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組限定/第四個房間
場景:
▶進入了第四個房間,你們發現剛才那兩扇門其實通往同樣的地方,但房間的中間架起了鐵欄杆,分隔了你們雙方。
▶雙方各有一道通關鐵門,並同樣倒數著三小時。
▶進入【A】的兩人,發現左手邊的牆上貼著規則紙張;進入【B】的四人,發現右手邊的牆上貼著規則紙張。
latest #51
▶雙方紙張的下方皆擺著一個麻布袋,分別裝著:
【A】:銳利的斧頭x1、
   醫療用具組x2,內容物為:強力止血噴霧劑、繃帶、少量麻醉藥劑、針筒
  (將麻醉藥劑打在手臂上,能讓該隻手臂至手指皆失去知覺,持續三十分鐘。)
【B】:銳利的大剪刀x1、
   黑色罐裝眼藥水x1,其說明為:「將藥水滴入眼球,三十分鐘後永遠失明。」
   醫療用具組x4,內容物為:強力止血噴霧劑、繃帶、少量麻醉藥劑、針筒
  (將麻醉藥劑打在手臂上,能讓該隻手臂至手指皆失去知覺,持續三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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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上的內容寫著: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選擇【A】的兩人,必須提供兩隻半截手臂。
△選擇【B】的四人,必須提供七根手指與一隻眼。
△上述兩點擇一完成即算通關。
△時間倒數完畢後,完成任務鐵門方可開啟。
△不得帶走本關任何物品。
--*狀況開始
閉關練習中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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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關練習中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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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關練習中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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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關練習中
8 years ago
幾乎是在沒有任何人能反應過來的瞬間,少年已退至牆角,一把大剪刀握在顫抖不已的手中,刺眼的光隨著擺動不斷閃爍。
他的五官被塗上了恐懼的顏料,糾結成最難看的神色。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他喃喃抽動嘴角,卻只發出凍白色的吐息。
不要奪走我的世界......!
既然分開來的話各種風險也會越來越高吧。
「雖然很不甘心,但我可忍受不了痛啊。」那個人勾起了一絲邪惡的笑容,默默的把放在口袋的眼鏡帶了回去。
……?
「咦……?」他稍晚了一步,望了一眼先前的房間,「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起來就是一臉疑惑,他根本就沒有前面房間的記憶,沒有上吊過後的記憶。
「什什什什什麼!!上天堂之後還是繼續著奇怪的遊戲嗎?還是你們跟我一起去了?不太對吧喂喂喂喂!」到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己還處在『地獄』之中,總之又開始了話嘮的狀態。
「所以我還活著嗚嗚嗚世界真美好雖然還是奇怪的地方…」一邊嘮叨一邊傻楞楞的走到了紙條前面。
看著紙條上冰冷的指令,嚴光祺只覺得前一個房間的仁慈果然只是假象。但是比起血淋淋的手指和眼睛,他更在意的是下一句話。
兩點擇一?所以上一個房間才會出現那題思辨--
突來的狀況打斷了嚴光祺的思考,待他回過神來,就看見砂糖少年神色慌亂恐懼,雙手握著從布袋中拿出的剪刀,尖端直指其他三人的方向。
他其實可以理解砂糖的反應,畢竟在場的四個人中,砂糖跟吳嚴看起來都是較為弱勢的一方,率先將利器奪走是理所當然的選擇。
不過似乎有些奇怪。
經歷過無數次的賭局,嚴光祺清楚知道恐懼分成許多種,而眼前少年臉上所表現的,是對生命或甚至是比生命還要更重要的東西感到危機的恐懼。那是最危險的一種恐懼,因為已經觸及到繼續活下去的底線,所以陷入這種恐懼的人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不知道是哪一點讓砂糖少年如此害怕。
嚴光祺想著,不自覺地露出了笑。
好想用這一點跟他賭一把啊。
「什麼什麼什麼…!砂糖先生…!放下你手上的剪刀啊…看起來很危險,很多事情還可以討論的…」他有些畏畏縮縮的靠近,聲音很小,他顫抖說著「冷靜點…!」
他很害怕,他確實很弱勢,手上也根本沒有任何的利器在,絕對不可以惹火對方,其實連靠近他都不太敢,但他知道,一定有什麼樣的原因才會讓一個猜不透內心到底在想什麼的少年突然有了這麼一個變化。
而他正在做無用嘗試。
一眼七手指?最後一個閱覽完畢的舒荷看著字條上滿是腥氣的指示忍不住簇起本來就不和順的眉頭。
誰說殺手和殺人犯是最危險的存在?不曉其意的指令上兇惡地昭彰著最頂級的惡意。
就連常人口中最忌諱的『殺人兇手』不也被玩弄於指掌之中,無法脫身?
