𓆰𓅆
8 years ago
限定交流│前置
TAG:小野禎子、鞘迦具夜
她在幽冥之海與那個相對。
--她聆聽著那個的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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𓆰𓅆
8 years ago
既是鏡子也不是鏡子,假託願望之型而得以訴說言靈的「 」。
屬於她的、不屬於她的、她被寄託的、她所寄託的--以願望為名的歌。
為了實現願望而被塑造出的「 」,為了被褻瀆的願望而化作怪異的「 」,她聆聽她的言靈、聆聽她的所有。
𓆰𓅆
8 years ago
她想,或許她該試著與「 」對話嗎。
但她對「 」既無可寄託的願望,亦無可贈予的言靈……
畢竟她與鏡子不同,她從一開始就不曾背負過「 」。也不曾對「 」抱持任何心願。
徒具承繼「 」的血脈,徒具蒙自「 」的言靈,此時此刻她與「 」的距離,便只能止步於此了。
𓆰𓅆
8 years ag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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𓆰𓅆
8 years ago
最後的螢火與言靈一同消散之際,她比過去的任何一刻都更加、更加地理解到,她的選擇已經讓她成為了她所選擇的模樣。
𓆰𓅆
8 years ago
比起傳達神喻之人,她選擇成為利用言靈之人。
於是最終,她終究成為了人之子呢。
一如誰所祈願的那樣。也一如她所選擇的那樣。
𓆰𓅆
8 years ago
𓆰𓅆
8 years ago
--既為人子,她對自己的極限還是很清楚的。
那原是借來的言靈、巧取的神蹟,神子所應付出的代價,她一項都逃不掉。不過,既是人子,對於這些神子司空見慣的代價產生大大小小的後遺症與過敏反應,也是必然的吧。
𓆰𓅆
8 years ago
不過以戰果而言,這些代價還算付的划算吧。
所以,拖著沉重的步伐,與彷彿剛和什麼東西激戰過三百回合般破病的身體踏入研究室時,某個人的反應--嗯、也在成本之中。
𓆰𓅆
8 years ago
「早安,老師,您看來精神不錯。」總之先給個爽朗的笑容吧。
心情不錯,或者什麼也沒在思考時,迦具夜還是會在熟人面前保持一下儒雅溫文的形象的。
雖然說比起保持比較接近鍛鍊成本能的偽裝力……
「……」
可以肯定的,直盯著那張笑臉沒有接話的迦具夜,在想著一點也不算心情不錯的事情。
「…………」
「老實說我挺驚訝的,你現在這副模樣,竟然還有判斷形勢與社交的能力呀。」
腳步虛浮,四肢使力的動作不算流暢,語氣絕對與中氣十足扯不上關係。
笑容倒是滿分……不算上黑眼圈的話。
𓆰𓅆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我想這應該是......老師指導有方的緣故吧。」總之先給個完美的迦具夜用罐頭回應吧。
「無論處於怎樣的狀況,盡可能端正自己,以應對摸索接下來的策略。」
「這部分的態度……看在笑得努力的份上,就不追究黑眼圈忘記遮的部分,給你滿分吧。」

「不過,你這看起來不大像生病呢……你是幹了什麼事?
話鋒一轉,原本什麼內容物也沒有的氣氛,硬是被塞入了過量的冷空氣……
𓆰𓅆
8 years ago
「謝謝老師、謝謝老師。學生下回一定會記得遮黑眼圈的。」總之給個完美的虛心受教吧。
「做了什麼......嗯,誠如您所見,我上戰場了。」
「因為是將軍的最佳時機,算一算不會有更洽當的時候了,就進攻了。也確實拿下了我要的王。以這樣的代價拿下一局,還能跟老師在這悠閒地抬槓,我覺得表現還算可圈可點吧。」
𓆰𓅆
8 years ago
「......因為這是我自己的戰爭,就沒有先行知會了。或者老師其實會介意呢?」
「……哼哼哼,說得是呢。」
「表現是還行,不過……」

