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1-2】TAG: 馬蒂亞斯 有栖川
青銅大釜、黃銅大釜,小天秤,砧板與散發清香的草葉。
魔藥練習教室,小鍋滾沸的水,和著少年細微的哼唱聲,微妙的逐漸彌漫出有如調理美味食物的香氛。
然後有點響亮的碰撞聲,讓他突兀的轉頭。
紅髮少年沒好氣的,看向打擾他的聲音來源……那是一隻鵝黃毛的小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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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個頭抱著課本、一疊羊皮紙、大釜及各種魔藥學用具及材料晃進了魔藥練習室。
放完假還沒收心的馬蒂亞斯,前幾天忘了設鬧鐘不小心睡過頭,沒去上魔藥學的課,「聽說…好像是教什麼…恩…提神水之類的東西?」小男孩囁嚅道,「功課該怎麼辦才好呢……」。
雖然有跟伊亞麥一起練習準備標準原料跟磨無毒的蛇牙,但是要離做成藥水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吧。
男孩邊碎念著邊將所需的東西在桌上一字排開,心不在焉的他似乎沒注意到自己發出的聲響影響到了教室裡的其他人。
「……吶,那邊的小貓咪,你們家學院不教禮貌的?」
從一年級串門子到現在,說實話是不怎麼有學院情結,但是出於被打擾的立場上,他還是酸了下那看來個頭小小一隻的紅袍男孩。
「先來、」指指自己。「後到。」比比對方。
「更別說我還在練習中,想一起練習的話,最少也拿點誠意出來,正確的打個招呼吧。」
手邊晃晃瓶子,準確的再朝鍋裡滴下一滴紫色,香氣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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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男孩稍稍回了神,發現前方有個人正不悅地盯著自己,「啊…我打擾到您了嗎?對…對不起!」看看對方的身高、氣勢和綠袍子,應該是蛇院的學長吧,要是惹毛人家就不好了,馬蒂亞斯趕緊鞠了個躬用力道歉,「對不起,您好,我是有栖川,馬蒂亞斯‧有栖川,失禮了!」
這深深的一鞠躬停頓了好久都沒有動靜,原本是想等對方開口再起身的,馬蒂亞斯卻突然注意到了一股濃郁的香味,「好香喔~」身體不受控制地往香味的來源飄去,也不管自己剛剛才被教訓了一頓,就自顧自的趴到桌邊,抽著小鼻子貪婪地聞著大釜散發出來的香味,「學長~請問您在煮什麼呀?」
遲鈍?不,這個叫做…『超·天然』吧?
有栖川,日本人?
在心裡咀嚼著這外貌和名字的差異感,看著那像是對餌食垂涎的模樣,有種正在玩釣魚遊戲的感覺。
「還能是什麼,這裡是魔藥教室,這鍋當然是魔藥了,想在這裡煮其他東西,除非你有被維傑卡教授死當七年的覺悟……怎麼?還是說你想喝喝看?」
木勺子在大釜中順時針走過三圈,裡頭也變成金黃色澤。「不過,把我要拿去點火的東西喝下去…後果,你可要想清楚。」有些殘忍的打碎對方那顯而易見對魔藥火鍋的想像。
不過,藥膳這種東西的話…有個關於魔藥練習賽的念頭浮出腦海。
「是魔藥啊~果然不能吃嗎…嘿嘿…」他吐吐舌頭又道,「哇嗚!變成金黃色了!」大大的眼睛饒富興致地盯著神秘的調和物。這孩子要是有長尾巴,這時大概會像看到可口的獵物一般在身後好奇的擺動著。
「好香喔~聞得肚子好餓呢~」要是再多看幾眼怕是口水都要滴下來了吧。
挑挑眉,眼珠一轉,掛上了較親切的微笑。
「看你也是來這裡做魔藥練習,這樣認真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幫……要弄到些點心,也不是不可能的。」對上那閃閃發亮的眼神,他見風轉舵的在語尾換上了對方更有興趣的籌碼。
「坐一下吧,有栖川。」
拜身旁的友人以及假日時那為數不少的遊戲之故,沒有什麼滯礙的唸出對方的名字。
將自製的藥劑平穩的收刮進補充瓶內,俐落的將用具重新恢復成隨時可以再次開始施作的樣子。
「只要陪我一起去找個人,協助處理一下新的魔藥——這種小事就可以了。對了,忘了再自我介紹一下,史萊哲林七年級,亞利克斯·伊凡斯。」
叫我亞利克吧,恰到好處的伸出手,始終保持著極度紳士的微笑。
「亞利克~學長好!」剛認識的人、又比自己年長,還真是不習慣直呼對方名諱,「請叫我馬蒂亞斯或是馬蒂就可以了~」說完又是一鞠躬,這個習慣短時間內看來是改不掉了。餘光發現對方懸在半空的手,才尷尬的回握,「我是葛來芬多二年級。」
男孩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亞利克學長剛剛說…幫您做魔藥就有點心嗎?」眼中閃爍著藏不住的光芒,「您不嫌棄的話,我沒問題唷~」聽到有食物可吃,幫點小忙什麼的,當然是樂意之至!