他想起了大聖,那個被玩弄於如來佛的猴子仙翻不過五指山或許心情也是如此。
還沒來得及嘲笑自己的想法,就被突如其來的狀況移轉了精神。剛剛還平靜交流的少年正扭曲著臉龐顯露恐懼,舒荷瞭解那正是最棘手的狀況,一種為了保護己身的世界不被瓦解,最歇斯底里的懼意。
所有威脅都會在靠近的幾秒鐘內被攻擊得面目全非,以一種不要命的瘋狂姿態。
他轉頭看見阿列克謝露出一臉瞭然的笑容,以及試圖靠近風暴中心的吳嚴。
他邁出步伐,踩著狩獵的形式前進。
「退下。」他開口嚇阻眼鏡崽子繼續前進,並不是因為對方的行為怎樣,只是會礙著他接下來的舉動。
過於激烈的壓制只會適得其反,舒荷知道。
所以,他要殺害的是,對他的威脅,以及少年的懼意。
沒邁幾步便接近負隅抵抗的砂糖面前。
粉毛少年是一種強弩之末的返照姿態,對於欺近自己的他慌亂得揮舞著剪刀無聲嗚咽。
不需解釋都瞭然於心。
舒荷思考什麼似的半歛眼眸看著少年的抵死姿態。他又往前了一步,只在一個瞬間就奪過少年手中的剪刀,另一手則迅猛地探出,扣住那明晃晃的頭顱便往自己的心口埋進。
「瞧你,就連剪子都拿得不利索……」這樣的你要怎麼殺人呢小畫家?他在少年耳廓旁低語。
剪子落地的聲響鏗鏘,舒荷一腳踩住,無聲宣告著此物不可侵佔。
他不在意其他的人怎麼想他的作為。他只是突然有點捨不得,失去手指以及眼睛的小畫家要怎麼繼續創作那些他曾未看過的世界。
吳嚴看到了舒和抱住了砂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然後他愣了好幾秒,意味不明的笑了。
他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兩人,對於舒和的這個舉動還有些疑惑,甚至有點意外,但實在不敢在這時候多講一句話,連他都知道,必須要讓砂糖在舒和的胸口冷靜些。
這時間讓他覺得很漫長,彷彿是連空氣都被凝結住的時間,他其實緊張,很害怕接下來就是自相殘殺的局面,不知道猜不透的兩人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閉關練習中
8 years ago
少年無序的粗喘著,試圖打直手臂掙脫對方,紅出血的眼框燙得蒸熟了臉......這個情況,神啊,這個情況,他該怎麼做才好?他不能冷靜,怎麼可能冷靜?
