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轉頭向一旁的萊露說著，首先向下個房間踏入。

「嗯。」點點頭回應著陸實，往下一間房間前進。
「呃……」
映入眼簾的是一旁的人，應該說死體。臉上浮腫又發紫，而脖子處又有勒過的痕跡。

再來則是中央的臺階與繫在天花板，垂在空中的一節繩圈，不難聯想到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為大家開始移動也緩緩跟著走入另一間房，見前頭兩人神色詭異而不禁偏頭往裡頭察看。
「……唔？」
倒地的人與頂上的繩……不難將眼前所見串聯起來，沒有多想地上前湊近地上似乎已經沒了氣息的人體。

趕緊上前去查看躺在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來不及了，臉脹的發紫明確的說明這個人是缺氧致死，而脖子上有著明顯的勒痕，尤其是頸前的地方。
在怎麼看都只能確定這傢伙是已經死透的人。

「天哪……」同著陸實一同來到對方身邊，確認到狀況後雙手交握住，悄聲禱告著。
同時另一面，思考著自己到底是被捲入著什麼樣的狀況。

踏入新的空間後，被放置在中央的台階與繩子吸引住目光。
瞬間確信眼前這東西就是條件，但是實際的作用……搖搖頭，不願去多想。

「…」的確是很特別的房間，變成屍體後並搬至角落的行為讓人不解，如果還掛在那上頭想必衝擊力更強。
對自己而言比起和屍體共處一室，空著的中央臺階更令人感到不適。
別過臉後注意到了左牆邊和上一個房間相同也貼著一張紙條。
這無疑就是離開第二個房間的條件吧，將紙條撕了下來。

「等……什、什麼？！」進到房間後注意到垂在空中的繩圈時本來就已經滿溢了不好的預感，在稍微往前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具體是什麼狀態時，臉上馬上失去血色。
「屍體……真的假的──這裡有屍體？！」聲音不受控制的尖了起來。

注意到琉加尖銳的聲音，有些擔心的望向他｡這個房間如何也是給人不妙的感覺，萊露抬頭想找找有沒有類似第一間房間的紙條時，注意到青陽拿在手上，正在閱讀著。
「Mr.祿，請問…上面寫了什麼？」

……好吵。
攸嫿理了理身上的白色禮服，眉頭一皺，乾脆將電子胸針拆了下來。

「……」再次確認男子是真的死去，才默默地離開，朝拿著紙條的青陽靠去。

「上面...」遲疑了一下子是否該回答。
紙條上簡潔有力的寫著：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一個人的犧牲能夠換取鐵門開啟。
△破壞繩環視同關卡失敗。
△完成上述條件後，時間倒數完畢時，鐵門將開啟一分鐘。
△不得帶走本關任何物品、人物。

「是離開這個房間的條件。」手上的紙條內容攤在上方，遞了出來讓大家都能看到。

「…開什麼玩笑阿，這。」壓低聲音盡可能地穩住情緒，但垂置的拳頭卻是緊緊握著甚至有些顫抖。

死者是男性。
像是海藻般凌亂的髮失去生命地癱下，脹紫的面目擰成一團，一時之間看不出實際的年齡究竟落在哪裡。
衣服只是簡單的西裝而已。

攸嫿望了眼脖上的勒痕，接著便起身往台階步去。

「……」跟著攸嫿一起來到臺階處，抬頭望著那個繩圈。
把誰吊上去的話，門就會打開了嗎？

看著兩位女子走向吊環，有些緊張的跟在來路後面過了去。

「那、那個啊……」在看到了紙上的內容之後感覺有些艱難的開口，「一個人的犧牲什麼的……看起來就是那麼回事對吧？」指了指天花板上的那個繩圈。
「但是啊！既然是吊上去了就能夠開門的規則，說不定，把那邊那個人吊上去也可以？……反正他都已經死了。」雖然自己也知道這個想法很蠢，但還是想說服自己繼續朝這種充滿希望的方向思考。「我猜說不定就是那種給繩子施加一定重力之後就會開門的開關啊！試試看也不是不行吧！」

