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交流|十二月初的某日|文森特姊弟|拉線可回】
關於月末即將來到的聖誕。
latest #61
今天難得地早起,還是在非失眠的情況下,伊斯亞簡單地做好了上課前的準備,悄聲地離開寢室。
一來到室外他雙手抓著手臂打了個哆嗦,呼出口的氣息凝成白霧,比他預想的要來得冷上不少,拉高圍在頸上的墨綠圍巾,男孩的半張臉幾乎被圍巾覆蓋住。

他討厭寒冷。
一片寂寥的雪白。
手縮進長袍的袖子內,隔著黑色布料抓緊背包背帶,他快步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溫度總比早上要來的低溫,伊斯亞開始後悔今天心血來潮的早起,或許更該後悔的是他低估了今日的氣溫,無論如何他現在只想到溫暖的地方待著。
二年級開始,愛絲亞來餐廳的頻率多少有點增長,依舊不變的只有總是挑選人最少的時間到餐廳用餐。清晨時段,學生不是仍在夢鄉之中,就是在城堡外頭鍛鍊自己,她偶爾能看見幾個在慢跑的學生。
在這時間來用餐的人數包括她在內,平均都落在個位數之間,有時還會有獨自一人包下整個空間的特別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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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絲亞來到餐廳後,隨意選了個位置坐下,她對周圍人數稀少的寂靜氣氛極為中意。輕揮魔杖往放在前方的白淨盤上放下兩個剛烤好的小餐包,把它們各剖成一半後拿起抹刀在中間抹上滿滿的果醬。
完成果醬塗抹的作業,放下抹刀的瞬間,她瞄到了門口那抹交織著墨綠的紺桔梗色,喀搭一聲、抹刀從盤緣滑落到桌上。
伊斯亞站在門口簡單地環顧了餐廳四周,隨後目光落在其中一張長桌上與他相仿的女孩,她低著頭沒有任何動作,一如往常容易理解的反應,男孩揚起淺笑走向她的所在位置。
把背包放在身旁,伊斯亞坐到女孩的對面。
「日安,姊姊。起得真早?」他向愛絲亞輕聲打了聲招呼,一邊揮動魔杖操作不遠處的湯杓,往碗裡盛入熱騰騰的濃湯後放到面前。
她鬆下緊繃的肩膀,緩緩抬首與他四目交接,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在沒什麼人的時候與他待在一起……不、人多的時候也不想,想到他的笑容就令她作嘔。

「日安,伊斯亞。我相信那句話是我要問你的。」愛絲亞捏起盤中的餐包,以適中的力道咬下一口,小心避免夾在中間的果醬流出。
「話先說在前頭,我可沒失眠。」伊斯亞頓了一下,把蓋住臉的圍巾脫下放到背包上,接著用湯匙舀起一勺濃湯後送入口中,「只是偶然早起罷了。」
他放下湯匙,搓了搓雙手,試圖以摩擦讓冰冷的手心獲得些熱度。
「啊……說起來,聖誕節的活動,妳看了吧?」
萬聖節前不久他才得知了愛絲亞也有參與魔藥錦標賽這件事——還是雙人組合,他很意外她居然找的到人陪她參加,憑她那毀滅性的魔藥技術。
女孩咬著麵包頷首。
「你要繼續參加?和萬聖節時是同個套路呢。」愛絲亞盯著眼前的男孩道,他向自己抱怨著活動內容的模樣歷歷在目,宛如昨天才發生的事情般。
「不是經常在練習的魔藥就有興趣。再者,也有可能配到高年級的題目不是?」伊斯亞輕笑幾聲,在短暫的停頓之後才接著補充:「哦、當然,絕不是指妳,我親愛的姊姊。」
男孩選擇無視在聽到這句話後眼神中染上怒氣的女孩,平淡無奇的句子在他們之間總能成為挑起戰火的火種。
「無法否認會有找妳搭檔是最方便的想法。」伊斯亞冷哼一聲,聳了聳肩。
「只可惜妳的魔藥學簡直不堪入目,和妳搭檔?我沒打算那麼作賤自己。」嘴角彎起笑容,伴著半瞇起的赤瞳增添了不少嘲諷的意味。
「那還真巧?」
面對男孩裸露的嘲諷,愛絲亞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她靜靜地開口,語調毫無起伏:「我也沒打算勉強自己和你搭檔,儘管你確實在這方面相當優秀——這無法否認。但和我親愛的弟弟搭檔?光想到就讓人想吐。」她偏頭朝著伊斯亞勾起笑靨,覆蓋住話語惡意的微笑。
愛絲亞把最後一塊麵包塞入口中,直至嚥下後才開口:「既然彼此無意與對方搭檔,也知道兩人都有要參加的意思,這不愉快的話題就此打住吧。」

