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了四處確認沒人瞧見自己後,拐入了一旁的窄巷中。將身上的黑色套裝換下後,總算可以確認一直隱隱作痛的側腹,應該是在剛才任務時被輕輕揮擊上的。
「這下一定會被大叔罵,可能還會被禁足…。」波莉心想道,顯得有些內疚,換回平時的套裝後再次步上了街道。
遠遠瞧見一名穿著黑色套裝的人,樂樂起初並不覺得奇怪,但那人一邊走還一邊觀察四周,是打算要做什麼嗎?
樂樂朝著那人的方向靠近,眼見那人彎進窄巷中,樂樂加快了腳步,當她接近巷口時,一名穿著運動外套的少女走了出來,而封閉的窄巷中空無一人。
「姐姐。」樂樂喊了一聲追上少女,她天藍色的眼眸中充滿好奇:「姐姐剛剛在變身嗎?」
剛才自己已經再三確認過都沒有人了,怎麼會有位小女孩看見自己呢?想到這裡波莉不禁提起了戒心,不過波莉的眼神對上了眼前的女孩,清澈的天藍色瞳孔是顯得那般玲瓏,這點倒是讓波莉顯得又有些無從防範。
「不…只是…」正當波莉思考著如何應對卻又不想說謊之餘,遠不了幾個街區的商店街方向傳來了大肆的警鈴聲銳利地劃破了寧靜的午後,一旁零星的路人皆停下了步伐朝聲響的方向望去,波莉與女孩注意力也隨之被吸引了過去。
樂樂也被不遠處的警鈴聲所吸引,不曉得那裡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對眼前的少女也很好奇。
「唔。」該是去發出聲響的地方查看,還是探究少女的秘密......該怎麼選擇呢?考慮了三秒,樂樂拉起少女的手往商店街的方向跑去。
「一起去看看!」
當她們跑到商店街時,已經有不少人圍在出事的地方,樂樂藉著嬌小的優勢,拉著少女鑽進人群裡,直接跑到最前方。
被女孩細小的手拉著走了幾條街,不知所云的波莉與女孩擠過了人群的來到了最前方發現聲源來自於銀行內,兩人探了進去發現幾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拿著槍威脅著銀行內現場的民眾;另外幾個正在櫃台內快速收刮與想盡辦法弄開金庫。
兩人被高壯的搶匪拎了起來,樂樂天藍色的眼眸裡沒有恐懼而是閃著興奮的光,能親眼見到搶劫現場,多麼幸運啊!樂樂還來不及向搶匪們表達自己崇拜之意,就被人用繩索捆了起來,搶匪說:「丟進去。」
樂樂和少女被綁住手腳丟到角落,在角落裡蹲著一群瑟瑟發抖的人,恐怕是被搶匪當成人質了,少女皺著眉似乎不太舒服。
「姐姐,你怎麼了?」樂樂側著頭盯著少女。
搶匪對空鳴槍,他們將槍口對著角落的人質:「閉嘴,要不是看在你們還有用,早就一顆子彈殺了你們。」
「…」波莉正努力從棒球外套袖口間滑出藏起的匕首,但繩索綁的牢固每扭動一次身軀,都壓迫到一次傷口,使的自己表情有些僵硬也無法回答女孩的問題,終於使匕首滑落到手掌間,無及顧瑕劇烈的疼痛感,立即用匕首劃開繩索,波莉緩慢的挪動到了女孩身旁,緊抱住了女孩後用力屏住了氣,因傷緣故無法使自己維持匿蹤型態過久只能暫時把女孩往銀行後方的隔間帶去。
當樂樂正興奮地看著搶匪手中的槍枝,就感覺到身旁的少女抱住自己,樂樂歪著腦袋盯著少女的側臉,兩人像是隱形了一般,絲毫不被察覺的移動到後頭的隔間,這時樂樂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束縛不再,她晃了晃手腕覺得有些好奇。
「姐姐......」樂樂想開口問些什麼,只見少女一臉認真的思考著。
樂樂隨身攜帶的雪貂布娃娃到固定的日子就會被姥姥拎去清洗,就像今天。
雪貂布偶被兩個木夾固定在曬衣繩上,旁邊還夾著一隻名為伊薩的幽靈,暖洋洋的日光曬得伊薩瞇起了眼,不自覺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出了大問題,伊薩回到雪貂布偶的身體上,用爪子摸了摸自己蓬鬆的毛,這才掙脫夾子回到地面上。
「小小姐!我曬乾了,我們可以出門囉!」雪貂伊薩從玻璃落地窗的縫隙鑽進房子裡,一面尋找著樂樂,從上到下找了一遍,房子裡空蕩蕩的。
這時伊薩才意識到樂樂獨自一人偷跑出門。
--這下慘了。
同一時間,令人扼腕的,波莉也不在家裡。
「嘖…早知道就該請幾個管家。」——專門替他在這個偌大的房屋中尋找那幾乎能說是小忍者的傢伙。雖然丹尼艾烈知道波莉不在家算是常態,但今天就是有種無法放心的預感——而且今天,丹還照著食譜做了新的湯品——這小兔崽子居然剛好給我不在。
由於這個微妙的預感,丹在出門前把午餐都包上保鮮膜、冰好,並且換上只有出任務時才會戴上的數位眼鏡,成功地定位了波莉的位置。
「……。剛剛就這麼做不就好了。」一瞬間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也許穿上圍裙的丹和戴上數位眼鏡的丹,用的是不一樣的腦袋。
丹一面穿上西裝外套,一面掏出任務用黑色法拉利的鑰匙,快步向車庫前進。
伊薩用超能力讓自己在樂樂常出沒的地點轉移,嬌小的雪貂布偶站直了身子左右查看。
到底在哪裡?