儘管他是明白的,男人說的對,他的手不懂殺人,甚至不懂如何端穩畫筆以外的工具......想到這裡,他不甘心的咬緊牙,意識在凌亂的呼吸中逐漸迷離,單薄的身子隨即向下沉去--
任憑少年掙扎,舒荷只是用右手把腳軟的對方在自己懷裡端好。他並不會開口安慰他,也覺得就算自己說得再多對方也聽不下去。
扣著少年頭顱的指掌緩慢順著弧度來回撫摸,他記得姥爺在他小時候都會用那雙厚實的手拍撫自己的頭頂,那是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道。
有用嗎?誰知道。
但不做不會知道結果怎樣。
他突然有股莫名且奇特的衝動在心頭抓撓。
將視線固定在被陰影佔據的角落,舒荷面無表情。
♦伊雷♦
8 years ago
不知何時,空氣裡瀰漫著濃厚的鐵鏽味
在他們背對著隔壁的牢房、鐵欄杆的另一邊發出了巨響,決定好了整個房間、所有人的去路。
在揮下第一次斧頭時,嚴光祺的注意力就已經轉到了隔壁房邊。
鮮血從纖細的身軀噴湧而出,嚴光祺只是有點受不了鐵鏽味似地皺了皺眉。他看著目睹胞姊死亡的雙胞胎弟弟動著嘴念著些什麼,接著又是幾次的刀起刀落,選擇【A】如此簡單就達成了。
嚴光祺轉身看向同一房的成員,聳了聳肩。
「問題解決了。」
閉關練習中
8 years ago
問題沒有解決。這句無聲辯駁反覆的在少年心中迴盪。問題永遠不會被解決了。
他不能分辨那是皮層或血管或骨頭被狠狠劈裂的聲音,但他能聞出腥黏的氣味,也能聽出那聲驚呼的來源:上次聽見時對方目睹了父親遺體,那麼這次是誰的屍首?下次、又是誰將化作黯淡的骨骸?
閉關練習中
8 years ago
生命遭利器摧殘的聲音是赤紅色
精神崩潰的尖叫是焦茶色
冷漠而近乎失真的話語是紺青色
沉穩規律的心跳是白練色
少年腦中的畫布渲啊渲得糊成一團,他緊貼著他人體溫的手指痛苦抽動,像是祈求著奇蹟,也像是拚了命的刮除著看了不舒服的顏料。
吳嚴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的死亡,這次他看的很清楚,非常清楚,不是假的,是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自殺。
這對他來說都發生的太快了,他卻傻在那邊,事情的開始到結束都是一瞬間的事情。
『曉雀……葉月……』胃裡的東西在翻攪,他捂著嘴,反胃的感覺過於強烈讓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但更讓他崩潰的是前面還相處愉快的人就這樣子走了。
他大哭,才開始覺得這個遊戲太過荒唐。
活生生的逼死了這個人的理智。
「問題沒有解決。」舒荷微微皺起眉頭忍受胸口的騷動,一種異樣感覺讓他下意識排斥著這樣的接觸,照理來說他應該把少年推開然後伸手掐死帶來己方不適的對方。
不能放,現在更不能。他更加緊抱對方,讓少年的顫抖傳向自己的心臟。
熟悉的氣息不講理地鉤拉著舒荷的感官,接下來是沁滿鼻腔的鐵銹味,以及貫耳的尖叫聲。他轉頭過去掃了一眼情況,一地赭紅便印上他的虹膜。想想也是必然的情況,他平淡地轉頭在少年耳邊低語。
「雙子死了。聽著,你現在不用失去手指或眼睛,以後也是......」
我保證。
閉關練習中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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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世界天搖地動,而身體卻被迫靜滯。
一陣暈眩感席捲而來,少年接著失去了意識......
