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坐在沙發旁,一如往常的滑著平板,臉上的傷勢已在昨晚補充過充分的魔力後恢復了。不時感受到一旁傳來的視線盯著自己看,但總是在抬頭望向對方之時,對方又裝作沒事的樣子做著自己的事情。事實上,幾天下來——對方對自己的態度一直都是這副模樣。〉
latest #83
喂、祈荒。陪我出去一趟,行吧?〈突如其來,向著一反常態戰戰兢兢的女人,如此開口說著。〉
咦?這時間?這倒是……沒有問題。要去哪呢?(剛結束晚餐,很少是男人會踏出祠堂的時段,若是飲酒,也會是更深夜的事。眨動若似灑有星點的眸,便穿上外出用的大衣,詢問對方的目的地)
嘛,就當作是久違的散步吧。要拒絕的話,趁早哦?〈手上還拿著外出用的大衣,僅僅只是打算再詢問一次對方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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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不、我沒有拒絕的意思,就這麼出發吧。(眼前的男人鮮少主動提出無目的的外出,甚至可以說是不曾有過。有些在意地跟上男人的步伐,難得不是並肩而行,而是唯諾跟隨在對方偏後之處──這也是、十分難得的步行位置)
妳在幹嘛呢?妳當是在玩火車遊戲嗎?〈步行一段距離後,轉身看著距離自己有些許距離的祈荒,像是大人牽起快在人群中迷路孩童的手般,執起祈荒的手拉到自己身旁。〉
────啊……(掌心傳來沁入心扉的溫度,切實而溫暖,難以想像是英靈會有的體溫,舒緩著內心的悵惘。與自己有些發熱的面容不同,男人的臉部並沒有特別的變化)
(握著男人的手,來到山腳下的市民公園。縱然是週末假期,卻難得杳無人煙。男人徑自踏向水池邊的長椅,鬆開原先握住自己的手,拍了拍椅面,似乎在示意要自己坐下)
〈待對方坐下後,先是一陣沉默,但,誰也沒有打破這陣奇妙的沉默。望著不遠處燈光明亮的市區和一旁寂寥的噴水池,緩緩開口。〉
———妳應該也察覺到了吧?妳最近的狀態相當詭異,雖然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要是妳覺得很困擾的話,就直說吧。〈看著遠方的飛蛾撲向一旁的街燈,語氣中難得參雜著些許不容易察覺的關切之情在。〉
不、困擾什麼的……我沒有……(無從辯駁,現在的自己確實無法好好應對眼前的男人。這樣的異狀,甚至明顯到這男人不得不說出口的程度──反而讓自己的面孔多了一絲窘迫)
有需要的話,就回到我告白前的那個時候的狀態吧。用那個時候的交流方式,妳會比較自在吧。沒必要像現在一樣這麼顧慮這麼多。〈說著意外有些絕情的話語,但,臉上的表情看來,是真切的打算這麼做的。只要對方說出「好」這個詞彙,大概就會馬上恢復成最初的應對方式吧。〉
〈接著又稍微停頓片刻,似乎在思量著該如何開口。難得能讓安徒生思考組織言語,想必是相當想說出口的話吧。〉
嘛,說起來我也不擅長這種事情。 早點和這個男人分手才是上上之策哦?說起來,我們真的有在交往嗎?〈原本想著像往常一樣挖苦對方,但,最後卻反倒挖苦了自己。〉
總之,與其和這個沒人性又講話讓妳不舒服的窩囊廢在一起,妳跟那群信徒在一起也會比較自在吧?〈說著從旁人聽來有些苦澀的話語,沒有顯露出任何心中的情緒,面無表情的對對方說著。〉
