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講到我的心坎裡

我也這樣覺得^^

那抹橘也在我心坎裡^^

你怎麼會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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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02』
－－－『00：00：01』
－－－－『00：00：00』

女性的雙目在橫豎歸零的瞬間一眨，
然後、
耳邊響起電子鎖釦開啟的聲音。

曾預估會到來的死寂並未發生，起碼眼前得以開啟的這扇門告訴了房內所有人，他們得以持續呼吸的踏入下一間房。

深吸了氣，也不知心底是放鬆抑或更加下墜，凌紫埃毫不猶豫地敞開了門。
「1分鐘，走吧。」

她直直邁開腳步，撇下那個嘲弄大夥一回的"遊戲"，撇下那具自中途開始就毫無意義的屍體。
－－只能前進。

通往下一個房間的門打開了，盯著門後的空間停頓了幾秒，詹世伍蹲下身拉起剛才撿回一命的邱揚臺，雖然他們全部也都剛撿回一條命。
「房間門開了。」
讓渾身還因為缺氧而癱軟著的邱揚臺趴在自己肩上，半抱半扛的帶著他步向下一個房間。

「…謝謝、」氣若游絲地靠著人，意識慢慢得清楚開來，認知到自己沒死且門也打開的樣子。

眼見鐵門開啟，蘇赫心底悄悄吐了口氣。
無法否認，在紅髮少年頸上繩索斷開時，緊接在第一時間的釋然感後隨之而來的是無以名狀的焦躁。
究竟那繩索是主辦方有意為之，或者失誤所致？
倘若是後者，恐怕他們並未達成通關條件。

幸好規則所言的「犧牲」，如今看來是指意義象徵。
跟在扛著紅髮少年的高大保鑣後頭，蘇赫踏進了開啟的鐵門。

既然有人出手幫忙了，紅沙也就默默地跟在幾個人身後，並對Enid揮了揮手示意對方走到自己前面。

「……、」乖巧的點點頭，跟在兩人的後頭。

進入的新空間裡不如一以往，多了些桌椅和食物。
詹世伍瞄了桌上的食物一眼，先不論食物有沒有問題，把扛在身上的邱揚臺放到椅子上應該不會有事吧？於是便把扛在身上的人放到椅子上坐著歇息。

擔心地站在御仕一旁，沒有坐下。

「謝謝、」撫摸著自己的脖子喘了口氣，覺得沒剛剛難受了，但頸部在剛剛被緊緊的勒著，還是有些疼痛在。
「…Enid？」注意到人站在自己身旁，稍微轉過頭看向他。

「大葛格還好嗎？」

「沒事，還活著。」扯了扯嘴角笑了出來，活著真好。
「…你剛剛哭了？」注意到人的眼眶似乎有點紅，講話好像還帶點鼻音。

「……嗯。」輕點點頭。

和之前一樣，紅少首先走到了紙張處查看規則。

「哭什麼…」又再次的弄亂人的頭髮，但這次只來回揉了個兩下便將掌心放在人頭上。

「…因為擔心大葛格會真的死掉、」

「沒事，沒事的。」對Enid說，也是對自己說。
這時注意才到眼前的桌上有鬆餅和紅茶，挺起身子張了張掌心試圖找回力氣。

「大葛格要吃東西嗎？我倒奶茶給大葛格喝？」

蘇赫瞥了一眼桌椅，並未落座，走到兩扇門間的規則紙前閱讀。
看到一半，蘇赫聽見背後傳來腳步聲，側眼一望，是那名短馬尾的藍眼少年。
他讓開了一些，讓對方也能清楚看見上頭的文字。

讀完以後，蘇赫就近在餐桌邊緣的椅子坐下，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動。

看完規則，回頭看向已經在長桌的人們，猶疑了一會，最後走到那個叫做蘇赫的罪犯身邊拉開椅子坐下。

眼前的食物確實誘人，但他卻沒什麼食慾。
五只茶杯……真他媽惡趣味。

「...」已經先行看完了紙條，一言不發的雙手抱胸坐在位子上。

看了一眼前方的孩子和邱揚臺溫馨的對話，紅少覺得自己肯定百分之兩百融不進去，於是轉向蘇赫與埃的方向問道：「那個題目，你們選哪邊？」
回想方才的爭執，總覺得這兩人的選擇肯定不太一樣……

