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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關於房間七的問答隨時更新,還請留意
【交流規則說明】
此噗限定L組回應,是為第七個房間的情況,如果沒有特殊設定,不會知道紙條紀錄的東西以外的彼此的情報。
在此噗可以自由跟隊內任何人交流,也可以自己隨時決定是否暫停,暫停時角色等於「沒有在說話」的情況。
請注意整個交流噗為同一個時空,因此角色的所有行動及發言所有隊友都會看見聽見。
此噗會在03/13或全體一致前進到下一個房間(劇情上而非全體繳交後)後結束,在此之前各位都是在第七個房間的,各位可依在此交流噗實際發生的情形進行創作。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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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房間之後,九輪環視了一周。
五個盒子。
又是什麼遊戲呢?
簡短的閃過這個念頭,注意力便被身上潮濕滴水的衣物吸走。
果然還是先處理一下吧。
這麼想著的九輪面牆蹲下,自顧自脫下了襯衫與灰色的無袖內襯開始擠水。
膚色的布件自胸前開始緊緊的綑綁整個身體。它因潮濕而變呈深色。
跟著身邊的少年一起進入房裡的赫澤特看著房裡的五個盒子沒有多說,目光亦沒有在上頭停留。
他回頭,身後的人們已經都進到這間房裡而門已經關上,向少女道別的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五個盒子,靜靜的乘列,像是彰顯它們的存在。無論在哪個房裡,總是會出現一些突兀的東西。
這是……離開龍宮的寶箱嗎?雷娜想著。既然如此,裡面的寶物一定不是美好的。說起來,明明浦島太郎救了烏龜,做為救命恩人而被招待去龍宮,為什麼還要遭受到這種對待呢?啊,一定是、龍宮的人都是壞人吧,沒錯,是壞人,因為是壞人,所以才會陷害浦道先生。
這裡是、龍宮,所以才會有人魚吧。害克蘿被關起來的人魚。
對,是,然後,所以——……
保持沈默的女孩,獨自思考著。
將水擠完之後把衣服穿上,將變得相對乾燥的毛衣搭在頭上,往拿著紙張的夏目走去。
「寫了什麼?」伸長脖子越過夏目的肩膀探看。
映入眼簾的七條規則讓他沉默了一下。九輪往後退開,到某個角落靠著牆站立,用毛衣擦拭著頭髮發呆。
「欸—這次是毒藥啊,嗯,哈哈,真好玩。」
男性用平板的語氣說道,聲音平靜地不如字面的解釋,他將視線轉向女孩的臉龐,然後詢問道:「那我們怎麼決定誰要拿哪個盒子呢?」
「也是呢,那大家自己拿一個吧?」
他對女孩笑了笑又向其他人說道,然後他拿起了寫著四的那個盒子。
「這個就歸我了。」
「啊、那我就這個吧。」正好旁邊就有,九輪隨意的決定了盒子。
他端詳著編號為五的盒子。
「接下來要放徽章打開對吧。」
跟隨他人的動作,雷娜拿起標示著「一」的盒子,雖然看不懂紙上的字,但憑著對話大致上還是能猜到接下來要做什麼。
「那,小夏目就第二個囉,沒有異議吧?反正拿哪一個都一樣。」
男人邊說邊拿出自己的徽章,湊近盒子上的凹槽說道:「開獎時間到★」
喀嚓。
在房裡的人們都將徽章安置上鐵盒子的缺口,方形的蓋子刷地彈開,而當裡頭的東西就像是催促他們取出一樣的掉下,盒蓋又唰地關上。
赫澤特愣了會,為的是鐵盒開啟的瞬間他看見的那個“徦”字。他瞥了眼手上的黑色膠囊,挑了下眉毛。
雷娜拿出橫放的針筒,鐵盒倏地關起,像是禁止他們反悔般,無法再度打啟。
就好像在說「來不及了」。
打開的盒子裡放著針筒。
感嘆著自己的不走運,九輪拿起了那支針筒,盒子啪擦一聲又鎖上了。
針筒裡裝著不明液體,他舉起它透著光線查看。
不管怎麼看都無法將它和死亡連結。然而握著針筒的掌心卻出了汗。
「我想說一件事情。」
赫澤特看著所有人手上的物品說道:「我剛剛打開盒子的時候,裡面寫了一個假字,所以這個解藥應該是沒有用處的,不過不建議嘗試,不知道可能是別的什麼藥嘛。」他聳過肩頭然後微笑,將黑色的膠囊連同盒子擱置一旁。
「也就是說,真的解藥只有小夏目手上那一份。」
先前已經體驗過這種生死攸關的抉擇,雖然緊張不安,但不像一開始時這麼慌亂了。
很想把手上的針筒摔到地上,不過不行。
「死掉、又……?」
又會有人死去嗎……?