不愉快的話題,女孩心想。
實際上不管什麼樣的話題,就算是再怎麼高興、再怎麼興奮的事情,講到他們嘴邊總能變成火藥味十足的對話,唯獨只有這點她深信是永遠無法改變。
伊斯亞頷首同意了她的話,他很開心愛絲亞沒有繼續接下去開啟新話題,而是把這顆球丟給他來接,她分明知道他絕不會講出讓她好過的事。
「魁地奇隊員選拔--妳知道我要說什麼。妳買的那把掃帚,是要用來裝飾家裡的?」
那把她從斜角巷買回來的競賽用掃帚,現在仍放置在愛絲亞房間的角落。父親當時看到她帶回來那把掃帚時並沒有多說什麼,同時、對於愛絲亞以顫抖的聲音說出口的保證一字一句都沒聽進耳中。
估計是被當作家裡突然多了一筆額外的支出吧。伊斯亞單手支著下顎面露微笑,另一手則轉著湯匙在濃湯中畫圈。
愛絲亞低聲咋舌,她清楚伊斯亞想講什麼,他明明知道為什麼她無法主動選擇跨出那一步。歸根究柢,是誰造成她這樣的局面?
「既然不想聽好聽的藉口,那就別問。」

「我相信我要怎麼做、都與你無關。」愛絲亞揮下魔杖,沒花多久眼前便多了一杯盛著熱可可的杯子,她捧起杯子輕啜一口,「倘若之後自取滅亡,也是你樂見的不是?我怎麼可能不了解我親愛的弟弟腦子在想些什麼。」
女孩勾起嘴角,赤瞳直直地望進伊斯亞眼裡。
「知道就好,要不然我會一直認為妳的腦子只是裝飾品。」語畢,他用食指敲了敲太陽穴的位置,向女孩偏頭彎起毫無惡意的弧度。「那麼做為妳弟弟的我,就期待妳會有飛上比賽場地,讓我沾沾光的一天了。」

那大概得等到妳完全崩潰的那一天吧。
伊斯亞眨了眨眼,手掩住口咯咯笑著。
愛絲亞看到他令人生厭的反應,沒有多做回應。
「對了……」 頓了頓,她眨著眸子,在腦中把想問的事重新整理一遍。

從開學到現在,她沒收過任何一封來自家裡的信,包括今年生日也是,彷彿與家裡徹底隔絕般,完全沒有任何資訊往來。
愛絲亞知曉去年是因為還有伊斯亞在家,才能收到來自文森特家中的消息,換句話說,全部的信件往來也都是透過伊斯亞,由她父母親寄出的信件一封、一封也沒有,這點和現在並無太大改變。
「聖誕假期,你有打算回家嗎?母親應該有寫信給你吧。」
面對女孩丟出的問題,伊斯亞回以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她:「妳知道我和妳的處境是差不多的,怎麼可能會想要回去?」雙手往兩旁一擺,更何況他們兩個待在學校對父母親來說會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至於母親的信,一封也沒有,雖然每個禮拜我都會收到包裹,但一封信也不曾附過。」雖然多半也有他曾和母親說過別寄信來的原因在,伊斯亞微微一笑沒把後頭的訊息告知愛絲亞。
每個禮拜、包裹、母親寄的、為什麼?
愛絲亞蹙起眉頭,腦中多了一條無法解開的問句,就算問了當事人肯定會被敷衍過去,若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伊斯亞肯定會以簡單幾句提到內容物。她選擇把問題收在心底,記得就好、不去深入尋找解答。
「反倒是來自德姆蘭的信還比親生父母多。」愛絲亞以輕鬆的語氣自嘲。
她和尤拉妮亞每個月都有信件往來,去年偶爾會收到來自尤里西斯的信,在今年伊斯亞入學之後,他的信就不曾再收過,但有時會在給伊斯亞的信中寫下讓男孩轉達給她知道的訊息。
「尤里和妮亞的信啊……」提到他們在德姆蘭的親戚,伊斯亞的語氣多了幾分無力感。
他想到書桌上那一疊從開學到現在的來自尤里西斯的信件,平均下來看每個月至少都有四、五封以上,至於內容從關心他的學校生活到尤里西斯的近況應有盡有,一堆他根本就不想知道的消息。
至於回信?即便尤里西斯一個月寄了一打的信件過來,他依舊和以往一樣每個月一封回信的步調。書桌上的那疊信伊斯亞甚至有一半連拆都還沒拆開來看過,他正想著過沒幾天應該要把它們扔進火爐處理掉。
「你和尤里以前就有在通信,早該習慣的。」愛絲亞看他表情也能推測出他在想些什麼。以前頂多每個月一封的往來,而不是像現在宛如騷擾信件般的數量,她不得不佩服尤里西斯總有很多時間及事情可以寫進信中。
她啜飲著杯中的熱可可。