「嗯、謝謝、」看著眼前的鬆餅，用有些顫抖的手切下一小塊，還不猶豫的放到嘴裡。
當然有想過食物裡會不會有什麼毒藥，但自己不介意試毒，不認為在剛剛差點死之後還會接著有什麼危險。

「我哪裡都不選。」垂眉，她先是這樣回到，接著才睜眼望著馬尾少年。 「因為有人數限制，所以我挑剩下的就好。」

倒了一杯奶茶遞給揚臺後，又倒了第二杯給另一旁的埃，
「給大姐姐、」

看完了規則也在桌邊的位子坐下，因為注意到餐點不符合人數，並沒有立刻動手拿取。
「以常人的思考模式來講的話，A。」但自己並不知道那兩扇門的差異，也沒有立刻要結論做選擇的意思。

聽了埃的回答後沒有回應，倒是往前傾，手靠在桌上撐起了下巴，看著眼前的孩子說道：「我的呢？」

嘴裡瞬間充滿奶油香和蜂蜜甜，鬆餅還帶點熱度的蓬鬆感；喝了口Enid幫自己泡的，散發有些熱氣的奶茶，喝了一口便靠在椅背上。
這是自己喜歡的香醇和甜味。
閉上眼，眼角落下一滴眼淚。

真他媽的好吃。
活著真他雞巴毛的好。

「...謝謝。」拍拍小孩的頭，又是一抹很淺的笑容。

「…食物沒毒，吃吧。」語畢的同時又吃了口鬆餅。

「咦咦、啊、」有種被紅少催促的感覺，再將奶茶遞給埃後又有些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遞給紅少。因為緊張的關係，這杯的紅茶份量較多了些。
「給大葛格、」

蘇赫不知道短馬尾少年詢問是出於試探或者閒聊，但這樣的問題對於他這個打從被貼上「罪犯」標籤便已經無形間歸類為少數者的人來說，恐怕尖銳到超出對方出口時的想像。
眼見對方面前已有了紅茶，蘇赫隨手取過一碟鬆餅，放到對方面前。
「先吃東西吧。」

沒漏看方才經歷生死的少年臉上表情的變化，埃捏了捏眉間，將視線投往很遙遠的地方。
－－三個孩子、啊。

吃了幾口才注意到餐點的份量跟人數似乎不太符合。
肏你祖宗，是當上一關會有人真死就對了？
「…小傢伙，你會介意用我的杯子嗎？」

「啊，謝啦。」在Enid將茶遞過來的同時，伸手輕輕揉了他的頭髮。
非常恰巧地，在這個動作做完之後蘇赫也將鬆餅遞了過來，紅少頓了一下，轉頭對上了蘇赫的眼，接著他將視線放到對方的頭頂。

如果像對待Enid那樣對他的話，這傢伙會不會主動發表意見？他迴避問題的技巧紅少可看在眼底。
「……謝啦？」

四、二。
多與...少。
跨過去會是什麼？互相殺害的遊戲嗎？...那麼這三個孩子，誰得死？
都在一塊兒就是絕對弱勢團體，即使人數多也一樣。雞蛋分散理論？笑死人了，真像雞蛋這樣打破了也無所謂就好。

「咦…唔、嗚、」聽到揚臺說的話，有些糾結的看了下手中正在注入紅茶的茶杯。 「…不會介意喔。」而後才緩慢回答。

然後，稍稍踮著腳尖將手張的茶杯推向在自己斜對角的詹世伍面前。
「給鼠叔、」

「...................我想進去A門。」沉默一陣後卻突然出聲，沒有特定對象，只是如同宣告這般的開了口。

接下了Enid推過來的杯子，不忘道謝，「謝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不用客氣、」
然後才低下頭，默默地將最後一個茶杯倒入紅茶和牛奶，又盯了一下，才緩緩地推向另一個斜對角。
「給鼠…」話說倒一半，盯著對方的臉有點糾結。
「葛…鼠叔？」遲疑了一下才決定對人的稱呼。