搞到自己差點要動彈不得,不值得鼓勵。
「這樣最近的公文誰來寫呀?」
重點是在這嗎?!
「……不過該做的事情以優秀的成效搞定。」
「與目的咬合在一塊的預防措施也完成了。」

「我就大方地給你打個『甲』吧。」
𓆰𓅆
8 years ago
「啊啊......說起公文,的確是我思慮不周。這樣想必會勞煩到轟權博士吧,真是過意不去啊......」無須任何術法就能完美預測到的是--轟稻光的命運。這份代價是她現在才意識到的,所以,她感到少許地愧疚。嗯...少許的。
「雖說再優秀的成績都是蒙老師的福,唯有轟權博士的這份代價我事前沒算到呢。嗯~是我學藝不精,日後還得多多補強。」
......但在愧疚之外,可以拯救轟稻光的方法,想不到。
「……さっちゃん。」
突如其來的切換到大師傅模式。
儘管迦具夜的表情還是那樣從容,可他的語氣卻反常地凝重。
作為師父,我要你記住一件最重要的事。
轟稻光是個爛男人。
轟稻光是個爛男人。
轟稻光是個爛男人。
「……只要對象是個男的,在愧疚之前請將姓名套入之後在心中警醒三次。」

「……雖然年紀也差不多了,可別隨隨便便就發展出什麼容易跟戀愛搞混的情誼呀。」
「說起來,那個傢伙……沒聽說有對象。」
「說不定是眾道吧?不然哪能三十多歲還沒有幾個女性朋友。」
擅自憑著刻板印象把人歸類的迦具夜毫無心理負擔。
「這種男人當奴隸還行,當丈夫就差得遠了……」
話題,怎麼了?
𓆰𓅆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這個、我還是今天才知道您有保護過度屬性呢。這句言靈原來不是用來套牢老婆,而完全是出於老師您從外表完全意想不到的地盤意識嗎...... 學生對您的理解,還是太淺了。」
若有所思地刷新自己對迦具夜的認知後,她微微傾首,將不合時節的外衣攏了攏。
𓆰𓅆
8 years ago
「--我認為每個人能夠背負的羈絆,是有上限值的。雖然我選擇背負的量很少......」
「但我要背負的那個人,身上牽著遠超過她份量的羈絆呢。」
𓆰𓅆
8 years ago
「就像您愛著咲耶老師,所以會去關注她身上的緣線一樣。我也有必須去梳理的業。從一個人到一整個家族--乃至綿延一整條系譜的業與因果。」
𓆰𓅆
8 years ago
「在搞定這些之前,您就是想塞對象給我,弟子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就是奴隸,也得分心思去想怎麼奴役對方才適當吧。」喂。
𓆰𓅆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至於愧疚--老師總是欺負人家,我做為您的助教,總得時時刻刻準備好相應於鞭子的糖吧。咲耶老師想必也是因此才精通甜點之道的。」才不是。
「雖說耐心也是有的,不過你不大適合作甜點吧?」
「還是老樣子的豪邁火烤料理……大魚大肉……」
作為師父,不要提出破壞別人形象的意見呀!

「說起來,這次戰鬥的對象,是要背負的那個人,還是?」
𓆰𓅆
8 years ago
 「嗯--人各有所長嘛。點心,咲耶老師點滿技能了,弟子自然還是鑽研大魚大肉去比較划算吧。」豪邁地接受了恩師給的tag。
「......這次戰鬥的對象,是名為小結子的棋盤上的王呢。」
「拿下那個,差不多等於拿下結子這個局了吧。拿下結子這個局--也與將軍神子大人無異了吧。」
𓆰𓅆
8 years ago
結子的事情,神子的事情,她並沒有和恩師說過太多。
反正迦具夜自有辦法得知他想知道的部分,而對方無心去探究的部分,也就是於對方不重要的事情吧。
𓆰𓅆
8 years ago
不過,縱然是什麼都不去探究,比常人還要更聰明得這個男人還是能完美掌握的吧。
--日置綾弓的心臟是、武者小路結子,武者小路結子的咽喉是、武者小路鏡子,這兩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𓆰𓅆
8 years ago
「小結子,把母親保護得很好呢。所以我也是--取巧地用了我的王牌,才一口氣拿下的。雖然付出的代價不小,不過......挺值得的。而且......」
她撫上殘留著淡淡痕跡的頸項。施術的代償。汙穢灼燒過的痕跡。
「透過這一局,順便先預習了一下。如何跟我們家的神明大人打交道這回事。畢竟是王牌,只有至關緊要的時候才能用--和老師教的那些不同,事前沒得練習,只好善用實戰機會了。」
「在處理外敵之前,得先將內部安定住。」
「就像是人一樣,最好是將自身的病灶拔除後,才能好好的理事。」

