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房間】 回應前請先詳讀官方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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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2】德川
8 years ago
踏入下一間房後立刻察覺到不對勁。
這還是同一個房間吧?只是中間隔了一道鐵欄杆而已。
走到鐵欄杆前拉了拉,確定其穩定性之後低下頭思考著。
為什麼要有這個欄杆隔在中間?
竟然都在同一個房間何必多此一舉?
難道跟……這次的規則……?
緩緩抬起頭在房間找尋如前幾間房一樣的紙條。
「原來還是同一個房間啊。」有點訝異的走去摸著鐵欄杆,冰冷的觸感傳到手上,用手指扣了幾下……看來是很堅固的。
而右手邊的牆上貼著幾張紙條,當中也有自己所熟悉的語言,於是他直接拿下來走到一旁去讀。
【DD3/U01】芬
8 years ago
從欄杆的縫隙看了一眼對頭走動著的四人。
余樂只想到了監獄,那地方也有著冰涼的金屬。
在一華查看狀況時,先一步拿起了有些顯眼的麻布袋,稍微拉開開口檢查。
鋒利的刀鋒,弧度……斧頭?
險些將手上的東西弄翻,針筒和斧頭在裡頭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他有些呆滯的依習慣伸手將東西排列整齊,底部是一捲大捲的繃帶和藥劑。
……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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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3/U01】芬
8 years ago
規則就在前方的牆上,但他只是又低下頭,深吸口氣,再緩緩吐出。
將袋子抱在懷裡,稍微冷靜之後側過臉看一華,指著牆。
『你要看的紙條在那裡。』
【DD2】德川
8 years ago
「好的,謝謝你。」
轉頭向余樂站著的牆看去,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能夠輕鬆閱讀的語言。
細細盯著規則好一陣子,眼神從認真漸漸轉為嚴肅。
將微微發抖的雙手用力握在一起,彷彿要衝出身體的心跳聲提醒著自己正在面對的現實。
——要見血了。
雖然有些訝異六人又碰面了,但冰冷的欄杆確實阻隔在那裏,不知這麼做的用意為何,孫遙文找到紙條後馬上前往查看。

「……」
該死的。
「.....」看到鐵欄杆後的兩人,在看向這個房間的規則。
穆然臉色也顯而易見的黑了黑。
「咦?一華、余樂--」一看見剛才分散的兩位,她沒有多想的就到了欄杆前伸手揮著,伸手摸了一下冰涼的欄杆,有些寒意湧上來。
如果還是同一個房間,那為什麼要分開?
她轉過頭,看向了正看著紙條的孫遙文跟穆然他們。
【DD3/U01】芬
8 years ago
「寫了什麼?」余樂出聲催促一華,但卻不敢將眼神向紙條上挪近一些。
並斜斜的瞥了下欄杆對頭那似乎有些無措的古已巳的表情。
「……自己來看會比較清楚。」他輕聲說著,並讓開了位置。
她走了過去,不安的看了在地上的那個麻布袋一眼後才抬起頭看向紙條,等看完上頭的規則並且理解內容後,她整個臉都蒼白了。
「……選擇、一個……」
【DD2】德川
8 years ago
「不好的事。」僅僅回答短短的四個字,隨後盯著對方懷中麻布袋。
「......你知道裡面是什麼了嗎?」故作鎮定地問著余樂,聲音有些虛弱。
——你知道我們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了嗎?
會犧牲的是A側還是B側?
孫遙文看著其他五人,藉此推斷他們的意向。
這樣子的規則呢……也難怪要從那種題目來選擇哪一邊。
路易抬起頭看著其他閱讀過題目的人們,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他下意識的摸了下仍有些隱隱作痛的頸部。
這一關勢必會有人失去肢體,但究竟會是哪一方還看不出來,他等待著有人率先表態。
【DD3/U01】芬
8 years ago
「斧頭、藥劑跟針筒,還有繃帶。」他訝異於出自自己喉嚨裡異常平穩的聲音,回視著一華,瞳孔明顯晃動著。「借過。」和她錯身而過,站在了紙條前。
兩個半條手臂或是七個指頭及一隻眼,犧牲少數或多數?