「謝謝你，Enid。」
沒有對那略帶猶豫的稱呼作出反應或解釋，蘇赫接過茶杯，簡潔道了謝。

看了看周圍沒有紙巾或餐巾之類的東西，將一片鬆餅一口接著一口吃下肚，最後喝了口茶將杯子和剩餘一塊完整的鬆餅推到Enid面前。
「抱歉，沒有能擦的東西，看你要不要用你的領巾擦。」陌生人的口水連自己也覺得噁，「你也過來吃一點。」

「…沒有關係喔。」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在替所有人倒好奶茶之後，環顧著四周像是在找東西。

「…在找什麼？」

「繩子、」轉頭看著御仕回答後，又繼續尋找著甚至查看了桌底。

拿過鬆餅也開始吃了起來，看著剛剛給自己遞了杯子的孩子在東西的樣子，繩子？

「找繩子做什麼？」想不透人為什麼要用到繩子。

「要把腳綁起來啊。」理所當然地回答著。

「…蛤？」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但看著Enid的樣子便認為是認真的。
「把腳綁起來做什麼？」

「因為這樣腳才不會亂動啊？大葛格不用綁嗎？」反而覺得御仕很奇怪而問回去。

「？」一旁聽著。

「是誰這樣跟你說的？」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鬼方式？
「我沒綁著不也好好的嗎？」

「是…奶奶說的。說坐著的時候不能腳開開的。」

「…你過來。」
「你喜歡那樣做嗎？你自己喜歡嗎？」

「唔…這個……」皺著眉頭想了一下。
「雖然一開始不是很舒服，但是久了之後也…沒有倒很不喜歡……嗯……」

「奶奶不在這，所以沒關係。」拍了拍旁邊的椅子，示意人坐下。
「不會有人想讓你綁著繩子，你自由地坐下來。」比了比其他人的腿，「你看，沒人是綁著腳合起來的，你覺得這樣不好不禮貌嗎？那個姊姊沒有繩子綁，不也坐得很漂亮嗎？」

「…嗯、」又點了點頭。聽了人的話乖乖地坐了下來。
而習慣養成，儘管雙腳懸在空中也沒有揮動著。
一點也沒。

「…快吃吧。」已經養成的習慣一時是改不回來的，也沒有在去強求Enid再做什麼。
但是也沒忽略剛剛其他人在討論的聲音，有些無力的看向坐在對面的詹世伍。
「不好意思，請問這個房間需要做什麼？」

一邊吃著鬆餅，聽見對面傳來的問句。
指了指不同於前兩個房間的那兩扇門，「牆上的只有一個故事，總之是讓我們選擇犧牲少數人或犧牲多數人，分別對應AB兩扇門。」
大致講了一下紙上寫著的規則，「A門能進入兩人、B門四人，詳細你等等可以看一下。」

默默地站起來，揉按著脖子邊走到兩扇門中間，取下紙張後細細地讀著。
犧牲少數，拯救多數。
犧牲多數，拯救少數。
恁娘咖好，這是在問自己剛才的心得嗎？

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靠著椅背看Enid吃東西的樣子思考著。
這種地方的惡質體會得差不多了，單看犧牲和拯救，絕大多數人會選擇A吧？但是限制的人數又有些奇怪，不得不聯想到或許這樣的選擇，會影響到某些人的生命。

先是將鬆餅用餐刀切成了兩半，然後將其中一半吃掉。
就在將最後一口送入口中時，注意到揚臺的視線，仍緩慢的將食物咀嚼、吞下，才回頭看人。
「給大葛格吃、」將剩下半片的鬆餅推向對方。

「…你先吃飽，多吃點。」撐著頭看人，伸出手用指腹擦了擦人的臉頰，即使上頭沒有任何污漬和食物殘渣。
「小傢伙，你看過這房間的規則了嗎？」晃了晃手上的紙張。

「可是大葛格才大病剛好，要多吃點……規則是什麼？」歪了歪頭看著揚臺手上的那張紙。

「你開著火車，在鐵軌的盡頭有五個工人在工作，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撞上，但你的煞車壞了所以煞車也沒用；但是你發現右邊有另一條路，那裏只有一個工人在工作。」試著用簡單的辭彙跟人說明，頓了一下繼續道。
「不管走哪條路，一定都會有人犧牲，你會選擇哪一條？」

