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合劇情——骨喰藤四郎v.s.鯰尾藤四郎】
規則→兩人一開始都有100點BP,一回合內,兩人各骰5個BZ,由BZ顏色換算成攻擊點數,加總後去扣掉對方的血量,BP先歸零者即失敗。
攻擊點數換算→紅:10/藍:5/綠:1/黑:0
※戰績圖後補,請見諒
latest #46
這個世界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問題被許多人研究過,卻至今仍然未有解答。有形與無形,一開始他們並沒有形態也沒有意識。即到後來,被賜予了名字擁有了主人,一切才有了開始。
先前的遊戲讓他找回了些許的微薄記憶。但是不足以有清晰的畫面,都是模糊的片段。或許,能有什麼讓他再次找回些許的碎片。即使不知道能不能拼好全部拼圖,能抓得多少就是多少。如此累積的話,絕對可以找回。
「……?」不自覺地,走到了這個地方。瞧見前方房間的木板寫著「手合」,是讓人比試的房間嗎?黛紫眸中透露出疑惑總覺得好像會在這裡獲得一塊不小的拼圖碎片,於是邁開腳步踏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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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障礙物,鋪在地上的是木質的地板,上面似乎已經有使用過的痕跡。應該是有人先一步的進來用這個房間了。環視著四周,發現不遠處的地方擺放著刀架、上面似乎是刀種來排列。不知道為什麼,一眼就看到了脇差的種別。拿起了其中一把,悄然地由上拉出,雖然遠遠比不上本體的感覺。但至少多少也些許的熟悉,手執刀劍上戰場就是這回事了吧。
儘管並不若操練的軍隊一般嚴苛,每日安排好的行程仍有一定的規矩存在,身在其中的各方儘管做起事來或多或少還是依著各自的意思,生活卻也這麼並不算紊亂的在行進著。
不同的人在本丸中不斷交身錯過,如此自不相識到相識的交往堆疊而起的,便是失去一切過往的自己所存在的現在。
無聲的佇足在掛滿了每日手合人選牌子的牆面上,像是思考亦或單單僅只是凝視一般地看著自己被高高掛起的名牌,以及掛在一旁,那個與自己相似又不完全相似的名字。
看不清情緒的面龐只是這樣讓目光滯了一段時間,才緩慢動身往記憶中所知道的那個房間方向移動。
滑開的木門,那摩擦的聲音很低沉。
還在想著在那背後的空間會是怎麼個樣貌,未踏足進入,首先印入眼簾內的卻是對上的另外一雙紫眸。
那雙眼睛明明只見過一次,卻仍感那樣的熟悉。
幾乎與自己如出一轍,但又更盛上了不少光芒。
從沒有想過,與對方的再次見面會是這般景況。略大的空間本該只有他自己一人,可倏然出現的開門聲嚇了他一跳、一下子的就這樣將木刀拔出然後揮舞於來者眼前!認真的模樣在看見了來人才轉為之訝異,與自己相似的臉龐、眸色正告訴人,對方是自己的兄弟。即便並非如此,興許是有所關連。畢竟刀是獨一無二的,不論是出自同一個刀匠或是其下的弟子,也沒可能有相同可是凡事也有例外。
眼瞳微睜,帶著些許的驚慌將木刀收回身側。即便是被如此威脅,白髮的他亦不動如山,雙眼僅是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抱歉……我以為是敵人。」話出了口,才驚覺這是什麼爛借口,但是又無法收回來於是略下。
「怎麼來這裡了呢?」雖然確認有關係,但是不熟悉就是不熟悉。而且對方的身上氣息也有種“不要靠近我!”的感覺,為避免之後的關係更加惡化自己也只能忍著想要接近他的衝動。然而——寂寥的氣氛又不適合自己,所以硬著頭皮的開啟話題。
滯住的刀停在離鼻尖極為近的距離,只要再前進一點點,就會被碰觸到,但,仍是停住了。
連同眼前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以及整個周圍的所有空氣。
瞧著眼前的人慌慌的收去木刀,緊張斷續的說著話,感受到在這之中自己平靜的思考中興許掠過了幾絲的思緒,卻又像是從未存在那般什麼也沒有。
兄弟嗎、兄弟--
那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這個疑問在初次見面之後有幾次都曾在腦海中翻滾過,卻從未思緒中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過。
「.....這是命令。」
這樣的應答或許乾澀了些,但那對自己而言是事實也是唯一能夠給予出的答案。
面色無太大變化地穿過與自己穿著著的服飾近乎相同的那人身側,彎下身挑選木刀,與剛才滯在自己面前的刃差不多長度、仔細打量選擇之後,重新的,緩慢迴身面對似乎欲言又止的對方。
比起言語,或許用這副被給予的身體去親身感受看看,就能了解了吧。
「來吧,兄弟。」
如何戰鬥,是唯一不會被遺忘的。
面對突如其來的挑戰書弄得愣住,直到看到對方眸中的眼神才驚愕那是認真的而不是玩笑。逕自使用手合室真的沒問題嗎?不由得的如此想著。記得有一次路過廚房,那兒的門上都會放上一些人的名字。既然他會到這裡來,會不會是因為名字在那塊木板的上頭呢?急忙地衝到門邊,果真的剛剛被自己忽視的木板上有自己的名字。『骨喰』、『鯰尾』就這樣並排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氣了,微微昂高的頭側著唇邊仍勾起一絲笑容。就這樣的握緊了手中的木刀,用力踩著地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骨喰的背後突擊!由於使用的武器並非本體,所以不擔心會有傷害的情況。只是被木打到仍然很痛。反正這點小疼痛沒什麼大不了,是吧?比起那記不起來的回憶。木刃在那白晢的後頸前停下,語調有些愉悅。「彼此熟悉的對手,也不賴呢——」
熟悉嗎?
