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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規則說明】
此噗限定L組回應,是為第六個房間的情況,如果沒有特殊設定,不會知道紙條紀錄的東西以外的彼此的情報。
在此噗可以自由跟隊內任何人交流,也可以自己隨時決定是否暫停,暫停時角色等於「沒有在說話」的情況。
請注意整個交流噗為同一個時空,因此角色的所有行動及發言所有隊友都會看見聽見。
此噗會在03/06或全體一致前進到下一個房間(劇情上而非全體繳交後)後結束,在此之前各位都是在第六個房間的,各位可依在此交流噗實際發生的情形進行創作。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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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呢,兩種感覺…的。
沒有猶豫和思考,站到了兩池之間,觀望了下兩池的內部。
進入房間之後,雙眼倒映出明顯的兩個水池。
這是什麼?閉氣比賽?
九輪首先繞著池子走了一圈後來到了規則紙前。
「............。」閱讀完之後他笑了一聲。
這個地方的主人到底多喜歡這種選擇遊戲?
已經,有些厭煩了啊。
「水……?」
上揚的語調表示疑惑,雖然仍不清楚用途,但前幾次的經驗讓她非常不安。
會再度失去什麼也說不定——這樣想著。
「九輪,」
喚了聲走近每間房一定備妥好的白紙前的人
「這裏面的水有毒嗎?」
他緩步走進房間,先是自鼻頭感受到一陣潮濕的氣息,然後聽見女孩的提問。
他安靜的注視眼前這兩個水池,然後微笑
「哇—是游泳池呢。」
聽到呼喚自己的聲音。九輪回過頭看向少女。
「我想應該沒有。」他抬起腳步走至克蘿旁邊,由上至下看著水池,嘴角勾著懶散的弧度。「如果有毒就不需要柵欄了,紙上寫著其中一個池子會被關起。」
「怎麼了小公主──」半闔的淺色眼睛轉向少女。「妳想下去玩水嗎?」
「--」
「不要叫我小公主。」微睜大的眼眨了下後回到普通表情
克蘿轉頭,改了個跪姿在水池前,雙手捧起水
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的感覺更清醒些。
「為什麼─?不是很可愛嗎?」對於對方的反對並不以為意,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九輪踏著腳步繼續遶行池邊,路過神父時惡作劇般地突然搭上他的肩膀。
「嘿神父──你也想游泳嗎?」
其中一個池子會被關起--然後...那主要是得做什麼呢
雖有著後續的疑問,只是不語的瞄了神父方向一眼
「恩,可是沒有泳衣,我也不想裸泳欸,我看九輪游泳就好了,需要的話還可以推你一把。」
他看著搭上自己的人只是笑著回應
盯著神父看了幾秒後意昧不明的笑了。放開灰髮的男性,九輪往後退了一步。
「那倒不必——」背對水池的九輪露出得意的、張狂幼稚的笑容。「這個坑歸我啦。」
與話語的尾音一起,張開手臂的“少年”向後墜落,濺起的水花如同一場煙火。
跪坐在另一邊的克蘿本來覺得是不干她的事,卻正因位置關係被突來的水花弄得半身濕透。
我剛才、已經自己、洗過、臉了 啊...「......九...」
腦中同時迸出抱怨和些許驚訝,抹了抹臉後,
開了口想對九輪說些什麼時,一樣東西偏移了原先的注意力
有個東西在九輪跳下水池後,浮了出來
--是一個、只有扣環沒有帶子的,兩色卡夾,隨著水波漂動著。
克蘿維持著張嘴,無語的盯著看。
倒落水面的瞬間,眼前被白色淹沒。
在那瞬間他的腦中第一次如此安寧。沒有渴求、飢餓、不安、焦躁。
它一無所有,但並不空虛。
甚至讓人感到舒適。
九輪有些貪戀這樣的舒適,於是放任自己沉下水面,直到氧氣不足才拖著因吸水而變得厚重的毛衣回到岸上。
啪。將毛衣外套扔到岸上。九輪趴在岸上將濕透垂下的瀏海往後撥。
他這時才注意到克蘿的表情,與他盯著的東西──勾在鐵製樓梯上的卡夾。
「嗯?原來是你的東西嗎?」
微微張嘴,又將嘴閉上。
「....」
「並不是。」
視線從水池移開,眨了眨眼看向地上濡濕的毛衣
水珠從耳邊滑下,克蘿有些略無奈,再次以袖口抹了抹臉部及脖子
減少水滴產生的煩躁感。
「舒服嗎?」是不覺得生氣或者埋怨的口氣詢問著九輪,
到有些像是分心隨意聊聊的感覺。
眼角餘光內的卡夾仍獨自在池中漂動著。
「唔、還不錯? 小克蘿要試試看嗎?」撐著臉看著克蘿,九輪想了想補上一句。「不過這個池子是我的了,小克蘿不能進來喔。」
「...啊?」--說起來似乎有講到、這個坑歸他 什麼的。
水池又不是一次性物品、也沒有東西擋住著,我要現在直接跳進去你也阻止不了我...