「咦－－不能叫他們走開嗎？」

「…他們大概沒注意到也聽不到。」這種問題就只能憑自己的觀點來選擇，所以細節大概也只能自己判斷。
媽啦，如果知道有火車行經的話，在那邊做啥鬼工作啊？一群聾子？不是上層疏失就是個人疏失吧？

「那…會…犧牲掉那一個人吧。」
「那個、所以這一次要做什麼呢？」

「選擇題而已。」比了比那兩扇門。
「這樣你選的就是A，但是那扇門只能進去兩個人。」不曉得到底要不要跟Enid講大道理，但這樣或許又會影響到人的思考。
只覺得頭他娘的痛死了。

「唔…嗯…」懵懂的點點頭。
「那，大葛格快把鬆餅吃掉吧，完全冷掉就不好吃了。」

「你吃這一點就飽了？」看著剩下一半的鬆餅，雖然自己是還有些餓，但就是不想看到Enid忍著肚子餓皺眉頭的樣子。
嘖，自己這麼在意這小傢伙幹嘛？

「…嗯，飽了喔。」

雖然沒有到飽，但是不會餓就夠了吧？畢竟揚臺葛格一定更需要吃東西。
Enid這麼想著。

將桌上分給自己的食物吃完之後，紅少看著埃隨口問道：「你剛剛說哪裡都不選，結果後來又說要選擇A，為什麼啊？」

「因為人數。」埃瞇起眼，以手指一一點了桌面上的杯子：「為什麼給人選擇又要限制人數？...所以我覺得過去之後，碰上互相犧牲的情況機率，很高。」

「經過剛剛的事情，現在又只有五個餐具...應該不至於認為我在危言聳聽吧。」雙手環抱在胸前。

「唔，也是。」也許是因為邱揚臺活了下來的關係，紅少的情緒比剛才放鬆不少，但這不代表他不緊張。「而且我發現，不管選擇哪扇門，我們都會變成被犧牲的那方。」
「犧牲少數」的A門只能進入兩人，相對於B門的四人成了少數方：反之亦然，四人成為「犧牲多數」B門的多數方。

「是這樣沒錯，所以，我才想走A門...因為會是人數最少的。」黑髮女性表情沒有改變，但卻說出了隱含另層意思的字句。

「……」有些詫異與不解地看著對方。「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會犧牲自己？」

「……」沒有答話，她只是直視著馬尾少年。

傾聽著典獄長與藍眼少年的對話，蘇赫喝了口茶，將鬆餅與不是滋味的感覺一併吞嚥下去。
“The greater good for the greater number.”
眼前模樣年輕資歷卻未可知的黑髮執法者，令他不斷聯想到這句話。
此處該如何抉擇並不困擾蘇赫，然而對面那人的存在，卻令他隱隱約約地坐立不安。

「我要選擇B門。」
他將餐碟與另一張完整鬆餅遞過桌面。
「吃點東西吧，典獄長，即使妳可能不喜歡，但妳需要。」

沒有說話，那答案是會還是不會呢？如果會犧牲，那在剛才為什麼沒有代替那個邱揚臺上去？
可是眼前的女人現在給他的感覺卻是會犧牲自己，她說了「因為人數是最少的」意思是指將團隊的犧牲降到最低嗎？

紅少思緒運轉，擺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假如吧，假如這女人真的會犧牲自己，那自己跟她走在一塊肯定⋯⋯
做的到嗎？紅少，有辦法為了素不相識的人犧牲自己嗎？
答案⋯⋯是否定的。
沒辦法，一想到家裡一老一小等著自己回去，就沒辦法這麼做。

「⋯⋯是嗎？那我也選B，抱歉。」他看著埃，低聲說出了自己的選擇，並因為愧疚而道了歉。

「。」以鼻息輕哼，似乎表達了感謝，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回應。
女子接過鬆餅，對少年淺笑。
「我不懂你為何要道歉。」