或許是吧,隱隱約約的似曾相識感從刀與刀之間碰觸到的那刻開始就不斷傳遞而來。
等到意識到的時候,兩人已經一來一往的開始交手了。
「斬、」揮下的刀劃過空氣發出咻咻聲,穿過對方險險避開的耳邊,隨著眼前人揚起的笑容,自己迴身一側同時躲開了往腰間揮過來的刺擊。
儘管只是單純地對練,卻又像在彼此的劍之中尋找些什麼似的不留餘力--在這場對練之中或許能找到什麼。
相似的手法,如出一轍的呼吸韻律,如同像是能感受對方心思一般的落下一劍劍都給彼此擋了回去,所謂的兄弟,那是透過劍就能明白的事情。
隨著移動的速度體溫開始逐漸升起,連同心裡那份不知所謂的興奮情緒。
那或許是生為刀刃渴望戰鬥的本能。
「嘿咻——」一來一往、打得難分難解,因為手中的武器並非自己的本體,所以一開始不怎麼習慣,但畢竟身為同類、只要稍微地熟悉一下的話就沒什麼大問題。或許真的如同自己擅自脫口而出的詞彙所言,對方的一招一式和自己的幾乎毫無差別、甚至連一攻一擋也被看透。
望向和自己有著相同的紫黛色瞳眸,雖然眼神仍如方才那樣但似乎能夠感覺到一絲絲的興奮。這股感受,就連自己也一樣的。與同刀派的兄弟相互切磋、增強實力,這不是很棒的事情麼?輸贏又有什麼關係呢?
「......集中。」眼前的兄弟突然揚起了嘴角隱隱露出笑意,好似正為了什麼而開心著。
落下攻擊同時不住開口提醒,卻反在一陣淩厲攻擊下險些被擊中。
看來比起沈浸於其中的兄弟,或許自己反而——。
瞇起視線,抬手朝著肩際之側猛個重新揮擊,碰撞的刀體發出木頭勉強支撐的噪聲,連同視線一同碰撞而上。
面對那同樣色澤的紫眸,不住相視而笑,連自己也無法克制湧上的興奮情緒,勾起細微的弧度。「我是不會輸的——」似乎都能從神情中讀出這樣的語句,彼此不相讓的堅持著力道,隨後——
啪嚓、」
輕脆的一個聲響,還未能明白與反應過來的當下,本還相互抗衡的力道突地一個失衡,身體已經在反應過來前往前用力撞上對方的肩頭。
不知是誰發出了驚呼,隨後兩人就這樣沒能穩住地撲倒在地。
自己還完好的木刃如是抵在與身下的人肩頭上去位置的木板地,無心便將對方這樣卡在人與地板中間的空間中。
就差了些許微分險就插在自家兄弟肩上了,為此雙方似乎都捏了把冷汗。
誰也沒料到這樣的狀況,怔著瞅著握在對方手中半截木刃的殘骸。
維持著半是把對方給釘在地上的姿勢,空氣一度陷入了凝結。
倏然的力道失衡使自己往後倒去,雖然刀種屬為同一種類但是對比起來卻是差之千里。骨喰——連同人骨都可以吞噬,現在的狀態應驗了、幸虧手中是木刀,假如是本體的話說不定就此說再見了。
「下手真重啊——」後腦著地,疼痛感不時傳來、咧著嘴的輕呼痛可是臉上卻毫無責備之情,然後陣陣笑聲傳開。「啊啊、我輸了!」沒有不甘心沒有不滿,有的只是洶湧而出的爽快。
對方的笑聲讓自己從還傻傻怔著的狀況反應過來,有些迫窘的退了開同時撐起身子,遲疑了片刻後,沉默的向著地板上咯咯笑著的鯰尾伸出了手。
「......方才的對練還不錯。」雖然因為木刀毀壞未能盡興,但至少讓好些日子沒有活動的筋骨在那樣一陣激烈的纏鬥下多少得到釋放與滿足了。
看著對手伸過來的手沒忍住又是一陣笑意,握上那隻與主人不同的手借力站起。「啊呀、確實很棒……」倏然地,一些細碎的畫面飆進腦中,可是過於模糊難以看清,搖了搖頭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下。「鯰尾藤四郎。」忽地,向對方說出自己的全名。自初次見面以後就沒有好好地和對方說過話,「這樣說或許會很突兀,但是……未來也要請骨喰多多指教啦!有空再來手合吧?」
「......承蒙關照。」對於那樣的話語生澀的給予了應對,但不知為何面對著那樣的笑顏本僵硬的語調不住的柔軟上許多。「有機會的話......兄弟。」
本還如常的嘴角最終因為視線飄到落於一旁的木刃碎屑因而險些失守。「......在那之前,或許得先報告手合木刀的損壞。」
「啊」的笑了聲,眼前的兄弟先一步鬆開了握緊的手,還搔著首邊吐了吐舌頭。
彎腰隨手拾起了腳邊的殘木碎片,興許換成刀刃對戰,今日又會有另一番不似如此收尾的纏鬥。
但,那也是下回需要去做的思量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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