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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林憐一同於京城內閒逛的西北桻,每到一些不認識的店舖,他就詢問這些店的事,接著還與她閒聊了起來。
聊天的途中,忽然想起上回見到常白山時與他吵起來,有些令自己在意的事。
這次既然見到了林憐,不如就趁這時間問問。
「說來榴槤,平時的白白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他那樣的態度,讓在下頗為好奇啊。」
「白?」有些疑惑對方怎麼忽然提起了常白山,但對於這問題還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對方:「白雖然平常看起來很嚴肅做事一板一眼的,但他對人都挺和善的,對我的一些莫名其妙地要求也挺縱容。他大概是覺得西瓜的……某些點不好吧?所以希望你改善,我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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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平常是挺愛說教的,但那也是為了對方好。」
「他說對咱的交友方式不齒啊,在下我、我並無特別感覺自己的交友方式怪異,這是我的生存方式,咱還讓他管啊?白未免管得太多,當心累著自己。」聽林憐說起常白山覺得自己某些點不好後,西北桻就顯得有些惱怒,連神色都稍微不明顯的變化了。
是為了對方好?林憐出此言,又讓西北桻稍稍冷靜了。
「……而且以他的方式,但他不是我。
他開始回想兩人的對話。
「所以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就顯得重要了,只是白似乎太固執了,這點我也覺得是他不對。」
「……溝通亦是需要勇氣才可行,他那樣固執,在下其實也是有錯,誰讓我讓他誤會了呢。」他語調無奈地,看了眼一旁後說。
「……榴槤認為不良意圖指的是什麼,怎樣看上去似有意圖不純?」
因為想到自己陷害他人時,反被當成了受害者之一,而不帶什麼想法接近他人時,卻被當作是持特殊意圖,因此西北桻露出平時一樣的笑容來,覺得好笑一般。
「怎麼樣看喔……我沒什麼思考過這問題,想對我意圖不純的人早就被我一棒打上天去了。」
「我只能說個人主觀問題,像我就覺得西瓜不會讓我不舒服,西瓜只是想單純地跟我當朋友。」林憐笑嘻嘻地。
林憐這麼說,更使西北桻好奇起常白山的過去了。 「……不過啊、不管在下是帶有什麼打算接近榴槤,若操之過急,都會失敗不是?」可他還是不怎麼願意直接於對象面前承認單純想做朋友一類的詞。
「你就不懷疑一會在下麼?」
「我自己是覺得朋友這事挺隨緣。不論如何,西瓜有主動的勇氣踏出交友的這一步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好的。總之若欺負我的話我不會讓對方好過之外,我大哥也不會讓對方好過的吧。」林憐雖隨和,但也不傻,防人之心她多少還是有的。
就算她現在對著你說說笑笑,也不代表她真的信了你。
「西瓜那麼想要我懷疑你啊?」西北桻的話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著,仔細且認真地聽著林憐說話,不願再提勇氣之事, 「……咱這說法很奇怪?」僅是詢問且開啟另外的話題。 「榴槤的大哥又是怎樣的人?」
「從我小時候就很愛欺負我,但同時也很疼惜我。」完全忘不了自己兒時被大哥耍弄的經驗,也忘不了總是帶著她喜歡地東西風塵僕僕地趕回家的大哥。
「湅大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哥!」林憐驕傲地道。
「在下覺得會欺負你是因為覺得榴槤妹妹很可愛。」從林憐的說法聽來,她真的很喜愛那被喚湅的兄長,而她所言又讓西北桻忍不住以玩笑語氣道。
「以前湅大哥曾對我說過若把吃剩的雞骨頭埋進土裡,會生出小雞……」她幽幽地望著西北桻。
因為覺得這玩笑太好笑了,西北桻就這麼於聽完林憐的話後立刻笑出聲來,隨後忍住笑意,看著林憐。
本是從南井的某人家屋上打算走回商號,眼尖的聽見接下似乎是奇奇的聲音,不看還好一看這巴不得把奇奇身旁的人給掐了。
「啊啊...不聽勸阻呢......」
沉著臉從腰封中摸出一把暗鏢就這樣毫不留情朝著奇奇身旁的西北桻射過去。
從身後襲來的危險,就算是平時心上不怎麼設防的西北桻也察覺到了,他向旁邊一閃,與林憐分開。
他自己一般只會於走鏢途中會遇上此類事件,照理來說應是會嚇得要死。
但因為方才談話的內容,反而使西北桻的危機意識降低, 「……是哪位小哥或姑娘如此希望來與在下比試,那何不直接走出來,於大街上展現實力給大家看,勿暗中偷襲如何?難不成是舊識麼,那咱很歡迎。」他即使遇刺也顯得冷靜且帶有些微興奮感。
而且連反擊都沒反擊,似是沒反擊的打算。
在尋找誰是刺客的過程中,西北桻發現了常白山,緩緩斂起剛才的態度,盯著他瞧。
「人話聽不懂,那兵器總懂了吧?」居高而下冷冷地瞪著西北桻。

同一時間也本能的閃至一旁,但仍是不懂為何逛個街也能被暗器偷襲。
順著西北桻注視的方向瞧去,才發現到了常白山。
「白?」充滿疑惑,完全不解為何常白山突然襲擊西北桻。
「你這是想找咱打架的意思是不?你的認真程度真可畏。
「咱原本仍打著你是否遇見什麼事才導致如此,抱著與你認識的心態,看起來咱似乎想錯了,無論如何想皆會導致怨恨。
眼前是常白山的臉,想起剛才被攻擊的事以及自己對常白山抱有的友情,西北桻簡直是覺得越想越惱怒, 「……你這麼意欲找咱打架就打,那咱就照你的意,你對我如何,我便對你如何! 」他把頭上的氈帽收到衣服內,拿出折疊式棍子走近常白山,敵意滿滿地瞪視。
「是你先違約在先的不是嗎?」腰間長劍出鞘輕躍而下便是往西北桻砍去。
「咱們哪有什麼約可言? 」以棍棒向常白山反擊。
「讓你不準靠近奇奇不是?」閃過棍棒一個箭步又是往人側腰砍去。
「咱可沒答應過,咱若是答應便向你發誓了!」避開長劍,繼續以棍棒攻擊。
「你究竟將我看成怎樣的人,你究竟何以在意此點,咱都不想管了,我管不著……我奉陪你便是!
