰的意見先嘗試看看。」
取出袋中的鱗粉蝶於桌面一字排開,每隻魔物身上皆有不明顯、曾遭貫穿的痕跡。隔著手套捏起一隻死蝶的鱗翅一角,認真打量思考該如何切除雙翅部分,而是視線移動到了主體中央位置,忍不住縮起肩、看向一旁的克萊門泰。
「可是仔細看,中間的部分長得好像小孩子……」
……我主在上。
盯著鱗粉蝶的本體良久,她略顯焦躁地嘖了一聲:「不過是體型大了點的蝴蝶而已,有些蟲近看挺像人類的。」一面碎嘴著,她同時撿起一只大碗,彎腰翻找放置麵粉袋的地方:「用麵衣裹起來就看不見了……吧?」
「嗯,說的也是。」
不知該如何反駁,只好乖巧的點點頭同意,而語調倒是仍參雜了些心虛。
將鱗粉蝶改以背部朝上避免注視正面,拔出後背上的匕首俐落挑斷鱗翅,此時卻又察覺了別的疑問。「要不要將牠們身上的衣服去掉?看起來不像是原本便生長一體。觸角⋯⋯留下來應該也沒關係?」
「去掉不能入口的部分?觸角也拔掉好了?和一般處理食材步驟一樣?」把鱗粉蝶留給米切達處置,她朝門邊噓走一名滿臉驚恐的廚房僕役,翻看袋子裡究竟還有什麼樣的「食材」。
囚禁史萊姆和酸蝕怪的玻璃瓶底與桌面撞出清脆聲響,她轉身提起角落的大湯鍋準備燒水,又猶疑地問:「剛才妳說要怎麼處理來著?」
「知道了。」改換鐵籤小心挑著似衣服的部分,像是和蝶曾共生一般、花草編織的衣裳枯萎脆化,無須過度使力便得取下。
「那些的話,小心地切開一個口將其中的腐蝕液刮除,接著浸泡草木灰水中。我記得先前好像有看過修女從廚房拿草木灰,在哪裡呢……」沒注意到仍緊盯廚房內一舉一動的僕役,放下匕首與籤找尋草木灰。「是這個吧,呀!」翻找出一只木箱,卻沒抱好導致翻倒,全身灰的看來狼狽。
轟然巨響伴隨激起的大量塵灰,原本在整潔上差強人意的廚房頓時變成了積年未掃老舊的老舊火爐,她掩嘴忍住打噴嚏的生理衝動,單手揮去撲面的草灰。
「妳沒事吧?」她走向米切達,無奈地扶正木箱。「去拿掃把打掃一下。」
「食材、食材沒事吧!」相較自己、相較廚房、相較捅出的樓子,食材在心目中被擺放為第一順位。捏著鼻子小聲地打了噴嚏,拍手振去灰燼,撥掉臉上的顆粒。「對不起給克萊門泰添麻煩了……我去拿掃把。」
灰頭土臉的跑出廚房,正好撞著尚未離去的僕役、詢問掃具的位置。
目送白髮女子慌張的背影短暫消失在門後,克萊門泰不自覺地吐出一口氣。彎腰捧起一把草木灰,她走回桌前先開玻璃罐的蓋子,掏出鋼刀往內戳刺幾下,讓灰燼順著掌紋落到史萊姆身上。
被灰燼攻擊的史萊姆溢出酸液,卻迅速被草木灰的鹼性中和,它劇烈抖動著的身體飄出一些白煙,隨著魔物逐漸癱軟,克萊門泰扶著玻璃的手感受到升高的熱度。
升高的熱度持續不久,史萊姆也不再吐出酸液,她以刀尖試探性地撥弄魔物的黏滑軀體,毫無反應的樣子像是死透了。趁米切達離開廚房期間,她用整整一木桶的清水先後處理史萊姆和腐蝕怪(那令人討厭的眼球被摘除扔到窗外),兩張瀝去水分的透明薄膜掛在鐵鉤上,等候進一步發落。
借著了掃帚自然趕緊動身回廚房,而是踩著一步步的灰燼跨過走廊,石地上殘有明顯的痕跡。
「抱歉回來晚了。」抱著掃帚回歸,粗略地收拾殘局將草木灰聚集至原先木箱的角落,近乎純白的灰燼現在可染了層黯淡。於角落拍去灰,看著早已處理好的魔物殘骸晶瑩透亮,直觀察著並好奇伸手碰了下觸感,「克萊門泰的速度好快!我也該趕緊將鱗粉蝶處理完畢。」
一對對尚帶鱗粉的翅翼割下堆疊,除去花草外衣、觸角並緊閉眼的主幹,看來像是巴掌大的孩童。裹上麵粉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如此在心中為自己打氣,刮下殘留的鱗粉收集,丟掉翅膀。
接過先前對方所拿出的碗盆和麵粉,加入蛋和清水調製成麵糊。
趁米切達替鱗粉蝶裹上麵糊、旁邊的大鍋裡還滾著清水,她短暫地離開廚房,到教堂內的小花園裡摘來調味用的香草和配料的蔬菜。