最後閱讀規則,眼前過於殘酷的資訊只讓余樂覺得思緒快融化了,血液竄上腦頂,腳步虛浮。
雙膝慢慢的軟倒彎曲,而後愣神的跌坐在地上。
「余樂!」聽到旁邊傳來的聲音,連忙靠到鐵欄杆旁伸手握住鐵欄杆,擔心的看著跌在地上的男孩。
「嗚……」她發出低嗚聲,緊緊抓著欄杆。
【DD3/U01】芬
8 years ago
「......我沒事。」他過了一會才仰頭對她說,「倒是,妳怕嗎?」
「失去眼睛或失去手指。」
「怕。」她開口說著,十分認真。
「失去都是很可怕的。」
【DD2】德川
8 years ago
「那麼。就由我們這裡提供兩個半截手臂吧?」沒有轉頭,眼神依然停在規則上。
「兩支半截手臂......代表一整隻手臂也是可以的吧?」像是確認般地問著。
「……」沒有出聲同意或否決,孫遙文在等同側的其他人反應。
他的目光不由地轉向余樂,依照德川在房二的表現,以及現在所提的「一隻手臂」,很明顯的……那個女孩想讓余樂承擔這一切吧?
「一整隻應該是可以,但那也是要先確定由A側執行的話。」他走到欄杆旁,繼續說:「我的想法是,由B側這邊的來執行。」
【DD3/U01】芬
8 years ago
「嗯。」余樂應了古已巳的話。
所以妳也不想犧牲自己,對嗎?
要向才關心過自己的人提出這樣的問題相當過分,正猶豫時,一華於後方說出的話讓他的手緊了緊,脫口而出。「妳能......犧牲嗎?」
不安的將眼神撇向路易。「就像他說的。」
「……全部嗎?」古已巳握緊欄杆,臉色有些慘白的看著余樂。
她渾身僵硬,深深吸了一口氣,嘴唇咬了又咬、咬了又咬,才終於顫著唇搖頭開口:「我怕、也不想,但是……」
她還是忍不住哭出來了,她看著余樂。
「只有眼睛的話我……嗚、我不想要把手指弄掉……」
【DD2】德川
8 years ago
聽到已巳的發言後握緊了拳頭。
怎麼想對面的其他人都不可能選擇犧牲,就算路易的想法是由B來執行,自己還是沒辦法接受多數人為少數人犧牲的行為。
還不如就一個單純的倒楣鬼來頂下這個任務。
「……還是我來吧。」轉向欄杆的方向,看著選擇B房的人說著。
【DDII-A01】路易
8 years ago
「由B側執行的話,如果平均分攤,每人也只是少掉兩根指頭,其中一人是一根指頭與一顆眼珠,這樣的傷害不是比手臂來的小多了嗎?」路易看向欄杆另一側的女孩,少掉一整隻手臂所造成的影響可不小。「而且指頭也可以是指腳趾,這樣比較可以接受吧。」
【DD2】德川
8 years ago
「可是這樣傷害的人數也會變多吧?」為了兩個人,會有四個人要受傷。
「我的想法是,降低受傷人數是最好的。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後面還會有什麼樣的要求,所以最理想的受傷人數就是……」
低頭看向麻布袋,咽了口口水。
「一人。」
【DD3/U01】芬
8 years ago
被古已巳的懼怕感染,他覺得眼眶也發著熱,輕輕蓋上對方的手,而又收回。『不會……有事的。』
手下的顫抖如果傳遞給對方,只會徒增她的害怕吧。
路易和一華的辯論只讓余樂感到不安,儘管不想思考,仍然像被強制扔在天枰上搖擺一樣。
如果這時候看向穆然,對方可能會願意犧牲,就像在上個房間時一樣。但那又如何呢?就好像他是憑藉著對方的施捨活下來的。
【DD3/U01】芬
8 years ago
德川一華怎麼樣都無所謂,死了也不錯,但他無法無視罪惡感,又不想只讓自己少去手臂。
『妳瘋了吧。』他回頭對一華說,明顯的把怨氣出在對方的身上。
『不是很想犧牲我嗎?這次怎麼就轉性了,想要犧牲自己?』
『讓B門犧牲又怎樣,了不起我也砍了幾根指頭,這樣就公平了不是嗎?』
【DD2】德川