「……雖說代價有些麻煩,可掌握住了相當不錯的優勢,還行呀。」
不過,那種東西盡量別用。
「……看在你未來必須使用的緣故,你的『預習』是有需求的,我不會看成是亂來……但……」

「雖然有用,那種不可理喻的東西叫偏方,別當成正經的術法呀。」
沒有正經的理論。
嚴格來說,在迦具夜眼裡,那只是一群人憑藉著運氣與恰好能折騰的才能,用自己的血去拘束曾經發生過的現象,摸索著不停重現的方式而已。
只憑努力無法達成的事情,與他來說沒有價值。
𓆰𓅆
8 years ago
「--哎呀......呵呵。」
--那種不可理喻的東西。
聽見這個評語時,她先是眨了眨眼,然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𓆰𓅆
8 years ago
或許是昨晚真的耗損過頭了吧,她才笑了一下就開始覺得累,不合禮數地先幫自己倒了杯水。
不過這麼笑完,心情上確實是又輕盈了一些。
彷彿那些為了行使言靈而共鳴過的情緒殘渣,被另一道言靈輕輕地一掃而空……那樣的輕盈。
𓆰𓅆
8 years ago
「呵呵,在老師眼中,確實是不可理喻吧。」
她最初接觸的術者,鞘迦具夜,就是這種連同其存在都深深紮根在名為人理的土壤上的術者。
駕馭己身創造的荒骷髏,使役己身編織而出的言靈,縱然承繼了祖上流傳的什麼,也會以自己的論理將其徹徹底底分析透徹一次才化為己物--
𓆰𓅆
8 years ago
正因為,他是如此自我中心的術者,她才將這個人視為心靈上確實能引為道標的師長。
--做為小野或日置或那座山的對極,足以徹底映照出另一個選擇的鏡鑑,比較並思考著。
𓆰𓅆
8 years ago
 「……畢竟,那個的本質是祈求與寄託嘛。無力背負的宿業、自身無法實現的願望、召喚奇蹟的通路......跟老師相性完完全全不合呢。嗯、說是不合,不如說是相衝吧,呵呵。」
不過,看著恩師太過露骨的輕蔑,果然還是很有趣。
她歪了歪頭,在真的太過踰矩之前把話題又接下去:
𓆰𓅆
8 years ago
「--嗯~做為老師的學生,那個偏方,我這輩子頂多用三次吧。一次、姑且送鏡子夫人了,一次、留給我要背負的那個人,最後一次--哎呀,等哪天不用就會死的時候吧。」
「這個次數很合理,不過該用就用不要猶豫。」
「未來術法只會研究得越來越強盛,舊時代的產物只需參考不需留戀。」