「史萊姆皮燙好做成沙拉、油炸鱗粉蝶當作前菜,欠主菜和甜點,還有什麼能用的?」她仔細挑去迷迭香和鼠尾草基部的枯葉,折斷細小的桂枝和葉片扔入水中。
「主菜……」準備著用以油炸的鍋與橄欖油,待油溫到達,拿起裹了麵團而黏糊的鱗粉蝶主體,滴了小團麵糊入鍋確認,「先前豐收祭時碰到的蘑菇聚合魔物如何?雖然大家合力擊退的那一隻已經灰飛煙滅,但後來我意外有在附近的森林中找到類似的魔物,雖然小型了些、但好像基本構成和豐收祭時的相同。」將一隻鱗粉蝶小心放入鍋中,頓時香味四溢。
「我有從牠們那邊拔了些蘑菇回來觀察,應該是屬於可食用的種類。」
「蘑菇加上現有蔬菜以及麵粉,蔬菜鹹派……應該可行。」
「唔……」低聲沉吟,毫不害臊地從廚房食材箱裡強制徵收葉菜和根莖類的她,腦海中浮現那天眾人合力擊敗的那只巨大蕈怪發出低吼、散射孢子的的遲緩模樣,不由得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受。
「你把它們也帶來了嗎?」
「我有借放些在教會的地窖中飼養,不然我的住處不合適蕈類生長。」
偏著頭注視油鍋內翻滾飄移的金黃鱗粉蝶,實在難想像不久前還是危險的魔物。因為芭希爾的關係,房中的濕度和通風都必須十分注意,自然無法種植香菇。「等鱗粉蝶的部分處理完我去拿,先麻煩克萊門泰幫忙燙史萊姆皮。」
「好的。」眼看鍋裡的滾水冒起了銅錢大的泡,她伸手取下瀝乾的史萊姆皮,放在木板上切成條狀:「等等下去時順便繞去酒窖拿點紅酒上來?」
無論拿來調味、或者小酌壯膽都不可或缺……待手上的刀活兒處理完畢,她捧起滿手透明滑溜的細絲,扔進白煙蒸騰的大鍋中。
點點頭,撈起已炸好的鱗粉蝶至一邊瀝乾放涼。「有特別想要哪邊產的紅酒嗎?雖然不確定有沒有,但若是可以找到、我會優先拿來的。」
「讓我想想,霜禾山脈南方山腳下的酒莊,好嗎?」近南方日照豐沛加以山上春融的雪水灌溉,從那兒採收最鮮酸的漿果釀造出的醇酒大陸聞名。
有道說生食魔物的後果不堪設想,利用等待史萊姆皮煮至徹底熟透的時間,她著手糊起等等烤鹹派所需的麵皮。
「知道囉。」
語調輕快,將手邊工作告一段落。使用後尚未清洗的用具堆疊一處,和稍後的盤上菜餚區分開,洗淨雙手嗅著空氣中的香味、也許成品的味道會意外的不錯?
前往地窖先是半蹲著,觀察會蕈類的生長情況,挑選已可食用部分摘採收入藤網內。隨後繞去上鎖的酒窖前,短暫思考了遭斥責的可能性,然是克萊門泰會如此要求、便代表應是確實可拿取吧。動手打開門鎖找到目標一同斜放藤網內,離開時不忘重新簽上鐵鏈和鎖,快步返回廚房。
「怎、怎麼了!」
被突如的驚呼嚇到,險些鬆手掉落菇和酒。穩住懷中的東西放到桌面,趕忙湊上前關心。
「……史萊姆融掉了。」發現米切達已經回到廚房,她低聲咳嗽,趕緊穩住聲線。
「妳瞧,」她讓出腳下半塊地磚的位置,攪動鍋裡沸騰、但帶上一股額外黏稠感的透明液體,好讓米切達能湊近一點看:「完全消失了。」
跟上前湊近大鍋,「唔,原來會溶化啊⋯⋯這樣看起來,有點像是果凍液體呢。」得知已往後該以熱度對付此類黏液魔物,也算是一種收穫。
「我都忘了,上回任務我用火鏢攻擊腐蝕怪,效果特別好。」回想起和伊格利在上個狂風暴雨的新月夜晚擊殺的一群魔物,她皺眉望向史萊姆湯底,臉上的表情彷彿能聞到當時灼燒的酸蝕氣味。
「果凍……妳的意思是,這東西能做果凍嗎?」
「形態很相似,冷卻後應該也會凝固吧。」借過勺子翻攪,舀起一湯匙再倒入鍋內,透明的半流體滑落湯匙邊緣,一度宛如時間停止似、才緩慢滴落。
「可以試試看,我方才也撿了些莓果回來,伴著紅酒也想滋味不壞?」
「好吧。」她妥協似地聳聳肩,食指點向剛才為了查看史萊姆烹煮程度時拋下的、摻有些粉樣的麵糊,「我正在揉鹹派要用的麵糰,要接手嗎?」
想起光有教堂花園裡的香草還是能做成沙拉,她倒也沒繼續糾結。點頭表示理解,拿起新的小鍋走向備料的大桌,依米切達所言,她將一半的莓果放入鍋內,倒入三分之一瓶紅酒淹沒晶瑩飽滿的漿果。過於奢侈地偷了一點砂糖調味,也放到爐子上小火微微煮至軟化入味。