8 years ago
「………」靜靜的看著對方不他一語,許久後開口。
「我並不覺得這是犧牲,我只認為這是最好的投資報酬率。中文是這樣說的吧?」
順了順有些不齊的頭髮,將其勾自耳後,深吸了一口氣。
「余樂,你冷靜點。現在還沒有決定真正的方案。如果你執意…」微微瞇起眼直視著他,「我倒是不介意完成你對我的期望。」
「這又不是大採購、是會有什麼投資報酬率啦!」她哭著,一屁股就坐在了欄杆邊,她含著眼淚看著自己的手指。
「都是往自己身上割一塊肉下來,難道之後經濟成長起飛,肉還會加倍長回來的嗎!」
她很生氣。
抬起了頭,看著在另一邊的一華跟余樂。小棄說的對,她就是個被寵壞了又十分愛哭的大小姐。
「我……可以接受路易的說法,但是不要手指。」她緊緊抱著雙手,回頭看向路易說著。
「……雖然有點抱歉,但我贊成德川小姐說的。」孫遙文站在貼著規則紙張的牆邊說道:「的確,我們並不曉得以後還有什麼樣的要求,先把受傷人數減到最低會比較好……大不了下次再換其他人犧牲。」
【DDII-A01】路易
8 years ago
「但是那樣的理論,不就是從頭到尾都用同一人來承受傷害最划算,也不會有什麼換人的狀況……你認為人是可以這樣算的嗎?」偏著頭看向剛剛發言的遙文,路易微笑著說。
「如果是要達成較為公平的方案,應該比較貼近我說的才對吧。」
少兩隻腳趾,等康復後對於生活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就是因為不可能從頭到尾都同一個人來承擔,所以才用輪流的說法。」他冷靜地回覆:「還是說路易先生覺得那麼做比較好?但這可傷腦筋了,我想沒有一個人願意承擔這麼多。」

「不管是三個人兩隻指頭、一個人一隻和一只眼也好,根本沒有所謂的公平。」
「孫先生好像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呢,前面那一句是在質疑你贊同德川所說出的投資報酬率,若要達到效益最大值就會是那樣的狀況,符合大眾所想的犧牲少數拯救多數,而選擇拯救少數的我,又怎麼可能會覺得那樣做比較好?」
「關於輪流那一點,誰知道後方關卡是不是我們可以選定受傷害的人,以及輪到的人是否願意承擔?」從頭到尾都由同一人承擔並不是不可能,只是沒有人會跳出來自願,也沒有人有勇氣願意出來逼特定一人。
「把獨大的利益平分為眾多小利益,不就是社會認同的公平嗎?那巨大傷害平分成較小傷害應該也是相同道理吧。」想引開話題的話,他也是可以奉陪的。
「回到正題,孫先生只是不想受傷吧,你如果身處A側的話,難道會成為那個願意砍手的人嗎?」
穆然靜靜地聽著,一邊細細咀嚼著鐵門上的開啟條件。
沒有人想真正犧牲吧,大概。
但相較來說,A側的條件只有兩截手臂,雖然這犧牲無疑是巨大的,但是假若可以換取其餘五人的健全,這才是真正明智的選擇。
「雖然我能理解為什麼路易先生堅持的理由,但是...」
穆然蹲下並拿起下方的麻布袋,打開並簡單掃過內容物,然後攤開來給對方看。
「裡面大概有止血劑...麻醉針筒...但是沒有止痛藥和消毒用品...也就是說創口感染復發可能性是有的,另外一點是他沒有退燒藥。」
穆然抬頭看向規則紙張,並出手指向最後一條。
「不得帶走任何物品。也就是說止血和麻醉都不能帶走,沒有藥品的支援就已經很棘手了,在這麼侷限的狀況下...」頓了一下並抬頭望向路易。
「我並不樂見把感染風險均分給在場的各位...那種情況只會降低生存率而已。」
「奇怪了,這個提議一開始可不是我提的喔?」孫遙文面無表情地說道,「再者,我確實不想受傷,在場沒有一個人想受傷吧?如果說我真的身處A側,而大家的決定是把傷害落到我身上,那我想……我大概也不能異議吧。」
