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主線|十夢逝】
《第一夢 故事二》
妳聽到那傳予世界的福音?
是的,我聽到了。
妳是虔誠的神的子民,身心清淨、因此別再質疑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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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質疑偉大的天父,我不懷疑聖靈聖子的高貴,我不對教義存疑,可同時我也不畏懼提問。
「您所說的世界,是包涵與存在如何的範圍?」
「請稱呼神父。」
「我理解您的立場,也對於您懷抱敬意與謙遜,然這一切非拒絕回應的前提。」
「請稱呼我為神父,蜜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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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她垂下眼簾不久,隨即小窗後可見其臣服般的輕點頭。「是我傲慢,阿爾文神父。」
身著長袍的阿爾文不自覺地調整了下衣領,闔上眼不語,在懺悔室間即便是呼吸也得小心。克制著避免嘆息,他不想聽這狹小的木間滿是鼻息反射的嗡鳴,同時是為展現自身的寬容,因此只是闔上眼、沉默了陣子。
「神會接受妳的謙遜。」
她不具有惡意,只是在徬徨。身板椅上後方的木壁,淺吞了口空氣再呼出,無須責怪對方、我僅需好好牽引其離開多餘的好奇困惑。
也許她也在祈禱,向著作為人的核心。
「那可容我再次詢問,神父所稱的世界、為何?」
「可聆聽者的範圍。」
「並非侷限可視範圍,不只囊括現下生活的範圍?」
「得理解語言者即是,若非同語者、教導後也同樣為神的子民。」
「一個超出這城市範圍的……」
「囊蓋一切不幸與人。」
「有些難想像。」
「僅為妳依舊徬徨。」
再怎麼令人驚豔的思想和無懼階級差的流利問答,依舊無法改變她僅是為未曾出過城的孩子,她的所知所學、被教堂的玻璃和詩歌所框限。阿爾文修長的手指曲起推高夾鼻樑式的眼鏡,握起手親吻似的將唇抵在指節拱起背向前。窗後少女的蒼白和其提問一樣的單純卻精湛,十分聰慧、卻不致過分。
「我未懷過自身的核心。」
「妳在懷疑時間的延續性。」
「是,好似等待著審判之日。」
「不再重複不再螺旋的世界觀。」
「……單一的直線,通向天使的號角。」
「這是上帝制定的事實,人類寫做歷史的道路。」
呼。蜜妮安長嘆,一股宛若勝利叫人放鬆的情感自阿爾文心中浮起。
「黃昏了,要不我送妳回去?」
「不必了,神父還得去點亮聖檯上的蠟燭呢。」
另一方傳來木板遭壓迫造成的刺耳聲響,對己身算小的懺悔間、可對少女還是足以伸腿舒展。
「我可以再看一會畫再離開?」
「喬萬尼.烏切的那幅?」
推開木門鑽出,繞過間格懺悔室前後的牆,看蜜妮安走出、正整理著裙擺。
「我喜歡那樣的配色和構圖,幾何的精細、色彩的豔麗以及線條的優美。」
「不主流,但是很迷人。」
取下收藏起的燭台,點上火遞給對方。裸露在外的纖細手指接下,憑著燭光為她的臉龐添了些血色。
「別燒著祭司台。」
「我會小心。」
蜜妮安瞇起眼微笑,於胸前畫了十字。
「願上帝眷顧你我。」
梅帝納家族的女兒。
適合深藍絨袍的聰慧孩子。
可聽說其有婚約?
沒有沒有,帕多瓦修道院將收她為神的妻子。
多麼可惜,烏切逃出的修道院,卻收了如此美麗的女子。
補充一下那個濕壁畫。
該時期濕壁畫的繪製方法,視為牆面一層灰泥後、趁其乾燥以前進行上色繪製,由於乾燥時間不好拿捏,畫家只得每日決定要畫多少進度才開始做畫。整體作業過程中非常需要決斷利和體力,所以當時有膽幫教會畫圖的畫家一個個身強體壯(O
所以喬萬的身材非常棒的(翡冷翠舉牌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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