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只記得打開熙緣的房門那一剎那，烤爐裡灼紅的碳……再來就是這了。
平時都是于恕躺的熙緣房裡的病床。

「我躺了多久？」
凌晨時分，天未睜眼，外頭還下著冬末春初的細雪。

「大概三個時辰，再休息一會我要給你餵藥粥。」
熙緣看上去沒睡，忽然倒下的衛良是嚇到他了。
「不舒服多久了？你很久沒有回來這裡。」這裡，是指于寧婆婆的宅子。

熙緣的拇指腹輕按在衛良的右手上頭，他不安時會一直按壓著什麼……有時是自己的下巴或是手臂，當他替誰診脈結果不好時，則會按住對方的手。

衛良時常看熙緣對著于恕這樣若有所思直到于恕呼喚熙緣，才恍惚地回過神。
他在乎身邊所有人，甚至是他們各自的朋友。

「病得嚴重嗎？」已經不舒服三日有，頭疼得很，好險這些天墨玄沒來找他……對方沒見過自己病得如此，不知會如何反應。

…墨玄會在乎嗎？在乎自己。
衛良知道自個兒想是無解的。

「風寒，加上你最近熬夜又吃得少，可能壓力大了些？自然就病得更嚴重了。」
烤爐上頭鍋顫了，米粥濃濁的悶聲啵啵啵地。
熙緣將磨碎的補藥攪進去。

「墨玄沒來找你就不知道要吃飯了嗎？」

「你就是很懂。」明明衛良什麼也沒跟熙緣說。

「你看起來很沒精神，還是在我這裡休息一日吧。」
雖說是餵，但衛良習慣自己吃，熙緣是知道的，藥粥放在一旁，熙緣拿張椅放在旁邊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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