他先回覆了路易剛才的話,並對穆然清楚理智的判斷感到佩服。

「路易先生,我不明白我只是站出來說一下自己的意見,便需要被你如此針對。」
穆然所說出的問題固然重要,但路易目前只想先結束接續著的話題。
「……針對嗎?你跟我說你的想法,我只是稍微分析罷了
真討厭這種推卸責任的人,他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聽懂自己的話?如果聽懂了,那那句奇怪了的邏輯是怎麼來的?只會錯開話題,然後假裝是受害者。
感覺就是既得利益者那種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態度……自以為轉移重點就可以混過事情。他的回覆只會圓滑的繞開重點。
既然知道遙文的說話模式了,也沒必要繼續爭論下去,那實在沒有意義。
【DD3/U01】芬
8 years ago
『你的意思是。』越過欄杆,抬頭看著穆然。
『讓A門的一個人犧牲,降低感染的風險……』余樂緩慢的說,將手從欄杆上抽回,回頭望了一華一眼。
從被一華喝止後便沉默的聽著其他人的對談。他從來都不懂投資報酬率,也知道自己先前的發言太過衝動。
『就算我或她,誰死了也沒有問題,對吧?』
「...對,不過我會希望你能走下去。」穆然垂眼看向對方。
「假如是我在A側,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雖然不一定會死。但穆然並沒有講出來,畢竟沒有人想做無謂的承擔。
【DD3/U01】芬
8 years ago
余樂只是點頭,靜靜地接受了對方所說的話。
然後看向路易,深吸了口氣。『……我也同意A門犧牲。』
「如果真的要這麼說的話,那把七隻指頭跟一隻眼睛全都傷害在一個人身上,跟一整條手臂就同理了不是嗎?」她擦著眼角,抬頭看著余樂。
「只是願意不願意的殘酷問題。」她轉過頭,看向同一側的穆然、路易、遙文。
「……我選擇B。」她伸出手指觸摸著冰冷的欄杆,閉上了眼說出自己的選擇。
「想清楚了...七隻指頭一個眼睛...假如全部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
「不只是對他殘忍,對我們反而更加負擔喔。」穆然面無表情地回道。
「假若這個人切除的是左手的五個手指,加上兩個腳趾,他左手基本上也很難作抓取的動作,隨著時間和個人傷口復原情形,也可能會帶來行動不便的麻煩,至於眼球...」
穆然望向鐵欄的另邊,繼續說著。
「瞎了就瞎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在這麼陌生的環境下,絕對需要用雙眼去察看一切,直接被砍掉一半的視野...何苦不是一種折磨。」
「那你、你要我怎樣嘛--不管是什麼都會痛、都長不回來、都會有風險啊--」古已巳用力的出拳揍了一下欄杆,清脆的敲擊聲響迴盪在室內,她握著疼痛的指關節,看著穆然,難過地問著。
「不能分散風險、不能將過大的風險全添加在一個人身上,那如果選了A,余樂或一華其中一個人斬下整條手臂,再之後的房間遇到危險或是又一次需要犧牲什麼的--」
「你會不顧一切的保護他們嗎?」她紅著眼睛,像隻保護幼崽的母貓一樣,對著穆然發出咬牙切齒的嘶吟。
「或是真的、輪流犧牲自己嗎?」
而且失去視力...很危險的。
穆然無言地轉身看著對方。
這人根本不懂...
「阿,當然要犧牲掉兩隻手的手指當然可以,但我並不推薦,畢竟很痛苦的,如果是腳趾可能會好很多。」
穆然無謂地說著。
【DD2】德川
8 years ago
是啊,失去一隻手對那個人就完全沒有影響是吧?