「…是呢，說不定其實是這個意思。」

考慮片刻，面有難色的開口，「……如果是施加重力這麼簡單的方式，就不用刻意提出『一個人的犧牲』這樣的條件了吧？」
「再說，要真是這麼容易達成的方式，能保證將死者掛上去之後，不會造成繩子斷裂？沒記錯的話，死者的重量比活人還來得重吧。」將雙手插進口袋，視線停留在看起來不怎麼堅固的繩子上。

「我同意黑澤先生的想法…」回應以後，一直看著繩子，若有所思的樣子。
「Vivi呢？怎麼想的…？」

吊上去的感覺會是……嗯？
在聽到呼喚自己的聲音，這才轉頭注意到萊露以及陸實。
「是的？」歪了歪頭眨著眼望向發問的萊露。「怎麼了嗎？」

「哪個，吊上去好。」指了指一旁的屍體，在指指在場的其他人。

「咦？」一時之間不懂對方這麼問的原因，眨了眨眼跟著環顧一下周遭。
論美感的話，自然是觀察活人上吊的感覺最好了吧……
「死者的話……吊上來也沒有意義？」
只將自己的想法取了一半說出來，同時不解的再次發問：「怎麼了呢？為什麼要問這個？」

「開門的，條件。」回應著攸嫿，眼神往青陽手上的紙飄。

「啊……這樣啊。」愣愣地再望了眼眾人，最後望向離自己最靠近的萊露。
自己本來正想上去呢……可是萊露為什麼在旁邊呢？是也想上去嗎？還是……啊。
「那麼萊露是來幫我上去嗎？」漾著笑容問向萊露，同時伸手探向吊具。

贊同的方法被反駁了之後，默默地看著一旁似乎打算行動的攸嫿和萊露，默默注意著兩人的行動。

將紙條遞給了一旁的黑澤拓，自己則走到角落的屍體前單膝跪下，沒有伸手觸碰的情況下仔細查看。
「條件只說到犧牲，而且不能破壞繩環。並沒有說一定得使用到繩環，那只是他們提供的自殺方法。」
「上吊的確是目前最輕鬆的死法。」面向屍體的臉看不見說話時的表情。

沒有回應攸嫿的話語，反而拉著她的手，指著不遠處的青陽，似乎是要攸嫿聽著青陽的話般。

一個起身站直，他轉頭面對在場的人，面色凝重的說道：

「……」只是靜靜地聽人說話沒有回答。
嗯，不能死在這裡，必須要出去才行。
必須出去才行。

「……」自從自己的想法被否定了之後就沒有說話。並不是因為覺得無話可說，而是在最後的一點小小的希望也被打破後的現在，她知道就算把自己此刻的想法說出來也沒有意義。
不過，既然現在有人問起了──
「我，是絕對不要死在這裡的！犧牲什麼的……也是絕對不會幹的！」就算知道這些話說得就像是個任性的小孩，也還是捏緊了拳頭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琉加。
自己確實也不想死，但是如果說出來了，就像是在宣布要犧牲其他五人之中的誰一樣。
這也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因為萊露的提醒而專注在祿醫生的言詞之中，聽完之後口中喃喃自語：「－－會有人嗎？」
接著眼珠子才緩緩移回身旁的女子身上。
如果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話，想必不會沒來由地站在這裡。