「……再者。」
「對我們來說,能用暴力毫無技術地解決的事情,一開始就不算問題。」
實力遜於人就會失敗,實力壓於人便能成功,就是這麼沒有商量餘地的現實。
明知自己的弱,卻只想追求暴力,那麼也離終點不遠了。
「術法本質就是自然、暴力,哪怕有怎樣的變化或其他目的,那也是人智賦予它的意義。」
「切莫依賴上那種看似特別地接取偉力的術。」
「每一種術都是對力量的接取,既然如此,特地強調這點的術……通常能有奇效,也是用的人本身就具備招來善果的條件。」
「所以說那種條件重重本身就是種篩選可不要被騙啦。」
也就是……
在變相誇獎某人的策略不錯吧?
𓆰𓅆
8 years ago
「......呵呵。是呢......我們家那個例子的話,究其根柢還是奠基在人理上的神理吧。只是比起篩選......不如說是培養能夠再現並循環那種因果的存在吧。」
祖靈、氏神、透過凝聚願望而成的共同意識--日置的神畢竟是那樣的存在。透過相互依存來鞏固信仰,透過鞏固信仰來無數次地重現奇蹟,操弄人的意識,放大感情的共鳴......若要試著理論化的話,就像是那樣的東西吧。
𓆰𓅆
8 years ago
「不過比起加入那個循環,我這樣的人,還是比較適合當老師的學生吧。雖說本事還遠遠不如老師就是。」
「是嗎?」
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儘管他對於自己的道路自豪無比,也無法昧著良心認為這對所有人都是好的。
但是……
「我會期待你……讓這樣的選擇,成為明智無比的選擇。」
在想法慎密準備周到的狀況下,深思熟慮後還是選擇了與自己相近的道路……
女兒如此選擇令他龍心大悅。
「為了日後回顧能達到這項目標,你可得努力點呀。」
叩、叩。
似乎很規範的叩門聲響起……可完全沒等人回應,門便被拉開了。
不過對於早就練就切換假仙模式需求的門外感應術的父女兩人來說,那也不過是預期中的,不熟卻也算得上半生,雖然無須坦承,但也無須多費力氣假仙的對象之一。
「迦具夜,上次拜託你的……啊。」
一踏入研究室就看見了目標,某人理所當然的開口……直到發現室內還有另一人。

「抱歉,有打擾到你們嗎?」
只有迦具夜的話通常沒在幹正事,雖然也有難得老實的狀況。
可有小野權博士在的話,通常……百分之百都是小野權博士在忙碌。
「你那是什麼把人當成吃飽等死的家畜的態度……」
「身體不舒服的話,還是去醫護室休息吧?」
「雖然平常沒什麼用,不過真的要用還是堪用的,不用擔心迦具夜……」
「……」

「看在你上一句說的是人話的份上……」
大概是終於想起女兒還是躺著休息比較好,迦具夜勉強忍下怒氣。
「在小野權博士動身前,給我滾吧。」
「雖然那傢伙白長那麼大個子,可腦子裡還是有點東西。」
「他這次說得也是……小野,你還是先去休息吧。」
𓆰𓅆
8 years ago
「多謝兩位關心......不過,小野禎子身體出狀況,是不可以被人知道的事情。」在這個節骨眼上、在這個敏感時期、在這個臥虎藏龍之地......她不能被看透自己身上有過跟那個接觸的痕跡。「所以,若是可以的話,起碼這幾天請讓我躲在研究室吧。」
--來的人是玉垣博士,對她來說挺好溝通的,嗯~運氣挺好的吧。
「……若不是知道你們年紀差不了多少……」
「簡直就像師徒呀……不、根本是父女吧……到底是幾歲偷生的……」
無可奈何的把原目的放到一邊去,專業保父玉垣甚八隨手張開感應來人與隔音的結界預防萬一,自己拉了張椅子來坐。

「那、有能信賴的……醫術人能幫你看看嗎?」
談話開始,直接無視迦具夜。
𓆰𓅆
8 years ago
 「嗯~我是老師的私生女的話,那老師還真是在相當不得了的年紀就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呢。」到底想表達什麼。
 「感謝關心,不過誠如您所見的......這是代償。既為代償,自然是要自己背負的。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是清楚的。」
「雖然是這樣說……」
「不過有時候,僅憑自己的感覺是不足夠準確的。」
「狀況允許的話,還是找個可以信賴的第三者來觀測,交叉比對才能安心……畢竟不是性命無憂還是能恢復過來,代償就沒有風險的呀。」