忍住差點衝出口的諷刺,靜靜的看著眼前其他人進行爭辯,並提出自己的看法。
真有趣啊,用手遮住了忍不住上揚的嘴角,順便清了清嗓。
「四對二,看來確定是由A來執行了。沒人有意見吧?」
從語氣中透露的就是不得妥協。
孫遙文剛才發表的意思很明顯,所以他不再說話。
「多數決暴力……也難怪妳會選擇A側呢。」
所以他才會他媽的討厭多數人,討厭為了多數而犧牲少數這件事情。
她瞪了穆然一眼,咬著唇看向A側的兩個人。
想說些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DD2】德川
8 years ago
「我只是不希望有更多人受傷而已。」眼神不敢直視路易,垂到地上。
走向麻布袋從裡面倒出少量的麻醉劑,拿出針筒有些笨拙的取出一些。
將右手的袖子拉高到肩膀處,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將針筒刺入皮膚,將麻醉劑注入身體內。
讓藥效運行還要一點時間,一華輕巧的拿起斧頭,靜靜等待著右手完全失去知覺。
少了一隻手的生活應該會很不方便吧?裝義肢會不會嚇到弟妹呢?
陷入自己的世界思考著,彷彿身旁根本沒有人。
【DD3/U01】芬
8 years ago
麻布袋正落在他和欄杆的交界處,是和古已巳說話時滑落的。
一華走近並開始注射時,余樂愣住了,『妳……』
他怔怔的看著針頭刺破對方白皙的皮膚,且一寸一寸打進藥劑。
喉頭動了一下,而後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按住對方執著斧頭的左手。『需要……幫忙嗎?』
【DD2】德川
8 years ago
「……」盯著對方好一會後緩緩開口,「你要幫我砍下來嗎?」
指的似乎是即將要離自己而去的手臂。
她很好奇對方的答案,如果可以她更想看對方要如何面對這種要求。
對面那個白白感覺不是很可靠啊,如果是將人的手臂砍下來的話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更別說是由本人砍下的難度。
「有需要幫忙的話就說。」他走近欄杆,對著另一側的女孩說著。
【DD3/U01】芬
8 years ago
叫對面的人隔著欄杆砍並不方便,而讓對方拿著和她纖細手腕不相符的斧頭自己砍斷右手又……
余樂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眼前的女孩,在情感上,他巴不得這惹人厭的傢伙趕快去死。
但理智上,他認為自己應該接下斧頭。
『……對。』瞄了路易一眼,他答。
孫遙文走到另一側的鐵欄杆旁,和路易保持一些距離。
「需要幫忙的話請說。」
穆然默默看著德川的舉動,但並沒有出聲。
她仍是握著欄杆,慘白著臉看著一華的動作。
銳利的斧頭,一華纖瘦的手臂。
她紅著眼睛,無聲的搖頭。
【DD2】德川
8 years ago
看向路易及遙文的方向點點頭,將手中格外沉重的斧頭遞給余樂。
「還請麻煩你了。」
手臂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現在正是將其砍下最好的時機。
「剛剛有吃東西吧?要用力一點喔,骨頭的部分會比較難用斷。」
似乎是有相關的經驗,提醒著對方。
【DD2】德川
8 years ago
考慮到施力點的問題,一華躺到地面上,用左手將右手往上抬起,和自己的身體剛好成幾乎90度。
右手軟趴趴的攤在地面上。
【DD3/U01】芬
8 years ago
橫躺在地上的少女,纖細的項頸和上臂的距離所差無幾。
只要手輕輕一晃,偏移了,就能殺死她了。
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知道牆上的時間還在流逝,而且所剩不多了,對頭關注的視線也像針刺似的,逼得他生疼。
雙手捧著接過的斧頭,余樂用了半分鐘止住手臂的顫抖,跪在一華的身旁,將手中的兇器緊握並抬高。
【DD3/U01】芬
8 years ago
他以嘴唇無聲的默數著三、二、一。