(──早點和這個男人分手──)
(倏地,腦海中閃過某處極樂之地,與男人死別的場景)
(逐漸遭受侵蝕的喉嚨與思考,無法組織正確的語句,徒留深刻的遺憾,被迫化為雜訊分解)
(女人憶起,那時自己真正想說的話語)
(答案早已明確,感情早已萌芽,卻至今才拼湊出最後一塊破碎的記憶。當時自己想說的,一定就是現在必須傳達的心情)
(要說的話,自己最無法忍受的,一定就是──與自己戀上的男人分離)
──安徒生。(首次的叫喚,是為了讓自己、也讓對方重新正視彼此的雙瞳,然而,開口所耗費的精力,卻比想像中還要沉重)
──怎麼?〈正面回望著對方的注視,看到對方眼中閃爍著宛如天上繁星般璀璨的光輝,又似琥珀般明亮的雙眸。看到印入那明眸中的少年,理解著觀察著對方的同時,自己也正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動作不大,卻能聽見女人屏息的聲音)
……安徒生……(第二次的喚聲,卻難以像往常游刃有餘地編織言語。但必須說出來。否則,一定會變成自己不願樂見的事態)
(再次整理心緒,重啟微顫的雙唇,或許是記憶中的第一次、她伸出細軟的雙手,握起男人的手心)
(胸口在刺痛,聽得見鼓膜的急躁聲響,一字一句,都加劇著指尖的顫動。只能攏起掌心,給予自己傳達的勇氣。此舉同時,也隱約加深了握住男人掌心的力道)
我只是、還在理解這份感情。
可是現在我可以肯定,也理解了。我想用我的心、我的手,將你塵封已久、被冰霜封印起來的心融化,將你從冰雪的國度拉回。
(聲音聽起來很遙遠,不像自己的聲帶發出。甚至懷疑站在這裡的是不是本人。
即使如此,也必須表達出來。
即使如此,也必須傳達給他)
──已經沒辦法從你的身心抽離,腦中想著的都是安徒生的事。
(每一個音節、每一個字句,都在腦海映出「當時」自己再也觸及不到的男人。虛無飄渺,明明執起自己的隻手,落下飽含情意的一吻,卻已失去觸覺去感受男人的溫度。連距離感都喪失,伸手可及之處亦若相隔千里)
……我所希冀的,想必不只有主從關係而已。
(想要回應,想要回應,想要回應──消滅之前所吐出的,卻只有苦澀的笑意)
(那是殺生院祈荒臨死前的極限,即使自己在最後醒悟,生命也沒有給予自己足夠傳達的時間)
(然而,甦生的自己,卻遺忘了這份急切,遺忘了自己被分解前想傳達的心意,只是在悠然地重度新生,僅在記憶留下那男人曾經真摰告白的紀錄。那是多麼殘酷的行為,無論是對這男人、還是對當時的自己)
(可是,如果是現在的話,如果是現在、已然完整的自己的話──)
想分享更多心情、想共度更多時間。想要救你、想要給予你、想要抱你──還有很多,想做的事。
……這就是,我對你的戀心。
我的愛絕對不會只獻給一個人,但是這份戀,是專屬於你、最純粹的心意。
是我僅獻給你,我最初、也最後的戀心。請不要拒絕……全部都,將它奪去吧。(伴隨著肩頭的顫抖,吐露出所有的真情。殺生院祈荒一生都沒有理解的愛戀,將之傳達給了眼前的男人)
──────────────。〈無法言喻,即使自己早已在內心中撰寫過無數次的結局,也早已料到對方的各種反應,卻在聽到的那剎那間,被眼前誠摯的告白奪去心神。〉
〈理解的,童話作家窮極一生所闡述的情感,窮極一生都無法獲得的情感,被周圍的人所恥笑,被所愛之人所譏諷,即使如此———〉
〈童話作家這一次,確實得到回應。〉