……是、小野禎子目前處於比較敏感的狀態嗎?
眼前這半生不熟的玉垣博士,給人一種強烈地親切感……
這個人身上,殘留著「撕裂傷」。
……以人之身為器,承載過非人之物,為了接納其並不讓自身崩潰,硬生生將自己撕裂開來又癒合,不斷重複著這樣的過程……直到成為合格的容器。
雖然因為太遙遠而難以想像,可暫時成為  的現在,小野禎子確實能用各種感官查覺那道「傷痕」。
「比方說,雖然身體感覺康復了,但平常沒有運用上的感官,或者比較難靠體感感受到的器官……」
「雖然說不一定是重要的,可本來具有的事物受到損傷,總是對整體有影響。」
𓆰𓅆
8 years ago
「......那麼,玉垣博士做為這方面的前輩......有什麼好的建議嗎?我在六生能信任的,也就是老師能信任的人吧。」
而鞘迦具夜的朋友,很少。大家都知道。
「……」
「『珍愛生命,遠離有病』……之類的吧。」
有說跟沒說一樣,而且……這對題嗎?

「我碰上的狀況跟你不同。」
「你似乎比較需要在沒有經驗的狀況下,衡量自己受到的損傷吧?」
「這次是來不及了,等康復之後,對身體狀況做個詳細的檢測與紀錄吧。」
𓆰𓅆
8 years ago
「雖然是很有用的建議,但那正是我要處理的終極目標呢......我會盡可能用最高效率處理完後逃跑的。謝謝關心。」
要說的話,還挺對題的。果然家族因果這種東西一不小心都容易往某個方向發展嗎?
她重新打量了一次眼前姑且可以說是恩師僅有的友人之一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那個是,以容器為名的因果必然會鑄下的痕跡。
𓆰𓅆
8 years ago
她看著那道傷跡,思考著,然後。
「感謝提醒......等風頭過了,我會好好留心的。」
適當地記取了下來。
「嗯,最好還要弄清楚接觸的步驟,以便有需要能強制斷開或防止被糾纏上吧。」
「我年輕的時候是碰上了……嗯、這麼形容吧。」
「我身上長著的,是八邊形的框,原本適合的是八邊形的積木。」

「……」
「碰上了想用三邊形積木放進來的傢伙。」
……聽上去,有點,慘呀。
「三邊形能穩定控制時還好……失控……」
「你大概也有感覺到,我身上哪裡不太對勁吧?」
「……我身上殘留的後遺症……」
「……」
「生理的話,我的體格異常,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那個三邊形的關係。」
「某方面算是求生方向的進化……大概,畢竟是反推。」
「心理,或者說精神,即使沒有被積木追……我很容易在發怒的時後失去理智……記憶力也不大好,需要一直複習與重溫回憶。」

「一般是靠著吐槽疏壓。」
「……」
為什麼要看著他說這句話!
難得乖乖忍耐被無視在一邊的不爽,正在老實為不曉得的領域做筆記的迦具夜,覺得自己無辜。
𓆰𓅆
8 years ago
「這樣,和老師不是挺互取所需的嗎?這就是生命自會尋找其出路的道理吧。往後也請多多關照。」這個人往後和老師也會一直當朋友下去吧,做為大女兒,感到欣慰。
𓆰𓅆
8 years ago
「為了乘載某個目的而馴化培養的容器被需要容器的其他上位存在看上......就是這樣的事情吧。誠如您所觀察到的,若我的體質按照其目的去培育的話--」
她微微傾首,露出脖子上的那圈瘀痕,「其最終姿態,目的是將被吸引而來的任何存在封閉其中,鑄溶其中,然後,流放。」
𓆰𓅆
8 years ago
「不過,我並沒有打算讓自己成為容器這個概念的化身。這次只是......為了無法迴避的因果到來時,先行預習其後遺症與代價而已。」
「……還真是亂七八糟的概念呀……」
要配合任何存在本身就是件苛求之事。
……對框的打磨,等同於磨損人的本質。
即使是對彈性加以改造……那等於是硬生生地將一個人變成異質的存在。
「這樣說起來,倒是有一種準備方向可以考慮呢。」
「雖然我不太確定……但按照邏輯來說,吸引什麼的特點就是……看似能完給接納自己的存在,嗎?」
「這是對想被接納的存在有效果,或者是有什麼特殊之處,連沒有這種欲求的存在也會被吸引呢?」
𓆰𓅆
8 years ago
「--若將我比喻為河川的話,我的另一頭還接著更無垠的海洋--而匯聚成那片汪洋的,正是無數如我一般,存在於過去、現在與未來的的涓涓細流。」
「我知道自己連結著海,所以我能對超出己身負荷的存在做出邀請。我甚至以為「我」是海的一部分--這就像是言靈一樣。當我以為我做得到,我就能對什麼提出邀請。而對方--亦會將我誤認為能包容一切的汪洋。」
𓆰𓅆
8 years ago
「不過實際上,「我」就只是「我」而已。單就如何迴避那份因果來說,首要地還是意識到這點......意識到該如何拒絕吧。」
「而我現在則是--為了確實收拾掉某個因果,只好邀請對方。邀請了、收拾完了,便從大海變回河川、再從河川變回僅只是我的存在......這中間需要一點時間呢。」
𓆰𓅆
8 years ago
「不過,理解並體驗這段過程本身,就是我的目的。我是出於自己的意志展開這段的實驗,所以若要說還得準備什麼,就是確實掌握住我自己的每一分變化吧。就如您所說的。」
「……我覺得被你這樣的人稱為前輩,實在有點壓力呀……」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準備也很周到……」
能選擇要牽引的對象的話,出意外的機率就會降低不少。