「⋯⋯」看著埃，直白地問道：「還是我誤會了？我以為你的意思是會犧牲自己。」

「最糟的狀況，是。」她垂下眼，看著杯中搖晃的奶茶，「所以我也只是讓也許會跟我同路的人知道風險。」

沉默了一會，紅少繼續詢問：「……為什麼？你難道不想活下去嗎？」

「我想喔，想要活下去。」

「那又為什麼能夠犧牲自己？」如果她所言不假的話。

「因為有時候我怎麼想的並不重要，一點都不。」

「？」不能理解對方的意思，而疑惑地看著。

「你好奇心很重呢。」又笑了起來

「…………」紅少咋了舌，不再說話。

他確實很好奇，好奇在場幾個人的想法和他們的為人，面對未知的可怕關卡，多一點資訊總是好的，但剛才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太過於直接和魯莽了？也許不該這麼做才對，他感到有些懊惱。

「但謝謝，你願意找我聊。」閉上眼睛，埃的笑容沒有消失。
她只是更加的明白了...自己並不想看到這些孩子們死去。

「這有啥好謝的……」他說，並將視線轉到其他地方。

對女人的反應感到深深的不解，難怪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但總地看來，這個人應該不會太糟糕吧……？
算了，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之後再看看吧。

典獄長將鬆餅放入口中咀嚼。
等待。

聽著桌邊一側的討論，估計他們也是選好門了。
將嘴中最後一口食物吞下，放下餐具。
現在看來只剩下自己、邱揚臺，還有Enid沒有正式表態門的選擇。

「你們認為把我配置在哪個門比較有利，就怎麼做吧。」
面對A和B兩扇門......詹世伍認為不管選擇哪一個門，結果都不可能會是最好的。
畢竟這是一場遊戲。

「小傢伙，你想走哪個門？」將剩餘的鬆餅沾滿蜂蜜和奶油，一點也不浪費的吃下肚。

「大葛格說我是A門，所以就是A門啊？」歪著頭，有些不解為什麼要這樣問。

「那是因為你選的答案是A，所以我才這樣說。」又捏了捏人的臉頰。
這樣也好，讓Enid跟紫埃姊走。

「那大葛格呢？大葛格不走A嗎？」

沒有說話，只是對Enid笑了笑，把最後一口鬆餅吃下肚。

「大葛格？不走A嗎？」待人將最後一口吃掉後，又問了一次。

「…嗯，你跟著大姊姊一起。」

「為什麼？大葛格不一起嗎？」

「那裡只能進去兩個人。」看著Enid眉頭又皺起來，伸手捏著人的臉頰。「我跟其他人一起走。」
結果自己剛才想的，又照著Enid的決定走了。

「那我不要走A門了。」

「大家都選好自己要走的門了，你剛剛也選好了不是嗎？」覺得有些煩躁，看來這小傢伙真的黏定自己了。

「嗯……」默默低下頭。

「Enid.」
把最後一份鬆餅分成兩盤，靜靜聽完餐桌上的交談，蘇赫喚了一聲，把其中一盤鬆餅遞往孩子的方向。
出於多事地，他在遞出鬆餅的同時遞出了自己的忠告：
「如果你總是聽從別人的想法做選擇，你會迷路。」

孩子與他對面的保鑣及自己對面的典獄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近乎有些古怪幽默地。
保鑣依照自己的想法做出「不選擇」。
典獄長依照自己的判斷做出「選擇」，而那與她個人的想法並無絕對關聯。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是孩童也無從豁免。
做出選擇，承擔風險：
然後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唔嗯……」雖然不太懂對方的意思，還是點了點頭回應。

蘇赫將剩下的鬆餅放到紅髮少年面前，
「補充點體力吧，你和Enid都不該餓肚子。」

「…謝謝。」雖然不知道蘇赫為什麼不自己吃，但對方都遞過來就算了。該說眼前的人不愧是經濟犯嗎？能夠說出自己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的哲學話，有些直白卻又富含意義，就像數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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