─────是嗎?妳喜歡我啊。〈奇異的是,得到答覆的他。並沒有開懷大笑、縱情大哭或是作弄對方。而是像在確認著什麼似的,喃喃自語的說著。泛起淡淡的笑容,說著理所當然的話。〉
〈沒有期望能夠獲得什麼、沒有期望被給予什麼、沒有對周圍的世界有著過多的期待,卻因為眼前的女人所給予的答案,獲得了「救贖」。〉
─────真是隨便又麻煩的男人,嘛,不過說到底,人類都是這個樣嘛。看來我還有得學啊,沒想到毒性太強了些。〈想到這裡,像是不置可否般笑著聳肩。〉
…………(訴說完自身心意的女人,無法即時理解男人笑容的意義。漾著波光的明眸,如今染上的是一抹黯淡)
……很、為難……嗎?(沒有聞至往常的挖苦,反而加劇心頭的不安。說不定自己的話語,只是增添對方的困惑,滿腦子被茫然佔據的女人,手心在施力後,再次緩緩鬆開)
───為何這麼覺得?〈看著眼前旋然欲泣的她,只是一如往常的笑著回問。以不易察覺的力道,抓住即將離開手心的柔荑,等待著回應。〉
……我……不知道。(明明在這之前收到象徵對方心意的信件,明明先前提出交往的也是眼前的男人,明明、甚至在這更久遠的以前,收到對方誠摯的告白──自己仍無法揮去迷惘的陰霾)
(肯定是,即使理解了這份感情,卻還不能好好適應,乃至對男人的笑靨倉皇無措,更深一層地,將男人的反應視為消極的結果)
或許、在擔心吧……像我這般毫無節制的惡質女人,是否真的適宜說出這種不符合自己特性的告白。
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會笑話的吧,那個吞食所有人類、自始至終皆在追求慾望的女人,如今正老實地闡述自己的情感……真的是──引人發笑啊。
(自嘲的笑顏,支撐著女人的心靈,埋藏在眉間的沉鬱,正承受著言語的刺激,越發密合,如同受到壓縮的石蓮,一步步產生龜裂的細痕)
確實呢,打我出生開始還真沒看過這麼傷風敗俗、惡劣、低級、下品、下三濫、惡毒、醜陋、比魔鬼還沒有良心,讓人退避三舍的女人。〈聽著對方的話語,說著比平常還要犀利的評語。〉
────哎、也是……正是、如此呢……(緊縮的肩負如釋重荷,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評價,也是來自這個男人、聽慣的真實評語)
這些都是真實沒有錯,我說過吧?妳是女人的性情結晶,比地獄之溝還骯髒,若不捏住鼻子,根本就無法靠近妳這種女人。 但,那又如何呢?女人就是這種生物,男人也是這種生物。〈寫者如此訴說著,評語中帶有著不易被察覺的溫柔存在。〉
在我看來,只要為了自己的幸福賭上自己的人生,無論是怎樣的人,在我看來就有著尊貴的光彩。〈再一次執起祈荒的手,一如那時的優雅,輕輕地吻上了她的手背。〉
嘛,姑且就先聲明一件事情罷。我可不像是什麼幸福的青鳥,能夠直接幫妳招來幸福哦?那種玩意兒要是存在,我看第一時間就被人類抓到絕種啦。〈接著,抬起頭來開始說著一如既往的毒舌宣言。〉
────────(昔日的光景重合,男人的動作,已經暗示了一切。自己的擔憂在這男人面前,完全是不值一提的瑣碎小事)
(兩人交疊的手心傳來微弱的顫抖,澄瑩的水體──隨著女人垂首的俄頃,滴落至孅弱手掌的反面,滑入雙手的縫隙內)
等等、剛才的玩笑話開過頭啦!我知道錯了!所以別哭啊,喂!〈看到對方突然落下的淚水,有些無所適從的說著。接著,嘆了口氣,舉起左手,往對方的臉頰撫去留下來的淚。〉
嘛,這種情感妳倒也是頭一次感受罷。拿妳沒辦法,這次可是特別的讀者服務哦?