「現在希望是採自願制的。」

重要的人嗎……
聽完祿青陽的一番話後，垂下頭，不發一語。
這或許就是自己遲遲不肯靠近台階的理由吧，在尚未見到重要的人們之前，不想就這樣簡單的死去。

閉上雙眼，思考了一會。
「……陸實，出去後可以幫我跟團長與萊爾說明一下嗎？」

「等一下，你該不會是打算犧牲吧？」

「一個人，跟全滅，這答案很明顯吧？」
「……如果是陸實的話，我會安心的。」說完後，再次轉頭，對向攸嫿。

「Vivi，讓我上去吧…？」壓著攸嫿吊具的那雙手有些用力的抓緊。

「別說這種傻話了，你留在這裡，那萊爾呢？」趕緊上前緊緊抓住人的手，就怕對方會做出傻事。

「……萊露？」
交互看著陸實與萊露，儘管知道對方打算做什麼卻仍然一臉平靜。
「……萊爾是，誰？」

「我的弟弟。」回應著攸嫿的問題，讓陸實抓著自己的手。
「不要緊的…他會理解的，如果他在，也會做一樣的事。」呼了口氣：「所以、陸實…放開？」

「…不行，我不能讓你這麼做。」認真地看著，「他理不理解釋一回事，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那不然，你要上去嗎……？」偏頭，無神的雙眼對著陸實。

「…總會有其他比較公平的方法，至少好比就你一個人全部擔下。」
儘管這麼說著，眼神下意識地迴避了對方。

「……萊露。」
在兩人稍停片刻，再次喚了一次女子的名字。
「萊爾是，重要的人；那麼為什麼不想出去？」

「……我的眼睛，怕光。容易看不見。」
「讓健康的人繼續前進比較好…是這麼覺得的。」

「……這樣的話，我也不健康唷。」
聞言湊近對方容易無神的眼，黑眸子深深地看進碧綠之中，輕輕握住萊露應當交雜許多情緒而顫抖的手。
「那為什麼不是我？」

對著攸嫿，淺淺的笑了。
「你在看著週遭事物時，總像是用著看到寶石般的眼神看著。」用英文回應著，「那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夢想，所以我不希望是你。」

英文自耳際滑過，理解之後不自覺地像是孩子般笑開。
「人家常說『看不見的人總是看得最清楚。』呢。」
「不過，萊露沒有嗎？那樣令自己閃閃發光的夢想。」
同樣地，用英文直接回應並問了出口，不斷探詢著萊露。

「有的……已經實現了哦。」
「變色龍的大家…還有萊爾，就是我的夢想。」轉頭看著陸實。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出去。」

眼神跟著瞥向一旁的陸實，安靜片刻─ ─
她點了點頭。
「能見證美麗的女人美麗的一刻，是我的榮幸。」

「…我還是不能接受這種方法。我是真的希望我們兩個能一起出去，一起。」

「…與其要這樣子，我還寧願用猜拳之類的，至少公平些。」

「什、等等……你在說什麼！」原本因為認為已經沒有自己再多說話的必要所以只是安靜的低著頭，不想看向正在討論犧牲的人們那邊，但在聽到陸實的話時還是忍不住開口。
「公平？那算什麼？你這是……在瞧不起萊露對於犧牲自己的生命所下的決心嗎？！」完全無法理解對方說出那段話的用意，臉上的表情除了不敢置信以外只剩下憤怒。「這可不是輕生還是什麼家家酒遊戲！用猜拳決定？別開玩笑了！」

「那今天如果是你的朋友這樣自願說要做犧牲，你能接受嗎？」轉過身看向發言的琉加。
「萊露肯做出這樣的犧牲我確實很驚訝，但是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同事，我都不可能將她一個人留在危險的地方，更別說是讓她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犧牲了。」

雖然說得很快，但大致上可以聽懂是琉加抗議著陸實的決議，以及陸實因為自己是他的朋友與同事而反駁。
聽到這裡，反而露出了有些困難的臉色，看著陸實。
「…如果、我與陸實、不認識……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不會、停止我。」

「……我會接受。」聽到陸實的問題時稍微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不急不徐的、像是在陳述事實般的回答了。
「因為是朋友……是認識的人，所以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犧牲，我可以理解。」頓了頓，然後抬起頭直直瞪向對方的眼睛，「但是人生並不是這麼美好的，想要和所有人都一直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每個人都好好活下去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我會接受！」