現在哭絕對不會有人來救他,現在是、今後也是。
在這鬼地方,不會有人救他。
不會有人理會這種小孩子般的哭嚎。
他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不斷的在顫抖,他寧可相信現在自己是死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根本不在意在這邊的組員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想去知道,眼淚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無神的眼睛沒有焦點的看向曾經還互動過的雙子。
他起身,隨意的用袖子拭去眼淚,這衝擊力對於一個什麼都還不懂的小鬼太過於巨大,但卻沒有人為了雙子感到難過,這讓吳嚴覺得世界病了。
他覺得人類很冷血,而且很自私。
吳嚴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還給曉雀,對方就已經不在了,他搖搖頭,蹲在了那個已經沾滿血跡的手臂面前,悄悄的說了。
「我會連你們的份一起活下去。」
那是個自大的話語。
其實他也不知道做不做的到,只是給了自己一個能夠活下去的理由。
也靜靜的哀悼在這無理的遊戲中犧牲的雙子。
砂糖似乎昏了過去,吳嚴則是無聲地哭泣著,嚴光祺眨了眨眼,有些恍然大悟。
啊,這確實是一般人該有的反應。不過換句話說,現在還能跟自己一樣保持冷靜的舒和肯定不正常。
沒有疑慮地將自己劃進不正常的範圍,嚴光祺在心中默默地點了點頭,把原本在腦中建立的「舒和=殺手」式子中,畫在等號上的問號乾脆地擦掉。
反正就算不是殺手,也一定不是什麼正經人。
趁著吳嚴蹲在柵欄邊,舒和還抱著砂糖的時候,嚴光祺撿起散亂在地上的東西,一樣一樣扔回袋子裡,然後將敞開的麻布袋口對著舒和,指了指對方還踩著剪刀的腳。
「扔進來。」頓了頓,嚴光祺又補充了一句。「我要丟到隔壁。」
「……這時候不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刺我一針?」輕手輕腳地將已然昏絕的少年放在角落。看著少年仍然緊皺著眉頭,舒荷只是脫下自己的外套披蓋在對方的身上。
他將左袖擼至手肘,露出滿是斑駁的兩臂,半轉頭看著突然發語的阿列克謝問道。
「那對我來說有甚麼好處嗎?」沒有抬頭,嚴光祺趁著對方抬起腳時將剪刀扔進袋子,拉緊口袋後把整個袋子擠過柵欄間的縫隙,一甩手就丟到隔壁房的牆邊。
「你應該也知道,這個時候再讓人數減少並不明智。」拍了拍手,嚴光祺直直地看向舒和,口中說出的話語是解釋也是牽制。他走到尚未開啟的門前坐下,閉上了眼睛。「門開了再叫我起床。」
難得有多餘的時間,用來補個眠也沒什麼不好,誰知道之後還有沒有時間睡覺呢。
坐在門口的你門一動不就會發現嗎?還要我叫?
舒荷看著表現豁達的阿列克謝,內心暗暗腹誹。
他又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而露出了笑容,藤鼠色的眼眸爍著白冷的光,迴轉出狡獪的流光。
阿列克謝是個有趣的人,這點他很篤定,不光光是在剛剛的情況裡仍舊保持壁上觀的姿態,又或是不放手一搏對威脅下手這點。
舒荷隨意倚坐著最靠近自己的牆,先瞥了眼牆上的時鐘後閉目養神了起來。
現在這個房間,此時此刻,只有吳嚴是醒著的。
如果自己也睡的話就會死。
絕對不會有人想要帶走他這個包袱。
打了個哆嗦,他想到這個,就覺得害怕。
一點都不可以相信現在這裡的人,都是假象,全部都是假項,什麼事情都不會是公平的--。
他搖搖頭,轉頭又看見了絕望犧牲下的雙子屍體。
「果然很慘不忍睹…」他說著,現在真的是自言自語了,不會期待有人會回覆他的話語,「這真的正常嗎…」
他把頭撇向了另一邊,不敢再看下去了。
因為他害怕他就是下一個人。
他望著遠處,思考了很多。
他熬了很久,其實疲憊感也很重,同時時間也結束了,門緩緩的打開。
「不好意思…起來吧…門…打開了。」他提高音量叫醒了房間內的人,走向了阿列克謝的方向並拍了拍他的肩膀示移動一點位置讓他通過。
等待部分的人都醒了之後踏入了新的房間。
給了自己最堅定的意志才決定踏入的那個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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