「也是,不然你們誰吃看看好了?說不定那顆藥丸其實有點用處。」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一副一切與他無關似的
「就算你手上的是真的,也還有一個人會死啊。」九輪伸伸懶腰,表情有些漫不經心。「先別管假的了,來決定小夏目手上的真解藥怎麼解決如何?」
「說的也是,那麼你們想要怎麼決定呢?剪刀石頭布?還是你們乾脆三個人打一架好了?或是美聲歌唱大賽?」
男人一如既往提出危險的提議,亦不忘一個不合時宜的玩笑
「這種時候當然是小夏目囉!嗯,不過小夏目不說點什麼嗎?這個時候最危險的人……就是妳呢?」
男人的手心朝上,食指淺淺伸出指著女孩的臉,空著的那隻手則撐著自己的臉頰,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
視線的餘光,九輪首先注意的是拿到針筒的,唯一成年者。作為男性他擁有相對優勢能夠以行動搶奪解藥。雖然能夠以不注射、全部一起留在這房間作為威脅。但是也有強行注射這樣的辦法存在。
問題只在於──他會這麼做嗎?
從先前房間裡的觀察看來不像。九輪將餘光挨個掃過赫澤特和夏目。女孩姑且不論,神父先生的話---。
在對方身上的視線停留了較長時間,但在對方轉過來之前移開了。
這次他看向了緊張不安的女孩。
頓了幾秒,他抬腿走向女孩。
在雷娜的面前蹲下後,九輪淺色的眼睛筆直地與對方對視。
「小雷娜覺得怎麼樣?要怎麼決定誰活下來?」
「小雷娜、不是雷娜。」按住隱隱作痛的手,她略顯吃力的開口,抬起的雙眸又再度湧出淚水。
「不要、誰死掉!想要大家活下去,所以、我的、那、全部拿走,全部不要!」
真藥假藥,雷娜不明白。
然而,最少會有一人犧牲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她願意捨棄全部,來免去其他人的犧牲。
女孩的眼淚從面頰落下,一滴滴落在地面。九輪伸出手接住了其中一滴,脫離主人的淚水像一滴冰涼的露珠。
想要誰活下去、或者想要誰死去,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曾幾何時,自己似乎也曾萌生過這樣的念頭。
「但是,活下去或者死去這種事,從來都由不得我們啊。」
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量,在那短短一瞬,他看著面前的女孩露出悲傷而溫柔的微笑。
『你的話,會打算怎麼做?怎麼來決定這顆藥由誰來吃。』
聽到伯爵的問話,九輪摸摸雷娜的頭後站起身看向對方。
「啊、反正有一個人棄權了,那我們來猜拳吧。」他笑咪咪的舉起握拳和張開的兩隻手。「閉著眼猜,用運氣決定誰能活下去,很公平吧?」
聳聳肩,九輪拋了下握在手上的針筒。
「那麼就先來吧。」將袖子捲至手肘處,九輪看了其他兩人。「這應該就不用倒數一起了吧?」
雷娜面露難色的盯著手上的針筒,眼神在針筒與手之間飄逸。
「嗯——」
「怎麼了?小雷娜不願意打針嗎?」
男人看向女孩躊躇不前的動作撐著臉笑,如果說一個孩子不喜歡打針他是能夠理解的,他自己也不喜歡那要痛不痛的奇怪東西。
「或是妳自己不會打?」
「姆……不會……」再看了幾眼針筒後,她挫敗的點頭,似乎心有不甘。
或者隨便找個地方戳下去就好?但總感覺不是這樣做……總之先試了再說?