越找越著急的伊薩,一次一次轉移的定點也變得越來越詭異,別人家的陽台、路燈上、馬路中央,當他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一輛黑色法拉利的車頂上。
「......」伊薩左右查看自己的位置,正巧和拿著鑰匙、帶著眼鏡的男人對上眼,糗了,現在是該裝成布偶還是裝成活的動物雪貂呢?
考慮了一下,伊薩舉起小爪子,當作打招呼。
老實說有點兒困擾的丹相當無言地瞥了雪貂一眼便匆匆而去,似乎覺得自己出場的氣勢被這可愛生物給中斷了一般,沒好氣地將他撥趕下車頂後拉開了車門。
「只不過是我自己一個人在而已,就別介意什麼出場氣勢…」一個人在心中無奈地吐嘈自己,一面坐進駕駛座。
雪貂伊薩看著車子離去後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了點子,跟著車子的話就可以很快速的在街頭繞行,而且不用浪費體力使用超能力,伊薩一面稱讚自己聰明,一面用爪爪捂著臉害羞了下,這麼聰明怎麼辦。
再一次發動超能力,伊薩轉移至黑色法拉利的副駕駛座,他舉起爪子向男人打了聲招呼,對於私自闖入車內,他一點不好意思的情緒也沒有,然後攀著車窗尋找樂樂的身影。
從剛才就從後照鏡看到雪貂以飛快的速度緊追在後。雖然目的不明,丹也只能盡力與他競速——當然這也算在他的興趣之一。然而在一個激情的轉彎之後,就再也不見雪貂的身影,本來丹還有些暗自竊喜,但怎知雪貂出現在副駕駛座…。
「咳。」開始感到煩躁而且不悅的丹露出了相當不快的神色,雪貂在擋風玻璃前探頭探腦的模樣也許可以說是相當可愛——但也相當令人不快。
「給你五秒,如果不說出目的的話,現在就把你扔出窗外。」趁紅燈的時候,丹看著雪貂說——就算知道對方會屢試不爽地跑回來,丹依然相當樂意無限次放生這無禮的小動物:「5、4、3、…」
感受到對方威脅,伊薩連忙開口說道:「我、我我我在找我們家小小姐,她趁著我洗澡時偷跑出門了。」雪貂布偶的嘴巴沒有動,畢竟那只是縫線,但從布偶身上確實傳來了一個如風鈴般清脆的青年嗓音。
「小小姐才5歲一個人在外面亂跑被抓走了怎麼辦......如果有可怕的非人類攻擊她,那、那那....還有那些恐怖的超能力者,嗚嗚嗚....可憐的小小姐。」擔憂的碎碎唸著試圖博取同情,一面用餘光偷看男人的反應。
「......」丹並沒有因為被回應就感到比較開心,反而增加了煩躁值:「既然你能瞬間移動,不上我的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自家小孩搞丟就算了,現在又有雪貂出現在車上找他的雪貂小孩,丹實在是感到無話可說。
「難道你有甚麼特別的能力能感應到你家小孩,在我車上嗎。」雖然看他對著窗外東張西望的樣子,應該也不是這樣就是了。
伊薩扭捏了半晌才緩緩解釋:「用超能力要消耗體力的......搭個便車嘛,你懂的。」
這時街道上有些騷動,不少人從商店街的方向跑了出來,還有一輛輛的警車朝著商店街的方向,人們議論紛紛的討論著。
有騷動的地方必定會吸引自家小小姐好奇地去查看,伊薩打開窗戶一顆雪貂腦袋探出去,他一邊想觀察前方的情況,一邊聽著路人的議論。
「好像有人持武器搶銀行。」伊薩回頭對男人說:「嗯、咳....那個,先生順路嗎?」
波莉所在的地方,也不一定會有你家小小姊的身影啊。雖然丹心裡這樣想著,不過也不想再多做反駁──摁,我是個正義使者,領協會的錢──日行一善,也許是應該的吧?一面這樣想著,丹一面和伊薩看向了同樣的方向,沒有回應伊薩便很自然地將車子轉向銀行的方向──到了這麼近的地方,丹也已經確定了,那就是波莉現在的所在地。
