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主線|十夢逝】(內收主線整理)
《第二夢 故事二》
魔女們所說的語言,可能更接近人類的本質,形同原始的共通語言(Abjad)一般。
非人之物所說不過為荒唐,但由妳描述,卻是虛幻而美麗。
貼近靈魂的語言,能直接和擁抱過月光的人談論真理,與月下的萬物一同理解何謂生命。
一朵被稱為冠上魔女之名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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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之花,不單象徵著萬能,而是可進一步根究現實的偶然性、完全顛覆即將發生的必然。
「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到妳披上這件深藍的絨披肩了,多可惜。」翡冷翠輕輕拉了下我的披肩。在初雪降的石階上,她裙擺的柔黃浸了濕氣,轉為花蕊一般的橘赤,纖細的手臂因寒冷而浮出疙瘩,伴隨話語吐出白霧。
「但聖大德蘭院長同意讓我於每年彌撒聖祭與豐收祭時各外出一次,這已是恩典。花開與收秋的季節正美,到時一定會去拜訪妳,我的芙蘿拉。」
「布拉瑟斯的春天可不容許妳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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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很淺,不像以往那樣放肆的咯咯笑。略帶赤棕的髮頂由頭紗掩蓋、兩側長辮由白緞帶纏繞盤起,固定薄紗紮於耳後下的珠寶和頸飾成對,反射雪的純白。別緻的胸針牽起披風咬在右肩弧線下緣,突兀的燙金色點亮一身寒色。
「比爾諾公爵那邊沒關係嗎?禮拜日卻未讓妻子跟隨於旁,這樣教堂中多冷清。」
「大人衰弱的無法起身,已經一陣子未能出門參與禮拜,近期間的清醒時間也逐漸減少。」
「啊……」
「這都是必然的事情,大人自己也清楚,一切只能延緩不能避免。」翡冷翠歪著頭眨眨眼,眼神比起憂傷更帶著寂寞,「為了避免突發情況,對於婚禮的時間也早已訂好。」
避免突如的死亡。未有子嗣的公爵在晚年迎娶翡冷翠,為的讓她以聰慧支撐起自身所剩無幾的聲望,並留下財產給予她和具前途的入贅者。而一方面翡冷翠也是自願被禁錮在這計劃中,比起妻子更似女兒的跟隨在公爵的身旁。
「對了,這個給妳吧。」
她取下胸針,被解開的披風順著胸前的弧度滑落。
「上面是矢車菊,對我已經不適合了。」
「真漂亮。」
她白而無血色的掌心和金呈現鮮明對比,胸章表面是手繪上的墨色矢車菊,即使覆了層樹酯、仍可以摸出線條的紋路。
「切達還好?」
「妳還是用這樣的方式稱呼他嗎?他可是等著婚禮,快活的玩起遊戲。」
頷首收起下巴無聲的咧開笑容,眼神帶著狡詰瞟了眼等待的馬伕、瞇起眼抿著唇,拱起雙肩故意顯得像是進行著危險遊戲而鬼鬼祟祟,實際近乎公開的關係早已難成為他人閒話的對象。
享受著一絲刺激帶來的幸福,但原先給人寂寞的感覺卻未完消失。
「明是金匠的兒子,這下可得稱他喬萬‧達‧蒙特費爾特羅了。」
「他一定會很喜歡這樣的稱呼,尤其如果是妳這麼稱呼。」
「無法忍受修道院供餐的公爵大人,也許以他所厭惡的乳酪之名稱呼,更能顯出他的本性?」
「簡稱乳酪公爵不是更好?」
「乳酪公爵。」
忍不住由鼻音發出嗤笑,翡冷翠更是被自己所提議的稱呼惹得咯咯笑起,然是雪積的不足,清脆的笑聲打上周遭的石壁四散,迴盪無人的街巷。如同回到小時一般天真無邪,不約而同偷看了眼馬伕的反應,再次轉回視線時、相視而笑。
寒冷的手掌拉起我的手,不由分說便將胸針放入掌心。
「這不是他特別做給妳的嗎?」
「曾經是。但是妳不可能趕得上我們的婚禮,就當作是我們所給予的祝福吧。」
雙手一上一下緊握我的右手,先前握於手中的胸針染上一些她的溫度,不是寒冬那般刺骨的冷、而是不給予人壓力的微涼。
「祝福你們,願兩位愛護、分享彼此。」
翡冷翠垂下纖長的睫毛含蓄接受,習慣性地瞇起眼抿嘴微笑並聳了聳肩。再次飄下的雪花沾染她頭髮的褐金融化,也點上我的臉頰留下寒冷。
「我幫妳別上吧。」
捏起別針在胸前比劃尋找合適的位置,最後拉起披肩兩側衣襟別在胸口的正中央,向後踩了步、翡冷翠打量著我。
「很合適。」
「謝謝。」
「那,路上小心。」
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馬伕以馬鞭輕敲著木輪,中年的面容帶著焦躁示意該出發了。
「接下來雪將會覆蓋大地,請多注意身子。」
「我會的。」
「請幫我跟喬萬謝謝他的墨水。」
「當然。」
拉起裙擺踏上階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翡冷翠。她歪著頭,咧出一個溫暖的微笑。
「走吧,我們會在布拉瑟斯等妳回來。」
點點頭,踩入馬車內。待車伕回收台階坐上駕駛席,望著窗外依舊含笑揮手的少婦,直至馬車移動、消失於視線中。
取出一直捨不得收入行李的墨水罐,參有銀粉的黑在眼中閃耀,這書寫在紙上想必十分美麗,卻不是實用。對著轉角圓弧的方罐竊笑,寫在開頭吧、雕花而燦爛的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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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主線整理
光回憶我要寫二十段啊(現在才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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