「尤里寄給你的生日禮物,你讓夏普送回去了?」女孩挑起眉,表情彷彿在訴說著眼前這人到底做了什麼蠢事。
「誰讓他送了我不喜歡的東西。」男孩偏頭一笑,毫無反悔之意。
尤拉妮亞送的禮物他倒是留著,只退了尤里西斯的份。一本他早就擁有的書籍和一雙純黑的低跟牛津鞋。
至少認識了五、六年以上,伊斯亞對尤里西斯還不清楚他的喜好鞋款感到頭疼。

於是他把那本多餘的書和那雙牛津鞋一起讓夏普送回德姆蘭,順帶一封只寫了一行「我不喜歡」的信件。
「好歹也是尤里哥哥的心意。」女孩淡淡地吐出回應,在喚尤里西斯名的後方加上了對他的稱謂。
確實尤里西斯在送禮這方面很難下評語,時好時壞,有時候贈送的東西會踩到收禮者的底限。愛絲亞去年收到的日記本,儘管她現在會在上頭寫些日常生活記事,但她仍是討厭這項禮物的,只要有牽扯到莉莉姊妹的東西都是。
幾乎隨時隨地都在踩著他人底限的尤里西斯非但沒有樹敵,甚至在德姆蘭中還算有點人望,這點讓他們姊弟倆都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我管他。」伊斯亞冷哼一聲,表示他完全不在意。
如果有時間去找牛津鞋送他,他寧可尤里西斯把那段時間花去找魔藥材料上,這樣他可能還會感激他一點,儘管尤里西斯可能是認為那些材料伊斯亞能隨時從文森特家的地下室拿取,因此才沒列入禮物範圍。
突然一陣振翅聲從頭頂上傳來,伴隨著鳥鳴聲,瞬間吸引了在餐廳的所有學生目光,更讓人訝異的是牠腳下抓著的信件是大紅色的信封。提早了許多的送信時間,單獨只有一隻鵰鴞飛進餐廳內。

真有行動效率。
伊斯亞單手支著臉頰,輕輕嘆了口氣。
「夏普、還有……」愛絲亞看著那隻鵰鴞降落到一個高度,從伊斯亞上方不遠處快速掠過,男孩把右手伸向天空接下鳥兒抓著的信件,過程中完全沒有朝信件的方向看過一眼,隨手一抓便準確地抓住信封的一角。
鵰鴞鳴叫幾聲便拍翅離開了餐廳,沒有多做停留。

愛絲亞看著男孩晃了晃手中的紅色信封,即使不用看也猜得到寄件人是誰。
「來自尤里的--」她彎起一抹笑容,眼神透露出一絲嘲諷。
「咆哮信。」男孩咋舌接在她後頭道出答案。
幸虧現在人數並不是很多,他本身倒也不覺得收到咆哮信是件丟臉事--當然得論事情,至少來自尤里西斯的,他並不這麼覺得。
伊斯亞打開封起的咆哮信,信的開口宛如一張嘴般開始蠕動起來,傳出的聲音並非他所預想的大聲咆哮,而是來自尤里西斯的--陰柔、富有磁性的嗓音。
「伊斯亞.文森特--真不敢相信你做了什麼。
 明年七月我必定帶著妮亞至文森特宅邸拜訪,到那時我會好好跟你討這次的債。我親愛的表弟啊、你就好好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吧。
 儘管我現在很想直接到霍格華茲見你一面,只不過是幾年時間沒見到,記憶中那乖巧的表弟怎麼會變成一個任性小鬼?梅林的鬍子、你最好給我個很好的解釋。」
沒有咄咄逼人的大聲咆哮,取而代之的是不失氣勢的嚴肅嗓音,信紙在唸完內容後撕成碎片落在桌上。
伊斯亞搖著首,沒有說出聲,以唇形向愛絲亞訴說著:「只不過是個生日禮物。」他每次都受不了尤里西斯在一些時候的誇大行為。
「自作自受,恭喜你、人生中的第一封咆哮信。」愛絲亞偏頭向他說出滿載著嘲諷意味的道賀,收到了對方一聲咋舌作為回禮。

