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00|相遇|Tag:波莉]
「嗚哇。」丹尼艾烈覺得似乎是撞鬼了「什麼跟什麼...。」還搞不清狀況,手機跟包包就飛了出來,文件甚至飛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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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出一地的資料與幾個蘋果混在了一起。
「唔!好痛」從一陣炫目中清醒,似乎撞上人了…別是追上來的人才好…。
盯著眼前形體閃閃爍爍的小孩,丹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是太久沒休假嗎…」揉了揉眼睛,丹看著女孩閃爍了許久,等她形體似乎穩定了點,便忍不住伸手想抓住她。
確認是人類以後,丹便開口:「喂,等等。雖然不知道今天是甚麼好日子,不過既然撞到我了,那就起碼幫我把東西撿起來。」一面彎腰撿文件,他一面挑著眉想著關於最近異能的事情。原來新聞說的都是真的──還以為是科幻小說來著。雖然抱著一絲好奇的心態,丹仍舊開口說叫:「既然是小孩子就別一個人在路上亂跑,而且還是異能者,要是被抓去當實驗品怎麼辦?」
同時他看見她散落在地上的蘋果,丹左手撿了兩顆還她,又咬了右手的蘋果。
「這顆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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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訓誡,但察覺對方也沒有任何惡意,只好彎下腰幫忙收著文件。
「那是晚餐…」直盯著眼前這位『年紀似乎不輕的叔叔』口中瀟灑的含著自己剛『順手』取得的蘋果而顯得有些困擾 「咕—」飢腸轆轆隨之伴出。
「…。」見對方似乎餓了,丹感到稍微有點罪惡,不過突然就帶著一個小孩子在路上走感覺又會被警方盤查,一個義大利男子帶著明顯不是女兒的小女孩在路上走,實在非常像犯罪者。
「妳家在哪裡,我帶你回家。」見對方拿著自己剛剛掉落的名片盯著瞧,丹自豪地開口:「那張就送給你吧,要是家裡有需要,隨時可以找我。」說完便心不在焉地看了手機的時鐘。嗯,該吃晚飯了。
瞧著眼前大叔猶豫了許久開口後話中似是提到了不願再聽到的關鍵字…。
「沒有家…那不是…」一股勁的扯了大叔的衣角,一手更緊握著對方的名片「咕—」看來胃很誠實的又喊上了一次…。
「呃…。」雖然很想就這麼拋下她去吃晚飯,但畢竟剛才也吃了人家一顆蘋果,就這麼拂袖而去似乎會因罪惡感而睡不好覺。
「那…你晚上睡哪?沒有家人嗎?」在此過問家為什麼不是家似乎不是個好選擇,丹就僅簡單瞭解情況。
「睡那裡。」手指了指一處街區轉角年久失修的房子,其實自己知道這樣告知別人自己的據點是多麼危險的。但是這位隨興的大叔卻給予了那久違的關心,這幾年女孩早已忘卻了關懷是多麼的純粹而溫暖。
「…。一個人?」立刻就明白眼前的女孩現在是在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丹當機立斷地開口:「那我帶妳去吃飯吧。」她掏出跑車鑰匙對著對街按了兩下,走向黑色的跑車:「上車。」
「我今天特別想上中國餐館。」也不問過她的意見便逕自決定:「對了,妳叫什麼名字?還有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毫不考慮對方心情地問:「嘛,如你所見我是律師。雖然也不是特別想幫忙,不過如果能向監護人拿一點錢自然是很好。」丹不知不覺又開始計算金錢。
中國餐館!這話倒是讓女孩眼睛為之一亮。
「波莉。」毫無防備與猶豫的向對方吐出了自己的名字但卻也在飢餓感下完全沒去管對方後面所指的重點,眼前最要緊的是能飽餐一頓而且是朝思暮想熱騰的飯菜呢!光想到波莉似乎就沉浸到了陶醉的世界裡。但不想讓人看到那樣的自己波莉又立即的坐挺了身子收起了那久違的笑容。
從後照鏡看見了女孩有點稚氣的笑容,丹不知不覺也覺得真相如何不是那麼重要了。他十分熟練地將車停進車位,鎖了門便和女孩進了餐館。
「大叔,還要!」波莉將手中的吃空的碗單手捧給不熟識的男子看,並表示自己還未吃飽,但一旁的碗已堆疊了三個,而且…主菜其實也還未上桌。