「盡量保持心情愉快,放寬心……」
「可以學習一下旁邊那個的不負責任來抒壓一下。」欸。
𓆰𓅆
8 years ago
「請別這麼說......無論事前做了多少準備,需要付出代償這件事還是我無法先預知的。能比較分析其他個案......即使本質與原理不同,對於下次該怎麼做也能更有把握。謝謝您。」
「至於老師......呵呵。沒有比老師更自我中心的人了。所以進行完大冒險後回來跟老師說說話,確實是相當有用呢。」
真心誠意地說。
我可不記得自己教出了只會在那種時候找老師討拍的壞學生呀。
──你不覺得做為好學生應該現在就要多關心一下這麼重要的恩師也就是我嗎?
……偶爾,迦具夜會非常地好懂呢。
𓆰𓅆
8 years ago
「啊啦?我剛剛有找老師討拍嗎?嗯~我只是因為跟老師說完話後,會更加感覺到比起成為誰的神子或媒介或容器,還是當老師的學生比較適合我呢......這件事,才覺得比起待在床上軟爛,還是來找老師聊天喝茶對心靈比較健康些。」
𓆰𓅆
8 years ago
「還是說這樣的想法其實會給您造成困擾呢?」
--小野禎子選手坦蕩蕩地在玉垣甚八選手面前,進行了一個端上好大一碗迷湯的動作!
「……看在你誠心誠意的檢討著的份上。」

「我就當自己不會困擾吧。」
一臉「看呀我多麼善解人意真是佩服我自己」的表情,非常好懂!
「……」
--眼前這名女性,說不定單靠這手煮迷湯的功夫就能把什麼鬼家族給搞掉!
看見眼前這幕專業端湯,玉垣甚八的腦海中莫名其妙地浮出這樣的感想。
「……那個,預防那個沒常識的迦具夜沒注意到……」
「如果小野權博士對外必須照常工作,只能待在這裡休息的話……你們這間庶務,稻光幫不上忙的。」
「他身上的狀況比較麻煩……要是靠近小野權博士,可能會影響她的休養。」

「也就是說……」
鞘迦具夜,給我好好工作呀!
咦?
「小野權博士,你在路上要是提前發現稻光,也要好好繞路。」
「晚點我會送張他習慣走動的路線圖給你……要好好記著呀。」