「喔,你高興就好。」
克蘿點了點頭
放置內心慣性冒出的叛逆式想法,克蘿側頭望著飄動的卡夾
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般的--發起呆。
「嘿,九輪,克蘿。」
赫澤特在池畔自顧自兜著圈子,接著他在兩個水池中央駐足,他轉向少女與少年,放下他因為思考而扣在下顎的手。
「規則說按鈕要同時按下,門才會開。你們想過你們在水池裡如何同時按下嗎?」
「...我跟九輪?」
看著卡夾緩慢隨波快要漂到邊邊,忽然被提到,半回神
回覆得稍微大聲了些。
這關的條件嗎?下水...啊、有傷口的話是不太方便...呃
有些無表情的看了夏目一眼。
「你倒數我們按?」
仰倒在水面上像隻露出肚腹的水獺,輕鬆的在水池內游動起來。「拜託別拖太久,水裡很冷。」
「放心,規則不是說了要到最後一分鐘嗎?雖然剛剛玩著玩著時間也過去了不少。」他看見女孩轉移了視線,循過去見到的是在紙條前的那個女孩。
「你們也是可以先起來休息啊,如果冷的話。嗯……那到時候在上面喊你們按下去好了。」
體驗過方才的痛楚後,雷娜沒有勇氣自告奮勇的下水——她連當時的狀況都還沒搞清楚。
被飛濺的水花沾溼衣服的一角,一言不發的少女按著殘缺的手,畏懼的縮了下。
違和感還是縈繞不散。
可是,看起來很開心,所以——沒有問題嗎?
「哎————不要。」轉頭看了一眼倒數時鐘,剩下的時間還有一半左右。這種時候出水反而更冷。
淺色的眼睛轉了一圈,由下往上看剛好走到他前方的赫澤特。
「唱首歌吧神父,不然講個故事也行,好無聊啊——」
「當然。」遠自北方的男人將手背在身後,動作優雅而愜意,他緩步來到九輪面前,駐足,微微偏頭:
「我想想該說什麼故事才好。嗯,在這之前,九輪先告訴我……為什麼那時候,你選擇在『火車失控時』,拯救多數人,怎麼樣?」
「我不認識他們,他們的生命對於我來說是等重的,既然等重,那麼讓多數活下來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從水獺的姿勢回歸為直立,趴回岸上的九輪支著頭,挑釁般的直視對方的眼睛。「犧牲少數不是你們大人定出的規則嗎?既然如此……他們為何可以例外?」
「嗯?你說的大人是誰我太不認識呢,不過應該不是我決定的吧?」
對於那樣銳利的眼神,赫澤特只是一貫地笑,表情絲毫沒有變化。
他轉向身後的那個黑髮的女孩,見到她望向這裡然後笑著說道:「克蘿水道跟九輪水道的選手已經就位了哦。」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回頭看著九輪,嘴角上揚的平淡。「說故事對嗎?我答應你的。從前從前—」
男性慵懶地拉長了尾音,如同一個稱職的說書人那般吊人胃口。
「在一個寒冷的國度裡有個女孩,好傻好傻的女孩,她試圖一個人擋下通往遠方的列車,因為她把娃娃忘在車上了,如果沒有那個娃娃,她會睡不著的。」
「她站上鐵軌,大大的張開她好小好小的手,然後你猜怎麼著?
—理所當然她 不可能 靠自己的力量擋下列車,所以就被活活撞死了,她鮮紅色的血在白皚皚的雪地上拖了好長好長,把整片地染成紅色的。
於是有一個列車長之間的傳聞,當他們開往遠方,都會在鐵軌上看見一個女孩的影子………」
「說完了,民間鬼故事,萬歲!」
赫澤特笑開了些,輕輕舉起雙手。
「九輪覺得如何?喜歡鬼故事嗎?」
就算不是你──這也是成年人們共同默許的規則啊。
九輪的腳有些無趣的踢踢水。直到對方開始說故事後才稍微集中精神。
真是毫無爆點的故事啊。怎麼聽都像一則社會新聞。要作為一段故事起碼也得出現女孩徒手舉起列車之類驚天動地的壯舉才有趣吧。
說不定是他親自看過的事?
九輪對這些並不是很有興趣,於是他也僅僅問了一句。
「那麼最後女孩找到他的娃娃了嗎?」
「……」無所謂。
對於被動定好人選無所謂。
對於故事內容,也覺十分…
表情平淡靜靜聽著對談。
「哦可惜沒有欸,」赫澤特回答的毫不猶豫:「這是鬼故事嘛,找到娃娃的話就未免太過溫馨了不是嗎?」
他笑了笑,眼神自少年身上飄開,又移回他身上:「不過我自己倒是不能理解…失去娃娃就不能安心睡覺呢,那不過只是一個娃娃而已,再買就有了啊。」
「一直彎腰低頭的好累人啊…故事時間結束,小朋友回家囉。」他笑了笑,向牆邊走去
「物品的重要性不是旁人能夠理解的吧。」
克蘿眨了眨眼,轉身面向另一邊。
望著因磁磚顏色,而增添許多陰鬱氣氛的池子。
「可能她在娃娃裡藏了她的存摺吧。」
就是因為找不到才在那裏徘徊啊,還給她不就好了。
他能理解那樣的執著。曾經曾經,他也這麼愚蠢過。然而那樣的不自量力什麼都換不回來。人依然在向前,執念卻留在原處,不得超生。
淺色的眼睛看著離開池邊的男人,又將視線落到他的腳上。
「唉、年紀大了就是這麼脆。」
有點無趣的推了下池岸回到池子中央,九輪將半張臉埋進水裡吐泡泡。
「……好、可憐。」花了不少時間才慢慢消化完故事內容的少女垂首,走到水池旁蹲下,以右手輕撫水面,晃出一圈圈的漣漪。
「這樣就剩、只剩、玩偶了。」
這樣的話,就只剩下玩偶一個人了。
「我沒有意見,給九輪跟克蘿決定好了。」
搖了搖手回應夏目的提問
存摺....