「行!這就把你給剷了。」不顧旁人驚呼和眼神,一招招都是往西北桻的致命處攻。
不過說來,認為自己管不著的想法,也許會導致真正失去這份感情。
一句話說完後,卻又想到此,不過西北桻沒說出來。
因為對方的猛攻,而使得衣服部份掛彩,更因為意識到了殺意,西北桻的態度比剛才積極起來,變得不僅只是陪伴對方了。
「……隨意殺人很有趣麼?奪去他人這種事情,你把我看扁就罷,竟口出狂言說想斬殺我?」西北桻用棍棒攻擊的速度加快許多,且開口大罵道。
「……『剷』這樣的說詞,那咱都快將你視為……你不是有著平常經歷的人啊,傷人這種事,你不想在這裡生活了麼?
「隨意殺人?呵呵...你這喝西北風的想的果然太天真,看扁你更是應當所以然。」猛烈的操劍揮開棍棒攻擊「平常經歷?你又懂甚麼了,傷了你又怎樣?大放厥詞也不過如此。」劍往手掃過。
殺害他人這類事,他實在難以接受,與此同時,也感覺對方的過去不尋常。
「欸、欸欸……你們住手啦!怎麼就這樣莫名其妙打起來了!」人家都已經過招數回了才好不容易地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連忙喝止。
就算他們說著自己有些不解的說詞,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趕緊阻止他們。
「我就是不懂你,看來你不重視道德嘛?」
「哈!道德?道德這種東西能用在哪?」殺人是不道德的的話,那現今皇上也該被賜死不是?「你又有甚麼道德了?啊?」
手受了些傷,變成抵擋常白山的攻擊。
「……我說誰想到殺生這事……至少咱不會見一男一女於街上逛便萌生殺害之情。」
這次西北桻真被常白山氣到怒極反笑了,而非剛才那被襲擊時的傻眼。
「林憐姑娘,是白先欲殺害我的,咱承認自己或許態度使他誤會,但因為如此就得死亡的話,是否過於、殘忍、誇張了。」
仍是感覺對方過於異常,且這麼說完後,西北桻身體彷彿接受到暗示般,往後退,試圖逃離常白山的攻擊。
他不想靠近對方,以免自己生命危險。
「早些滾遠,便不會發生此事。」見西北桻棄攻轉守後退抓緊機會湊上又是一陣猛烈的攻擊。
對於西北桻那莫名執著的厭感,自己是說不清的。
「咱該猜測你是否中了什麼咒術麼?」極盡全力閃躲對方凌厲的猛攻。
已無戰意的西北桻左顧右盼,隨手拿了旁邊店家的物品便擋。
「那也是你下的咒。」一劍劈開,誰管那是甚麼東西。
他不想死,即使要死也不願死於常白山手下。
「……咱不會下咒,你這個不重視人命的人!」
於是西北桻越躲越急,想起之前有類似的經驗,他開始思慮要不要躲入某棟民房內了。
「或許吧。」有著前車之鑑的經歷,人命確實不怎麼重要,尤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
「我說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莫名其妙!」見西北桻都已無戰意了,常白山還如此地緊迫逼人,令林憐氣惱地就這麼一個健步擋在西北桻前頭,甚至還隨手抄起因現場一片混亂而滾落在地的蘿蔔就這麼指著常白山。
「讓開,奇奇。」
「林憐啊啊啊啊!」見林憐挺身阻止常白山,西北桻更是整個臉色刷白了,他害怕林憐於面前出事。
他停下腳步,快步接近林憐,一面瞪視著常白山。
「你敢動她?」
「你,給我退離開奇奇。」劍指著西北桻。
「白不會動我的。」回頭安撫好西北桻後,視線轉向常白山。
「白真的不能在好好坐下來和西公子好好溝通彼此間的堅持?」
早已不對白指望什麼理解了。西北桻想, 「衙差、……罷了。」並按照話語,漸漸遠離林憐。
「不能。」對林憐笑的正常,氣息上卻是冷冰冰的。
緊皺著眉,西北桻聽著這話,以混有恐懼及無奈與其他各種情緒的眼神,看著常白山。
「咱現在只希望這殺人小哥勿做傻事。」
「所以白希望西公子離我遠遠的就可以了?」林憐口氣如平常一般,聲沉倒是低了幾度,似乎腦內有什麼想法一樣。
「是,永生不靠近妳更好。」