……不、我只是……安下心來、就…………啊……不過,安徒生……如果捉住你就能獲得幸福的話,我現在就、已經牢牢抓住了呢──世上僅此唯一的男人,當然是不會有第二位了。(一點也不溫柔,卻很溫暖的他的聲音。雙手輕握男人的掌心,安穩地接受對方傳來的暖流,如同迎接初春的少女,緩緩地、泛開笑顏)
說什麼胡話,所以說別擅自把青鳥什麼的抓到絕種啊。況且,我什麼時候從童話作家轉職成不務正業的禽鳥啦?好歹給我點津貼吧?〈挖苦著對方所說的話語邊開著玩笑,但臉上不知何時有著不易察覺的紅韻。〉
呵呵,報酬的話,就在這裡──不是嗎?(將對方的手帶往自己的臉緣,溫熱的觸感,自指尖流洩而來,滲入肌膚。臉上已沒有先前的哀愁,滿是因喜悅而變得和煦的神色)
還真是接了個不得了的差事啊,我。〈雖然一臉心情複雜的樣子,卻也沒有拿開摸著對方臉頰的手。〉
啊、不好……一直待在這裡會受涼的,先回去祠堂吧?(忻悅覆蓋了思考,完全遺忘Servant不會因為一般的天氣變化而感冒,牽起對方的手,看似期盼著歸途的孩子,直指歸返的方向)
知道啦,不需要這麼用力拉我,我也知道。〈自長椅上站起,就這麼被半拉似的一同邁向歸途。猶如平常時的相待方式,只是這次兩人的手並沒有分離——〉
(比起以往更加貼近的距離,不只沒有阻撓兩人邁回住所的速度,反而較預想更快地返回熟悉的屋內。請安徒生坐在桌前稍等一會後,自櫥櫃中取出一罐飄來可可香味的玻璃瓶,上頭繫有粉色的飾帶──就這麼遞給了對方)
……雖然是前幾天偷偷做的,但只是一般的巧克力重新融過再製作而已。味道應該不會太差……的。(玻璃瓶內裝的,是佈滿可可粉的生巧克力,不整齊的方狀形體,確實留有手工製的痕跡)
…嗯?啊、啊啊。〈先是愣了會兒,接著接過對方遞來的瓶裝巧克力,看起來完全沒有在這種形式下收過巧克力。〉
……?有哪裡、不妥嗎……?啊、我沒有用太甜的巧克力,甜度的話我想不用擔心。(對方的反應意外淡然,試想男人停頓的可能性,嘗試進行了自認無誤的提醒)
唉,那種事情怎麼樣都…不,沒什麼,當作我的失言吧。〈先是用無奈的口吻準備說出往常的台詞,卻因為對上對方一臉疑惑的神情,把原先要說的話全都塞了回去。改口說〉
……這個男人可是第一次在這個節日收到巧克力,會習慣妳才要擔心吧?〈一臉憋扭的說著,看來光是要擠出這幾個字詞就花上了不少勁和心力。〉
啊……也就是說,我是第一位呢。呵呵,真是讓人開心的消息,或許該多做一點的,沒能更加精心準備真是太可惜了……(縱使這麼說,眼前的巧克力瓶很明顯已是花了自己很多心力的成品)
不需要,這就就夠了。〈拿起透明的玻璃瓶看著裏頭的巧克力,接著開口問〉說起來,妳應該沒有加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奇怪的東西……………………嗯?沒有啊。(近日根本沒有心思去思量多餘的加工,但異常冗長的沉默,明顯蘊藏著「如果有機會的話,說不定會加點什麼」的含意)
意思是說,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好好加工嗎?這個毒婦。〈光是看著對方明顯過度冗長的沉默,只能邊嘆氣邊打開封罐丟了一顆巧克力到自己嘴中。〉 妳該不會是想添加(嗶──)(嗶──) 還有(嗶──)(嗶──) (嗶──)一類的玩意兒吧?
啊、這可真是盲點……!雖然有考慮過(嗶──)(嗶──),卻沒有想過(嗶──)的選擇呢……(頓悟似地合起掌心,顯然經由對方的提醒,已將不可告人的不明成份落入明年的計畫之中)
說什麼鬼話,我接受的巧克力只有這種正常成份的玩意兒。(嗶──)(嗶──)或是(嗶──)的選項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雖然看起來很正經的反駁,但是最後說出口的話還是讓話題變得相當糟糕。〉
咦、怎麼這樣──
(嬌嗔的尾音甫落,緊臨便是男人更加嚴厲的斥責。然而這座祠堂內,也在今日確確實實地迎接了對兩人來說、有些特別的節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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