當下克蘿以氣音式的笑著,肩膀小小抖著,
覺得似乎有某種程度上的改觀--
才過了一間房間的時間。
嗯?脆...脆弱?為什麼?
那後還有幾個關鍵詞產生困惑,不過克蘿思考著最初令自己的疑問詞
放置其他。
「不要──」拉著長音拒絕了提議。「知道了反而更麻煩,還是碰運氣吧,死了就是運氣差啊、不過....」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毛衣。
「如果我那麼倒楣被關,勞煩各位帶走我的毛衣,在看得到陽光的地方埋葬它。」用玩笑似的語氣說著類似遺言的話。九輪陰森的呵了一聲。
「如果嫌麻煩扔了,我會化作怨靈纏著你們喔。」
啊,如果...碰運氣...被關...
下去等同於會有那慣例條件的犧牲
『嗯?原來妳不想下去嗎?那是我誤會了呢。有沒有人自願-』
男人轉向其他人,喊了聲
縮了縮身子,雷娜往後退幾步,離開池子並搖頭。
「我——不……」
「--所以我想補個意願表示,
我要下去。」
像是某種宣言,語畢頓了下,身子轉個半圈,視線掃過九輪和卡夾。
淺到十分難注意的微笑
接著,同像模仿對方的表示一般--只差自己是正面向前的--跳入另個池內。
看著女孩的舉動,男人並沒有多話,而是異常的安靜,然後在那之中渲開一陣平淡的笑聲,冷的宛如為了笑而笑
「哈哈,小克蘿嚇了我一跳。
那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先游到按鈕旁邊吧?我會在上面喊的。」
非常恰巧的,他看到了那個轉瞬而逝的微笑。
──為什麼笑呢?
他產生了困惑與好奇,但現在顯然沒有對話的機會。
會是誰被留下來、誰能活下去。
我們來賭一把吧。
看著另一個水池的方向。九輪側頭露出疏懶而意昧深長的笑容。
「收到。」
這麼回覆後,他潛入水下遊至按鈕前。
...「嗯。」
微張嘴吸了氣,下潛
很快的找到內有按鈕的洞。
他看了看倒數的計時器,自少年少女潛入水底莫約過了十來秒的時間,紅色的電子數字便自二位數開始倒數。
「好了!按下去!」
他站在池畔掌在嘴邊做一個喇叭狀後大喊,目不轉睛地注意他倆的動作,而在他們按下按鈕的同時
房間的鐵門隆隆地開啟,一個水池的鐵網關上了。
浮上水面的瞬間,氧氣爭先恐後地進入肺部,他看向另一個水池。
賭贏了。
再一次,他又幸運的活下來了。
踩著他人的犧牲活下來。
在水池的中央,九輪看看自己的手掌,橫斷的掌紋、不吉祥的象徵。即使生命線短得可憐,他卻活得比其他人都要更久。
可能他們比自己更該活下來,但誰在乎呢,他本來就是靠吃人活下去的。
早就不在乎了。
九輪踩著鐵製的階梯回到岸上,滴答落下的水在他腳下聚成水漥。
他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只是來到了深色水池的岸邊,蹲下、將手觸及鐵網。
『-----』
三秒之後他站起,朝夏目走去。
「看來遺言暫時不必交代了呢,謝謝喔小夏目。」
在拿回毛衣時動作自然的在少女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只是短暫的彷彿錯覺的一瞬間,九輪拿著毛衣逕自朝開啟的門走去。
「走啦--」向前的步伐沒有遲疑,他沒有回頭。
「嗯,大家走吧。小克蘿掰掰—」
他向前走到九輪身邊,向他調侃著游泳的過程還有感想,頭也不回的前進。
雷娜蹲在水池邊,滑至臉頰兩側的黑髮遮住她的表情。
淚水滴滴答答的落下,像是打在水面上的雨。
又再一次的,沒能救到克蘿。
那麼是希望九輪犧牲嗎?不,絕對不是。
如果雷娜自告奮勇上場,兩人都能得救。
誰也不會犧牲——至少,不會在這裡犧牲。
果然,錯的是自己。
水中優游的人魚隔著鐵網,衝著雷娜揚起惡意的笑。
一個人,好孤單。
克蘿會,孤單嗎?
那麼——
盯著雙手半晌,她起身,擦去淚水,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