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
也就是說、自己醒了時候是第三個，上吊的那是第...二間對吧。

沒有不小心省事到呢。

雖說聽見一旁伯先生說的話，
似乎是同時回應著自己和雷娜的＂為什麼＂
沒有特別表示理會，仍面向著九輪。

「我沒有變成屍體、是不是有點可惜呀
不然現在就能輕鬆的提供紙條上所要的東西呢。」

「妳現在也可以提供啊。」掛著散漫微笑的嘴唇吐出不加掩飾的漠然惡意。「各方面來說，發現妳活著我很開心呢。」

「現在，不想。」
乾脆的完全正面轉向鐵欄杆，屈膝，雙手則撐著下巴
「可是我沒有預想會得再見到你們。」

覺得一直低著頭有點累，乾脆坐到地面上撐著下巴望回去。
「我比較好奇妳為何會覺得我們會扔下妳。」淺色的眼睛微微瞇起，勾起的弧度帶上一抹興味。「明明覺得沒死也不會被救──妳這麼想死嗎?」

「我也沒這麼說。」眼神飄移了下
想了想前幾分鐘說著　能這麼快再見到什麼很開心的，
當初選同一間門進不就可以－－
雖然重點是，我並不曉得剛才分兩邊選項的關鍵。

『覺得沒死也不會被救──妳這麼想死嗎 ? 』
這麼想死嗎
想死　嗎
死
死亡
無關乎意識的
死去

｢...」
看著眼前覺得頗不男不女的人，聲音莫名在腦裡迴盪著、重複著
眉頭皺得明顯，但沒有回應。

看著少女皺起的眉頭九輪撐著臉觀察著，食指規律的敲擊著臉頰。
覺得就這麼沈默著有些無趣。
皺眉了，所以其實不想死？或者不知道想不想死？
他的腦中無聊的開始玩起猜測遊戲。

口氣和語調什麼的，跟性別一樣曖昧。
嘛...或許只是這人的習慣吧...。

鐵門上的時鐘倒數著。

「吶，」
「為什麼得是跟你隔著欄杆說話的呢？
A選項的感覺比較好嗎？」

「原來小克蘿想和我待在一起嗎？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九輪低低的笑了幾聲。
「吶，情況就像現在這樣。」淺褐近灰的眼睛近乎繾綣的凝視對方。
「A/B兩方，少數和多數，必須有人犧牲的話，妳選哪一方呢？」

「不，我在意AB選項的關鍵。
而因此得隔著鐵欄杆對話的氛圍也很奇怪。」
似乎完全習慣對方的語氣，直截的說著。
只是同時單純想——
比照其他女孩子，要是被動的肢體接觸上也…是若干的麻煩…。

注視著九輪的眼睛
像 現在這樣…?
「這個，我沒有答案。」

「真難過——」撒嬌般拖著長音，半垂著眼故作傷心，嘴角卻依然彎著弧度。
「我倒是不怎麼介意？現在的情況還是滿有趣的。」
九輪再次抬起眼對上克蘿的眼睛。
「顯然我選擇的是犧牲多數，那麼，妳願意犧牲妳的手指嗎？」

兩種選擇、而我待的立場大概是相對的。
「但像現在這樣…啊，
犧牲可以獨立、可單個個體來做
只是空間上有所區隔，並非真屬於群體面向的…」
「連坐。」
為思考詞彙而產生停頓後，
停止了這部分的解釋。

「嗯，我沒有義務順從你的意願。」
望著九輪的眼神沒有變化。

「是的，妳可以解釋為連坐。」笑瞇瞇的贊同少女的結論。「因為你們到了同一方，傷害勢必會被均分，當然我們這裡犧牲同樣也能過關——」
「但是我不願意呢。」
淺色的嘴唇吐出涼薄的話語。
「沒有一方犧牲的話，大家會一起去死哦？或者說，這正是妳希望的？」

....!?
對方並沒理解自己原先解釋的意思，但一停止就不想再繼續....
開始覺得有些煩躁。

「我可、先　聲明－－」

說的同時克蘿起身，面對欄杆站著
表情不變、面部、語調皆不變，唯有眼神是往下看著對方。
從旁邊觀望或許會有種鄙視對方的錯覺吧。
「來這裡不是自願，我不會覺得開心或有趣
裏面並沒有我所希望的走向，連任何的預想式也沒－有－。」

對於對方可以說是有些激動的反應，九輪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仍然掛著笑容，周身散發的氣息甚至多了一點愜意散漫。
「沒有人會覺得有趣的。」雙唇咧開露出白色的列齒。「我只是說出現況罷了。」

......。

單邊插著手，索性轉身背對鐵欄杆。
像是自顧自思考一般

九輪看著少女的背影幾秒。
對方似乎在思考，九輪也失去了再次攀談的興致。
眼睛環視著房間，掠過看起來很不穩定的小女孩，最終停在黑衣神職者的身上轉移了注意力。
啊、對了，被破壞的眼睛會是什麼樣子呢?看起來很痛，有點好奇呢。

現況...
掙扎也...沒有用，現況就是得照著紙條...嗎。

與九輪看往相反方向，視線停在幾乎沒怎麼動作的女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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