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主線|拾玖之五】
在手術台旁的器具檯前整理了下,而後拿起其中一支針筒,將活塞軸抽拉幾下,確認鬆緊度之後才為藥劑的小瓶子消毒,利用針尖插入,倒轉過來再將針尖往下稍抽離些以利吸取藥劑。
抽完藥劑之後瓶子自然而然被棄置不管,用手指彈了兩下空筒的靠近針栓處。把多餘的空氣給除掉後,推了一下使液體溢出,緩步靠近仍在昏睡的目標。
再是先讓下屬對眼前被死死束縛著的人潑水讓她清醒,等待她的下一反應。
latest #17
還沒有從剛才的苦痛回復過來,被汗水沾溼的襯衫緊緊貼著肌膚,此時再被冰水刺激著被藥物激活的觸感神經,以及身上大大小小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不同程度的痛楚匯聚到一起,成為了有如海嘯般的大浪,強行把深沈的意識拉回現實。
「……對實驗體的檢查、不會太嚴厲了點嗎?怠惰先生。」好歹自己也算是混到了名號的人,那麼一點點的尊嚴並不容許自己那麼快就向對自己施虐的「同輩」低頭。
「嚴厲?啊──抱歉呢。」
這些,根本還不夠。
還不夠…還不夠……!
「事隔多年才再見……檢查的詳細點也不是件壞事嘛。」
伸手將人上臂已經有些破爛的衣服給扯開一個洞。看著那些殘留的痕跡,想必這些年對方自己打過不少針吧?
眼尖地發現似乎是在這幾天打的紅點,毫不猶豫地抬起針筒往那一點刺入。
「──吶…?」
「很懷念吧?這種不人道的對待……」
語調就像是強力壓抑著膨脹的氣球一樣,低啞的、慍怒的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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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這種生物總是喜歡粗暴對待自己,在這幾年也算是習慣了,可是此人的聲音和行為可是跟那幾日子裡的一樣──不,帶著比那時要更讓人戰慄的恐怖。可是,這人除了針筒和言語的恐怖就沒有地方可怕的了,也就是,只要捱過了這些事,他就對自己毫無威脅性……才這麼一點、……!
「……很懷念、嗚、啊,讓人都想、要吐出來了呢……!」針筒再次打在手臂上,跟自行施打不同的是,這種被虐待時無法即時反抗的忿恨。
「是嗎。」
遲遲沒推進藥物而是讓針尖在肌肉裡攪動,就算僅僅是動了零點幾公分那也足以讓人承受痛楚了。
「沒有真吐出來,……真是飽經風霜。」
空著的手從白袍口袋內抽出一把鉗子,往對方白皙細長的指尖夾著,接著使力。
「啊,你心想我就只有針筒和恐嚇這種招式對付妳而已吧?……是呢,我就是只有這種程度的垃圾、人渣。」
現在,還有等一下的,大概都算是練習──吧?
真不愧是挎問擔當,針筒和鉗子都能成為加虐的道具,從一開始就被這種危險份子盯上,自己也是不幸中數一數二的部類。針筒在手臂裡亂攪著,銳利的針尖正恣意地割傷著體內的同時,從指頭傳來了被金屬用力擠壓的痛楚。
「⋯嗚、⋯⋯」咬緊著牙關強忍著,不肖吐出對方想要的悲鳴聲。
管不上想得到虐待人所能享受的雀躍,腦海裡不斷地浮現出那抹淡然的臉,漸漸成為雲霧散去的畫面。
先是カラ松、再來是トド松……下一個呢?
十四松?おそ松?……亦或是,全部?
「哦,強化過的果然堅固多了,不容易斷裂……」現下不需要顧慮得控制多少力量才能達到不給予痛快的境界……不,是不想控制。
瞧見對方努力強忍著痛楚的臉色,嘴角不禁微勾起笑意。
「很能忍啊──嗯?」
給我像現在一樣安靜下去。
話落,將手邊的藥物快速的推入對方體內,而那作用會引起全身像是被重石狠狠砸過一樣的感官刺激,嚴重甚至會導致抽蓄,還有短暫性視力喪失。
啊……剛才,沒注意到劑量吧
藥劑終於被全數推動體內,還沒有捱過針筒被粗魯地抽出時那種刺痛感,就開始覺得不對勁。
本來經藥物抑制的痛覺神經突然變得異常敏感,即使只是緊緊縛著手腕腳腕的束縛帶,現在掙扎時稍稍磨擦到了,也會帶來被針床刺著的痛楚,更莫說是指頭那殘虐著的鉗子。
⋯⋯好歹、自己也算是個強化人,現在還是帶著代號級別的,哪能這麼簡單就屈服在此般無聊的暴力之下⋯⋯!
「⋯⋯⋯嗚⋯⋯!」狠狠地咬著下唇,經二次生長的犬齒甚至陷入嘴唇裡,在那上刺穿了個洞,身體也不自主地顫抖著,這就是所謂的戰慄了吧。從嘴邊流下來的血液沾污著襯衫和裙子,也沒有要在男人前示弱的意思。
果然——比預計的還強悍的多啊。這種精神力……
「呿,不是說了安靜嗎……!」抓了一把對方的頭髮往上一拉,讓人和自己視線對上。
忽然想起誰曾說過這麼一句:越是讓自己痛苦的人就越是要慢慢的凌虐才稱的上是報復。
那麼……
「盡情期待吧。反正時間,還長的很……」沉著凝重臉色恐嚇了這麼一句,接著放開手邊的所有動作,毫不遲疑的丟下了仍在緩慢流血的女人不管而離開實驗室。
——那瓶藥物的作用,可不只那些。
妳,好好地徹夜感受被刀貫穿心臟的混亂幻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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