「呃,接下來可能無法繼續載你,我家女孩就在這裡頭了。」抱著一種「波莉應該閉個氣便能直接走出大門」的隨便心態,丹很順手地停好車,趕著雪貂下車的同時自己鑽進了圍觀人群之中。
雪貂也竄入人群中尋找熟悉的身影,一向崇惡的自家小小姐,對於搶劫這種事情,一定會很喜歡的,想必她會到這兒湊熱鬧,伊薩邁開四肢快速的在人群裡奔跑。
得快點找到才行,如果讓小小姐出事,管家大人一定會扒了他的雪貂皮。
波莉與女孩靠在了接待用房間的軟沙發上,暫作歇息。從剛才起就注意到了女孩時不時興奮的神情倒是讓自己有些不解,不過眼下的狀況實在不宜疑神疑鬼。
「…身體有哪裡不適嗎?」波莉壓低音量靠著女孩臉輕聲問道。雖然這問題更適合來關心現在的自己,僅僅輕吸一口氣側腹的傷口就感到劇烈的疼痛,更別提屏住氣了。拉開了衣物再次檢查傷口,發現已經瘀血發紫且比起上一次檢查更大上了一圈。
「樂樂很好!」學對方壓低聲音說話,但藏不住語氣中的興奮。樂樂看見少女身上的瘀青,她關心道:「痛痛嗎?姐姐得擦藥才行。」
在接待間東翻西找,還得注意不發出聲響,樂樂因為找不到急救箱而顯得沮喪:「怎麼辦.....什麼都沒有。」
這時,外面又傳來一陣槍聲,伴隨著人們害怕的尖叫。
「混帳?!兩個小鬼你都可以弄不見!」一名高壯的歹徒喝斥著另一名身材較纖細的歹徒,更憤怒的朝天花板開了一槍對著受控制的群眾吼道:「你們把那兩個小鬼藏哪邊去了??」
歹徒視線游移了群眾好一會,最後停留在了後頭的接待間。
「樂樂看不到。」踮起腳仍舊是小豆丁一枚,不斷伸長脖子似乎對外面的騷動很好奇,即使聽到槍聲還是一臉興奮的模樣:「波莉姐姐,外面好熱鬧。」
總算在聽到搶匪的怒吼聲,樂樂才意識到兩人已經成為搶匪的目標,但她也只當成是一種遊戲:「他們在找樂樂跟波莉姐姐,要玩捉迷藏嘛!」
「波莉姐姐,借樂樂妳的影子。」雖然說是用借的,但樂樂不等對方同意便伸手拉起波莉和自己的影子,兩個黑色如紙片般的影子出現在樂樂手中,不顧波莉的驚訝,樂樂把兩人的影子塞到門縫中,一面對影子們說:「去跟搶匪先生們玩吧!不可以讓他們找到樂樂跟姐姐喔!」
兩道影子飛快的竄到外頭,黑色的影子吸引了搶匪的目光。
「準備好了嗎?」樂樂雀躍且用力的朝著自己點頭,波莉用力的屏住氣,不出所料,腹部劇烈的疼痛再次襲來,顧不得太多的波莉與樂樂立即向著銀行大門口衝去…不料一個失足讓兩人摔了正著,藏匿的型態再次現形。慶幸的是銀行大門並未關閉,波莉大力的推了樂樂一把讓樂樂順利到了銀行外頭,圍攻的警察皆訝異地盯著突然從銀行大門晃出來的女孩。
「波莉…!」一個忍不住叫出口,然而定睛一看才發現第一個離開銀行的人雖然身形同樣嬌小,但卻竟然不是波莉,讓丹有些訝異。是不是對波莉有點太過自信呢?不過,都已經有人溜出來,波莉到底在做些什麼?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忍不住開始擔心的丹更向前擠,想擠到前線一探究竟。
一見到出來的人,雪貂伊薩飛也似的穿過人群撲進樂樂懷中,只見她皺著眉看著圍上來的警察們,伊薩曉得樂樂對於警察的厭惡,但也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超能力轉移,只好悄悄蹭了蹭樂樂當作安撫。
「波莉姐姐......」樂樂回頭看著銀行大門,尋找少女的蹤影。
誰?伊薩歪著腦袋十分不解。
「伊薩,我們得去找波莉姐姐!」說完,樂樂又想往銀行走去,但被一個高壯的警察單手拎了起來。