「還有。」她望著伊斯亞嘴邊掛著的笑容,蹙起眉頭以嫌惡的語氣道:「煩請你心情不好就做出應有的表情,那樣笑著只讓人噁心。」
儘管愛絲亞無法想像造成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不管是咆哮信、還是尤里西斯對此的反應,那些對伊斯亞來說都是不足為提的事,隨手一揮他便可以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的事。
「才不是、只是有點煩躁罷了。」他聳了聳肩,收起那抹笑容,咳了幾聲後以一道做作的假音開口。
「只要他最寵愛的表弟哭一下就能輕鬆應付掉了。」最後幾個詞他恢復本音,接在語尾後的是他狂妄的笑聲,他雙手環抱著肚子,朝愛絲亞扔了個反問的問句,而女孩並沒有給予他任何回應。

要應付誰,要以什麼態度來打發掉對方,要用怎樣的反應才能使對方開心,這對伊斯亞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判斷。哦、他姊姊當然是一大例外,他一點也不想花費一絲心力在讓她開心這件事上。
「噁心。」女孩緩緩吐出單字,她瞥了男孩一眼,又垂首望著已經空了一段時間的杯子。
隨時隨地都能流下的眼淚、隨時隨地都能表達開心的笑容、隨時隨地都能鼓起的小任性……愛絲亞無法理解伊斯亞.文森特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總是能在他人面前表現出最完美的一面,而把有缺陷的一面隱藏起來。

噁心。
明明只是個空虛的傢伙。
「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妳的讚美了,姊姊。」伊斯亞輕笑幾聲,從背包中翻出一個鼓鼓的牛皮紙袋,接著拿到愛絲亞的面前,直接鬆手讓它落到桌上,紙袋壓到她面前的盤子邊緣,發出了哐啷的聲響。

「明天開始的份,原本是打算路上攔截妳的。」他微笑道。
愛絲亞皺起眉把紙袋放到自己腿上打開,裏頭放著幾袋小包裝的餅乾,白色的糖霜形成外衣般裹在餅乾外,讓每一片餅乾都呈現漂亮的雪白顏色,光是看著那厚厚一層糖粉都能感覺到它的甜度。

「是餅乾啊……」語氣中帶著失望,她原本還希望是更能填飽肚子的東西。
「我願意每個禮拜花時間給妳弄這些就該感謝我了,還嫌?」伊斯亞挑起眉,看著面前什麼都不用做卻嫌著成品的女孩。
——不、或許她還是別動的好,以免有人因此遭殃,或是有炸廚房之類的事發生。