「…慢著!這我可不能妥協,我才28歲,才不是什麼大叔!真是怎麼了現在的孩子…」一邊說教一邊請服務生替她加飯,雖然能理解餓壞了的孩子會想多吃點的心情,不過對這沒餓過的大叔而言這也太誇張了些。
「吃這麼快等等菜來了若吃不下可就可惜了…。」丹有點無奈地說。
「可以的!吃得下!」波莉皺眉有點不悅『大叔』似乎懷疑自己的食量,並在接過服務生遞給的飯時,信誓旦旦地喊道,不過似乎完全沒聽進去男子剛才聲明自己怎麼樣也無法接受大叔稱暱的宣言。
「嘛…好吧…。」有點疑惑又為難地看了看女孩,真是為難她這麼小年紀就要一個人過日子了。看上去只有小學的年紀,搞不好還不足五年級。「妳現在多大?平時沒要上學嗎?」總而言之先確定她不是失蹤人口,否則到時突然被逮捕就不妙了。
「11歲,學校沒去了。」此時,服務員呈上了臘肉拼盤,波莉目光一下子就被炸的鮮紅油滋且肥美的燒臘吸引過去,過去父母告訴自己不要當個沒禮貌的小孩,就在食慾與禮節面子拉扯下的波莉把目光尖銳的帶向了大叔似乎是催促著喊開動。
「呃…。」感受到了相當期待的目光,丹趕緊動筷「這樣說起來,妳也能用筷子呢。所以說妳之前到底是在怎樣的家庭生活…」
「跟爸爸媽媽一起,很開心。」波莉抬頭想了想,還記得將食物下嚥後才答道,接著又夾了一些放進碗裡。
「那既然如此現在又怎樣會過著沒人照料的生活啊。」毫無猶豫地反問,對丹而言沒甚麼和孩子對話的機會,不知不覺用對檢察官的語氣說話了:「連學校也沒去,要是被知道我帶著這樣的孩子在餐廳吃飯是要被抓走的好嗎。」
「爸爸媽媽都去世了…」說到著波莉突然顯得有些游移。但不久反而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男子「大叔…說了一段聽不懂的話?」
「不是大叔!」忍不住有點大聲,手還敲了桌子:「咳,總之我是想問,那麼妳在這之前都跟誰住,還是爸媽過世後妳就一個人生活了?」
「……跟變態肥豬住、變態小豬還有伯母。」這次又讓波莉陷入了思考,不過僅僅幾秒便又答道並夾了一些些炒高麗菜。
「...呃。」再次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丹終於承認自己不適合應付小孩。所以她是逃出來一個人生活了?隱約猜到了七、八分,丹卻不知如何是好。不能把她送回肥豬家,也不能送回廢墟。
也…也不能送回自己家。他一再地告誡自己。
一旦帶回家,就不會離開了。雖然經濟上是十分有餘裕,丹現在也是獨居而沒有伴侶的狀態,但白養一個孩子總是令人心生芥蒂。
「那我等等帶妳去警局好不好?」
「以前也有去找過警察先生,但最後還是回到那邊了。」此時,波莉將筷子放置一旁,語畢後就陷入凝滯的狀態了,儘管最後一道菜已經呈上,也沒有任何動靜。
「哦…」雖然不知道詳情如何,但看眼下的情況,也不可能多問了。只能帶回家了嗎?丹還是有點猶疑。
「沒關係、謝謝大叔!很久沒有開心過了。」波莉不想也知道丹陷入了如何安頓自己的困惑中,自己也從未想過其他想法更不想讓別人困擾。只是就想那麼一次再次體會被人關心的感覺,不論丹怎麼樣輕浮隨興這都是他這近幾年來感受到了最真誠的對待,已經心滿意足的自己從座位上起立正準備向外走去…
「呃,果然還是來住我家吧。」看她就要離去,丹一把抓住她。果然還是無法輕易放下…。丹一邊感歎自己的心太軟,一邊又覺得自己做對了一件事。
「…」這句話一下灌進波莉的耳中並在腦海中來回震盪,她很確定這不是夢,家?雖然是別種形式,但又再一次擁有?自己常覺得是否曾信仰的上帝所唾棄,但在這一次是否可真的再次擁有?儘管很冒失,但湧現的情緒實在讓自己無從忍受,眼眶再臉頰最後一絲用力的防線下失守潰堤,兩行淚訴著那不該是自己的委屈,那不聽自己操控的手與腳飛奔過去緊抱住了從今起將不在陌生的男子—丹尼艾烈·法拉利。
「唔…。」出乎意料的反應讓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終於才認知到這些事情對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來說是多麼地艱辛。丹僵硬地將手放在波莉背後,向來能言善道的他也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只能輕柔地將哭累了的她抱上來,暫時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屋中。
輕柔地展開同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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