「把他們的死，都當成是我生命的重量。我會背負著那樣的東西繼續活下去……所以我一定要活下去！」
「猜拳什麼的……我的命才不是那種東西就能夠決定的東西！」

「……」原先專注在大家身上的目光一瞬間集中在三島琉加的身上，話語中存在著力量也許就是在說這一刻，他無疑是被影響了。
不到一秒的時間馬上意識到後相當自然的別開了視線，從外人看來也是正常不過的小動作，他再次將注意力放在全部的人身上。

「我明白了。」
「沒有人有權力改變妳的想法。」

「那麼…先讓我有心理準備吧……」
「剩下半小時時…我會上去。」稍微握住陸實的手，似乎想表達著不要擔心，然而些許的顫抖還是傳了過去。

萊露的話讓自己愣著。
確實因為萊露與自己認識，因此更優先希望萊露能夠活下來的。
但是就如同自己一直認為的，沒有人是能夠被犧牲的，在場其他人也是。
而儘管被人的詢問給愣住，仍沒漏聽兩人的發言，以及萊露傳來的那微微顫抖。
萊露害怕著。

「…我知道了。」鬆開抓著萊露的手，繞過人，直直走向繩圈。
「那就由我來吧。」看著萊露，「萊爾的情況和傷勢只有你最了解，萊露。儘管他能理解你這麼做的原因好了，在失去你之後他真的能夠像以前一樣展現笑容嗎？」

「你真的應該出去的，萊露──你還有家人。」特地將說話的速度放慢，以便人能聽清楚。

不想就這樣白白死在這種地方。
但是萊露比自己更應該出去，而其他人則是認同萊露的做法。
現在唯一能夠阻止萊露的只有自己了。
－－眼睜睜看著萊露死去和親手殺死有什麼不同？
萊露那份生命的重量，自己擔不起、也不願去擔起。

望著身旁兩人的舉措，這會兒又向陸實發問：「陸實，沒有重要的人在外面？」

聞言，陸實緩緩地將目光看項發言的攸嫿，
「…並不是那麼重要。」語畢，小小的、輕輕的咬了下唇。
並不是說謊，也不是為了讓自己此時的行為合理化。
陸實知道自己從小就被母親是為累贅，這次之所以回來探望也只是出於人情義理－－這件事只有團長爺爺知道。
至於馬戲團的其他同事，或是極為要好的朋友子希，真要認真檢視彼此的關係，也不過是同事與朋友罷了。

…嗯，只是朋友罷了。
儘管努力這樣想，仍對無法赴約這一事感到遺憾。
其實很想出去。
但是萊露比自己更被需要。

「……也沒有無論如何也不想死嗎？」
站在吊具旁的她重複詢問著早前祿醫生所提出的先決條件。

聞言失笑，「我當然也不想死，但是我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萊露在我面前死去。」

「呃、嗯……」即使剛剛一瞬間知道陸實只是因為自己是同伴而要阻止自己而有點失落，但現在看到陸實為了自己寧願換他上去，又說了這些話，而有些不知所措。
「謝、謝謝……」