「那不然我幫妳好了?」
他看著女孩貌似就要胡亂戳下去的動作笑了聲,向女孩這麼提議。
縱使他不是專業的醫生,好歹也是埃過針的法定公民,該怎麼做健保是告訴過他的
聽到笑聲後,雷娜先是噘嘴,小力的拍打了赫澤特一下表示不滿,然後再不甘心的頷首,向赫澤特遞出針筒。
被女孩拍打的那刻男人有些訝異的瞪大了眼,女孩一直以來怯懦的反應是讓他對此感到有些意外,他失笑了聲,拿過女孩手上的針筒,握著瘦弱的小手捲起包覆著的袖子,他將衣料向上推捲,任蒼白的皮膚暴露在外,毫無防備。
「那麼,要打針囉。」
男人並沒有等到女孩表達同意或者其他,便向一片白皙上隱約透露的藍紫縱線抵上針頭,向內部突刺。
看到裸露肌膚上頭的某些痕跡時,雷娜愣了下,隨後像是沒注意到般忽視了。
而事實上,她也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赫澤特就將針注射至她體內。
黑髮女孩吃痛的皺了眉頭,不過並未表現其他動作,畢竟僅僅注射的痛覺,完全比不上失去手指的痛感。
「……謝、謝。」
而她只是,向著這名收下小雷娜,又幫自己打針的男子表達滿心的謝意。
儘管這針筒可能將她帶往死亡。
他的職業相當的有趣。
總是會有許多許多的人,為了許多許多的理由向他道謝,那些現實生活不美滿需要上帝的旨意來救贖的人、那些需要傾訴罪惡的人、那些需要救濟的人,又或是那些憧憬著他的身份,將宗教作為精神依靠的人們,他們總是在向他道謝。
因為他是一個宗教的神父,一個大主教。
有趣的是事實上身為這樣身份,身為人們與上帝聯繫者的他並不相信神的存在,他從不禱告,從不在選擇之中替祂的存在壓注任何一枚籌碼。
說的好聽,他是以善意的謊言安慰世人無依無靠的心,說的現實,他僅是一介神棍。
他總是掛著笑容,向人們訴說名為聖經的書本裡記載的疑信交雜的故事,然後得到他們真誠的笑容與感謝。
他沒有覺得可笑,卻也從不覺得感人。
男人在女孩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願上帝保佑妳,雷娜。」
他輕聲地喚,緩慢地順平她的袖子
「溫柔」,是啊,這個名詞
他還是能夠做到最低劣的那一種。
血管內多了不屬於血液成分的液體,在那些液體注入的期間恍然聽見了鳥翅拍打的聲音。
四壁的水泥房被青空取代,白色的烏鴉成片飛過。
他在那片鴉羽之後看見了“那個人”。
於是他勾起微笑。
「是啊該來決定一下了,時間剩的也不多了。」看了一眼鐘又將視線轉向伯爵與雷娜。
「解藥、不要。」板起臉,少女不改當初的堅持,緊抓著裙襬。
「人想活下去,必須要有什麼理由嗎?」
對上伯爵的視線,九輪聳肩笑了笑。
「嘛、就武力來說我大概沒有勝算,請自便吧。」
退開一步做出請的動作。
雖然說著眷戀生命的話,拋棄機會的態度確相當隨意。
女孩聽不太懂他們之間的對話,總而言之,對雷娜來說,能避免只有她活下的狀況就好。雷娜走向夏目,拉了拉她的袖子,似乎在催促夏目將解藥給九輪與伯爵。
「哎?有什麼嗎?」他並沒有遺漏轉來的視線,微笑著應對這不知原由的注視。
「啊,難不成這個伯爵也想吃嗎?真的不知道這個是什麼,說不定會肚子痛哦?比分娩的女人還要痛。」
黑色袖子下蒼白的右手往地上的盒子一擺,白色的盒子上頭墨黑的膠囊明顯不已
「那是、九輪的。」
加強語氣卻依舊是斷斷續續的話語,句子之間的字詞像被切過又重組,雷娜特有的說話方式,儘管她自己並沒有自覺。
自願選擇將解藥讓出,但這並非無私的利他,而是她潛意識下的心理防衛。
佛洛伊德並不相信人類有利他行為,他不認為利他主義和其他德行是人類的基本特質,相反地,德性是受迫於罪惡感的心理防衛,以掩飾自己的不好感受。
過去經歷與本身個性融合之下,才做出犧牲自己的選項。
當然這些雷娜是不知道的,正如同似夢似醒的搖曳世界,即便說了,身處其中的幼童也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