「謝謝。」接過麵團調味後繼續揉壓,於烤盤中鋪平底層,轉身準備內餡。蕈類切除根部洗去朽木碎屑,等分切片集中一起放置,取來由克萊門泰所徵收的蔬菜及香草,同樣洗淨切成小塊。磨碎胡椒刮下岩鹽顆粒和勻,將蔬菜和蕈類集中拌入少許剩餘的麵糊,加入調味填充烤盤。
再度覆上一層餅皮便算是半完成,看了下窯中的火力大小,小心用著長柄的木托、把派水平送入。
這回她不敢再大意,站在爐前雙手環胸監視果漿烹煮的整個過程,待紅酒濃縮得差不多,她小心將鍋子從熱源上移開,倒入先前溶解的史萊姆液。趁溶液發燙尚未凝結,以木匙將碗裡的深紅和清澈攪拌至均勻難分,隨後靜置在木桌邊緣等待冷卻凝結。
「還需要做些什麼?」
「鱗粉蝶放涼、等鹹派烤好……」
彎曲指頭數著該完成的事情,「大概只有先這一些,接著便可以品嘗味道了。」偏頭說著,腦中又轉了次避免有所遺漏,「現在只剩下等待了。」
「沒有沙拉,那麼我來挑菜好了。」
由角落拉來兩張板凳供忙碌好一陣子的兩人歇腳,她挨在桌子邊挑撿著翠綠中夾雜的枯敗和難以入口的粗糙纖維。
「好了,等等上桌前用橄欖油淋一下就行。」
揀選剩餘莓果點綴的灑在木盆內的菜葉上,紅綠的鮮明對比映著水珠看來可口。等待著烘烤時間,開口尋找話題:「克萊門泰平時也自己料理餐點嗎?感覺動作相當俐落。」
好似至上次豐收祭的合作後,並未再太多交流。如此唐突的靜下單獨相處,語氣也顯得有些緊張。
食指敲打著桌緣,她轉動眼珠搜尋關於下廚的記憶,末了開口:「算不上經常?情非得已在外地出任務必須下廚,我做的東西可不怎麼……好吃。」停頓半秒,她為語尾換上較婉轉的用詞。
「唔,原來如此。」停頓回想她熟練而無多於動作的快速,「但我覺得用心所做的料理,即便稱不上美味、卻也是一份心意,不管是為了自己或是他人。」
笨拙回應道,嗅著開始飄香的氣味。
「謝謝。」淺淺勾起嘴角,她反問:「米切達呢?平時會下廚嗎?」
「偶爾,至於味道、簡單的止飢……應該可以。」遭人反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從未請人吃過自己所做的料理,因此若真要論是否好吃、沒有任何標準與依據。
「好像烤好了。」
同樣聞到爐子裡飄出溫熱的氛圍,抽動鼻尖汲取帶著油脂和麥香的烘焙氣味,或許有了米切達一起做飯,這次的成品不會太糟。
「把它拿出來?」她遞上一只圓木盤,眼神流轉瞄見窗外的天光漸暗。「正好,快到用晚餐的時間了。」
挑著木托取出窯中的派,金黃略帶焦香的外皮看似成功,依舊不敢大意的緩慢抽回長柄,成功擺上木盤時滿足的吸了口香氣。
「要不要統一搬到食堂品嘗?廚房等一會再收拾?」
望向身後廚房的情況,除了地板上還有些草木灰外,其他尚且還能忍受:「反正等會還是得收拾餐具的,走吧。」
替大碗中盛放的鮮蔬淋上金綠澄澈的橄欖油,另一手端起史萊姆紅酒凍,等待端著鹹派和炸蝴蝶的米切達跟上腳步,她們一道往食堂前去。
誰來阻止這兩個女人用魔物料理毀滅世界
中:僅僅是東西再利用的典範罷了XD 稍後還有試吃大會讓大家參與喔
謝謝米切達和米切達中一起做菜,剛剛回看一遍不知道為何覺得很恐怖(食材意味)但是過程又意外好笑ww
米切達和克萊門泰的魔物料理教室(誤www我可以說我看了都餓了嗎(?
不過史萊姆就這樣融化的時候,克萊的反應好可愛www
drakwood: 其實克萊只是經過被拖下水的XD(對不起克萊
神給予了萬物無限可能性,魔物也可以成為好食材XDD
cate32147: 那也是米切達很有嘗試的精神ww而且米切達覺得魔物有點像是小孩那段也蠻有趣的。然後文字描寫都超生動的,腦中很自然浮現兩人在廚房手忙腳亂的處理食材(?)的場景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