再加上要不是母親的委託,誰會打算攬下這件麻煩事。
儘管是興趣,但一直重複著還是會使人生厭,更別說需求對象是他的姊姊。
對男孩的話,愛絲亞沒有補充上應有的道謝之詞,靜靜地把牛皮紙袋包回原樣後放入她帶來的背包裡。
「所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愛絲亞吐出口氣向伊斯亞重新問到,她明白男孩這點惡習,總是先胡扯一堆其他事情,不管是有關連的還是些來挑起她不滿的話題都可以,只要能蓋住他想講的事。
在他一開始就沒切入正題時,就擺明了那件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與中途拿來惹她的話題是不同類型的「壞事」。
「哎呀?被發現了嗎。」伊斯亞眨了眨赤眸,故作出驚訝,然而他的語氣卻與他的表情相反,毫無起伏的平淡。
他從背包中放著的課本間抽出一張羊皮紙,遞到愛絲亞面前。
「聖誕舞會強制出席,在開始前到這裡找我。」瞇起赤瞳,男孩嘴角彎著一抹漂亮的弧度,他遞給她的紙上寫著時間及地點。
「你知道我不……」
愛絲亞露出困擾的表情接下那張羊皮紙,她原本沒打算參加這次舞會,倒不如說正因為有伊斯亞在她才不想參加的,雖然她也能預料到他會做出這舉動,肯定是想看她出糗——哦不。
「難道你--」她開口,望著伊斯亞的笑容她似乎明白了什麼,男孩頷首表明了愛絲亞的想法為正解。
梅林,她不該問他的。
「就是這樣,我難得開放條件哦?」伊斯亞拿起圍巾圍上,再度拉高圍巾讓它遮掉他半張臉,藏在圍巾後嘴竊笑了幾聲。
他環顧了下四周陸陸續續來用餐的學生,男孩站起身子把背包背到肩上。
「我知道了。」愛絲亞放棄爭論,她捲起羊皮紙把它收到背包中。
既然是既定事項,那也只能照著做。
就算反抗,他也會想到其他方法來整她,所以照著他的話做是最能免於其他麻煩的唯一選擇。

她跟隨著伊斯亞的動作,把放在一旁的背包抱在懷裡。
「第一堂?」
「符咒學--嘿等等、我可沒打算跟妳一起走。」
伊斯亞露出嫌惡的表情,平常他們倆人走在一起的機會幾乎趨近於零,即使偶爾會因無聊而膩在一起,但那也是在周遭人數稀少的情況下。
「同樣,我只是要離開而已。」愛絲亞半瞇起眼,「好死不死中途路一樣罷了。」
她微笑道著不符合她的無禮之言,跟在伊斯亞的腳步後方邁出餐廳。
即使方才他們對此事都有一定程度的抗拒,但仍是以一樣的步調並肩走著,這是他們特有的矛盾及平衡點,誰也無法釐清的事。
兩人之間隔了一小段的距離,不是一道很寬的距離,至少是無法讓人從中間通過的寬度。

在這一道無形的牆之間,伊斯亞依然掛著笑容朝她丟出一句又一句的嘲諷話,就和平常一樣,愛絲亞也一臉毫不在乎的接下句子再奉還回去。
一樓的主樓梯前難得的無人景象,畢竟現在已經是早餐時間,離上課時間還遠得很。
在一小段靜默的等待時間,先接上的是往符咒學教室方向的階梯。

伊斯亞站在階梯上彎腰在愛絲亞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只有短短一瞬的時間,很快地離開並往上走了幾階,在女孩還未反應過來之前階梯開始分離移動。
她並未出聲,面無表情地直視著男孩,瞳中滿溢出憤怒。
「之後見,親愛的姊姊。」
伊斯亞笑了幾聲,赤眸中卻看不出一絲笑意。
他打從心底厭惡著他親愛的姊姊,而她也同樣——或許是更加昇華的情感
啊——在進教室前還是先去趟洗手間吧。看著她直瞪著自己的目光,男孩突然有了想吐的感覺。
令人作嘔
伊斯亞朝還待在下方的女孩吐了吐舌,踏上通往更上層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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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符拉線失敗可惡(被陰)
所以就是這麼回事(?)把近況大概提了一下www
兩人今年聖誕舞會都會參加!然後有小小的彩蛋⋯⋯應該(?)
姐弟倆第一次的學校交流 (你看看你)
私下或是人少的相處模式就像這樣,人多的話會是更加和諧的版本(?)
另外過沒幾天還滿想整理一下關於姐弟倆的Q&A(大概就是一些他們的價值觀之類的事ry)
大概就這樣了、謝謝大家(?)
姊弟之間火藥味十足卻又不少萌萌的互動,好喜歡雖然沒有道謝但還是把餅乾收包包裡的姐姐和在姐姐臉頰上親一下的弟弟////好特別的相處方式/////
期待看到美人姊弟參加聖誕舞會
Biscuit_Camille_2015: 伊斯亞那動作純粹是在挑釁姊姊而已www實際上他自己也覺得很噁心(之後大概會擦嘴唇擦到破皮吧(自作自受)
不只相處方式特別,連關係也ry雖然是彼此討厭,但也有著彼此依存的關係簡單來說就是一對很難搞的姊弟(不)
禮服、禮服好難想(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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