「王八!你這小鬼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壯碩的歹徒注意到了正準備起身的波莉把槍插回腰際憤怒的衝了過去,準備一把抓住波莉時,突然手掌傳來一陣難耐的炙熱感讓自己不得不收回手檢查,緩緩起身的波莉手中握著匕首正零星滴淌著血。
「你這小鬼………!!!」歹徒發現手掌的傷口劃開深的鮮血直流,準備從腰際撈起手槍時,竟是一陣空,放下手掌後,眼前卻不見任何蹤影,突來的穿透力刺穿了歹徒的肩膀,是子彈,中彈的歹徒尖叫道:「哇啊啊啊啊啊啊----!!是什麼!!!」
「咦咦、又有人出來了!!」還停留在疑惑小女孩是怎麼隻身出來的警員,又一次瞧見一名矮小的少女。波莉搖搖晃晃的從銀行階梯步行而下隨即倒了下來。
一個箭步地衝向前,丹其實有點困惑為甚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僅僅是輕輕抱著,就能感受到她和幾年前一樣──還是那麼瘦弱。心情不知該說是難過還是擔憂的丹將她摟進懷中,五味雜陳地蹙起了眉頭。此時員警們也紛紛圍上來,問著像是「裡面到底發生了甚麼」之類的問題,但是丹聽不見。
他專注於眼前的女孩,纖長的手指迅速地滑過她的身軀,想確認她是否有傷口。同時他的腦中也閃過一個個令他擔憂的問題──「我究竟,是她的誰?」這種情形等會勢必要被警方質疑自己的身分,這對於非法收養波莉的丹來說是一個棘手的考驗。
「哪裡痛嗎?」即使心中閃過千頭萬緒,丹對於波莉所說出的話語卻異常地精簡。
時不時離開的意識,在此刻在熟悉不過的臉龐聚焦。
「是大叔呢…」丹在身邊的淡淡菸草味使波莉內心充斥著安心,波莉虛弱的說道。
「大叔…對不起。」
「剛剛沒有射中頭部或是心臟呢…!另外…這一牌的雪茄好臭…。」丹正準備開口之餘又被波莉接著說。說著說著全身放鬆的擁入了丹的懷中,像是睡著了一般…那般的信賴依靠,不論在哪都能使自己安心入眠…。
看著波莉倒在陌生男子的懷中,雖然是樂樂不認識的人,但看到波莉最後信任的神情,他們應該是熟人吧。
雪貂伊薩在樂樂耳畔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說了幾句,樂樂點點頭扭過身朝警察的臉踹了一腳,趁著對方鬆手時跳到地上。
「去吧,讓大家幫忙。」樂樂手摸著地面向不知何時回到自己身邊的影子說道,黑影竄了出去,接著所有警察、圍觀群眾的影子都向活過來般,隨意亂竄著,這突然的景象引起眾人的恐慌。
趁著沒人注意時,樂樂跑到抱著波莉的男人身旁,她讓雪貂玩偶攀在男人肩膀上,自己則抓著玩偶的尾巴,轉瞬間就消失的一無所蹤,等警察回過神來的時間,足夠他們跑得更遠了。
伊薩將眾人轉移到男人的車內,樂樂探頭問道:「波莉姐姐怎麼了?」
一瞬間被移動到車裡,丹沒好氣地看向伊薩,忍不住吐嘈:「這麼大方難道不怕體力用完嗎。」一邊說著,一邊下車將波莉安置在後座的左後方,替她繫上了安全帶。同樣也在後座的樂樂及伊薩也跟著很安分地繫上。
「我想她大概只是睡著而已吧。」回到駕駛座後輕聲說著。雖然似乎是在回應樂樂的問句,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現在我準備到醫院去——在你沒可能趁忙碌離開之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丹很少見地,自認為幾乎是用請求的語氣說出來。不過實際上聲音是相當地平淡。
很久沒帶這麼多人轉移的伊薩顯得有些疲憊,他不停地大口吸氣,雖然他根本不用呼吸。
聽到男人的問題,樂樂看了下氣喘吁吁的伊薩,又看了看前方睡著的波莉,她這才確定是在問自己。