「咱亦不指望你理解我什麼了,再也不指望,我明明沒帶任何意圖,你也仍如此認為,咱沒辦法、管不著,阻止不了你,方才就講過了。我只相信你是個重視友人不惜攻擊他人的人。」
「哈啊........」低沉的發出聲響「閉嘴,又知道我是重視友人?不都說我是沒道德的殺人。」
察覺到了林憐的聲音變沉了些,但西北桻仍是沒說什麼。
只要別阻止自己接近自己有意思的女生便行,自己管不著白。他想。
「重視到殺人在所不惜不是麼?」
LEIZIKU: 「但我若是這樣就這麼只聽從白你的話,對西公子也不公平不是?對於這事我有個請求,希望白能先答應。」
「說。」
「我家的母雞正好敷出了一窩小雞仔,你們倆一人帶一隻回去,最後我會把兩位養大的雞給宰來吃,若白養的雞比較美味,我之後一看到西公子,二話不說馬上退離。」
「若西公子養的比白的美味,我希望白能好好的跟西公子談一談。」
像是來亂地一般的要求,在以前也曾讓自己地其他友人和好過,就不知常白山及西北桻願意不願意了。
「唉..........」嘆了口長氣冷靜的放下劍「一定要答應?」林憐的要求自己是不曾拒絕的,唯獨現在真想一口回絕。
這是什麼不合常理的請求,要是白真的養得比較好吃,咱以後便要失去個朋友了。
聽完後以為常白山會馬上答應的西北桻,頭一個想法便是擔心自己會輸給常白山,但他又轉念一想,如此也不壞,就扯出微笑看了眼常白山,對林憐投以感激的目光。
「我希望。」常白山這無奈縱容地語氣自己是在熟悉不過了,走上前握住對方握著劍柄的手,很認真的直視著對方,「沒什麼事情比這更希望了,希望白能答應。」
「能不答應嗎?」目光無奈的看著奇奇「我非常不想答應....」因為又是奇怪的麻煩事。
「我很少用這麼認真的眼神希望白能答應喔。」真的真的很認真地望。
「........」推開林憐的手將劍收回鞘內「真那麼希望講和?先說,我是寄人籬下雞是不可能養。」
「那白替小雞取名,寄養在我這?」
「行,雞腿。」拿了奇奇最愛吃的食物取名。
「……」頓了頓,想說些什麼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算了,他高興想取這名就好。
「那西瓜想替小雞取什麼名呢?」
「……咱也想取雞腿。」因為不是故意與常白山取相同名,所以西北桻語氣上顯得有些意外。
聞言後挑了挑眉。
「讓咱想想名字……」
不禁為這兩位在這種時候竟然會有相同默契地取名感到莞爾。
「烤雞如何?」他看向林憐。
「挺可愛啊,雖然我不知道小雞仔聽了會作何感想,」她打趣道,好像小雞仔很有靈性、聽得懂牠們的名字就是牠們的同伴一樣,「那、兩位是要親自挑選、還是我替你們挑?」
「……咱還認為這些名字是否意圖太明顯了。在下來挑。」
「因為自己挑的才是自己養的。」
「好的、那麼白呢?」
「妳決定吧…」對養雞表現的興致缺缺「大抵也都是妳養不是?」
「是我養沒錯、但我不會太認真去養喔。」聳聳肩,「我不強迫白現在一定要和西公子談和,但既然白都答應了最後還是要遵守約定喔。」
略煩躁的騷了騷頭,每次都用些自己覺得彆扭的方式來妥協「知道了,就依妳說的吧!」明知非必要不會去找人,這也是明顯的要自己定和西北桻好好相處不是?誰讓她是自己的恩人,在刁蠻的要求自己都會答應。
西北桻默默聽著兩人的談話。
「那西瓜、隨我回去挑小雞仔吧。」並不是想強迫常白山、只是在某些點上常白山對於自己地想法太過於固執、反而有些聽不進去別人想表達地話了。這並不是件好事。
真希望之後他們倆能夠好好談合。林憐由衷地心想。
「咱們走。」應答林憐的話。
「送妳回去。」心裡還是不放心這二人走一塊。
「謝謝、那麼就勞煩白了。」林憐無奈一笑。思考了會是否讓兩人一人在左一人在右自己走至他們中間、才不會再度吵起來了呢?
於是西北桻就走在林憐身旁,在常白山的緊盯之下前往林憐家。
-------------拉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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