與方才面對萊露時一樣地再次陷入沉默，隨後輕笑點點頭：「我可以幫助你嗎？」
請讓我見證你─ ─好似也這樣對著陸實說著。

「…請務必，好好的活下去。」再次對萊露微微一笑，然後對攸嫿搖搖頭。
轉過身，指頭觸上繩圈邊緣。

意料之外的情況伴隨著壓力侵蝕著理智，能夠一直留在腦中的剩下恐懼。
五感好像堵塞一樣難受。
「啪嚓、」掌心與手背相互碰撞的聲音出現在中央臺階上。

原先安靜的空間突顯那聲音的份量。
「不要鬧了…」

有些顯白的手用力的抓著碰觸繩環的人空出來的那只手。

空著的手突然被碰觸，有些嚇到的肩膀抖了一下。
「……我並不會拿生命來做玩笑。」定神後，緩緩轉過身看向阻止自己的那人，說出。

「……」
過度使力的手鬆開，向後退了一步，別過臉。
「我也該跟你道謝，謝謝你的犧牲。」
「去吧。」

朝人輕輕點頭，然後身子轉回去，讓繩圈套上脖子。

比起剛才不知何時奔上臺階，他慢步踩著階梯走回剛才的地方。

這個動作像是觸發了機關一樣，原本站著的階梯開始緩緩下降。
比起呼吸不順的痛苦，血液無法流暢的痛楚更是突兀。
視線或是聽覺都開始模糊，連緊抓著繩圈的手逐漸失去力氣而垂下－－
然後，在意識完全消失之前，「嚓、」的一聲格外明顯的傳入腦內。
之後就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而其他人所看到的是，在陸實吊上去約莫十來秒後，繩頭突然斷裂，陸實整個人摔到平坦的地面上。
同時，門上的時間倒數停下來，發出了一些機械音後原本緊鎖著的門被打開，上頭的時間切換成1:00，一分鐘的限時倒數。

默不作聲，繞開應該交給醫師的位置在旁觀察著。

「…Mr.祿…」呼喚著青陽，緩步走到摔下來的陸實身邊，握住他的手。

那手跟剛才自己握住的溫度一樣。

「沒時間了，萊露幫我把他身體撐起來，我來背。」趕緊跟上前去，能夠確定摔下來的陸實沒死，只是失去意識。
「其他人別乾站著，快點過去。」手指著限時的門，隨即蹲下身跟著撐起陸實。

「好的」聽著青陽的指示，將陸實的身體扶起來，一同協助著過到門的另一邊。

「那……我就先走了。」原先看到繩子斷裂被嚇了一跳，但既然門還是開了那種事情也無所謂了。
(而且……照這樣看來，那傢伙應該也還活著吧。)帶著微小的安心感默默的這麼想著，然後直接穿過了房門。

走在後頭的攸嫿見面前幾人的模樣，這回臉上的笑容只有更盛。
人，果然得與人在一起，才是最美麗的呢。

儘管心裡仍有點可惜若是萊露上吊失神的模樣會美麗的多呢……
這些要怎麼呈現在衣服裡呢？
腦內再度脹滿這種思想，忽然回頭望了眼遺留在房內的屍體。

不能帶走有些可惜呢。

所謂的犧牲是這樣的意思？是想看人之間起爭執的模樣……性格還真是夠惡劣的。
下意識的咋舌。
看著前面手忙腳亂的人們通過門後，將原先握著的紙張放在地板，快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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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認最後一個人穿過門後，鐵門再次被關上。
這一間房間與下一間房間的短短回廊之間，青陽背著陸實，萊露在一旁扶著。
六個人一同往下一間走去，

迴廊充斥的五人節奏不一的腳步聲，照這個速度來前進，揹著人的祿青陽和萊露淪為押後的。
『可惡...腦袋好混亂，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剛才發生的事情。』

在走路的期間用衣袖將自己的眼淚擦了擦，注意到青陽的表情有些凝重。
「…您、還好嗎？」想到剛剛青陽在制止陸實時，有些激動的樣子，開口問著。

「...嗯，沒事的。」一被問著急忙擠出笑容回應。
「妳朋友沒有生命危險，真是太好了。」

「不會、非常謝謝您的救命……」依然是有些彆扭的中文。
「但我覺得之後還會有…很像的情形…」拿捏了一下該怎麼講。

「我沒有做什麼能讓妳道謝的事情吧？頂多...就是揹上他。」
「是啊...不過現在多想也是給自己添麻煩，別太擔心了。」

搖了搖頭。
「包括問大家自願的事情…謝謝，不然不會那麼快。」

「不…」
「其實我…」

「um？」發出了聲音，等著青陽繼續說下去？

「沒什麼，之後再說吧。」
「大家都過去了，趕緊跟上大家吧。」重新調整姿勢，小心的讓背上的人別摔著。

"yes."點點頭，稍微扶好陸實後跟上前人的腳步，一起往下個房間移動。

－－－－－－真的拉線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