『……我要砍了。』
是肉體截切開來的聲音。
手臂的斷面相當整齊、平滑,同時鮮血大量的湧了出來,將對方的身邊染紅。
他愣了半秒,將手鬆開,斧頭也隨之掉落在地。
掌中仍殘留的觸感,就像真殺了人一樣。
【DD2】德川
8 years ago
雖然沒有痛覺,右肩硬生生的少了一個重量的感覺還是有點不真實。看到右側身的衣服沾上一大片鮮紅忍不住皺了皺眉。
緩緩的坐起身,用僅剩的左手倒出麻布袋裡剩下的物品。拾起止血噴霧大量的噴灑到仍在出血的地方。
心境沒有甚麼變化,明明失去了一隻手卻意外的平靜。
【DD2】德川
8 years ago
拿出繃帶,看著傷口再次皺了一下眉。用力的將繃帶繞上,直到鮮血暫時無法滲出那片雪白。
把剛剛還擠在上臂,現在則是鬆鬆垮垮的衣袖打結。用牙齒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再次拉緊使結剛好在垂在離傷口大概一個拳頭的距離。
「止血劑……多噴一點吧。」在一旁注視全程的孫遙文開口,低聲提醒:「在門開之前再打一隻麻醉,免得待會生疼……」

不知怎地,明明是怵目驚心的畫面,他此刻卻有些平靜。
也許是因為在剛才之前他們才推出一個人去上吊送死,相比之下,受傷卻還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原本以為德川會將傷害推到白髮少年身上,沒想到卻是自己承擔。
真是……有些麻煩啊其實,每個每個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之後的路可艱辛了。
她不敢看。等聽到孫遙文的聲音響起後,古已巳才抬起頭。
看著對面女孩現下的模樣,一陣寒顫打起,她喘了口氣。
緩緩放開她死緊握著的欄杆。
「一華,謝謝妳。」她低下頭,慢慢說著。
「……」至少,至少現在是順利過了最困難的步驟,斷面整齊,止血與包紮也都做了。
地尚未乾的部分鮮血緩緩蔓延過欄杆,路易忽然感到有點不真實,這樣的關卡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所想出來的……
「欸、你們認為需不需要把那隻手砍兩半,畢竟紙上要的是『兩隻半個手臂』而不是一整隻?」他忽然想起規則上與他們所做的似乎還是有一點差異,於是直接將這樣的疑點提出。
【DD2】德川
8 years ago
「不需要道謝喔。」看著已巳搖了搖頭,「等真的出去了再說吧。」
聽到路易提出的論點覺得頗有道理,但自己目前的狀況實在無法執行如此需要出力的行動。
再次看向了余樂,雖然不情願但是跟自己在同一側鐵門的也只有他了。
【DD3/U01】芬
8 years ago
對上一華的雙眼,余樂沒說什麼就重新撿起了斧頭,面無表情,手微微顫動的將地上的斷肢切成了兩半。
激起的血又濺了他一身。
【DD2】德川
8 years ago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環顧了一下房間內並沒有可以放置斷手的容器,雖然有些隨便不過放在原地應該就行了。
抬頭確認的鐵門上倒數的時間,距離開門的時間也近了。
「辛苦了。」誠懇的對著余樂說著。儘管這句話聽起來有些諷刺,但她是真心對對方的合作感到稍微的感謝。
走到距離鐵門最近的欄杆前坐下,大量的失血搞得自己有點頭暈。閉上眼睛,靜靜等待開門的那一刻。
看著被濺到血的余樂,穆然在心裡或許也著實為這位青年感到佩服和慶幸。
執刀的是他,看來心裡應該會有些不適吧。但是這也是一件好事,期望他在之後的關卡能夠有所成長。
穆然望向坐在地上的德川,只覺得這女孩會有如此決定實在讓他感到驚訝,但是也僅只於此了。
目光最後在殘肢停歇,佇立著等待時間的流逝。
室內好像可以聽到血水流動似的,沉悶的氛圍,阿,真熟悉。
於是,六個人留下一隻手臂,沉重的步伐,沉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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