「樂樂看到波莉姐姐變身,然後聽到很吵很吵的鈴鈴聲,樂樂拉著波莉姐姐一起去看,結果碰一下摔倒了,被綁起來丟到裡面,波莉姐姐很厲害弄斷繩子偷偷抱著樂樂跑到後面的房間......」樂樂比手畫腳的說著,講到最後還不忘強調:「波莉姐姐身上有好大的瘀青!」
「......」雖然樂樂講了很長一段話,不過丹最終還是只聽懂了「波莉瘀青」這件事情。剛才確認的時候雖然並沒有發現任何外傷,不過波莉雖然瘦小,卻鮮少有暈倒的情形。丹比起以往用更安全的方式駕駛,心裡同時還在有點介意剛才被波莉嫌棄雪茄的味道──暈倒前倒還是很能說嘛,這個小鬼頭。邊想邊揚起了一邊的嘴角,但卻依然沒有改變眉頭深鎖的事實。
進了醫院後,丹輕柔地將她抱進急診室,而樂樂和伊薩也緊跟在後。
樂樂安靜的和伊薩坐在急診室外等候,即使是小不點樂樂也曉得這時不該吵鬧,看著急診室的門再次打開,樂樂抱著雪貂布偶跟著移動到普通病房。
「波莉姐姐~」小小聲的在熟睡的波莉耳邊喚著,樂樂和伊薩一起佔據了病床的一角,乖巧的等待波莉醒過來。
漸漸從模糊的視線中聚焦後,波莉聽見了呼喚聲,忽近忽遠,終於隨著意識清晰一同˙落在了耳邊,剛清醒的腦袋瓜又花了些時間辨出了聲音來源,於是虛弱的答道:「……樂樂?」見到自己清醒後,樂樂分貝更是提高了不少,開心的抱著雪貂布偶在一旁手舞足蹈。
「……。」波莉環視了病房,熟悉的身影果然也伴在一旁,出自於擔憂而眉目仍舊緊鎖的丹,讓波莉誤認為正在氣頭上而感到無比的愧疚,將下來幾天的委託應該…都得取消了吧?
「咕-」從一覺好眠中清醒的波莉,似乎有一頓好胃口正等著,由於有樂樂在場的緣故波莉顯得有些羞赧地說道:
「大叔…想吃中國餐館。」
「...。」看著波莉,心情有點複雜,本來想責備的話語也隨之說不出口。雖然對於她一醒來就要吃東西這點頗有微詞,不過波莉還是如此的惹人憐愛。
於此同時,一位白袍醫生進來準備向丹說明波莉的情況。雖然並不算是家人,不過丹以「友人」的身分留在這裡。也因這次的事件,丹才更加地體會到了自己和波莉的關係是那麼的模糊。在辦理出院手續後,丹再次地回到病房裡。
「...好吧,既然如此,就一起去吃中國菜吧。樂樂和伊薩也一起?」望向樂樂以及雪貂布偶,丹也覺得被幫了這麼多的忙,她們還如此地關心波莉,其實應該請她們吃頓飯的。姑且就先不向波莉追究──擅自出擊危險任務之類的事情。
樂樂正打算應下邀請,伊薩卻伸出小爪拍拍她的臉頰,在她耳邊滴咕了幾句。
「樂樂忘記了。」樂樂敲了下自己的腦袋,笑嘻嘻地說:「樂樂跟別人約好要去看屍體。」原本出門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卻被搶銀行事件轉移了注意,又因為擔心波莉,所以樂樂把這件事情完全拋在腦後。
「波莉姐姐!」樂樂用小手抱住波莉:「下次再一起玩。」
「掰掰。」說完,樂樂便抱著伊薩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大叔…雪貂布偶…是不是對樂樂咬耳朵了?」對於波莉而言現場似乎有兩項需要驚訝的事件,同時正打算針對『看屍體』做出反應的丹卻被波莉一個搶問,兩人相視了好一會,彼此不禁笑出聲…。
雖經過了四年,原本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一件件上演,當然在兩人身上也不少亦或是兩人同是大洪流中的一小股波瀾,但看來要徹底置之可能還需要更多四年呢!
謝謝謝
樂樂中丹中~~下次務必請再一起玩~~
我愛妮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