如果不小心碰上了,一定要馬上來找我。
「呃……」
還來不及反駁自己不至於在自己罩著的晚輩生病時還想要推卸工作這種事情,話題就轉了十萬八千里。
「我是聽說過五碧……我是說、轟、稻光……那傢伙好像……進書院前就沾上什麼髒東西了吧?」
與怪異什麼的沒有多少關連。
……似乎是在基於人理的術法的影響下……
變成了會透過接觸來聚集各種慾望於體內,並且淬鍊出頑強的殘骸,這樣奇怪的體質。
「雖然我也覺得那樣骯髒的男人接近小野不太好……」
「那樣整天想著女孩的胸部的男人,肯定還藏著更多汙穢的念頭吧……與其說是聚集污穢不如說他本身就是污穢呀。」
那個已經不想整理重點的傢伙,我們先跳過。
「總而言之……嗯……哼……唉……我想想怎麼簡單地解釋……」
這是,這麼困難的事情嗎?
只見甚八一彈指,另外又在迦具夜那裡張了道結界……似乎是不希望被聽見?
「……這比較隱私……而且那傢伙大概又會大放厥詞所以……你自己聽完,針對性的做預防就好。」
「稻光的母族,是咒殺師的集團,盡是一群玩弄咒術的極端女權主義者。」
「她們將某些引以為傲的咒術窮盡一生地鑽研與扎根到血脈中,代代下來,成果愈發明顯。」
「……因為她們連生育都是經過精細的調整才能順利繁衍……像稻光這樣的男性繼承者還是頭一樁。」
「稻光最初得到的,是一種跟己身靈力密切相關的,可以操弄認知的咒術。」
「……對結構純粹的怪異特別有效……」

對人類……甚至對自己也是有效的。
「不過稻光做為男性,繼承的咒術是殘缺版,勉強還在可控範圍。」
「平常還好,只要防範接觸就行了,在說人類的結構很複雜,才沒這麼容易被影響。」
「這種咒術奠基於一種以執念、欲望為食的火屬靈力。」
「因此稻光身上平常就會聚集不少髒東西……對你現在這樣,任何東西都能接納的狀態來說,很棘手。」
「我也不能保證,那傢伙身上的靈力,會不會因為認知偏差,而讓那些污穢跳過『邀請』的步驟就朝著你出發……說不定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但還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吧。」
「……只是這樣就算了,拔穢這種事情,這間書院多得是人會。」
「不過,稻光的母族……也有祖靈信仰,而且這一代正需要容器。
「像你這樣稍加鍛鍊,就能成為適合容器的人,在現在還沒穩定的狀況下沾上稻光的痕跡,在外頭走動容易被盯上……嗯,就這樣。」
……而且我覺得她們應該會很喜歡妳……
那群有六成成員希望世界上的男人通通毀滅的女人,會把小野權博士這樣把男人操控於手心上自如使用的女孩當成至寶吧。
……

……

……
嗯,被隔離的迦具夜雖然很通情達理地等著,但現在好像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呀。
𓆰𓅆
8 years ago
「--也就是說,轟權博士是某隻以咒殺為概念的祖靈信仰的繼承人。以血脈做為媒介流傳下來的信仰有著兩種特質:聚穢與食穢。」
「而我身上的祖靈信仰,正是「聚穢的容器」......對那些被吸引的穢來說,像是避難所,對於需要絕佳容器的祖靈來說,就像是路邊撿到一個好好用的神籬。」
「所以閃遠一點,比較安全,是這個意思吧?多謝提醒,我會更留心的。」
……

--我們家さっちゃん就是這麼聰明!
……明明什麼也沒聽到,說不定在結界的干涉下,連唇語都讀不太出來……
那副得意過頭的神情,很明顯地對於自家權博士用超短時間理解並整理一切感到滿意。
「……」
該說的也說完了,從善如流地解開了結界。
「回到開頭……那個、迦具夜,我之前拜託你的考察跟申請,已經不用了。」
「我知道了,反正也還沒開始……」
「垣外路萬出了什麼狀況嗎?單說能力的話,應該沒問題吧,陰陽師的考核……」
雖然擅使的不是什麼高深的術,他還曾經惡趣味地拿來做布丁……做、甜蒸蛋。
但在六生是蠻少見的,擅長並習慣海戰的術師。
只說這點,在審核上就足以彌補理論與資歷稍嫌單薄的部份了……實力能不能過關則是另一回事。
「……他跟玉垣家起衝突,被勒令這幾年不能升階了。」
「……」
鄉下那些鼻孔通到腦子還在頭蓋骨開了洞的世家……都是些什麼破事……
抱怨歸抱怨,迦具夜也沒說些什麼……讓對方以後別給他這種關係麻煩的名單,之類的話語。