「請問我該做些什麼呢~?」他迫不及待要趕緊上工了。
「哎,也別說只是幫我的忙啊,就當作……互利吧。」只不過利益的程度來說,應該是三七分帳呢。
他在心底盤算著,望那鞠躬了不少次的男孩……嘛,大不了,等會去地窖的時候別讓他踩中臭氣彈就好了吧。
「吶,小貓咪……不,我是說,馬蒂亞斯,你知道最近的魔藥練習賽的消息吧?」
少年的微笑和內心的盤算聲響同樣閃亮不已。
§
深廣的地窖石牆迴盪著少年太過刻意的張揚附和話語。
『……當然,正因為缺乏練習才更需要強度上的教育啊教授。』
『是,我完全了解,您說的沒錯,連課堂筆記都寫得歪歪倒倒的話的確沒什麼前途可言,但寬容如您更明白憐憫的真義呢。』
『不會有任何一絲材料上的浪費,這我能以今年的成績保證……噢,是的,連那隻小東西我也會一併注意。』
『沒有培養對手的話,就不有趣了嘛,您真是太了解了……』
§
「那麼,到我說可以為止,都聽我的。明白了吧?」
拎著稍微被教授辦公室門前的胡椒甩炮弄得七葷八素的人回到原來的魔藥練習室,再拋下這句話後,少年就陷入了完全專注的狀態。
時不時的指揮著紅袍男孩的舉動,加上更接近自言自語的解說,開始了材料、火侯、時間,和魔法大鍋的耐力賽。
「魔藥練習賽?我知道、我知道!」馬蒂亞斯興奮地說道,「前幾天才跟麥麥一起完成了第一關呢~」伊凡斯學長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示意男孩跟在他身後往魔藥學貯藏室走去。
『艾草精華、水仙根粉末根、纈草根、瞌睡豆』跟著維傑卡教授進入貯藏室,男孩被滿櫃子的魔藥材料弄得眼花撩亂,但還沒來的及讚嘆就聽見學長在一一念出所需的材料,頭頂貓耳的小個子在教授好奇又不解地注視下,忙不迭地四處尋找這些聽都沒聽過的神秘材料。
抱著瓶瓶罐罐的男孩,又跟著學長的腳步踏出神奇貯藏室,當他邊走邊研究罐子上的標示時,突然眼前一陣煙霧瀰漫,接著就是停不下來的噴嚏,走在前頭的伊凡斯回過身來接手那一堆材料,並趕緊把這可憐的小動物帶離事故現場。
回到練習室中,馬蒂亞斯聽話地站在桌邊待命,看著學長專注地將不同材料輪番加入大釜中加熱攪拌,並在他下達指令時迅速照做。
「喔~黑黑的耶~」男孩好奇地盯著大釜裡的魔藥,還用力嗅了嗅,「唔…沒有香香的味道……」隨著越來越多材料被放進其中,魔藥的顏色也漸漸產生了變化,「哇~是漂亮的紫色~」他興奮但小聲地喊著,有點擔心自己要是太大聲會打擾到伊凡斯學長。
「總算呢……」悄聲的擦了擦汗。然後不動聲色的向男孩傳達"指示"。「別到最後弄翻了。現在拿著這些去另一間教室等我收拾好。」
看著男孩的身影拿著工具乖巧聽話的離開,將臉上輕鬆的神色一換,開始以加了速的動作捲了其實早就能收好的藥瓶,進行自己的算計。
等到最後依著錯誤資訊,繞了路才能完成交代的馬蒂亞斯重新繞回這間魔藥練習室時,早已空無一人。
只剩下桌上的一小鍋,散發著屬於食物氣味的東西。
和簡單的羊皮紙條:『勇氣十足的吃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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