「……さっちゃん,以後挑男人,要連家世也謹慎地考量進去呀。」
……鞘迦具夜還是第一次在玉垣甚八這樣的外人面前,提起禎子的小名。
這是、認為能夠再放心一點的判斷嗎?
𓆰𓅆
8 years ago
 「......是呢,可惜對老師的兒子來說,我年紀果然還是太大了吧。」對於其他家族的那本難讀經,輕巧地繞了過去。
「回歸正題......若研究室的事情不能麻煩轟權博士的話......我的工作或許還是我自己處理比較好嗎?」
「──我只是覺得,有別人能做的話,沒必要佔用我的時間。」
「既然妳不舒服,我自己也是完全沒問題的,輕輕鬆鬆!」
「就算轟那傢伙可以來,我也沒打算讓他過來……さっちゃん能來的話,還把他找來不是挺奇怪的嗎?我還是曉得常理的。」
「總之,妳好好休息。」
「我旅行帶著的一些物品還在這,枕頭睡袋毯子回來時都清潔過了,不用客氣。」
「……我也覺得,妳就好好休息吧。」
「我先走了……保重。」
再不走他一定會忍不住奪門而出……還是趁現在,從容地漫步離開吧。
跟小野權博士打過招呼,甚八打定主意離開。
𓆰𓅆
8 years ago
望著擔憂她的視線,感受著那份確實的眷顧,她--在這個空間中,此時此刻被稱為さっちゃん的她,微笑。
𓆰𓅆
8 years ago
 「那陣子,就麻煩您了。」
然後,如同她被誰所教育的那樣,做為さっちゃん坦率地收下這份好意。
𓆰𓅆
8 years ago
𓆰𓅆
8 years ago
「……我覺得被你這樣的人稱為前輩,實在有點壓力呀……」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準備也很周到……」
那個時候她沒有把心中最先浮現的想法說出來,因為,那是太過交淺言深的話語吧。
但無論是被恩師稱讚,亦或是被比她背負著更沉重過去的前輩時,她想著的,都是同一件事。
𓆰𓅆
8 years ago
一切能如此順利,乍看之下是,奠基於她99%的努力,與一絲的幸運。
但實際上,讓她能拿下這一局,乃至於之後她所仰望的目標的--
𓆰𓅆
8 years ago
其實是99%的幸運,與1%的努力吧。
𓆰𓅆
8 years ago
從懂事以來就,理解自己本來的宿命。即使如此,仍然被給予了選擇的機會。
留在那座山上的選擇也好。
回到小野家的選擇也好。
進入六生的選擇也好。
--走向她的選擇、也好。
比起從出生時就被各種重責壓得無從考慮任何選擇的人來說,她是如此地幸運。
𓆰𓅆
8 years ago
責任與選擇,背負與解放,在二分之一的確率中--她被放在了選擇那邊、她被放在了解放那邊。她被放在了能夠望見無數選擇後的命運的這邊......
𓆰𓅆
8 years ago
比起神之理、比起人之理,她被賦予的是貫徹己之理的命運。
𓆰𓅆
8 years ago
............。
𓆰𓅆
8 years ago
所以,就讓她貫徹到底吧。
面對將所有的神之理與人之理都背負於己身的她--
𓆰𓅆
8 years ago
將所有的神之理與人之理背負於一身,唯獨不將自己的存在置於眼中的那個人--她只背負那個人的命運。
𓆰𓅆
8 years ago
這是她被賦予的、同時也是她所選擇的......屬於她的命運。
𓆰𓅆
8 years ago
..  《 神之理、人之理、吾之理 》 ..
𓆰𓅆
8 years ago

話題超發散,感謝武最好的ㄅㄅ與八君,感謝。(讓小孩最後放個...是閃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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